柳依依這樣一說,墨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柳依依。


    “那,給報酬嗎?”


    “每人二十兩。”


    “好唻!小的這就去找人!”


    說著,屁顛屁顛跑了出去。


    墨良找的不是旁人,正是流方從滇寧帶來的人。


    眾人一聽有銀子可賺,還不會連累禦史大人,又是為禦史大人孩子他娘辦事,對雲家一案更是有幫助。


    一個個爭著搶著要去。


    墨良挑好了人,就帶去了王金銀所在的客棧。


    正想著先觀察一日,再伺機動手。


    剛好碰上王金銀出門。


    他便帶人跟了出去,在路上的時候,順便解決了護著王金銀的幾個護衛。


    沒等多久,王金銀便從那個小酒樓出來。


    待馬車行至沒人的小巷子,這才將人抓了。


    一聽墨良這麽快就迴來,柳依依還挺吃驚。


    “你們不會已經抓了人吧?”


    “是,正關在柴房,我們的人看著。”


    柳依依不禁感慨墨良的神速。


    “……哦……我待會讓石管家把銀子拿給你,你拿去分了。


    “替兄弟們謝過姑娘!”


    “好說好說。”


    墨良走後,柳依依難得有些心慌。


    自己拉著裴銘的人幹這種勾當,裴銘知道後, 不會跟自己算賬吧?


    “在想什麽?”


    怕什麽來什麽。


    柳依依正在琢磨著裴銘會不會找自己麻煩。


    裴銘就突然出現在門外,嚇了柳依依一個激靈。


    她臉上的慌亂被裴銘看在眼裏,小公爺心下狐疑。


    幾步走到柳依依身前,先是在她額上親了下,這才走去另一側的椅子上坐下。


    丫鬟們上了茶後立即出了屋子。


    裴銘端起茶盞喝一口茶,開口道。


    “我剛剛似乎看見墨良了。”


    “是嗎,我沒注意,可能是從門前經過吧。”


    裴銘見她說話的時候看也不看自己,明顯心虛的樣子。


    “依依可有話要與我說?”


    有是有,不過她一時還沒想好怎麽說。


    “沒什麽,就是元寶那孩子最近總是待在寶閣樓,我有些擔心。”


    裴銘這次來齊陵,鄧元寶自然跟著過來。


    當日進了城門後就徑直去了寶閣樓,每日與旺兒同進同出。


    除了清早和傍晚能看見人,平時壓根見不到人影。


    這事嘛,是確有其事。


    但若說柳依依為這事擔心,那是瞎胡謅。


    鄧元寶之所以整日跟著旺兒去寶閣樓,不過是因為想跟著去學點首飾鋪子裏的學問。


    加上旺兒自己很好學,又有葛年這個舉人師父隨時釋疑。


    鄧元寶這才整日待在首飾鋪子,樂不思蜀。


    他能這樣上進,是好事,柳依依壓根沒什麽可擔心的。


    她這個理由敷衍,裴銘也不信。


    “是嗎?”


    “騙你做什麽。”


    不想他繼續問下去,柳依依開始轉移話題。


    “對了,你剛剛去了哪裏?”


    裴銘見她不想說,也不在意。


    待會去問墨良也是一樣。


    “跟鬆叔聊了一會,明日讓墨良帶他去王金銀住的客棧守著,看鬆叔認不認識王金銀。”


    柳依依很後悔。


    那麽多事情可以說,怎麽就問他做什麽去了呢!


    就算問他累不累,也比問他去做什麽了強啊。


    她想了想,試探道。


    “若鬆叔說沒見過呢?”


    “沒見過,也不能說明王金銀與雲家的事沒有關係。


    “隻不過,我需要再找其他證據,證明王金銀與此案有關。”


    柳依依更心慌了。


    等裴銘再找到有力的證據的時候,王金銀都不知道被自己關了多久了。


    “若鬆叔見過呢?”


    “那我正好去抓人。”


    裴銘注意到柳依依言語中的小心翼翼。


    “依依,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


    所以說與太聰明的人在一起,也不全是好事。


    自己稍微露出一丁點馬腳,就會引起的他們的警覺。


    有時候你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被他們識破的。


    人都弄了迴來,就算現在不說,他明日也會知道。


    還不如自己識相點,招了得了。


    “我跟你說一件事,但你要先答應我,不準生我的氣,也不準罰墨良他們。”


    裴銘早就猜到小丫頭有事瞞著自己。


    不過,怎麽還扯上墨良了。


    “你說,我答應你。”


    “那個,王金銀我給抓迴來了。”


    見裴銘神色微微有了變化,柳依依連忙補充道。


    “你放心,他不知道是誰抓的他,墨良很小心的。”


    接著,將抓人始末說了一遍。


    越說聲音越小。


    “就是這樣……”


    說完,又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見他似乎沒有生氣,放心不少。


    裴銘轉過頭去,慢慢喝完茶盞中的茶。


    忽地站起身。


    一句話沒說,就這麽走了。


    “宗言,他是不是生氣了?”


    宗言點點頭。


    “我瞧著像。”


    這……


    裴銘生氣的話,柳依依也能理解。


    他可能有自己的打算,結果自己這樣一番操作下來,可能會打亂他原先的計劃。


    生氣,那是正常的。


    不過仔細想過之後,柳依依還是覺得自己沒錯。


    若是按照裴銘的法子,還不知猴年馬月才有進展。


    直接將姓王的抓了,問出當年實情,豈不是更有效。


    當然,柳依依心裏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王金銀去雲鶴齋找茬,雖然悶騷男子已經讓他吃了癟,但自己還沒找他算賬呢。


    還有前幾日,姓王的趾高氣揚跑到自己家中,讓自己放了王任來。


    這事她也還記著呢。


    更別說王金銀還想要殺了自己。


    他惹了自己這麽多迴,若是不讓他吃點苦頭,也不符合她一貫有仇必報的優良傳統不是?


    自我調節半刻鍾,柳依依便心情舒暢該幹嘛幹嘛去了。


    -


    眼睛被蒙了起來,隻能看到一丁點光線。


    嘴巴被堵了起來,除了自己瞎哼哼,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想逃,那是不可能的。


    五花大綁這件事,王金銀不陌生。


    不過那都是對別人。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日也會被迫體驗了一把全身不能動、有口不能言的感覺。


    那些人將他抓了後塞進了一輛馬車,接著大概走了半個時辰的路,之後又是押著自己走了半晌工夫,最後把自己關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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