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銀隻覺得頭大。


    上了馬車後就閉上眼睛。


    也不知道次子在牢中如何了。


    一想起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兒媳,王金銀就一肚子火。


    自己兒子什麽性子,他最清楚。


    若不是兒媳作妖,次子怎會來齊陵,又怎會生出這些事端。


    原想著次子已然這樣,薛靈殊嫁給次子是委屈了她,便免了她許多兒媳婦的規矩。


    平日裏對夫妻二人基本上有求必應。


    想不到,這個兒媳卻是個不省心的。


    王金銀心裏琢磨,等將兩人弄出來後,一定要好生敲打一番兒媳。


    正琢磨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迴事?”


    孟介約見他的地方有些偏僻,應該沒這麽快到客棧才是。


    外麵沒有人迴複,王金銀立馬察覺出不對勁。


    “餘昭!”


    餘昭是他的護衛,也是那些強盜的頭子,這次跟著出來,主要是保護自己的安全。


    見餘昭也沒有迴應,王金銀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他慢慢挑開窗簾一角。


    隻見一人站在外麵,蒙著麵。


    再挑開另一側的窗簾。


    又是一人站在外麵,一動不動。


    他知道,此時馬車四周應該都圍了人。


    畢竟是做過土匪的,且這些年做生意也沒少遇到過這種情形,王金銀倒也冷靜。


    “外麵的兄弟,各位若是放我離開,我願奉上五千兩。”


    沒有人說話。


    ”我身上錢財帶的不多,各位可派一人與我去我住的客棧,我可以給各位一萬兩。“


    又補了一句。


    “錢不是問題,隻要各位放到了我,要多少銀子都好說。”


    外麵有人嗤笑一聲。


    “我們不要你的銀子,隻要你迴答我們一個問題。”


    王金銀緊繃的情緒緩和不少。


    肯交流就好。


    就怕一句話不說直接動手。


    “閣下有話請問,隻要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先下來吧,又不是小媳婦,躲在馬車裏做什麽。”


    王金銀早就想出來。


    若是待在馬車裏,雙方動起手來,自己會十分被動。


    隨意整理了下衣服, 打開車簾走了出去。


    果然跟他判斷的一樣。


    馬車前站著三人,左右各一人,馬車後麵還有兩人。


    不過都是蒙著麵,身形上並沒有特別之處,他一時也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曆。


    先前說話的人開口道。


    “三十二年前,殿寧雲家一夜被屠戮殆盡,我要王老爺你告訴我,當年的實情究竟是什麽?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了這件事?”


    王金銀心中驚駭不已,已經猜到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想不到朝廷官員,也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麵上卻是露出一臉莫名的表情。


    “閣下說的話,我不明白,什麽顛寧,什麽雲家,還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我聞所未聞。”


    問話之人眯起眼睛。


    “王老爺,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這情形,我勸你還是想好了再說。”


    王金銀心中冷笑。


    不說,自己還有一爭之力,大不了與這些人大戰一場,自己不一定就會輸。


    若是說了,就是承認自己犯下的罪,到時候自己豈會有好果子吃。


    自己活不成不說,半生的心血可能都要打水漂。


    甚至,兩個兒子都要受自己牽連。


    這種虧本的買賣,王金銀這個生意場上的老狐狸,自是不會做。


    “不是我不說,實在是,閣下所說,我確實不知道啊。”


    說話之人似是早就料到王金銀不會那麽輕易招了,也沒有氣急敗壞。


    “既如此,就請王老爺隨我們走一趟吧。”


    話音才落,圍在馬車周圍的人全部向王金銀靠攏。


    事已至此,王金銀也沒什麽好顧慮的了,大聲嗬斥。


    “裴銘你給我出來!你是朝廷官員,竟然也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你就不怕事情敗露會被責罰!”


    “裴銘?裴銘是誰?你這人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得罪了誰……”


    之前說話的人話說了一半,突然住了口。


    在王金銀看來,似乎是這人想起什麽事情,突然就不再說下去。


    王金銀注意他這點微末變化,瞬間意識到,這些人未必就是裴銘的人。


    那還有誰?


    還有誰,能夠輕易製服餘昭?手中還有這麽多高手?


    來不及多想,四周的人瞬間蜂擁而至。


    王金銀隻好迎麵而上。


    -


    昨夜又是被裴銘折騰半宿。


    柳依依那個恨啊。


    她就不應該對裴銘心軟,這人就是一大尾巴狼。


    好在鄧家和雲鶴齋的生意都平順,目前沒什麽需要自己費心的事。


    晚飯後,裴銘就不知所蹤。


    柳依依難得輕鬆一會。


    她現在知道,這人不隻有病,還很黏人。


    隻要他在麵前,自己的屁股就沒貼過椅子,這人非讓自己坐在他腿上。


    吃飯也不好好吃,非得讓自己喂他。


    難得這幾日沒什麽事,她還想好好休息呢。


    結果這人非得纏著你問東問西。


    為什麽當初不告而別?


    為什麽不相信他會一直對她好?


    為什麽寧願相信趙寧尋,也不願相信他?


    若不是實力懸殊太大,柳依依真想將人綁起來放在柴房裏,讓他自己慢慢問個夠。


    ”姑娘,墨良迴來了。“


    宗言走了進來。


    柳依依前幾日勸慰裴銘的時候,就提過將王金銀套麻袋抓起來。


    後來一想,這個方法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於是,說幹就幹。


    剛好墨良帶著鬆丘善從青徽過來,她便讓墨良帶些人,將王金銀抓了迴來。


    墨良聽了她的話後,露出為難的神色。


    “姑娘,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總得跟公子說一聲吧?”


    柳依依卻不以為然。


    “有什麽好說的,你還不了解你們公子,若是沒有證據,他肯定不會同意。”


    墨良擔心的可不就是這一點麽。


    沒有證據。


    就是因為證據,才不能隨便抓人。


    若是到時候將人抓了,卻什麽也沒問出來,反而被那姓王的反咬一口,公子豈不是要遭殃?


    “所以說你們這腦子,誰讓你們打著你家公子的名義去抓人了。”


    “姑娘的意思是?”


    “從現在開始,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你啥也不是,你就是我雇的一個打手,我讓你給我招募一些人過來,去抓一個人迴來,明不明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通房圖什麽,不就圖個財色兼得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知暖知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知暖知寒並收藏通房圖什麽,不就圖個財色兼得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