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敖世乘之後,王禪立刻就返迴了瀾霖城,並且用傳音符通知了李霜雪,約定在城中的一個茶館碰麵。


    王禪坐在茶館的角落裏,身周有著一層淡淡的神識屏障,境界低於他的修士,想用神識查看的話,是根本無法做到的。


    過了一碗茶的工夫後,李霜雪才匆匆趕了過來,看到王禪之後,便是走了過來,坐在了王禪的對麵,臉上帶著甜美的微笑。


    “別人聽不到我們之間的對話,敖世乘已經被我殺了,這是他的儲物袋。”王禪伸開手掌,亮了一下手裏的儲物袋,待李霜雪看清楚後,就把儲物袋又收了迴來。


    李霜雪心裏知道王禪的厲害,而且鬼岐宗大亂的事情,通過青懸門的情報組織也能探查到一定要線索。


    鬼岐宗有這麽重大的事情發生,肯定是掌門死亡的消息傳來了,李霜雪自然不疑有他,當即便是臉上露出燦爛笑容的說道:“多謝前輩幫小女子了卻了這一個心結,小女子的修為桎梏,也將不攻自破。


    這木匣中便是前輩所需的傳送寶珠,小女子知道前輩喚我過來,定是事已辦成,所以小女子這才直接把傳送寶珠也一並帶了過來。”


    話音一落,李霜雪的纖纖玉手便是放在了桌子上,同時有著一道淡淡的白光忽閃而過,一個精致的木頭匣子,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王禪麵無表情,眼睛則是輕輕的瞟了木匣子一下,隻見木匣上麵雕刻著許多複雜的紋路,隨後神識便是從識海裏探出,化作了一條神識細絲,緩緩地朝著木匣子飛了過去。


    當他的神識細絲靠近木匣子的時候,木匣上麵雕刻的奇妙紋路,卻是驟然閃爍了起來,一麵無形的牆壁就這麽擋住了王禪的神識。


    王禪的心裏不由得感到一絲驚訝,這木匣上竟然還布置了隔絕神識的禁製,不過這種級別的禁製,對一般人的神識或許還有用處,但是王禪的神識,是經過鍛神訣錘煉後的天境神識,遠非一般神識能夠比擬。


    隻見王禪不動聲色,體內卻是悄然運轉起了鍛神訣,他釋放出去的神識細絲,忽然之間就從淡白色的神識,轉化成了淡金色,當然了,這都是人眼所無法察覺到的,隻有同樣使用神識,才能夠看到別人釋放的神識。


    而王禪的天境神識,在轉變成淡金色之後,即便是別人用神識,也是無法再看到王禪的神識的,隻有神識的境界同樣達到了天境,才能夠看到王禪的神識。


    當王禪的神識轉變成淡金色之後,那木匣上的禁製同樣也是無法再識別出來這是王禪的神識了,其上雕刻的紋路,也是緩緩地收斂了光芒,王禪的神識就毫無阻礙的進入了木匣裏,其中赫然放著一顆淡黃色的圓球,甚至他的神識還能探查出圓球裏蘊含著淡淡的空間力量波動,正是傳送寶珠。


    王禪收迴神識,眼睛裏卻是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眼神,因為當初第一次見到李霜雪的時候,王禪用神識掃過李霜雪的時候,他的神識也是被一個不知名的禁製阻擋了一下,不過王禪那個時候並沒有多想,畢竟每一個修士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自己的秘密都夠掀起整個人界的混亂了。


    剛才用神識探查木匣的時候,那種感覺又浮現了出來,可能當初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李霜雪的身上就帶著傳送寶珠呢。


    “那王某就收下此物了,擊殺鬼岐宗掌門,事關重大,還請李姑娘不要妄言。”王禪伸手一勾,木匣便是自行騰空而起,落在了王禪的手中,隨後王禪就起身離開了茶館。


    李霜雪還在凳子上坐著,沒有起身。


    她肯定不會把王禪殺死敖世乘的事情說出去的,畢竟她才是幕後主使,如果說出了王禪,豈不是把青懸門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而且王禪殺掉敖世乘。


    也確實為她除掉了一個心魔,她的修為有所增長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而她隻不過是用一個自己根本不需要的物品,就換來了這一切。


    看來作為瀾霖拍賣行的拍賣師,還真是有一套空手套白狼的手藝在的,過了一會兒,約摸著王禪已經離開了瀾霖城,她才慢悠悠的起身往茶館外邊去了。


    迴到洞府後的王禪,取出傳送寶珠又仔細看了看,心中大定。


    有了這傳送寶珠,他就能借用上古傳送陣迴到中土了。


    隻是這上古傳送陣的位置,還在攝魂宗的監管下,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入的。


    哪怕他自己能夠仗著自己凝嬰中期的修為,隱匿氣息身形,悄悄的進入浮幽山,但是修複上古傳送陣的時候,還是會引起一些異常的靈力波動,到時候肯定會引起魔道修士的注意,那他就無法離開了。


    所以想要使用傳送陣的話,還是要等藏鋒穀的人出手,讓把守浮幽山的修士都撤離出去,他才能安心的修複傳送陣。


    隻是不知道藏鋒穀準備什麽時候動手,貿然和魔道開戰的話,藏鋒穀估計也不願意自己承擔嚴重後果的。


    然而如果仙道門派不做出應對的話,那麽魔道一方密謀的計劃,萬一得以實現,對整個北隅的仙道門派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在這期間裏,王禪也是不止一次的去和藏鋒穀的掌門溝通交流,說明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可是屈遊塵則是讓王禪靜靜等待時機,潛伏在梧石城的小隊,也在暗中開始了獵殺魔道修士的計劃,一旦梧石城的防備力量削減之後,藏鋒穀就會趁勢出擊,以雷霆之勢迅速攻占梧石城,到時候駐守在浮幽山的魔道修士,便會立刻增援,而王禪就能趁此機會,進入浮幽山。


    這個答複也在王禪的意料之中,他留在藏鋒穀,就能煉製出高品質的丹藥,屈遊塵估計也是想讓王禪發揮一下煉丹的本事,畢竟和魔道正式宣戰之後,也是需要損耗大量資源的,能多囤積一些丹藥,自然能夠為以後的持久戰做準備。


    王禪知道個中緣由,在藏鋒穀裏,就不停地煉製丹藥,反正用的靈草都是藏鋒穀裏提供的。


    他除了耗費點精力外,什麽也不會損失,而且還能自己留下一些丹藥,不管自己服用還是拿出去售賣,都是對自己有好處的,何樂而不為呢。


    隻是鬼岐宗裏人心惶惶,都在尋找殺害掌門的兇手。


    然而鬼岐宗的長老,通過敖世乘的魂牌提供的信息,很難鎖定一個具體的兇手,甚至於連映射出來的兇手相貌,都是假的,在北隅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個修士和畫像能夠對應上的。


    但是掌門的仇不能不報,於是鬼岐宗的孫桓長老,就帶著敖世乘臨死前,捕捉到兇手的一絲氣息,前往了鬼岐宗的上層門派,攝魂宗。


    北隅四大魔宗之一的攝魂宗,其下自然會有著諸多附屬門派,這鬼岐宗便是攝魂宗麾下實力較強的門派之一。


    攝魂宗的主殿之內,孫恆站在大殿的中間位置,他神色拘謹,畢恭畢敬。


    在孫恆的正前方,是一個滿頭白發的男人,坐在一把黑色的椅子上,垂下來的的白發,遮住了男人的麵容。


    隻見白發男人緩緩地抬起頭,白發略微朝兩邊分了一下,一雙寒光凜凜的眼睛,就露了出來,眼神中更是帶著無盡的寒冷,仿佛那一雙眼睛是千年冰窟,陰冷而深邃。


    此人正是攝魂宗的掌門,凝嬰後期的趙午童。


    站在大殿中間的孫恆,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後背汗毛倒豎,好像被一條餓了許多天的蟒蛇盯住了似的。


    “敖世乘死了?哪個門派的人這麽膽大包天,不知道鬼岐宗是我攝魂宗麾下的嗎?”趙午童滿臉陰狠的冰冷說道。


    孫恆身體一陣哆嗦,忙迴道:“迴稟上宗趙掌門,殺害本門掌門的兇手,已經用本門秘法將其氣息轉化成了畫像,隻是根據畫像上的人來看,並不是隅中的人,到現在也不能確定兇手的名諱。”


    趙午童眉毛一挑的說道:“拿來看看。”


    孫恆當即就把存有畫像的玉簡拿了出來,趙午童伸出手指輕輕勾了一下,玉簡上麵頓時就出現了一股血紅色的魔氣。


    那血紅色的魔氣,滾燙無比,好像是地底的岩漿一般,燙的孫恆都不由得麵露苦澀,但是卻也不敢把手縮迴去,好在那血紅魔氣的目標也不是孫恆,卷起玉簡就飛到了趙午童的手中。


    趙午童手拿玉簡,神識探出進入了玉簡中,頓時就有一個畫像出現在了他的識海中。


    畫像中的人,披散著頭發,臉色蠟黃,滿是溝壑。


    就連趙午童這個在北隅無人不知的魔頭,都不知道這個兇手是何許人也,足以證明此人並非是北隅的修士了。


    而且能夠輕描淡寫的殺死一個結丹期的修士,那麽此人的境界起碼也是凝嬰期,北隅的凝嬰期修士,算上隱世不出的幾個老怪,也不會超過十指之數的。


    如此境界的修士,不可能在北隅籍籍無名的,有此情況,隻能說明此人並非是北隅之人。


    就在趙午童思索的時候,忽然其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嘴角上揚露出冷笑。


    隻見他張開手掌,頓時就有一團血水從他的掌心中湧現而出,玉簡瞬間就被血水包裹了進去。


    潔白的玉簡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吮吸著血水,轉眼間,玉簡上就布滿了血色的紋路。


    做完這些之後,趙午童又一次看向了玉簡,他的瞳孔也在瞬間變成鮮紅的顏色,隻見一團血霧嘭的一聲從玉簡裏迸發了出來。


    血霧在半空凝結不散,如同一張畫卷似的,一個人像緩緩地從畫卷裏勾勒了出來,像是有人用毛筆畫出來的一樣。


    隻見畫裏的人像,赫然是改換容顏的王禪,隻是這一張人像的麵部,卻是有著血霧在微微蕩漾,似乎不太穩定的樣子。


    趙午童嘴角的笑意更盛 ,臉上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


    “此人使用了變換容貌的把戲,怪不得找不到此人呢,好在老夫的血瞳術能夠洞察幻術,即便是靠著這一縷氣息顯化的人像,也難以遁形。”


    趙午童口中低喝一聲“散!”


    頓時畫中人像的麵部如被狂風吹拂一般,血霧頃刻消散幹淨,露出了那人的本來麵貌,赫然是一個白淨麵孔的中年男人,此人自然正是王禪了。


    遠在藏鋒穀的王禪,此時正在密室裏煉製著丹藥,為了早日離開北隅,他幾乎是沒日沒夜無休止的煉丹,隻要他能給藏鋒穀拿出大量的丹藥,那麽屈遊塵也不會再想其他辦法留住王禪了。


    王禪盤坐在紫晝轉晨爐爐的前方,眉眼緊閉,氣定神閑,爐中所用之火,便是那燭龍靈火,煉製的丹藥自然也都是上品,且無需他費心勞神,隻要在丹藥煉製完成之後,及時把剩下的丹胚投入爐中即可。


    忽然,王禪舒展著的眉頭皺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寒意頓時遍布全身,讓他心中大為不安了起來,就連爐中的靈火,也像是不受控製似的竄出了火苗。


    王禪驀然睜開眼睛,眼神裏帶著些許的疑惑,這種感覺是不祥的征兆,難道是自己要遇到災事了嗎?


    可是他畢竟不會推衍卜卦之術,難以預見未來之事,隻能事事小心,非必要不再外出了。


    好在這個感覺隻是發生了一瞬間,之後便是再無影響。


    王禪揉了揉眉心,繼續閉上了眼睛,開始煉製丹藥。


    而此時的攝魂宗大殿中,趙午童臉上的驚詫並不比王禪的差多少。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此人不正是袁望兄托我尋找的那名闖入他洞府的修士嗎?”


    趙午童有種喜出望外的感覺,此人的畫像,袁望幾天前才派人送了過來,他正愁著何處尋找此人呢,想不到竟然自動送上門來了。


    聽袁望說,此人在他的洞府裏拿走了一件古寶,而且還是他視為珍寶的夔雲劍,此劍可是袁望的本命飛劍,當初他就是靠著一柄夔雲劍,力敵北隅的一眾元嬰期修士的。


    此劍竟然被別人拿去了,那袁望不得氣瘋了。


    現在有了此人的氣息,也掌握了此人殺害鬼岐宗掌門的證據,就算是直接闖入仙道門派管轄的區域裏,也有理有據,旁人奈何不得他。


    拿了此人後,再用夔雲劍和袁望換上幾件好寶貝,怎麽想都是穩賺不賠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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