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把銀子看的特別要,簡直就是他的命根子,哪裏會願意替昭華還錢?


    他也不在乎什麽麵子、也不怕丟臉,直接就讓銀樓的管事去找昭華,讓昭華自己還錢。


    銀樓的管事聽後頓時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永瑆,似是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


    銀樓的管事看向永瑆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前幾天他也聽說京城內的流言了,但他覺得十一阿哥作為尊貴無比的皇子,肯定不會那般摳門兒吝嗇,所以並不相信那些流言。


    可現在看到十一阿哥的反應後,他不得不相信,十一阿哥就是吝嗇摳門兒、喜歡占便宜的人。


    銀樓的管事猶豫了一下說:“貝勒爺,您和福晉乃是夫妻,福晉作為貝勒府的女主人,將所花費的銀子記在了貝勒府的賬上,並沒有什麽不妥……”


    “很多大家族的夫人出門沒帶銀子,就會像福晉這樣,將花費的銀子記在府裏的賬上,甚至還有人直接記在了丈夫名下,然後讓府裏支銀子結賬。”


    “那些大家族的人都爽快的結賬了,如果您不願意結賬,傳了出去怕是不太好看……”


    永瑆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讓他一下子出那麽多銀子,比讓他死了都難受。


    永瑆板著一張臉:“爺才剛出宮建府,這些時日花費了不少銀子,府裏的賬麵上早就沒銀子了!”


    銀樓的管事聽後一個字兒都不信,他禮貌的笑著說:“貝勒爺,您說笑了!”


    “您可是身份高貴的皇子,怎麽可能沒有銀子呢?”


    “而且我家主子說了,您手裏光是銀子,最少就有十萬兩!”


    永瑆聽後瞪大了眼睛,連福晉都不知道他有多少銀子,這個管事怎麽知道,他手裏最少有十萬兩銀子?


    額娘病逝之前,將名下的產業分成了三份,他得了其中的一份,獲得了一些莊子鋪子宅院、珠寶首飾、古董字畫,以及三萬兩銀子。


    他出宮建府的時候,皇阿瑪給他撥了二十萬兩銀子的安家費。


    內務府幫他修建府邸之時,他可謂是全程跟進,沒少叮囑內務府節省開支。


    可縱然如此,貝勒府修建完畢之後,也隻剩下了差不多一半的銀子。


    之後,他忍痛置辦了莊子鋪子,又耗費了一筆銀子。


    現在他手裏隻剩下了十萬五千四百三十七兩銀子,以及四十六文錢。


    管事說他手裏最少有十萬兩銀子,還真是一點都沒有錯。


    對了!這個管事剛剛說,這是他的主子告訴他。


    那這個管事的主子是誰?他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永瑆看著銀樓的管事:“你的主子是誰?”


    銀樓的管事笑嗬嗬的說:“我家主子正是您的皇叔和親王!”


    永瑆聽後愣了一下,這個管事的主子竟然是五皇叔,怪不得他能猜到他手裏的銀子。


    五皇叔經商天賦很高,很多生意紅火的鋪子,都是五皇叔名下的,沒想到這個銀樓也是五皇叔名下的。


    永瑆正處於失神當中時,銀樓的管事開口道:“貝勒爺,您手裏至少有十萬兩銀子,這一千三百兩銀子對您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要不,您把賬給結了?”


    銀樓的管事笑嗬嗬的看著永瑆,等著永瑆的迴答。


    聽到管事讓他結賬後,永瑆看向管事地眼神十分不善。


    他覺得管事太沒有眼力見了,明明他的態度都這麽明顯了,這個管事竟然還讓他結賬。


    不僅如此,還將他手裏至少有十萬兩銀子的事兒說出來了。


    他手裏至少有十萬兩銀子,相比之下一千三百兩銀子根本就不算什麽。


    如果他不結賬的話,這件事傳了出去,他的名聲怕是更差了。


    到時候,他恐怕就是吝嗇摳門兒的代表了。


    可讓他一下子拿出一千三百兩銀子,他心裏就萬分不舍,又又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銀樓的管事見永瑆肉疼的樣子,禮貌的笑著說:“貝勒爺,隻是一千多兩銀子而已,您應該不會賴賬吧?”


    “怎麽可能?”永瑆聽後氣炸了。


    “爺可是大清皇子,怎麽可能賴賬?”


    銀樓的管事聽後鬆了口氣:“您不賴賬就好!”


    “我家主子說了,誰要是敢賴賬,他就親自上門拜訪……”


    聽到管事的話之後,永瑆立刻想起了和親王的事跡。


    有個宗室親王經常去和親王的酒樓喝酒,喝完酒之後不付錢,直接記到了府裏的賬上,等到月底統一結算。


    然而,等到月底的時候,那個宗室親王竟然賴賬了。


    不管酒樓的管事如何討要,那個親王都以手裏沒錢為由糊弄了過去。


    和親王知道此事後,直接就在朝堂上向那位宗室王爺要賬,一點麵子都沒有給他留,導致那位宗室王爺顏麵盡失,成為了很多人口中的笑話,一連好些天都沒有出門。


    自此之後,凡是在和親王鋪子裏買過東西的人,沒有一個人敢賴賬。


    永瑆可不想得罪和親王,也不想被和親王當庭要賬,更不想落得那個宗室王爺的下場,最終隻能不情不願的把銀子出了。


    永瑆將一千三百銀票遞給管事的那一刻,死死的捏著銀票不撒手,掙紮了許久之後,才將銀票遞到了管事手中。


    管事拿著銀票離開的時候,他還在心裏感慨,讓十一阿哥結賬還真是不容易啊!


    永瑆眼睜睜看著一千三百兩銀票離他而去,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隻覺得整顆心都在滴血。


    想到昭華害他出了一千三百兩銀票,永瑆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他現在不想看到福晉,這幾天都不想看到她。


    既然她喜歡住在娘家,那就讓她多住幾天吧!


    永瑆為了表達心中的不滿,想多晾晾昭華,打定主意不去接她。


    昭華巴不得一直住在富察家,見永瑆遲遲沒有來富察家接她,她心裏也樂得自在。


    昭華心裏樂得自在,但傅恆夫妻就不一樣了。


    明日就是永瑆的生辰了,永瑆卻絲毫沒有把昭華接迴去的意思。


    他們覺得永瑆沒有把昭華和富察家放在眼裏,心裏對他的印象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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