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清說的話都是大實話。


    看看站在鐵架子上幹活的建築工人。


    光著膀子,身體曬得黝黑,熱的汗流不止跟洗了澡似的。


    林森和趙紅梅從來沒幹過力氣活,光把磚往高處都做不到,更別提在懸空的鐵架子上幹活了。


    扔磚既是力氣活也是技巧活。


    是扔了成千上萬塊磚才練成的準頭。


    需要站在地上的人和站在架子上的人打好配合才能把磚完整的交接到手。


    要不然地上得是一片碎磚。


    “老師,我觀察了一下,你說的特別對,這活我們幹不來。”


    “我要是這麽長時間在太陽底下暴曬早就中暑暈過去了。”


    “這麽一想還是在實驗室待著舒服。”


    聽見兩人的話李明清笑著道:“每種工作都有難處,但一對比的話就知道你們在研究院的工作非常好。”


    趙紅梅點頭,不好意思道:“老師,我們先走了。”


    她得迴去找趙紅蘭好好掰扯掰扯,免得她不死心又整幺蛾子。


    迴去路上順便去藥妝店把那祛痘膏給買了。


    李明清在兩人走後,打開放在桌子上的袋子。


    映入眼簾的就是六瓶老啤酒。


    這個天氣喝上一口啤酒可真是舒坦極了。


    “老林,喊大家夥休息一下吧。”


    “再幹半個小時的,要不然等會太陽升高就更熱了,趁著不熱就少休息幾次,等中午頭多休息幾次。”


    包工頭笑嗬嗬的說道。


    “這是六瓶老啤酒,等會兒你們分著喝。”


    李明清說完就走了。


    他去商店再買幾提,人太多六瓶不夠分。


    等他離開後,包工頭喜滋滋的拿起一瓶啤酒舉起來看。


    真是舍得花錢啊。


    他一共沒喝過幾次,想想那個味就饞的慌。


    站在鐵架子上的工友道:“老鄭,老板真是大方啊,和老板相處的也大方。看看買了這麽多,又是吃的又是喝的。”


    “確實大方,從咱開工幹活老板沒少給咱買吃的喝的。”


    包工頭鄭國福說完之後又摸了摸啤酒瓶子。


    當初能搭上李明清這條線也是陰差陽錯,這麽大的工程交到他手上實在是有些壓力。


    好在哥幾個身經百戰,建了不少房子,非常有經驗。


    再加上李明清是懂建築的。


    兩人在溝通上非常順利,通常說一下就能立馬理解。


    很快,李明清拎著一提老啤酒過來。


    看著去而複返的李明清,包工頭連忙接過他手裏的老啤酒。


    “老板,這些足夠了,真是讓您破費了。”


    “十好幾個人六瓶不夠分的。”


    “攤上你這個老板真是我們運氣好,太感謝了。”


    包工頭和他的十幾個兄弟希望李明清能再買塊地動土開工,這樣他們就能一直跟著他幹。


    ——


    這天晚上十點多鍾。


    李明清正睡得香,猛地就聽見急促的敲門聲。


    孫佳雪著急起床:“是不是來找你治病救人的?我看看去。”


    “我去吧。”


    他套上短袖快速出去開門,順帶把放在床頭櫃上的醫藥箱拎出去。


    大概率是救人,省的來迴跑了。


    一開門,就見田青站在外麵。


    “田青?出什麽事了?”


    “李老師,出大事了!你的店招賊了,我正好給店門口打掃衛生,剛準備走就碰上賊了。”


    田青著急忙慌的說道。


    李明清道:“賊?人呢?”


    月光特別亮,根本不用開手電筒就能看清楚人。


    田青往旁邊一側,就見被綁的死死的人。


    被綁著的人特地背對著李明清。


    非常用力的掙紮,手腕磨破了還在用勁。


    李明清看著背影道:“看樣子挺年輕的,小小年紀幹什麽不好,偏要當賊。田青,明天一大早我送去公安局,得麻煩你去做個證人。”


    “好,我肯定去。我去把這個人綁在店門口的樹上,讓大家夥都認識認識。”


    聽見這話的賊急了,破口大罵:


    “你個掃大街的可沒權利這麽做,趕緊給我鬆開!李老師,我不是賊!”


    被稱為賊的人扭頭麵對李明清。


    李明清一看,哎呦,熟人啊。


    正是妞妞那心眼子不正的同學——江岩。


    “李老師,你別被這個掃地的騙了,我就是去你店裏溜達溜達,並沒有別的意思。”


    田青罵道:“你這人怎麽睜著眼說瞎話,門鎖都讓你撬開了,還嘴硬,看你小小年紀怎麽不幹人事。”


    “你個死乞丐,沒你說話的份。”


    江岩咬牙切齒道。


    他沒想到十點多鍾還有打掃衛生的人。


    沒見過這麽敬業的,大晚上不睡覺竟然在勤勤懇懇的幹活。


    “你這小夥子說話忒難聽”,田青皺眉道。


    “李老師,我真沒想偷東西,別信這人的一麵之詞。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大學生,怎麽會幹這樣齷齪的事。李老師,你別被他騙了。他才是小偷,大半夜一直在店門口,就是想等沒人的時候進店偷竊。”


    江岩再次說道。


    李明清道:“江岩,你說你小小年紀,前途一片大好,為什麽非要這麽想不開。放假了你不迴家在這裏當小偷,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


    “老師,真的不是我,是被這個人倒打一耙。”


    他垂死掙紮。


    怎麽也沒想到店門口扛著掃把清掃大街的人和李明清這麽熟。


    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早知道就等再晚點的時候過去。


    可惜啊,萬一真的被李明清送進公安局可就徹底完了。


    拚死拚活,懸梁刺骨,好不容易考進這麽好的學校,一旦被學校知道他幹出這樣的事可怎麽辦。


    江岩越想越慌,要不是手腳被綁著他能哐哐扇自己。


    “老師,我真的知道錯了,不應該鬼迷心竅幹出這樣的事。可是我沒辦法啊,家裏窮啊,實在沒錢才一時走錯了路。再也沒以後下次,千萬不要把我送去公安局啊。 ”


    他說的痛哭流涕,看起來是真的知道錯了。


    李明清並沒覺得他真的因為知錯悔過,而是因為自己未來的前途才知錯悔過。


    大晚上去藥妝店偷竊肯定不是一時心血來潮。


    要不然那麽多家店為什麽偏偏選擇藥妝店。


    店門口的鎖一共上了兩層,很多店隻有一層鎖,江岩完全可以選一層鎖的店。


    開鎖容易,更容易偷盜成功。


    江岩肯定早有準備,目標隻有藥妝店。


    “是非對錯我就不評判了,明天去公安局再說”,李明清平靜的說道。


    江岩在地上掙紮個不停。


    見說盡軟軟話沒用又開始罵不過沒敢罵李明清。


    “都怪你,一個掃大街的不在家睡覺大半夜幹什麽活!多管閑事,以後你生孩子沒屁眼!你給我等著,下次再遇見指定給你好看!”


    田青生氣道:“你這人怎麽迴事,虧你是文化人,怎麽這麽死強。”


    “要不是你我怎麽會有現在的境地,現在裝什麽好人,趕緊給我鬆開!又不是你家店,你多管什麽閑事!”


    “閉嘴吧你”,田青罵道。


    他沒想到一個大學生說話比他這個大老粗還沒素質。


    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麽考進清北大學的。


    一點素質也沒有,還不如他一個沒上過學的。


    李明清道:“江岩,少說兩句吧。你再吵吵左鄰右舍可就全出來了,我住的地方是上麵給分的房子,周圍的鄰居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是什麽人。要是讓大家知道你辦的荒唐事,你自己想想後果吧。”


    江岩立馬閉嘴不說話了。


    他聽了這話才想起來這一片可是有學校老師住在這裏。


    要是讓老師知道那可就真的出名了。


    要是傳到學校可就真的沒有退路了,事到如今還是老老實實地等明天去派出所吧。


    偷盜未成功,剛把鎖打開而已。


    隻要他好好認錯改過,暑假結束應該能從派出所出來,不影響他迴學校上課。


    李明清見他安靜便轉頭對田青道:


    “今天的事多謝你,要不是你發現可能店裏所有的東西都被一掃而空,到時候找人都沒地方找。”


    田青憨笑道:“隻是碰巧,可算幫上忙了。”


    老田家受李明清太多恩惠,這點忙根本不值一提。


    能搬進兩室的房子可多虧了李明清。


    自從搬進亮堂的大房子,一家人的身體越來越好,日子也越過越好。。


    以前老母親怕拖累他天天盼著死。


    現在不這麽想了,想好好活著,看大孫子娶媳婦。


    家裏能有這麽好的轉變全靠李明清。


    真是大好人呐。


    那塊祖傳的玉李明清原本可以昧下,但還是折合成錢送去,太有良心了。


    要不是他老娘腿腳不利索肯定來給李明清磕一個。


    “太晚了,你先迴家吧,免得家裏人擔心。”


    “迴去也沒事,我在這裏看著他,你快迴去睡覺吧,天天那麽忙熬夜可不行。”


    江岩被綁的死死的,癱坐在地上盯著兩人。


    他忍不住提高音量道:“喂!你倆能不能考慮考慮我的感受!我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人嗎?根本不需要人看著。這繩子是怎麽綁的,怎麽我越動越緊。”


    “別掙紮,越掙紮越緊,我係的死豬扣。”


    “老師!你讓他給我鬆鬆。”


    李明清看了他一眼道:“你別動就不會再緊了。”


    他迴家拿了一杯水放在江岩的腳邊。


    大熱天的,不喝水不行。


    “雙手被綁著我怎麽喝?”


    “店裏的鎖鎖的好好地你不還是給撬開了,喝水你自己想辦法”,李明清說完沒再搭理他。


    “田青,你迴去吧,他跑不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要是敢跑,我直接去學校找他。”


    田青這才放心離開。


    江岩癱坐在地上生無可戀。


    孫佳雪剛到門口就見李明清迴來了。


    “出什麽事了?”


    “還記得江岩嗎?他在門口呢。”


    她吃驚道:“不是放暑假了嗎?深更半夜他在咱門口幹什麽?受傷了?”


    “他去藥妝店偷東西被田青逮了個正著,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麽想的,幹點什麽不好,非得幹偷雞摸狗的事。”


    “他一直在外麵嗎?要不聯係他老師讓來把人帶迴去。”


    孫佳雪想來想去,隻想到這個辦法。


    “直接送派出所吧,頂多關兩天,讓他長長記性。”


    次日。


    早晨五點鍾李明清就開門。


    江岩昨兒個晚上專門挪到樹的背麵,就怕被人看見。


    他一晚上提心吊膽一晚上沒睡。


    在聽見開門聲後立馬從樹後麵探頭出來:“老師,我真的知道錯了,快給我解開吧。你是老師怎麽能和我一個學生斤斤計較,傳出去讓人笑話。”


    “你再說一遍,笑話誰?”


    “你啊,老師你想想,像你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師卻為難我一個大一的新生,傳出去對你影響不好。”


    李明清被他的話逗笑了。


    就沒有他不敢說的話,正事沒有,胡攪蠻纏倒是有一套。


    “嗬嗬,我是拯救走上歧途的你,隻會人人稱道。要說笑話和影響不好,隻會對你有影響。”


    “李老師,看在你閨女的麵子上你也得放我一馬啊,我和書雨可是朋友!”


    江岩隻能死馬當活馬醫,隻要有一點機會他就不會放過。


    “別說些有的沒的了,成年人需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在你決定偷竊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最壞的結果”,李明清沒有絲毫的心軟。


    他上次隔著玻璃的時候果然沒有看錯。


    這小子就是憋著壞,一肚子壞水。


    要是這次輕易放過他的話說不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為了以絕後患,這次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到公安局門口。


    江岩畏畏縮縮的不肯進去。


    李明清給他把手上綁著的繩子解開。


    “你自己進去。”


    “老師,我真的錯了,你就放過我吧”,他乞求道。


    “你是想自己進去主動承認錯誤,還是我親自送你進去?這兩者的區別可大了,你應該知道。”


    江岩耷拉著頭:“我自己進去。不過李老師,這事你可不能和別人說,要不然我隻能去死了。”


    “愛死不死,趕緊進去!”


    李明清不耐煩的說道,一個大男人這麽磨嘰。


    再不進去他直接一腳把他踢進去。


    江岩一步三迴頭,一副欲言又止且畏畏縮縮的樣子。


    從公安局大門到裏麵短短四五十米的距離他愣是走出了百八十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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