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幫了忙?寧婉隻記得自己在等著賊人時睡著了,臉就紅了,卻又不肯示弱,就說:「我早告訴你了,我沒有嫁妝的!」


    俗話說「好男不吃分家飯,好女不穿嫁時衣。」就算是長輩們留下了萬貫家財,但有誌氣的人還是要靠自己才能行。盧鐵石就是這樣的人,因此他一定不會在意!


    果然盧鐵石就說:「沒事兒!等你嫁過來我把自己的錢都交給你!」


    「怎麽?你還有私房錢?」盧鐵石已經拿了五百兩銀子下聘,手裏竟還有錢?


    「你不是說要管錢的嗎?所以我總要有點私房錢給你管呀!」看寧婉臉上泛起的紅暈,盧鐵石就抬手摸了一摸,又細又滑,粉嫩無比。


    寧婉再不想他能做出這樣輕佻的舉動來,她從來沒有被男人摸過臉,不管是夢裏還是現在,當即打開他的手,又急忙向後退了一步,「尊重些!」


    盧鐵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無禮,但是他就是做了,又因為第一次摸到了喜歡的姑娘讓他不覺得一下子血氣上湧,神情都是迷糊的,寧婉打過來的手還有她的斥責根本沒能進到他的心裏,另一手臂一抬便將寧婉攬在懷裏,整個人都壓了上來。


    寧婉也慒了,且她就是清醒的也無力掙開盧鐵石,就見他的臉壓了下來,一雙黑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這個場麵何曾相似!就像,就像自己的那個夢,他就是這樣逼過來的,她就「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盧鐵石驀然清醒了,趕緊放了手,結結巴巴地說著,「我,我……」


    寧婉不待他說話轉身就跑了,從鋪子後麵的小門裏迴了家,一頭紮進自己的屋子將頭埋在被裏,難道?難道在夢中盧鐵石就要與自己這樣?


    不能!


    寧婉用力地搖頭,想把這個念頭搖走。當時夷人在城下攻城,盧鐵石在城上守城,自己帶了城裏的女眷們幫忙送飯送水、救治傷兵,雖然時常在一處說話,但都是堂堂正正商量守城的事,就是有一兩句閑話,也都光明正大的,哪裏會這樣呢?


    不能!絕對不能!


    自己一定記錯了,就是剛剛,按道理盧鐵石也不會如此無禮,他是那樣堅毅而又冷靜的人,怎麽會對自己動手動腳呢?可是那粗礪而溫熱的手指在臉上劃過的感覺還那樣清晰,仿佛那手指還沒有拿走,讓寧婉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臉。


    突然間,她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側過頭一看,就見盧鐵石正站在炕沿前看著自己,見自己發現了他就趕緊笑了,「你別生氣,我錯了。」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契書遞了過來。


    寧婉慌忙起了身,攏了攏頭發才將契書接下,掃了一眼見契書已經按自己的意思改好了,上麵墨跡猶新,不知說什麽好,半晌才想出一句,「這樣快?」


    「你走了我就去找錢縣令了。」然後就立等錢縣令改好拿來了。


    「其實也不用這樣急。」


    「快點還是好些,」盧鐵石停了一停還是問了,「你想管多少錢呢?」


    這個人還真是!自己說想管錢就說一定要有錢給自己管,現在又問想管多少錢?寧婉板了臉說:「我不管是一個錢,還是成千上萬兩的銀子,總之一定是你全部的錢!」


    「什麽錢?你在跟誰說話?」娘推門走了進來,見屋子裏並沒有第二個人,就奇怪地問:「晚飯已經做好了,怎麽還不過去?」


    寧婉眼見盧鐵石在一霎間翻身從窗子裏跳了出去,提起的心還沒有放下來,才想起自己竟然沒有責備他跳窗而來,眼下便含糊地應著,「沒誰,就是自言自語。」又拉了娘的手,「趕緊吃飯去吧。」


    於氏就指了她的手,「怎麽把契書拿著,不怕弄丟弄壞了?」


    謝天謝地,娘不認字,沒能看出契書已經變了。寧婉趕緊將契書收了起來,隨著娘去了正屋。


    坐下吃上飯了,娘還在問:「你今天怎麽了,說什麽都恍恍惚惚的?」又端詳她的臉,「臉怎麽這樣紅?」


    「沒有。」寧婉趕緊捂住臉。


    爹就說:「怎麽沒有?真的紅了。」


    「就是沒有!」寧婉一甩頭就跑迴了自己屋子,「我不餓,不吃了!」


    當娘的覺出些什麽,倒是又攔住當爹的,「算了,別管她,現在不吃就等一會兒我給她送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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