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綺萱夫人“盼”著獨孤熔來的時候,他果然出現了。


    當獨孤熔進來的時候,綺萱夫人就坐在床上,一襲睡衣,顯得格外誘人,不過臉色很憔悴,看來她是因為剛才自我運功調息未能衝破而反衝造成的傷害。


    綺萱夫人瞟了一眼獨孤熔,神情故作冷漠。


    “多日未曾見到夫人,夫人怎麽會如此憔悴,難不成是想本王想成了病態。”


    獨孤熔此時有些嬉皮笑臉竟然打趣起她來。


    “小畜生,你給我滾!”


    綺萱夫人一激動,有些氣喘得嚴重。


    獨孤熔立馬跑上去扶住了她,像是極為關切地將其輕輕半躺放下,也忍不住在其額上親了一口。


    綺萱夫人不知道是麻木,還是心中有所想,此時她並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抗,隻是眼神中透著冷冷鄙夷。


    “你這小畜生,最近是不是禍害了不少大家閨秀和良家婦女?”


    綺萱夫人如此一說,獨孤熔不怒反而高興,很正經地看著她笑了笑說道:“你是在吃醋嗎?沒錯,身體境況如此,實難控製,不過看看夫人你的時候,相較之下,原來夫人才是真國色,其它的女人在你麵前真的毫無顏色。”


    獨孤熔眼神之中又開始泛起了邪性,看來他心中的欲望已開始燃了起來。


    “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你會潰完你的修為,死路一條,哼哼……”


    綺萱夫人冷冷地笑了一聲。


    “話是如此,就算這般本王也值了,牡丹花下死,足以慰平生,更何況或許本王不會死。”


    獨孤熔自信地說道,得意的表情把綺萱夫人驚住了。


    “夫人,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一下!”


    正在綺萱夫人疑惑剛才獨孤熔的話語之時,他突然又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小畜生,話快講,有屁快放!”


    綺萱夫人顯得有些急急躁,沒有一點耐心。


    “幾日不見,堂堂的梟城第一夫人怎麽會變得如此粗鄙,這樣可不好,有失風範……對了,當時神女廟後山洞穴之中的血狼是不是你的傑作?”


    獨孤熔此話一出,綺萱夫人全身震了一下,獨孤熔明顯感覺得到,因為他的雙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上。


    “果然是你養的,剛才你的觸動已經給了我答案了。”


    獨孤熔此時笑得很邪性,輕輕用手在綺萱夫人臉上慢慢的撫摸著,動作十分挑逗和溫柔。


    “這麽多年來,因為失去了獨孤煜,心性扭曲大變,或許這原本就是你的本真本性,背地裏都在陰養著那些滅絕人性的東西,煉製‘活死咒’,以屍養植‘仙血靈芝‘,竟然還在城中陰暗處養了血狼,若是本王猜測不錯的話,有一樣東西應該也是出自你手……”


    獨孤熔說出這些的時候,每一字一句都如針紮進了綺萱夫人的心裏,綺萱夫人完全不知道說什麽,也不想說什麽,因為眼下沒有任何辯解可言,也不需要什麽辯解。


    “還有一樣東西,小畜生說的是什麽?”


    綺萱夫人眼神充滿了敵對,此刻巴不得一刀宰了獨孤熔。


    “麒麟血蛙!”


    獨孤熔說出這個名字,綺萱夫人再次一震,朱唇微微扯動,看起來有些無所適從。


    “眼下我已是你的玩物,你愛怎麽揣測便怎麽揣測,愛怎麽說就由你怎麽說……”


    綺萱夫人隻是淡然地說了這麽一句,顯出極為不以為然的樣子。


    “所以,我在想,當初李睿以掌庫司掌司之便私積了大量的財資,會不會也是你的授意。當然,本王聽說最後李睿是積財為了買通江湖高手,極力地想把伯侯營救出你所設的地獄,但是這些理由在本王細想之下似乎並不怎麽有說服力,當然,或許他也許隻是一顆棋子,一旦棋局陷入死局,子可廢棄,李睿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又或許他真的屈於你的淫威,心中還真懷揣著對伯侯的追隨與忠誠,隻不過在利弊權衡之下,在走投無路之下,而做了一個高義死忠的形象罷了……”


    獨孤熔說了這麽些,對自己的論斷很是有信心,當然這份信心也是想在第一時間給綺萱夫人一記心靈上的裁決,有意讓其在心防之上出漏洞。


    可是不論怎麽說,綺萱夫人也是置若罔聞,或者假裝充耳不聞。


    “說得很精彩,想不到你這個小畜生想得這麽精細,難怪城府如此之深,不過你所想所言全屬子虛烏有,你就盡情地猜斷吧,反正閑著也是閑站,就當看一段戲說,小畜生請繼續……”


    綺萱夫人擺了擺手,此一擺手都不經意流露出無比的風情,尤其是那種成熟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氣質全然綻放,這不禁讓獨孤熔頓了一下,看來內心的欲火似乎已被點了起來。


    可是此時獨孤熔克製了自己,本來想撲上去咬她的,可是他強咽一口水,喉節一扯動,然後試著讓自己站了起來,可是表情極為刻意而難受。


    綺萱夫人看他起身,倒是有些奇怪。


    “李睿的兒子李驄在神女廟後洞之中打造了一個隱秘的神仙之宮,極盡奢華背後卻是更深處之中的滅絕人性的肮髒之地,把玩膩了的女人或者殺了的人盡數丟進洞裏喂養血狼,想必這也是夫人當時暗中首肯的,因為本王細了解過,也隻有夫人你有這樣的種類,能打造這樣的天怒人怨的地地獄畜生……不過很可惜,這一切的一切全部因為袁缺的出現而被滅掉了,當時本王隱忍在深居,不過眼線之訊常有傳來,知道當時你的心思想法,麵上是想拉攏袁缺,一個不諳世事的野仔,如此一來,有這樣的人作為幫手,定然勝過太多陰暗見不得人的手段,可是未曾想到,袁缺這野仔卻偏偏是伯侯的兒子,你卻成為他的滅門仇人,想想這是多麽荒唐可笑之事,噢對了,原來你想力挽之人才,幾乎把你所有的鬼獄手段全破壞了,看來這實屬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而天意之下更是眷顧本王,最後卻讓本王坐收漁翁之利!”


    說到這裏,獨孤熔竟然得意的長笑起來。


    “說得很好,你不去說書真的有些浪費,很精彩,你繼續,我有些困了,我先睡一下,你說你的!”


    綺萱夫人幹脆身子往下一滑,然後眼睛閉上睡覺。


    ““你明明知道血狼,尤其是麒麟血蛙之心肝可以救當年的父王,為何你不這樣做,為什麽?”


    獨孤熔突然話鋒一轉,冰冷了起來。


    綺萱夫人剛閉上的眼睛瞬間睜開了,眼神之中充滿了驚奇,可是一下又假裝睡覺閉上了。


    “你在梟城之外以死屍煉活死咒和培植仙血靈芝,又在梟城之中的地洞之中陰養血狼與麒麟血蛙,此等累累天誅地滅的行徑,你說是到底是為了什麽,難不成你真想成為梟城女王之後再一統天下嗎?本王就知道你這女人有這樣的雄心大誌,隻可惜,到頭來一切都是為了本王在鋪路,本王總覺得天下之計劃進行得如此之快,全是緣於你的前期打下的基礎,反到覺得自己有些不勞而獲了,更應該感謝你!”


    獨孤熔冰冷的語氣之後,又發出了陰笑,笑得極為邪性。


    “人們常說越是長得美的女人,心腸越是有如蛇蠍,此話一點不為過,尤其用在夫人身上那是再恰當不過了,夫人如此美人,所幹的每一件事都有著想毀天滅地喪盡人倫的大事,放眼這天下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


    獨孤熔此話一出,綺萱夫人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瞪得很大,一臉憤怒至極的樣子,本來手上已不經意間運功想出手了,可是她還是克製住了衝動,緩緩鬆開手,指著獨孤熔的鼻子大罵:“你個小畜生,還有臉說我,你幹的事情有人性嘛,弑兄辱長,顛倒倫常……你才是天誅地滅之種,你終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獨孤熔見綺萱夫人第一次這樣的失態,忙擺擺手走了過去,抓住她抬起來指罵自己的手,然後輕貼在自己臉上,然後陰笑著說道:“夫人,你認了這一切就好,何必動這麽大的肝火呢,不過你生氣的樣子還真是另一番風韻,本王都有些控製不住了。”


    聽到獨孤熔這一句話,綺萱夫人一時突然清醒似的,全身軟了下來,眼神之中充滿了悔意,她這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獨孤熔在拿話激她,無非就是想證明他的猜想,剛才一切應該有一半屬於猜斷而不能確定,如此說那麽多話題深埋了陷阱,可是自己沒有控製住,這一激動,很明白是被他說中了,而不用承認也是一種事實了。


    這個時候,綺萱夫人眼中冒出火來,一怒之下,想甩給眼前獨孤熔一巴掌,可是剛甩過來,手便被獨孤熔輕輕捉住了,然後又貼在自己臉上,如此一來,綺萱夫人的雙手便如捧著獨孤熔的臉親昵一般,而獨孤熔露出來的臉卻帶著淫邪之意,很挑逗地看著綺萱夫人。


    “我知道了,我差點忘了一個人,鬼醫!我明白了,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胡亂的猜,你今天來就是想用話激我,很可惜,你隻觸到了我最後的底線而發火,你們所猜想的一切皆為虛有。”


    綺萱夫人感覺沒有力氣了,隻能讓獨孤熔一直保持這一親昵的動作。


    “沒事沒事,本王已經知道答案了,如此說來我的反噬也很快會消除,不過我還想替父王問一句,按理而言,你們與父王是原配結發夫妻,為何父王病成那樣,為何你不用洞裏的麒麟血蛙為你治療,你可真狠心啦!”


    獨孤熔這麽一說,綺萱夫人把頭偏向一邊,冷冷地說道:“有其父便有其子,都是畜生,別再用話來套我,沒有用,因為你所說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你想怎麽去完成你的自我救贖就去吧,現在可以把我的手放開了吧,你可以滾了!”


    綺萱夫人似乎知道了獨孤熔的套話,也學聰明了,根本也不想再多說什麽了。


    “你為我的天下大計做了那麽多事情,打下了那麽讓我事半功倍的基礎,我自然是要好好犒賞你,你放心,或許你怕我消除反噬恢複之後會不理你,根本不會,像你這麽美麗的女人,我是永遠不會膩的!”


    獨孤熔說完,便輕輕把她的手放開,然後如餓狼般撲上綺萱夫人,狂吻著她的嘴頸,一邊瘋狂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而這一次,綺萱夫人沒有任何反抗,隻是麵無表情地隱藏著屈辱。


    蘇流離被攔在了鐵律司門口。


    她在那裏大吵大鬧,說要鐵律司立馬捕拿獨孤煥,要因為霍連義之死給東鷹侯府一個說法。


    或許她這裏已經鬧了很久了,而且還聚集了很多路過的城民圍觀者,相持折騰了這麽久,大家都知道了所為何事。


    蘇流漓鬧得很兇,而擋在門外的玉見晚也是好說歹說,可是她就是不依不饒的拚命地大鬧。


    就在鬧得最兇的時候,鐵恨從外麵迴司了。


    而且後麵還押解著獨孤煥,蘇流漓驚了一下,因為她看到了獨孤煥手上還帶著枷子,這就是嫌疑犯的待遇,想不到堂堂的侯爺竟然真被鐵恨給抽了迴來。


    “蘇小姐,怎麽樣,西鷲侯我給你帶來了,這下你滿意了吧,你不是要說法嘛,跟我一起進鐵律司大牢審訊要說法吧!”


    鐵恨這麽一句,輕描淡寫,然後眼神迅速掃了一下大門止所能及的視界之內,再給了蘇流漓一個眼神。


    此時的獨孤煥也是給了蘇流漓一個眼神,蘇流漓似乎會了,便衝上去大罵獨孤煥。


    獨孤煥搖了搖頭,很若無其事的擺了擺頭。


    “好你個丫頭片子,竟然辱罵本侯,本侯這麽被鐵麵無私的鐵大人帶到這個鬼見愁的鐵律了嗎?你還想怎麽樣,你再這樣罵下去,待我出去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獨孤煥語氣兇了起來,可是蘇流漓已進入了角,怒火道:“侯爺就可以隨便殺人嘛,這裏所有的城民做見證,難道王親國戚就可以隨便草芥人命嗎?我想信鐵律司,我相信鐵大人,一定會給我們東鷹侯府一個滿意的結果,置於你這個狗屁侯爺也會受到該有的懲罰!”


    蘇流漓故意叫得大大聲,引起了民眾的一片叫好唿聲。


    這還真是看熱鬧,民眾就是喜歡看到這些個王族高官下馬被查。


    “行啦,蘇小姐,別再鬧了,現在侯爺人也帶到了,你再鬧下去鐵律司可就是按你擾亂梟城法度進行強製鎮壓了!”


    鐵恨一句話,冷冷地丟了過來。


    蘇流漓這才憋屈地停了下來,但還是氣鼓鼓的樣子。


    此時,跟隨而來的郭雲來見蘇流漓這般生氣,又心疼又著急,可是隻能幹著急,也不好說什麽。


    “郭總管,本侯不在府上的日子你幫照看好家,待著本侯的歸來!”


    獨孤煥此時竟然還能意氣風發的樣子,甩了這一句,頭也沒迴跟著鐵恨進入了鐵律司。


    “侯爺放心,你很快就會沒事的!”


    郭雲來應好,便走近蘇流漓,在其身邊輕輕地說道:“走吧,鐵律司自有公斷,你也別太生氣了,你看看這大庭廣眾之下喧鬧,影響多不好,多少人看笑話!”


    郭雲來如此寬慰蘇流漓,蘇流漓什麽也沒有說,隻是丟了個白眼給他,然後氣憤地跟著隊伍進去了。


    玉見晚本想攔住她的,可是鐵恨突然迴頭給了玉見晚一個眼神,很明顯示意放她一同進去。


    走進鐵律司,直到大牢之地。


    好似有意安排,在一間審訊犯人的秘室裏,燈光幽亮,昏沉令人有著強烈的壓迫感。


    “委屈侯爺了!”


    鐵恨叫玉見晚摒棄了四下附近之當值獄卒,由掌司來親審,這或許對一位侯爺的尊重,當然他們自有更深的意思。


    此時蘇流漓沒有再鬧了,而是一直悶聲,神情極為沮喪,沒有了一點以前活潑的樣子。


    而在此單遠一隅的審室內,就剩下了鐵恨、玉見晚、蘇流漓和玉見晚,而何解與劉以達兩人便守在門口,並吩咐下去其它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這地方還真不錯,看也偌大的梟城之中,或許再也找不出第二處如此隱秘而安全的說話之地了,想想若真是審訊犯人,你們可以用極手段,將看不順眼的犯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看來招還是不招,哈哈……”


    獨孤煥竟然這樣的開場白,說完還笑了起來。


    “侯爺,都什麽時候了,還有閑情開這種玩笑,難不成是想試試那種屈打成招的體驗嘛!”


    鐵恨也順著他的話補上一句。


    “屈打不必,我早已經招了,不必了,不必了……”


    獨孤煥忙作戲一般的害怕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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