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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老郎中被殺的消息就傳到了安樹延的耳中,他問手下的人:“可從那老家夥的口中問出什麽?”


    “迴大人,那郎中還沒有走進酒樓,就被人從背後一箭射死了,小的們沒有來得及問……”


    安樹延甩手給了他的手下一個大嘴巴子:“廢物!那麽多人都比不過一個人,還有臉找借口了!”


    “大人恕罪,小的保證下次做事一定不出任何問題。”


    “他的兒子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果再能抓到他的夫人,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分心分身去救他們,他手裏的兵權,我要他乖乖的交出來。隻是……”


    “大人,可還有什麽疑慮?”


    “姚夫人從姚府失蹤已有數月,我總覺得這其中有蹊蹺,今日那郎中遇害,想必也與姚夫人有莫大的關係,難道姚夫人身患怪病?若真是這樣,對我來說再好不過,抓住身患怪病的姚夫人,我要他姚元宗怎樣他就得怎樣,哈哈哈哈!”


    “大人,恕小的愚鈍,既然我們已經掌握了姚濱通敵的罪證,為什麽不直接奏請聖上處置姚府眾人?”


    “姚濱不過是個小人物,念在姚元宗為大唐效力這麽多年的苦情上,聖上也不會對姚府趕盡殺絕,現在,我們完全沒有姚元宗謀逆的證據,所以想要搬倒他,就必須要從他身邊最親近的人的身上下手,像他這樣的大人物,如果對他下狠手,就要一次到位,否則,如果給了他喘息的機會,他會一口把你咬死的。”


    “還是大人思慮周全。”


    “我之前已經得到消息,姚夫人曾經出現在長安城外周附近,多派些人手,務必查出她究竟在哪裏,我倒要看看姚元宗究竟在搞什麽鬼。”


    “是!”


    安樹延派出的人費了好幾天的工夫,最終找到了清珂的藏身之所。


    姚元宗早就知道肯定不可能一直瞞下去,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布置了這樣的局,他讓清珂故意假裝隱藏自己,又留下各種破綻讓人發現她的蹤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才能保證真正的姚夫人不被任何人注意到。


    安樹延派去的那些人就這樣被帶入了誤區。


    一個陽光燦爛的中午,一群土匪裝扮的人衝進了清珂的藏身之所,當然他們不是真正的土匪,他們是安樹延的人,他們真正的裝扮應該是秀著大唐標誌的軍裝,然而此時此刻,他們正穿著土匪一樣的衣服準備綁架這裏的人。


    清珂那時正在午睡,守在院子裏的小兵急匆匆向她報告了這一情況,清珂給了假扮格甲的人一個眼色,那人便率先衝了出去,清珂則從容的從床上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像一個真正的貴婦那樣優雅的向外走去,看見院子裏聚集的敵人,她深知自己今天兇多吉少,不過,她還是不失儀態的對那些人說:“好生大膽的歹人,你可知我是誰?”


    土匪們一個個笑的無所畏的樣子:“夫人,我們隻是來劫財的,你是誰,我沒興趣。”


    “我乃驃騎大將軍姚元宗的夫人,劫財,也該看看那財你拿不拿得動。”


    “那正好,驃騎大將軍一定有不少的錢財,我們綁了他的夫人,不就大賺了一筆。”


    假格甲跳出來說:“放肆!堂堂正一品將軍的夫人豈是汝等鼠輩可以隨意觸碰的!”


    安樹延派去的人中大多數都不認識姚夫人,為了防止他們抓錯人,安樹延專門派了一個曾經見過姚夫人的人跟著去了,那人看了很久,都沒有發現這位姚夫人與之前見到的姚夫人有什麽不同,清珂高超的化妝技藝和精湛的演技騙過了那雙銳利的眼睛。


    確定就是姚夫人以後,安樹延的人不再廢話,他們冷笑一聲,拔出了大刀,假格甲也率領姚元宗的人亮出了武器。


    清珂往屋子裏走去,從那裏出去有另外一個門,她走的時候故意把各種中藥材放在了最顯而易見的地方,這段時間,她每天都熬著中藥,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人以為她真的在喝中藥。老郎中已經被殺害,沒有人知道姚夫人其實是懷孕了,她這麽做的目的是要他們以為姚夫人得了重病,在這幽靜的地方修養。


    從另一側門出去,清珂上了馬車,她命人快馬加鞭朝遠離長安城的方向趕車。


    假格甲率領的人手都是姚元宗原先軍隊的人,他自己也是姚元宗手下的一名普通小兵,出於對將軍的格外崇拜,他欣然接受了這次任務,姚元宗找到他的時候,告訴了他這次假扮格甲的危險性,他現在麵對著這群惡匪,也意識到了這群人比想象中更加兇殘,但他並不後悔。


    一場殊死搏鬥在雙方的怒視中展開了,安樹延派出的都是最精最強的人,並且他們人數也多,因此他們從一開始就占著上風,假格甲的人很快就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之中,安樹延的人衝進了屋子裏麵,濃濃的中藥味入侵了他們的鼻腔,假格甲意識到守不住這裏之後,率領餘下的幾個人從清珂逃走的門追了上去,安樹延手下的幾個人將中藥收集起來準備帶迴安樹延府中,更多的人都沿著清珂的逃跑路線追了過去。


    假格甲很快就追上了清珂,他一躍跳上馬車,說:“他們就快要追上來了。”


    “等一下你就假裝受傷而死,我來應付他們,無論出了什麽事情,你都不要再管,這些人走後,你就換個姓名重新活著,不要迴到長安,不要再和官僚有任何關係。”


    “不,這樣我有負將軍之托。”


    “將軍的本意是要我們保護好夫人,不是要我們全部死光,我的命是將軍給的,我理應迴報他,即使為他付出生命也是應該的,可你作為一個軍人,不應該死在這種地方,保家衛國戰死沙場才是一個軍人最光榮的犧牲,沒有必要,為了成就別人的權力而成為無辜的犧牲品,聽我的話,等一下那些人追上來,你就假裝與他們殊死搏鬥,別讓自己受到致命傷,然後假裝死亡,其餘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等那些人都撤退之後,再離開這裏。”


    “可是……”


    “不要可是,不要糾結,不要猶豫,你在這裏的犧牲是沒有意義的,大唐的史冊不會記得你,民眾的流言不會提到你,而且,你現在還不是你自己的身份,我知道你崇拜將軍,崇拜一個人,應該努力變得和他一樣優秀,而不是為了他的私生活毀了自己,今天如果是將軍站在你的立場,他一定會想辦法讓自己活下去,你也要活下去。”


    清珂的話說動了假格甲,他原本真是做好了為姚元宗犧牲的準備的,但清珂說的對,如果這事發生在姚元宗身上,他一定想方設法活下去。


    成功的人會一言九鼎,會言而有信,會非常看重兄弟情誼,但一定不會輕易想到死亡。


    話說著說著,安樹延的人馬就趕到了,他們從前麵阻擋了清珂的去路,假格甲跳下馬車,對車上的清珂喊:“夫人,別下車,格甲會誓死保護你的安全。”


    安樹延的人紛紛下馬,嘲笑道:“我大唐一品驃騎大將軍的貼身侍衛也不怎麽樣啊,沒打幾個迴合就倉皇而逃,連我們幾個土匪都打不過,還想保家衛國,他這驃騎大將軍不當也罷,還不如讓比他更厲害的人來當這個當將軍呢。”


    “混賬!”


    假格甲一聲怒吼,拔出鋒利的寶劍,殺死了三個安樹延的人:“你們不過是仗著人多,別以為你自己有多厲害,你們要是遇上了姚將軍,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這話聽起來誇張,卻也不假,如果假格甲的人數和安樹延的人數差不多的話,一定不會輸,他們都是驍勇善戰的鐵漢子,而姚將軍更加可怕,整個唐朝,恐怕難出第二個有能力和他一較高低的人。


    “人數多也是我們的本事,你有本事現在就叫你那了不起的將軍來啊,哈哈哈哈!”


    “找死!”


    假格甲再次揮舞起了手中的寶劍,安樹延的人以好幾倍的數量優勢占了上風,隨著假格甲一聲聲被刀劍所傷而發出的呐喊,清珂無法再安坐在馬車裏了,她掀開馬車車簾,從車裏走了下來。


    “夫人,危險,你別出來!”


    “甲護衛,你受傷了!”


    “我沒關係,夫人,我會保護你到最後一刻。”


    清珂拿出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說:“你們不是劫財嗎?我全部的財產都給你們,讓我們走。”


    “早就聽聞姚夫人菩薩心腸,喜歡救濟幫助乞丐,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對我們也打算打發這麽一點就好了嗎?我們可不是叫花子,既然劫了堂堂一品驃騎大將軍的人,最後才弄到這麽點錢,傳出去豈不是叫道上的兄弟笑話。”


    清珂咳嗽了兩聲,說:“我夫君為官清廉,不會有很多的閑錢用在你們身上,而且你們這些人,恐怕不是普通的劫匪,大唐有幾個人在聽到姚元宗的名號後還敢如此放肆,現在這太平盛世,如若不是我夫君驍勇善戰,怎麽會有,定有人在背後指使你們作奸犯科。”


    “夫人想的太多,江湖中從來就沒有太平盛世,我們不過是江湖中的亡命之徒而已,亡命之徒,從不害怕亡命,今日我就算放夫人迴去一樣惹了驃騎大將軍,等他派兵追殺我,不如我先綁了他的夫人還能有籌碼求得自保。”


    安樹延的人一步步向清珂逼近,假格甲誓死抵抗,清珂向他喊:“甲護衛,別管我了,你走吧!”


    假格甲並沒有逃走,一把長劍刺穿了他的腹部,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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