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鶴年卻是輕輕一笑,說道:“前輩,這卻不急,若說相借,不知借資為何?”


    赤霖子一愣,隨即氣笑,說道:“小輩不知死活,你怕是看不清眼前形勢”。


    趙鶴年卻作出疑惑的神情,說道:“哦?看前輩與晚輩聊這許久,想必是元氣大傷吧,不知前輩封禁此地萬載,如今又有多少實力?”


    赤霖陰沉一笑,說道:“即使本尊剩下半分實力,也不是你這小輩可以輕辱的”,說完便抬起布滿細鱗的右手,一掌往趙鶴年護體玄光拍來。


    趙鶴年雖然如此說道,心底卻不敢大意分毫。連忙撐起玄光往外一衝,赤霖子一掌拍下,玄光不由動顫,看起來不需幾掌玄光便要崩裂。他知赤霖子應是元氣虧損,想必已是強弩之末,隻是不知他能支撐多久。


    心底卻是知道,自己若想活命,必要全力消磨他的元氣,如此苦苦支撐,不如主動出擊,想了想,從袖中取出一把赤紅玉梳,往空一拋,隻見玉梳梳齒紛紛激射而出,化為三十六枚火針,打在赤霖子身上叮叮當當作響,卻隻如同蚊子叮肉一般,隻多些痛癢,隻見他一拂手將火針格擋開來,嘴中噴出一口火星往火針而來,趙鶴年恐寶物有失,連忙將之收迴,又掏出一隻布袋,往空中一揚。


    隻見漫天黃沙飄起,狂風肆虐,隻將赤霖子裹在其中,趙鶴年知道此物不能傷他,隻是阻一阻腳步。施展土遁術就往地下一鑽,瞬息無影。


    趙鶴年遁走之後,赤霖子果然從風沙中走出,隻見他邪邪一笑,先是掃視一眼,見人影無蹤,隨即展開神識,默察陣中各處,不過片刻便尋著蹤跡,嘴中喃喃道:“縱有大法,憑你微末道行,又豈能逃出我的手心”,說完便朝陣中一處疾馳而去。


    趙鶴年正於地下隱匿,忽然心中警兆大作,不由心內惴惴不安,修道人洞徹自然變化,了悟天地玄機,一動一靜皆有所應兆。連忙騰起身形往天中躍去,果然身後一道赤光直往此處而來,連忙往天中疾走。隻是他的遁速猶不及赤霖子,連忙從袖中取出一枚青陽罡珠,就在此時,忽聽天中一道聲音傳來,“師弟且往這處來”。


    趙鶴年早見空中一道天河高懸,隻是不明其中玄妙,此刻往這處來,也是存了一絲僥幸,忽聽此人言語,便知是那日遇真宮中金冠女修,連忙往天河中奔走。忽聽身後一聲怒吼,趙鶴年轉頭觀望,隻見赤霖子與自己相距已經不過數十丈,且他身上紅光濃稠,想必是動了真元。知道這段距離瞬息即至,瞅準時機,握住青陽罡珠,往下一拋,隻聽轟隆隆如山嶽崩塌,嘩啦啦如浪卷狂潮。隻見空中罡氣四卷,狂風亂作,趙鶴年得了喘息之機,忙往上疾馳,轉眼至天河前,隻見天河卷起一朵浪潮將趙鶴年卷入。


    待趙鶴年站定,隻見浪潮之中端坐一位女修,頭戴七珠寶冠,身穿大紅八卦衣,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鼻息甚重,雙手托著一塊令牌,身下是一隻八寶琉璃盤。


    趙鶴年見此忙上前見禮,口中稱道:“見過師姐”。


    女修緩緩睜開雙目,說道:“師弟不必多禮,且暫作休息”,語氣輕柔,但趙鶴年卻能感受其氣微弱。


    趙鶴年知她真元虧損,隻是如今場合,哪還不知道多一人多一份力量的道理,於是忙說道:“我見師姐真元虧損,師弟手中卻有大元丹一瓶,還望笑納”,說完便從袖中取出一隻瓷瓶遞過。


    女修卻是強自笑道:“多謝師弟,我乃是用力過甚,真元虛耗,又幾次三番催動真水所致,待我休整數日便可”。


    趙鶴年卻是眉頭一皺,若說數日,恐誤了出境日子,忙道:“師姐何不此時出了秘境?”


    金冠女修說道:“我若收了這道真水屏障,恐那怪物糾纏,若是棄了這真水,恐師長見責,再者,這下方有一寶物卻是甚難割舍”。


    趙鶴年卻是不解,問道:“不知是何種寶物讓師姐這般放不下?”


    金冠女修看向趙鶴年,問道:“不知師弟可聽說過火丹?”


    趙鶴年聽後,不由驚奇,此物可是大大有名,此物名為丹卻不是丹,而是一味靈藥,又名“火精果”,此丹擅能拔除火毒,若隻是如此,卻不顯它神奇。而是此丹能助修士避過火劫。金丹修士修至圓滿,若要邁入陰神境中,需渡火劫,又名“陰火劫”,此火從腳底湧泉而起,燒透五髒六腑、四肢百骸,若不能抵擋,肉身化為灰燼,神魂俱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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