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著我們榮國府是不是也把路祭弄的風光一些,也算是盡盡我們做晚輩的一點孝心,總是要不枉老夫人生前對我們這些晚輩的愛護才是。”


    石光珠一邊聽著,臉色跟著慢慢沉了下來。。


    見此,賈玦說完後不待石光珠說什麽又連忙補充道:“當然,關於路祭這事我也隻是道聽途說,伯父可先不要到處聲張。”


    “要是後麵沒有這事,那侄兒就貽笑大方了。”


    石光珠點了點頭,隨即爽朗一笑道:“賢侄有心了。”


    看了一眼突然又若無其事的石光珠,賈玦也笑了笑,隨即起身拱手道:“想來伯父最近肯定雜事繁忙,侄兒今天已經過多攪擾了,實在是罪過,如今天色已晚,便就告辭了。”


    石光珠看了一眼賈玦,又點了點頭道:“今日多謝賢侄親自跑一趟了。”


    “如今府裏還理不出個頭緒,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賢侄見諒才是。”


    “至於路祭之事,我看還是不要鋪張的好,祖母生前最是節儉的一個人。”


    “想來她在天之靈也不希望我們太過鋪張奢靡。”


    什麽榮國府打算把路祭弄得風光一點本就是賈玦信口開河的,如今自然滿口應是,隻道會按禮製操辦。


    當下便由下人帶了賈玦見石守城,再由石守城一路將賈玦一路送出了繕國公府。


    迴頭再看了一眼布滿了喪儀的繕國公府,以及站在側門處看著自己的石守城,賈玦抿了抿嘴,隨即便由高盛扶上了馬車。


    石光珠無疑是個城府極深得人,最後臉色的變換不定在石光珠這種人身上是很少看到的。


    想來是信了自己關於北靜王登勳貴路祭的事。


    說實話,北靜王會不會路祭賈玦心裏並沒有底,何川手下的人現在也還沒能力打探出這種事情。


    賈玦之所以這樣跟石光珠說,完全是出於對原著秦可卿出殯的了解。


    如今秦可卿身體沒有一點問題,北靜王他們那套出殯的手段自然不可能再用到寧榮二府身上。


    賈玦不知原著北靜王等人有沒有路祭繕國公誥命。


    但既然石光珠現在已經差不多明著向自己表示不願意跟水溶他們綁一根繩上了。


    加上自己當時中探花榮國府宴期賓客時石光珠也沒到場。


    賈玦大膽猜測水溶等勳貴已經察覺出石光珠苗頭不對。


    如此一來,用不到寧榮二府身上的手段轉而用到繕國公府身上是極有可能的事。


    其實如果真出現路祭,賈玦也不知道石光珠該如何應對。


    難以應對的原因就在於,路祭路祭,水溶他們所謂的路祭其實最重要的不是路祭,而是這個方法,路祭隻是手段而已。


    直接求陛下,為了節儉下旨讓所有人不允許路祭,先不說這樣會讓陛下失人心,讓別人認為是陛下刻意打壓勳貴,就說效果,幾乎沒有。


    還是那句話,路祭隻是手段,不是不可替代。


    不能路祭,水溶他們還不能找其他聲勢浩大的辦法?


    把人家逼急了,親自送殯都有可能,隻要默默送幾步路,就會引起軒然大波。


    至於求陛下下旨讓所有人路祭,其破局方法同樣如此。


    既然路祭不能有特別的突出的效果,那隨便玩點其他新花樣就是了。


    隻要能逾製,隻要能讓那麽多勳貴給人一種聲勢浩大,扭成一股繩的感覺,用什麽具體手段並不重要。


    被高盛扶下馬車,賈玦喃喃自語了一句,“路祭,路祭!總不能到時北靜王路祭時石伯伯找機會與北靜王打一架吧!”


    賈玦被自己異想天開的想法逗得笑了笑。


    隨即搖了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想法先拋開,然後大踏步走進了榮國府。


    這邊繕國公府,石光珠與石守城均有些低沉的看著眼前的蠟燭。


    過來良久,石守城緩緩道:“父親,是時候做出決斷了。”


    “榮國府還是北靜王他們,我們得選一個。”


    石光珠看了一眼石守城,歎了一口氣道:“你覺得呢?怎麽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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