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巴斯坦,在世界政府的眾多加盟國裏可是占據著極其重要的位置。”


    “你這一鬧,把這個國家的王宮都給攻陷了,別的不說,單單就衝這個國家每年上繳的天上金,世界政府就不會輕易放過你。”


    “更何況,還有海軍。”


    妮可·羅賓先是看了一眼走在前頭帶路的寇布拉,然後轉頭看向身旁的克洛克達爾:


    “那場儀式的直播,你也是看到的。”


    “被冠以海陸空最強生物之名的凱多,在那個男人麵前,簡直就像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


    “克洛克達爾先生,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她仿佛在提醒克洛克達爾一般,將對方接下來即將遭遇的局麵一一道出。


    “如果我告訴你。”


    “世界政府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不會對我動手呢?”


    “妮可·羅賓。”


    克洛克達爾聞言,饒有興致地對妮可·羅賓說。


    “即便是你染指古代兵器?”


    妮可·羅賓目光閃爍了一下。


    她當然清楚cp0的成員前不久才找上門來,然後與克洛克達爾達成了某些交易。


    不過。


    她研究曆史正文多年,也對世界政府的尿性也有一定的了解。


    以現今的局勢,世界政府對王下七武海的容忍度的確是極高,但絕對不包括古代兵器。


    “等我拿到古代兵器。”


    “無論是世界政府,還是羅森。


    “我都有了和他們平等對話的資格。”


    克洛克達爾談及羅森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聲音頓時變得比剛才沉重了幾分。


    “如果。”


    “我是說如果。”


    “那裏並沒有如你所願,記載著關於古代兵器的信息呢?”


    妮可·羅賓這話一出,克洛克達爾的腳步頓時一滯。


    “沒有如果!”


    克洛克達爾沉默了幾秒,然後仿佛沒事一般,以一種平靜地語氣說了一句,然後不再開口,而是一言不發地緊跟著寇布拉。


    他的心裏,可不像表麵那般平靜。


    作為初代王下七武海,他當然清楚眼前的局勢。


    世界政府迫切需要王下七武海的力量來平衡海軍本部,或者說是平衡羅森,但再怎麽迫切需要,也不會容忍王下七武海去染指古代兵器。


    換句話說。


    攻陷阿拉巴斯坦王宮,謀求古代兵器冥王,這件事無論成敗,接下來他克洛克達爾都等同於同時站在了世界政府,以及海軍本部的對立麵。


    五老星要殺他。


    羅森要給他戴上項圈。


    縱使偉大航路再怎麽廣袤無邊,也無他一人的容身之所。


    “與其戴上項圈,成為海軍的鷹犬。”


    “我寧願。”


    “賭上這一把。”


    克洛克達爾想到這裏,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瘋狂。


    要麽得到古代兵器冥王,與羅森平起平坐,能與五老星平等對話。


    要麽同時站在海軍與政府的對立麵,被追殺至死。


    這也是他唯一想到的,自己能翻盤的方法。


    與其坐以待斃,夾在海軍與政府之間,最後被戴上項圈,還不如瘋狂一把。


    賭贏了,從棋子變為棋手。


    至於賭輸了,那情況又能壞到哪裏去?


    反正從敗給愛德華·紐蓋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是輸家了,再輸了一次,又何妨。


    這就是沙漠之王的氣魄。


    能為了野心和夢想,賭上一切的,在這片大海裏,絕對不僅僅隻有馬歇爾·d·蒂奇一個。


    “克洛克達爾。”


    “他,果然是瘋了!”


    “不,應該說羅森帶給所有王下七武海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妮可·羅賓看著克洛克達爾的背影,心裏喃喃低語。


    她知道,誰也無法阻止一個陷入瘋狂,賭上所有籌碼的野心家。


    隻是,這樣的人,自己真的可以放心將冥王的信息告訴他嗎?


    妮可·羅賓心裏忍不住這麽想。


    隨著克洛克達爾不發一言,妮可·羅賓陷入沉思,再加上在前頭帶路的寇布拉也不再說話,三人之間的氣氛也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既安靜,且壓抑。


    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最後平靜。


    哢嚓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寇布拉的引路下,三人來到了一座地下葬祭殿。


    “到了。”


    “這就是你們要找的。”


    “不過,我也不知道上麵寫的是什麽。”


    寇布拉腳步一頓,停在了一塊巨大的石碑麵前。


    “妮可·羅賓。”


    克洛克達爾沒有去深究寇布拉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而是將目光瞥向身旁的妮可·羅賓。


    後者沒有說話,而是邁步走到石碑麵前,開始認真地解讀記載在上麵的文字。


    “看完了吧?”


    “那就趕緊告訴我。”


    “冥王究竟在哪裏?”


    克洛克達爾站在一旁,足足等了十分鍾,直到妮可·羅賓收迴看向石碑的目光,轉身麵朝自己,他才開口詢問。


    這一刻。


    就連克洛克達爾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聲音夾雜著絲絲久違的忐忑與激動。


    “上麵記載的都是這個國家的曆史。”


    “至於你說的冥王。”


    “全篇沒有一個字提過關於古代兵器的事情。”


    妮可·羅賓迎著克洛克達爾那銳利到仿若能洞穿人心的目光。


    “沒有嗎?”


    克洛克達爾聽後,也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相信,總之就是他整個人顯得異常的平靜。


    就連剛才聲音之中透露出來的絲絲忐忑與激動,全都消失不見。


    “是的。”


    妮可·羅賓同樣是一臉平靜的神情,隻不過她的神經已經悄然緊繃,暗自戒備起來。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麽,也知道這麽做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在一個陷入瘋狂的野心家,將自身的籌碼全部押上賭桌後,再親手碾碎其最後的一絲希望。


    可想而知,克洛克達爾的反應。


    “這樣啊!”


    “我明白了。”


    “妮可·羅賓。”


    克洛克達爾眼簾微微垂下,沉默了幾秒,就在氣氛變得極其壓抑與陰沉的時候,他忽然抬起頭來,朝妮可·羅賓咧嘴一笑:


    “沒關係。”


    “你的一切,我都選擇原諒。”


    “哪怕是你隱瞞冥王這件事。”


    話音剛落。


    克洛克達爾的右臂已經元素化成為沙子。


    “因為,我從來就沒相信過你!”


    他抬手一甩,沙子瞬間化作一道鋒芒畢露的沙刃,徑直斬向妮可·羅賓。


    “巧了。”


    “我也從來沒有相信過你。”


    “mr.0。”


    麵對克洛克達爾的驟然發難,妮可·羅賓並不意外,更沒有一絲驚慌,她早就已經做好了防備,以及應對的方法。


    哢嚓


    眼見沙漠寶刀橫空斬來,早已繃緊神經的她縱身一躍,及時躲開了沙刃的劈砍,而她剛才所在的地方已經被斬出了一道長達五十多米的裂縫。


    克洛克達爾見狀,沒有說話,隻是神情陰翳地剮了妮可·羅賓一眼,然後抬手凝聚沙風暴,就要再次發起襲擊。


    可就在這時,他背後的地麵忽然長出了一隻手,而且還抓著一個裝滿清水的瓶子,直接灑在他的身上。


    “什麽?”


    此時的克洛克達爾,可不是十年後的克洛克達爾。


    年輕了十年。


    戰力少退化了十年。


    就算不用見聞色霸氣去感知,他的反應也十分迅捷,也不像未來在樂園那般待了幾十年而逐漸變得自大。


    感受到背後的動靜,克洛克達爾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自然係沙沙果實能力者,就仗著元素化硬剛一切,而是選擇提前元素化,全身化作風沙,搶在背後的清水灑落在後背之前,先一步躲閃開來。


    嗖


    然後。


    不等清水灑落在地,也不等瓶子掉落在地,他已經如同一股清風般席卷至妮可·羅賓的身後。


    “再見了。”


    “妮可·羅賓。”


    克洛克達爾站在妮可·羅賓身後,右手化作鋒利的沙刃,一擊斬向妮可·羅賓。


    “到此為止了嗎?”


    “真是遺憾啊!”


    “如果,石碑上記錄的不是關於冥王的事情,而是曆史正文的話,那該有多好。”


    “這樣的話,起碼去見了媽媽,還有大家的時候,我還能親口告訴他們,空白100年的真相。”


    沙漠寶刀還沒切切實實地斬中妮可·羅賓的身體,她就已經先一步感覺到一股鋒芒籠罩自己的身體,驚得汗毛豎立。


    生死之際,她內心湧現出種種情緒。


    有不甘,有遺憾,有無力,有疲倦。


    同時,她的內心也浮現出諸多念頭。


    為什麽地下葬祭殿的石碑,記載的是古代兵器,而不是曆史正文?


    為什麽在大海漂泊了這麽多年,還是無法找到曆史正文?


    為什麽經曆了那麽多的背叛與追殺後,還是沒能與薩烏羅說的,找到對方說的會愛惜自己的同伴?


    不過最後都消失了,隻剩下遺憾與不解,然後靜靜地接受死亡的擁抱。


    在決定和克洛克達爾前來地下葬祭殿的時候,妮可·羅賓就已經做出了就算知道古代兵器冥王的信息,也不會告訴克洛克達爾的決定,同時也做好了葬身在地下葬祭殿的準備。


    也就是說。


    無論地下葬祭殿裏,記載的是曆史正文,還是古代兵器,她的下場也無非就是兩個。


    殺死克洛克達爾,或被克洛克達爾殺死。


    遺憾的是。


    她不但無法殺死克洛克達爾,就連石碑上記載的也不是曆史正文,隻能帶著遺憾與不解死去。


    “啊啦啦啦啦啦!”


    就在研究妮可·羅賓眼簾降下,閉目等死之際,一個久違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


    與此同時。


    嘶嘶


    一股突如其來的凍氣瞬間爆發,鋪開至整個地下葬祭殿。


    不管是記載古代兵器位置,無法損壞的石碑,還是即將從背後斬殺妮可·羅賓的沙刃,乃至克洛克達爾本人。


    全都在凍氣炸開的一瞬,被凍結成冰。


    “這。”


    看著眼前的地下葬祭殿變作冰天雪地,妮可·羅賓美眸睜大,俏臉布滿了錯愕與不信。


    她不是沒有幻想過有人會來救自己。


    畢竟。


    薩烏羅被凍結之前留下來的話,她至今為止都不曾忘記,哪怕這些年經曆過無數背叛,依舊幻想著有一天自己能遇到誌同道合的夥伴。


    唯獨沒想到在生死攸關之際,神兵天降的不是幻想中的同伴,而是曾經執行屠魔令,摧毀奧哈拉的元兇之一,也是放跑自己的救命恩人。


    “青雉!”


    “我知道是你。”


    “快出來!”


    經曆了生死之間的大恐怖,再加上見到了久違的仇人與恩人,妮可·羅賓房放眼四看,情緒也跟著開始失控。


    就算是直麵死亡,她也能相對平靜地去麵對。


    可麵對救自己的人有可能是庫讚時,她直接崩了。


    然而。


    不管妮可·羅賓喊到聲音都有點沙啞了,她都沒有看到那個久違的人影出現。


    如果不是眼前這凍結克洛克達爾的冰塊,與當年凍結薩烏羅的冰塊一模一樣,她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現在所看到的,不過是臨死之前的幻覺。


    “青雉!”


    妮可·羅賓轉身四看,依舊是沒能找到庫讚的痕跡。


    等到的唯一迴應就是。


    哢嚓


    原本被凍結成冰雕的克洛克達爾,覆蓋在身體表麵的冰塊忽然崩裂開來,延伸出無數條裂縫,就像是一張蛛網,遍及冰塊全身。


    然後。


    冰雕沒有破碎,而是如同被吸幹水分一般,憑空消失。


    “唿!唿!唿!”


    脫困後,克洛克達爾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顯然。


    被凍氣冰封的滋味,就算是對於身為自然係能力者的他而言,也是很不好受。


    畢竟冰凍果實對沙沙果實克製,雖然不像水那般顯著,但也是存在著克製的作用。


    如果不是他將沙沙果實開發到近乎天災的強度,掌握了幹涸的力量,能吸幹所接觸的有機物和無機物的水分,吸幹岩石或是土壤中的水分讓其變迴沙粒,甚至連沙漠之下的地下水流都能吸幹,一旦被凍結,真的會徹底冰封。


    “庫讚。”


    “沒想到你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你在什麽時候開始,盯上我的?”


    克洛克達爾一邊喘息,一邊掃視周遭,心裏暗自戒備。


    可讓他不解的是,環視整個地下葬祭殿後,居然無法找到庫讚的身影。


    見此。


    克洛克達爾眼眸紅光閃過。


    見聞色霸氣,隨即鋪開。


    “怎麽可能?”


    “居然會沒有氣息?”


    “那這些冰塊是怎麽迴事。”


    克洛克達爾愣住了。


    他的見聞色霸氣雖然不怎麽樣,但感知個百十米的範圍還是可以的,可剛才用見聞色霸氣感知後,卻發現自己的身邊隻有兩個氣息。


    一個是妮可·羅賓。


    一個是寇布拉。


    根本沒有第三個氣息。


    見聞色霸氣不會騙人,但眼睛也應該不會。


    剛才自己被凍結時候,那深入骨髓的冰冷,以及一眼望去,覆蓋每一個地下葬祭殿每一個角落的冰塊,無一不在告訴克洛克達爾。


    這樣的力量,放眼世界也隻有兩個人能擁有。


    冰凍果實能力者。


    庫讚。


    以及。


    用武器果實,手搓冰雪係最強斬魄刀。


    冰輪丸的主人。


    羅森。


    “啊啦啦啦啦啦。”


    “我已經可以了,羅森。”


    “雖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不過醜媳終需見家翁,該要麵對,終究還是要去麵對!”


    就在克洛克達爾對自己的眼睛,以及見聞色霸氣都產生了質疑的時候,一個讓他和妮可·羅賓都非常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兩人都可以肯定,這是庫讚的聲音沒錯。


    隻不過。


    “羅森?”


    聽到庫讚的聲音似乎在與一個自己看不到的人在對話,而且還談及了羅森的名字後,克洛克達爾的臉龐霎時色變。


    “破裂吧,鏡花水月。”


    這時。


    一個聲音在克洛克達爾和妮可·羅賓的耳畔悠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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