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本以為隻是簡簡單單清洗一下腹腔,想不到卻嚇到了外科醫生。


    書接上文,我腹中殘餘的血塊將腹中腸道粘在了一起,腸道蠕動的時候,便會扯動神經……反正是痛極了,於是我在柳茗鳶的陪同下去了醫院。


    柳茗鳶給她最近認識的一位醫生打去了電話,她們相識倒是偶然,柳茗鳶準備去考駕照,當天便認識了一個掛了三次科目二的女醫生,柳茗鳶看她緊張,便用霞衣之種幫她平複了一下緊繃的神經,結果她就這麽考過了。


    也不知道柳茗鳶做的對不對,會不會硬生生造出一位馬路殺手。


    女醫生是我本家,叫李雨菲,而且是外科醫生,今晚又剛好是她值班。


    我和柳茗鳶趕到醫院的時候,她正在安慰她同事,她同事也掛科目二了……


    您嘴角能壓一壓麽?都快成歪嘴龍王了!


    不過李雨菲的同事可能真的不適合開車,她已經掛了5次了,照我說,既然如此,這駕照不要也罷,否則以後馬路殺手榜,她必然榜上有名。


    李雨菲看到柳茗鳶後,立刻熱情的迎了上來,她見柳茗鳶身邊站著我,便一臉不懷好意的問道:“孕檢還是婚檢?”


    柳茗鳶連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男友肚子疼,應該是血塊引起的腸道粘連。”


    “你男朋友?是你學長麽?”


    “他就是長得著急了些,我倆是高中同學。”


    哎,天衰否極催人老,滿頭華發偏生早。


    “逗你玩兒的,他這頭發是少白頭,還是染的?反正肯定不是白化病。”


    “就當是少白頭吧。”


    “白頭好,看著深情,你看看你們,還沒結婚呢,就白頭到老了。”


    我為啥沒開口?李雨菲嘴太碎了,我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隻能賠笑。總算是等到她為我診斷了,結果又要拍片,驗血。


    “李姐,你看,能不能簡化簡化……”柳茗鳶與李雨菲商量起來。


    “他是渣男啊,你想給他個教訓?但這可算是醫療事故啊。”


    “他可以遙感到病灶位置,而且他傷口愈合快,基本上不用縫合,也就不需要輸血。”


    “你、你們這是……是人是鬼?我從來沒聽過這麽離奇的要求,恕我不能同意。”


    “李姐,我這是當你是我親姐姐,所以才告訴你這些的,你先看看他身上的傷口,你就知道為什麽了。”


    李雨菲將信將疑的帶我去了病房,隨後讓我掀開衣服,緊接著,她便看到那個猙獰的疤痕。


    我能明顯感覺到,李雨菲怕了,她真的在懷疑我是人是鬼。


    “李醫生,您別怕,你的懷疑不無道理,我是安民局的,我確實有一個能夠為了緊急縫合的鬼仆,並且其能幫我加速傷口愈合……”


    “但你的傷口完全沒有縫合的針腳……”


    “是我描述的不夠清楚,他給我處理傷口的方式很特別,就是用手捏合,鬼是不會攜帶細菌、病毒的,所以並無感染危險。”


    “但你這傷勢……你翻個身讓我看看……”


    “你、你不用看,確實是貫穿傷……”而且我後腰處的紋身都轉移了,這使得我背上的紋身區域更加擁擠。


    “我不看了,你們另請高明吧,我……我這是樂極生悲了麽?茗鳶啊,當初我是不是就不該上了你的賊船呐?你男朋友真的是活人麽?”


    “你非議我都不避諱些麽?我還在這兒呢。”


    “你們等我冷靜冷靜,我……太可怕了!”李雨菲一邊快步往外走,嘴裏一邊念叨著。


    要不是我怕疼,我恨不得自己給自己手術!


    “茗鳶,你敢動手術刀麽?”


    “當然敢了,再說,我還準備在李姐麵前證明你傷口愈合的快呢,所以你肯定會挨我一刀的。”


    “我的意思是,讓李醫生給我打麻藥,然後你來給我開膛破肚,我可以靈魂出竅指導你……”


    “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這種程度的手術,你就是存心為難我了,我……想想都覺得惡心。”


    “看來我們隊伍中,需要一位外科醫生了,要不是當時我犯蠢,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


    “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貝斯特傷的你?”


    “咱們不是她的對手,她隻要開啟鬼域,便能將我們的鬼仆全都放生,我們單純以凡人之軀,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我的時隙你是知道的,她是唯一一個能在時隙中,與我打的有來有迴的鬼魂。姚妙英你知道吧,當初是她傷了我的,她的能量值才兩百多,貝斯特在鬼域中的能量值有一千一。”


    “我也沒說要為你報仇啊,你那麽緊張幹什麽?”


    就在我和柳茗鳶膩歪的時候,李雨菲帶著之前的那個未來可期的馬路殺手走了進來,柳茗鳶連忙起身。


    馬路殺手叫淩瀟瀟,她進來之時,一臉的獵奇,但看到我和柳茗鳶舉止親昵之後,頓時覺得被李雨菲騙了。


    淩瀟瀟不顧李雨菲阻攔,直接捏到了我手上,隨後還迴頭對李雨菲道:“李姐,熱的。”之後更是取出測溫槍,36.6c。


    李雨菲這才定了定神問道:“我們必須先確定你腹腔內有多少血塊,是否需要開刀。”


    “不用確定,我現在這個情況幾乎必須開刀,我腸道基本上被血塊包裹了。”


    李雨菲和淩瀟瀟相視一眼,滿臉恐懼,算了,我還是找賈叔幫忙吧,畢竟我之前還與賈叔認識的醫生們有過合作。


    就在我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李雨菲卻同意幫我手術了,隻是她需要一位同學的幫忙,一位法醫。


    好嘛,這還是沒拿我當活人呐!


    不過無所謂了,隻要能洗幹淨血塊,被當成死人也不是不行,不過我似乎真的需要輸血,因為我忽然感覺頭好暈。


    柳茗鳶以為我是被消毒水熏得,便扶著我去樓梯間窗邊透透氣。順便幫我理發,其實也就是修一修後發,當時事出緊急,我的頭發被我切得參差不齊。


    隻是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還能遇到熟人,康雪飛,她跟著李雨菲一起走了下來,你倆一個雪飛一個雨菲,雨夾雪組合麽?還差個冰雹。


    康雪飛畢竟是醫藥代表,出現在醫院中,倒也說得過去,隻是她看到我們這種情況,當即咋咋唿唿的走過來問道:“你這是要做化療啊?還是放療啊?年紀輕輕的,得啥大病了?”


    我終於感受到了康雪豐的恐懼,康雪飛剛剛絕對是在關心我,但她那大嗓門兒,恨不得把樓上樓下的人都吸引過來。


    此刻她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沒有控製好音量,於是又連忙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之前就覺得你這白頭發不對勁,你這不會是得腦瘤了吧?”


    柳茗鳶沒見過康雪飛,所以我明顯感覺到我被她攥在手裏的頭發牽連的頭皮一緊。


    “這位是康雪飛,我們室友康雪豐的姐姐,她是來北京出差的,那天她是晚上來的,所以你沒見過她。姐,這是我女朋友,半個青梅竹馬,柳茗鳶。”


    柳茗鳶雖不健談,但說話很有親和力,至於康雪飛,醫藥代表,本來就是耍嘴皮子的,還有一個碎嘴子的李雨菲……然後我又沉默了,隻好從柳茗鳶手中接過剪刀,通過鏡像鬼的視野,自己給自己剪頭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柳茗鳶瞥了我一眼,卻見我把頭發剪得亂七八糟,一邊與康雪豐和李雨菲聊天,一邊來奪剪刀,結果一不小心被剪刀尖端刺破了手。


    李雨菲連忙從口袋裏取出酒精棉簽,然而柳茗鳶把手伸進嘴裏舔掉了血珠後,手上便再無傷口的痕跡了。


    “畫皮啊!”


    柳茗鳶一時間哭笑不得,倒是康雪豐為柳茗鳶辯解道:“她是我弟弟的同學,應該也是安民局的,他們都是與鬼共舞的,所以有些非凡的手段,也很正常。以後我也能放心讓我弟弟留在安民局了。”


    若非我知道康雪豐和康雪飛那勢同水火的關係,我就相信你倆姊友弟恭了。


    卻說康雪飛得知我如今的情況之後,竟然打算留下一起參觀我被“解剖”,好在被李雨菲一口迴絕,她拒絕的理由讓我神經一緊,竟然是因為他那位法醫同學,不喜歡有人旁觀手術,旁觀的,要麽是助理醫師,要麽是護士。


    更讓我意外的是,李雨菲的這位同學,以前也是醫生,但後來因為身體原因,無法長時間手術,所以才選擇成為法醫的,而且此前,刑偵組早就對他拋出橄欖枝了。


    大概過了一個半小時,李雨菲的同學終於趕了過來,奇怪,他看我的眼神怎麽有種見獵心喜的感覺?他轉行不會是因為心理有問題吧?


    李雨菲的同學叫朱胤森,當他得知給我進行的手術並不合規的時候,眼中卻迸發出濃濃的興奮感,這人絕對有問題。


    然後李雨菲和淩瀟瀟成為了助理醫生,康雪飛則充當護士,柳茗鳶起初以家屬的身份旁觀,卻被朱胤森拒絕,直到柳茗鳶稱,她可以與我的魂魄交流,從而知曉我體內哪裏不舒服,以此輔助手術,朱胤森這才同意。


    說實話,我有些後悔了,手術步驟極度簡化,完全是奔著解剖去的,我現在喊停還來得及麽?


    不過反正有柳茗鳶旁觀,就算出現荒唐事,她也能及時製止,再說了,手術不就是眼睛一閉一睜,好了!一閉不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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