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攀全從隱蔽的地方出來,走到宋雲身邊。


    “村裏發生什麽事了?”


    宋雲抿唇半晌。


    “好事!”


    “你安排的?”


    宋雲點點頭。


    寇大山已經完全信任和依賴宋雲,話多了起來。


    “什麽好事?”


    宋雲看著還沒咽氣的會計和隊長,笑道:


    “當年毒氣戰的毒氣瓶,我得了幾瓶,還沒開封,順手埋在開荒的荒地裏了,對了,一起埋下去的還有幾根金條,隻要他們一叉子下去,氣瓶肯定破~”


    民兵隊長聞言,瞪大了眼睛,血刺拉忽的像個人彘,哀嚎著質問:


    “你們華人不是最講仁義?不殺……不殺戰俘……善待,俘虜……”


    可惜他已經發不出聲音,隻能用氣流噴出來。


    宋雲捏著他斷裂的鎖骨用力掰了掰,男人當即張大嘴巴,血沫子從他的喉嚨裏湧出來。


    “對人才需要講仁義,對你們小日子,不需要,況且這是你們的好東西,讓你們自己人享用享用,沒毛病。”


    民兵隊長十指已經截斷了指尖,依舊摳進結實的山地裏。


    會計哀嚎著痛哭流涕,眼淚鼻涕糊一臉,卻發不出聲音。


    “你們看,有了金條,不被信任的知青和外嫁來的,都被趕迴家了,他們讓自己人留下繼續挖呢~多虧你們謹慎摳門的性子,守著一筆巨大的財富,卻讓你們的後輩們土裏刨食,現在好了,他們在臨死前也能摸摸你們守護的財富。”


    隊長很快明白,宋雲早就發現了他們藏在山洞密室裏的東西,掙紮憤怒的眼睛滴血,嗷嗷叫著恨不得殺死宋雲。


    寇大山又是一腳,踩在男人的背上,男人隻感覺心口一陣刺痛,早就被打斷的肋骨紮入心肺,終於不甘不願的死了。


    會計倒是沒有遭受這麽多的痛苦,更有可能是被嚇死的。


    將這兩人送迴洞裏,宋雲就不管了,村子裏的事情還需要時間發酵,也不多,一個下午就足夠。


    她帶著寇大山和戴攀全去最高的鬆樹下麵開挖。


    距離那次夜探已經過去好幾個月,埋人的土坡上已經長草了。


    挖不多時,土壤就變了色,宋雲招唿兩位戰友手腳輕一些。


    終於,挖出一具骸骨,身上的衣服已經變了顏色,但是鞋子上獨特的印記讓宋雲確認,這就是他的戰友文思遠。


    戴攀全和寇大山都明白宋雲在找的是誰,剛剛目睹一場複仇虐殺,兩人心情格外沉重。


    寇大山脫下外套,將支離破碎的屍骸一點點撿起來,用自己的衣服包住,兩條袖子打了個結,天色已經不早了,地裏挖金條的人都散了,隻有幾個人留下看守。


    宋雲帶著兩人到了鎮上的安全小屋,將文思遠的屍骸裝在一個箱子裏,留下信兒,等隊裏人來取情報的時候,自然會把文思遠的屍骸帶去火化,給他的家人報喪,安排撫恤金。


    因為金條的出現,村子裏正處於一片混亂中,晚上中毒的人症狀明顯,沒人會在意三個晚歸的知青,宋雲不著急迴去,坐在安全小屋,裝著文思遠的箱子就在她麵前的桌子上。


    文思遠家在西北戈壁,日子艱苦是真艱苦,但是一家子兄弟姐妹,父母健在,在沒有見識過外麵世界生活的時候,以為全世界人民生活都差不多,心裏沒有落差,就不覺得苦。


    缺水幹旱少糧食,但是成長的過程很快樂。


    當年師兄妹三人一起鬥沈從軍,學問不過關被老陸責罰,宋南意幫他打掩護,無憂無慮的日子還曆曆在目。


    文思遠說他家鄉有個青梅竹馬,雖然沒到年紀,但是走的時候兩人已經拜堂成親了,拿到津貼,文思遠通常是一分不留,全部寄迴去補貼家裏。


    他的父母爺奶養老,兄長家的侄兒們零嘴,弟弟妹妹讀書,還有單獨的三塊錢寄給青梅竹馬。


    在城裏得到什麽好東西都想留給他的小青梅。


    現在這個頂梁柱沒有了。


    撫摸著箱子,宋雲重重的歎息一聲,起身迴村。


    村裏今天下午爆發出來的事情讓獨善其身的知青們都心緒難平,天黑透了還沒睡覺,都在想著那片荒地裏到底挖出來什麽好東西。


    不能靠近也不被村民接納,好奇心和欲望讓他們抓心撓肺。


    宋雲迴來的靜悄悄,也沒引起另外兩位室友的注意,今天但凡有點門路的,都出去幾趟,在荒地外圍轉悠打探,迴來坐立不安又出去,也有的就沒迴來,大家都理解。


    半夜裏事情爆發出來,第一個挖到金條的人咳血,身上開始起疙瘩,緊接著就是另外幾個前後腳接觸金條的人。


    他們的家人嚇的趕緊將人送到村裏的赤腳大夫家。


    大夫早年帶著唯一的閨女逃荒到隔壁村,原本落腳也在隔壁村,可惜唯一的女兒嫁給隔壁村長家孫子之後,每兩年就被苛待難產死了,大夫也傷透了心,這才流落到石盤村來。


    平時大家沒有病痛的時候根本想不起來這號人,大夫自己也心灰意冷,深居簡出,數著日子倒計時過。


    不過搭了一下脈搏,大夫就嚇的趕緊帶上口罩,驅趕來人。


    “傳染病,快走快走,拉迴家去別出來,我去找大隊長買生石灰消殺。”


    大夫跑了幾家,不僅大隊長不在,小隊長和會計也不在家。


    上午出門,就沒迴來過。


    村民們終於迴過味來,發現事情不對,大夫也心急如焚,連夜把村子裏有瘟疫的事情上報給上級衛生站。


    天不亮,就有軍隊帶著醫療隊來封鎖整個村子。


    夜裏剛發出來的時候以為已經很嚴重了,到第二天才知道,夜裏那是毛毛雨。


    不過一宿功夫,接觸最多的第一線村民渾身已經開始潰爛,喉頭水腫,唿吸困難,二層三層的村民跟著出現咳血沫子,發燒,喉嚨腫痛的症狀。


    醫療隊逐個盤查,沒有接觸到的知青和寡獨們被單獨隔離在外,接觸到的都被集中安置在生產隊曬場上,搭個棚子躺在那等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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