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炮口噴出火光,開花炮彈騰空而起,砸向巴達維亞城牆。內部裝填了黑[火]藥的開花炮彈威力雖不能和裝填新式火藥的新式開花炮彈相比,但是裏麵填充了四十斤火藥的炮彈爆炸威力不小。


    有些炮彈的引信裁剪得比較短,炮彈落在城牆上麵之前就爆炸了,強大的衝擊力打得城磚紛飛,石頭崩裂。有些炮彈裁剪得比較長,炮彈撞上城牆之後,在城牆上砸開裂縫,又掉落在城牆腳下爆炸。


    三發炮彈擊中了一座菱堡,其中兩發炮彈引信裁剪較短,在菱堡外麵就爆炸了。還有一發炮彈引信裁剪比較長,炮彈擊穿菱堡屋頂,鑽入堡壘內部爆炸。


    “轟”一聲巨響,城堡內石頭橫飛,火光從射擊孔中噴濺出來,這座菱堡內部被炸得七零八落,內部爆炸的衝擊力,在菱堡外壁上留下無數裂痕。


    連續的炮擊,城內的荷蘭人感覺到末日來臨,坐立不安。


    臼炮開始對城頭的炮台發起了炮擊,多發開花炮彈落在炮台上爆炸,還有的火藥桶都被引爆了,荷蘭人的炮台上爆炸聲連綿不絕,火光閃爍,濃煙滾滾,一門接一門大炮被炸得從底座上跳起,在空中打滾著落下。


    經過整整兩天的炮擊,荷蘭人的炮台和菱堡均被摧毀,城堡上麵失去了可以壓製對手火炮的遠程火力。


    “敵人的炮都被我們摧毀了!我們現在把直射大炮架起來,給我對準城頭轟擊!”張玉坤下了命令。


    明軍連夜搬運各種直射火炮,甚至還有從戰艦上麵搬下來的二十四磅和十八磅的加農炮,經過一整個晚上的布置,等到第二天天亮之前,明軍在巴達維亞城下架起了大小五百多門各種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對準城牆。


    艦炮的重量十分沉重,而且沒有配備大輪子炮車。不過這都沒關係,大批的水手當起了輔兵用,把艦炮從戰艦上麵卸下,裝在車上麵。之後是人推牛拉,拉著幾千斤的重炮,從海邊碼頭運往炮兵陣地。艦炮雖然沉重,搬運下來的艦炮數量也多,但是水手更多,南洋海軍隻用了一個晚上就拆下三百多門艦炮,加上海軍陸戰隊和李定國的兩百多門大炮,共計五百多門各種火炮在一個晚上就位。


    關鍵還是碼頭到巴達維亞城不遠,要不然那麽多炮,運輸都得好幾天時間。


    次日一早,明軍五百多門大小火炮對準巴達維亞城牆發起猛烈的炮擊。


    不管是水師還是陸師的炮手們,都在忙碌著。炮手裝填好炮彈,點燃火炮。沉重的炮彈帶著刺耳的唿嘯聲砸在城牆上。拆下來的艦炮威力巨大,炮彈砸上去,城牆上的城磚一塊塊崩裂,石頭出現裂縫,整個城牆都在搖晃。


    要不是荷蘭人的炮台重炮實在過於沉重,六十四磅炮台重炮的重量達到一萬多磅重,根本無法運輸,恐怕張玉坤連炮台炮都會拆下來,用來炮擊巴達維亞堅固的城池。


    “如果能把六十四磅炮台炮拆過來,那就好了!那種炮幾輪下去,城就塌了。”張玉坤看著噴著火光的火炮心裏暗道。


    六十四磅炮台炮的火力是不用說了,當年的戰列艦挨上幾發都受不了。雖然沒辦法把那種威力最大的炮搬運過來,但是二十四磅炮和十八磅炮,對城牆的破壞力已經十分強悍。


    猛烈的炮擊壓製了巴達維亞城內的荷蘭人,打爛了菱堡,把城牆打得殘破不堪。


    戰鼓隆隆,明軍輔兵和民壯推著盾車,緩緩靠近城牆。


    之前兩天的臼炮轟擊中,被抓來的印尼民壯也沒有閑著,他們去砍伐樹林,配合明軍的工匠打造各種攻城武器。


    城頭的荷蘭人和黑人兵冒著密集的炮火,不斷從垛口後麵伸出火槍,向推近的盾車射出密集的子彈。


    槍聲隆隆,白煙彌漫。暴雨一樣的子彈打在盾車上。大部分的子彈都被擋住,也有的不小心露出身子的印尼民壯被子彈擊中,倒在血泊中。


    有些印尼民壯被槍聲嚇得轉身就跑,但後麵的明軍立即揮動砍刀,把轉身逃跑的印尼民壯一個接一個砍翻。


    “上!後退者死!”李定國的部將靳統武大吼道。


    印尼人看著身後血淋淋的砍刀,滿地的人頭,隻好轉過頭去,硬著頭皮繼續推著盾車往前推進。


    城頭,荷蘭人推出了一門四磅小炮,對準推近的盾車。


    “轟”炮口火光一閃,炮彈擊中了七十步外的盾車。四磅炮彈像是一塊高速飛行的石頭擊中了雞蛋一樣,盾車當即四分五裂,破碎的木板就像彈片一樣紮入印尼民壯體內。盾車後麵發出一片慘叫聲,成片的印尼民壯倒下。


    荷蘭人立即把打完炮彈的火炮拉迴去,避免遭到城下火力的反擊。


    城頭又一門小炮伸出,一發炮彈把一輛盾車打成碎片。不過那門火炮沒能來得及縮迴去,就被城下飛上來的炮彈覆蓋,荷蘭炮手連人帶炮被打得粉碎。


    荷蘭人推出了帶有兩腳架的重型一磅火槍,推出靈活的三磅小炮,不斷的向盾車射擊。中彈的盾車無不支離破碎,被明軍驅使攻城的印尼民壯死傷慘重。城下一百步之內,形成了一片死亡區域,滿地都是破碎的盾車,印尼人殘缺不全的屍體。


    帶有兩腳架的一磅重型火槍,其實也可以算是一種非常靈活的小炮,一磅重的彈丸擊中盾車,能在盾車上麵鑿穿一個破洞,打飛木板,造成後麵的人員傷亡。


    不過明軍根本就不把印尼人的命當迴事,反正這些人都是炮灰,攻城的時候不上,什麽時候上來。


    印尼炮灰的犧牲,換來的是荷蘭人殘餘炮火的暴露。


    明軍後陣的炮兵猛烈轟擊,炮彈落在城上,荷蘭人的小炮紛紛被摧毀。


    死傷慘重的印尼炮灰終於承受不住,轉身就跑。但後麵的明軍督戰隊揮刀就上,一瞬間人頭滾滾落地,手無寸鐵的印尼炮灰全部被砍翻。


    “上!後退者死!”翻譯大聲喝令,把靳統武的話翻譯成土著語,警告印尼炮灰。


    幾十發炮彈砸中了城門,城門被炸得千瘡百孔,隻要輕輕一碰就能打開。但這個時候,李定國不會用自己的步兵去衝擊城門的,因為裏麵有甕城就不說了,城門內部還有隨時可以落下的千斤閘。一旦明軍步兵衝入城門內,荷蘭人隻要把千斤閘落下,進入甕城的明軍就會成為四麵城堡的活靶子,被人用火槍全部射殺在甕城內。


    衝在前麵的事情,當然還是用炮灰來做。


    大批印尼人推著衝車,往城門撞去。衝車撞上了已經支離破碎的城門,一下就把城門撞翻在地上。


    “衝進去!”後麵的明軍火槍手端起火槍對準印尼炮灰。


    印尼炮灰對著衝車,衝入城門洞內。就在此時,城上的堡壘內的土著兵扔下了火油罐,一個個火把打著旋落了下來,點燃了衝車,城門洞內火光衝天,濃煙滾滾,渾身起火的印尼民壯哭喊著往外麵跑。


    後麵七十步外的明軍毫不客氣,對準衝過來的“火人”扣動扳機。


    槍聲轟鳴,密集的子彈射出,轉身逃跑的印尼民壯全部被撂倒。與此同時,城外的重炮噴出火光,城門上方的土著兵被打得血肉橫飛,慘唿連連。


    “上!上!”靳統武大聲吆喝著,讓印尼炮灰上去。


    城門的千斤閘還沒落下,靳統武督促那些印尼炮灰衝入城門洞內,就是引誘千斤閘落下,再用火炮摧毀千斤閘。這其實就是用炮灰的生命,去換城門的第二道防禦。


    對城門的攻擊發起的同時,對城牆的攻擊也在進行之中。


    盾車已經推進到護城河邊上,印尼民壯從車上搬下一袋袋沙袋,丟進護城河中。


    城上,荷蘭兵和黑人兵連連開槍,子彈下雨一樣潑灑下來,不少印尼人丟下沙袋後,準備轉身退走之時被子彈擊中,倒在盾車邊上。還有些印尼人剛剛搬起沙袋,離開盾車,就被子彈撂倒在盾車邊上。有的印尼人走到護城河邊,被城頭的火槍擊中,發出一聲慘叫聲,連人帶沙袋一起跌落到護城河內。


    明軍後陣的火炮繼續轟擊,炮彈擊中城頭,大批荷蘭人和黑人兵被打成碎片。還有不少炮彈因為誤差,落在印尼炮灰人群中,激起了漫天血霧。


    後麵的盾車推進上來,在明軍槍口下的印尼民壯沒有憐憫,有些人用木鏟把護城河邊上的屍體和沙袋一起推入河中。隨後城頭子彈射來,後麵的印尼人又是倒下一片。


    “丟下沙袋的,迴去飯管飽!丟下十個沙袋的,迴去有肉吃!後退不前者,殺無赦!”靳統武大喊道。


    明軍驅使印尼炮灰,不計成本的往前填,終於用屍體和沙袋填平了一段護城河。接下來,就是明軍自己出動了,對城牆進行爆破,或者是用雲梯登城。城頭的荷蘭人和黑人兵損失很大,明軍自己出動,遭到的損失也不會太大。


    城門洞處,已經湧入了不少印尼炮灰。


    “咣當”城門上麵的千斤閘落下,湧入城門內的五百多名印尼人成為甕中之鱉。


    甕城兩邊,一排排荷蘭兵和黑人兵伸出火槍,槍聲轟鳴,密集的子彈紮入印尼人身上,打得血花四濺慘叫聲連連,進入甕城的印尼炮灰好像被收割的雜草一樣倒下。


    “轟轟轟”城外再次響起轟鳴的炮聲,炮彈砸在千斤閘上,閘門被打得稀巴爛。


    臼炮發射的開花炮彈騰空而起,砸在甕城兩邊城頭上。炮彈騰起火光,正在向印尼炮灰射擊的荷蘭兵和黑人兵被彈片撂倒一大片。


    城牆方向,沉重的轒轀車緩緩推進。


    城頭的荷蘭人火炮已經損失殆盡,火槍根本無法擊穿蒙著牛皮的轒轀車,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轒轀車一步步的推進到城牆下麵。


    “投火油,投火把!”城頭的荷蘭人大喊。


    協助守城的土著兵投下滾木礌石,投下了火油罐和火把。幾輛轒轀車被點燃,幾十名明軍輔兵慘叫著逃出起火的轒轀車,接著就被城頭的火槍撂倒。


    城下炮彈、子彈和箭矢飛上城頭,土著兵、荷蘭兵和黑人兵紛紛倒下。


    趁著城下火力壓製了城頭火力的機會,轒轀車內的輔兵挖掘城牆,挖開洞之後,再把轒轀車推了迴去。後麵自然會有其他的轒轀車運送火藥過來。


    “轟”城牆下響起了一聲巨響,城牆被炸開一大段。


    “讓我們的人和黑人全部退迴內城!”約翰·馬綏掘下了命令。他知道自己手頭的兵力已經不足了,不會把寶貴的荷蘭兵和黑人兵留下來堵缺口,而是讓荷蘭兵和黑人兵都退迴到總督府內,也就是內城的城堡中。


    而巴達維亞城內的印尼土著兵,卻被留在總督府城堡外麵,當成了炮灰送給明軍宰殺。


    攻入城內的明軍自然不會和這些土著兵客氣,明軍官兵們見到印尼土著兵,就是一通殺雞屠狗一樣的砍殺,殺得印尼土著兵血流成河。


    被炸開的缺口後麵,堵路的是印尼土著兵。土著兵手中使用的武器是荷蘭人提供的長矛等長兵器,不過他們的戰鬥力實在沒辦法同明軍相提並論。進攻的明軍遠遠一陣羽箭吊射,飛過障礙物的箭矢紮入印尼土著兵人群中,飛濺起刺眼的血霧。


    印尼土著兵身上沒有任何盔甲,被羽箭一射,當即死傷慘重。箭雨過後,無數印尼土著兵慘叫著倒下。


    明軍刀盾手衝上來,印尼土著兵射出羽箭,箭支紮在明軍刀盾手盾牌上和身上,均無法擊穿,最多隻能造成一點輕傷。


    刀盾手用盾牌擋住刺來的長矛,接著就硬貼近上去,揮動砍刀一陣劈砍。被明軍近身後,土著兵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被明軍一片片的砍殺。


    火槍手也跟著上來,對準印尼土著兵射擊,打得土著兵紛紛倒地。


    “別殺了,我們投降!”殘存的印尼土著兵跪在地上,向明軍投降。


    俘虜還是要接收的,這些印尼土著兵被俘之後,等待他們的是各處的礦井,他們將會在暗無天日的礦井中勞累到死,直到被榨幹最後一滴血汗。


    王新宇根本就沒考慮過給印尼俘虜自由,這些綠教徒沒辦法同化,隻能消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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