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從始到終,他都沒有發出過任何一點的聲音,一直在靜靜的喝酒,那平靜的眼神和店裏那些躁動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


    另外一邊。


    我們找了好幾個酒吧,都沒找到老朱。


    阿生去追了薑杉的蹤跡,在追蹤這一塊上,阿生就像是一個影子,很快能從市場上找到線索。


    果然,最先得到線索的是阿生。等我們到了酒吧之後,薑杉和老朱已經走了。


    我氣得跺了跺腳,總感覺老朱會出事,往周圍的人問了一圈,他們知不知道老朱的去向。可周圍的人看到我,罵了我一句:“他媽的,咋的,來遲了你們還想看現場直播?隻能怪你們,消息麵不靈通。要看現場直播,剛才才是最好的機會,現在……哈哈哈,你們可能看不到咯。”


    我一臉失色。


    李軍沒辦法,又問其他人嘿嘿一笑說:“要不,給我來點視頻?”


    那人不屑的看著李軍,說:“見過色批,但沒見過你們這種。”


    “別人都是聽說一些風流事,就聽聽得了,你們聽說了,還想看現場直播。”


    李軍也沒多解釋,下流的說:“我聽說那女的叫聲很牛逼,所以我也想和她幹一次試試。這不,先讓我看看唄,咱們以後互換資源,就是好兄弟。”


    李軍本來就長得很壯,是那種女人一看就腿軟的角兒。


    所以在酒吧裏,不少人都願意相信李軍有這個能力。


    既然李軍開口了,他們也樂意。


    於是,將視頻都發給了李軍。


    各個角度的,都有。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因為當時酒吧裏太吵鬧,所以聲音聽不清楚。


    李軍看著那些視頻,直唿老朱牛逼,竟然真報了一箭之仇,而且還是在酒吧裏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就將那個女人給辦了。


    “這腿,你看看多白花花的。”


    “別的不說,真漂亮。”


    “對吧?”


    “這動作,又青澀又好看,真是令人想不到。”


    李軍看得,口水都流下來了。


    “下流。”這時候,阿生在一旁忍不住的罵道:“你們男人,都這麽惡趣味嗎?”


    李軍扒著阿生的肩膀,說:“你還小,以後你就懂了。”


    阿生急忙拍開李軍的手,厭煩道:“我這輩子都不想懂。”


    李軍笑得更猖狂。


    等從酒吧裏出來後。


    李軍的臉色,驟然發生了變化。


    “先迴去塞納河酒店。”李軍立馬說。


    我問李軍:“幹什麽,你剛才看視頻不還好好的嗎?”


    李軍笑容頓時全都消失了,他認真道:“他媽的,現在出大麻煩了,現在要先迴去保護好歐陽,並且讓他給我確認一件事。”


    歐陽,會有危險?


    我心,猛的一簇。


    李軍也不敢保證,說:“先迴去找歐陽最好,老朱未必能找到,先保住歐陽。”


    “這次,我們可能真的惹上麻煩了。”


    到了酒店,李軍立馬將視頻給歐陽看。


    阿生在一旁,直接一個大無語。


    她忍不住對李軍罵道:“你著急迴來,就是為了這個?你們男人,可真是惡趣味。”


    李軍沒理阿生。


    歐陽,也看的很仔細。


    一個細節,都不想錯過。


    阿生對歐陽也翻了一個白眼,似乎在說,什麽翩翩君子,在這種視頻麵前,也不過這個樣子。


    歐陽看完之後,又看了好幾遍。


    阿生直接都無語了,捂住自己的耳朵,盡量不聽到裏麵叫的聲音。


    終於,在第十遍之後。


    歐陽和李軍的眼神對上了,李軍這才問歐陽:“你能認出來嗎?”


    李軍以前是特種兵,歐陽又是雕刻翡翠的。


    所以,這兩人的記憶能力超乎了常人。


    歐陽緩緩點頭,嗯了一聲說:“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雖然隻看到了眼睛,但我還是可以確定,這是茶館老板。”


    李軍一拍即合說:“我也看到了,這是茶館的老板。所以,才急忙拿迴來給你看,看來……這事,不簡單啊。”


    一個男人,就在酒吧裏,盯著自己的女人,和另外一個人春宮。


    這個男人,太能忍了。


    而且,當時就在我們背後。


    看著我們去要的視頻。


    好家夥!


    阿生聽到李軍和歐陽這麽一說,後背一陣發涼,猛的打了一個寒顫,剛才在酒吧裏我們完全都沒有發現。


    這時候,阿生嘴裏似乎欠著李軍一句道歉,想要說出來,卻又半天都沒說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一定是有危險的。”李軍再次對歐陽說道。


    歐陽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他緩緩的咬著牙,道:“我知道,但我現在不能走。”


    李軍蹙眉看著,歐陽,問:“為什麽?茶館的老板嚴重被老朱低估了,老朱估計還真以為,他是在玩茶館老板的女人。可茶館老板,從始到終,或許都沒有認真看老朱一樣,老朱被人耍了還要幫人數錢。那個叫薑杉的女人,連這種事都能做出來,她更是不簡單。”


    “看來,這個總統套房,住不安生了。”


    如果總統套房原來的主人,的確有這麽厲害。


    那李軍的分析,也是對的。


    “先去找老朱吧。”歐陽自己點上一根雪茄,淡淡的對李軍說:“我現在,走不了。”


    李軍深吸一口氣,反問歐陽:“為什麽?”


    歐陽眼裏的執著很深,他神情冷漠的說道:“我不能走,如果之前沒以這種高調的方式,入駐進來塞納河酒店,我或許可以選一個其他的地方。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了,我要是現在走,那就是敗走麥城。”


    李軍凝神問歐陽:“敗走麥城,有什麽不好的?名聲能比命都重要?”


    歐陽卻非常執著,對李軍說:“你不懂這對於一個做雕刻的人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反正,現在我不會走,你趕緊去找李軍吧。如果他們真敢在這裏動我,對他們也不是一件好事。”


    歐陽和執著,不管李軍怎麽勸說他。


    歐陽就是不願意離開塞納河酒店。


    李軍也沒辦法,隻好對我說:“你和阿生先去找老朱這王八蛋,如果有線索了立馬給我說。我從現在開始,還得盯著歐陽,我不能讓他就真的出事了。有什麽情況,你們再給我說,我立馬就過來。”


    我也點頭,認為李軍這個辦法行。


    現在找老朱,的確是很重要的事。


    可如果我們樓下的透明種真的出了問題,那……我們這一趟,功虧一簣。


    李軍安排完我們之後,立馬又去找了酒店的前台,讓前台將樓下的棚子多做一些安保,然後安裝上了監控攝像頭。


    即便是這樣,李軍依舊覺得不放心,要在現場盯著。


    商業上的手段,往往不缺充當流氓的人。


    一旦這些充當流氓的人進場之後,將就江湖道義的人,就會很難受。


    ……


    從塞納河酒店下來後,我也跟著阿生繼續去找老朱,老朱的電話依舊打不通,阿生停在原地突然說:“老朱既然已經離開了酒吧,下一個一定會去酒店吧?”


    “你很懂這個?”我反問阿生。


    阿生俏臉一簇,憋著嘴,對我說:“你信不信,我不跟你去找了。”


    我哭笑不得,又不能不讓阿生跟我一起去找,我們沿著酒吧一條街的找了起來,把周圍的酒店都找了一遍,雖然看起來阿生年紀小,肯定沒經曆過這些,但我找下去也覺得阿生說得有道理,現在的老朱一定是在酒店裏,快活著呢。


    找了好幾家酒店,拿著老朱的照片挨著問。


    我和阿生也碰壁了。


    不少酒店,保密性還是很好的,尤其是貴的酒店,保密性很好。


    大部分的酒店,都不願意告訴我們有沒有見過這些。


    “人一般是不會說謊的,所以剛才告訴我們老朱沒去的酒店,老朱一定是沒去過。剩下一些不願意告訴我們,卻看過照片的最可疑,至於那些看都不願意看照片,就迴絕我們的人,可能是真的酒店有規定,這個很難找。”阿生這時候突然變得聰明伶俐了起來,她認真的對我說:“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找一遍試試,如果茶館老板真在酒吧裏,說明他也會想去找老朱麻煩,甚至在樓下等著呢。”


    阿生的話,突然點醒了我。


    我突然拉住阿生,對阿生說:“阿生,現在別找了。”


    阿生詫異的看著我,問:“不找了?為什麽啊?”


    我說:“我知道老朱去哪裏了。”


    阿生身體一軟,像是猛的鬆了一口氣,她問我:“你怎麽知道的?”


    我理性的迴答阿生說:“我猜的。”


    阿生那張乖巧的臉上,大寫著一個無語,似乎在問我,這種時候你告訴我你是猜的?我簡直無語了好不好。


    “你想想,如果你是薑杉,而且還是被茶館老板慫恿去和老朱發生關係的話,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裏?”我摸清楚思路,按照對方的意思走,或許很快能得到答案。


    但阿生眼裏,滿是不爽,她不悅的對我說:“我不是薑杉,我不會和茶館老板發生關係,即便是發生了,我就會隻愛一個人。不管是出於什麽被動的原因,我都會從一而終。”


    我哭笑不得:“我說的是假設。”


    阿生翻了一個白眼:“假設也不可能。”


    我沒辦法了,隻好對阿生推理道:“茶館老板和薑杉最想要的,無非就是確定老朱是不是真的有錢,無非就是想知道,老朱是怎麽有錢的。所以……他們不一定會選擇最近的酒店。”


    阿生似乎也猜到了什麽:“男人辦事,不會猴急嗎?”


    “他們在酒吧,已經辦過一次了。”我提醒到阿生。


    阿生娥眉一簇,一拍即合的說:“我知道了,他們會選最貴的酒店,最貴的酒店,不就是塞納河酒店嗎?而且,老朱這家夥很摳,去別的酒店還要花錢,但如果去塞納河酒店,依照經曆對老朱的關係,甚至……可能一分錢都不要老朱的,所以,我們一直沒找到,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不住的點頭。


    阿生也激動起來:“還是你聰明,這個我覺得靠譜!”


    語畢,阿生拉著我就朝著塞納河酒店跑去,看得出來阿生今天是真的累了,找到老朱他就想休息了。


    來到了塞納河酒店,外麵的車水馬龍比之前還要壯觀。看得出來,最近的姐告的確是有大事要發生,塞納河酒店外,停靠的車輛明顯比之前更多。


    來到前台,阿生竊笑著,問前台:“小姐姐,請問下!我們想要看下監控,行嗎?”


    前台小姐看阿生,並不熟悉。


    阿生拿出來老朱的照片,說:“我們一起的,他現在有生命危險。不給我看監控也可以,你能幫我看一下,他現在人在哪裏嘛?在哪個房間。”


    塞納河酒店的前台,也是一臉的大無語。


    她就差沒罵娘了。


    這幾天,塞納河酒店的事越發的多。


    她這份工資,拿得那叫一個辛苦。


    酒店前台頓了頓,還是對阿生說:“不好意思啊,這個東西,我肯定不能輕易給你。”


    阿生更著急了,說:“你不給我,他要是有危險怎麽辦?”


    看得出來,老朱的確是在塞納河酒店。


    阿生在問信息的時候,我也在附近看了看。


    能夠確認的是,外麵並沒有任何可疑的人。


    也就是說,茶館老板的人並沒有來,現在老朱大概率是安全的。但也有一種可能,茶館老板對塞納河酒店調查得很清楚,他不需要有人隨時在樓下盯著。


    “這樣吧。”我湊過去,對前台小姐說道:“你給我一個房間號,我不上樓去找,我先打一個電話。這天都快亮了,你昨晚一定也沒有睡好,你給我打一個電話確認一下,你能休息好,我們也能安心。如果你需要核對用戶信息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他的名字,甚至身份證號。”


    前台小姐這才願意相信我的話,讓我給提供這些信息。


    很快,我將這些信息提供了過去。


    前台小姐確認了是老朱的信息後,這才撥通了一個號碼,正是老朱那個房間的。


    好家夥,這混蛋還真在塞納河酒店。


    “朱先生,您好。”前台小姐電話打過去,禮貌的對老朱說道:“您的朋友,讓我給您打一個電話。”


    老朱顯然是不爽,問:“誰他媽的啊,這麽大晚上,不對……是淩晨的,給我打電話來幹什麽?”


    前台小姐看了我一眼。


    很明顯,是在示意我,給老朱提供信息。


    我湊過來,對老朱簡單的說了一句:“是我。”


    老朱這才聽到我的聲音。


    “電話交給他。”他吩咐道。


    我有些生氣,在電話裏質問老朱:“你怎麽一直不開機?”


    老朱出去玩,膨脹了,這些我都覺得是情有可原的。但,老朱一直沒開機,這很礙事。


    “我去,我沒開機嘛?”老朱罵娘的說:“他媽的,喝酒真的礙事,我喝多了,所以……我靠!!真沒開機。”


    “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一晚上。”阿生生氣的罵道。


    老朱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怎麽樣了,歐陽雕刻得咋樣了?我昨晚迴來塞納河酒店的時候,還沒有醉死,我看到歐陽在樓下雕刻很認真,我就沒去管他。”


    歐陽是個夜貓子,我們去找老朱後,他又偷偷雕刻玉石,這件事我也能理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生氣也沒用了。


    我對老朱說:“這樣吧,你趕緊下樓來。”


    老朱嘿嘿一笑,道:“行,我爽也爽夠了,我馬上就下樓來。”


    緊接著,服務員也將房間號給了我們。


    我拿出來一個紅包,遞給前台小姐說:“麻煩你了。”


    前台小姐死活不收,我又說:“這當是熬夜的加班費了吧。”


    幾番推拿之下,前台小姐這才終於收了。


    “謝謝先生了。”打開紅包一看,裏麵竟然有一千多塊錢,她樂極了,心想這下迴去又能吃一頓好的了,火鍋串串,隨便都可以吃。


    我拿到房間號後,直接朝著老朱的房間走去。


    老朱下來得很快。


    電梯剛到一樓,老朱就穿著浴袍從樓上走下來。


    走路,一瘸一拐的。


    顯然,昨晚上他和薑杉爽死了。


    “陳老板,不好意思啊。”老朱撓撓頭,一把年紀竟然像個孩子一樣,不停的對我說:“真是不好意思,玩大脫了。媽的,沒想到薑杉身材這麽好,那老家夥沒幹過幾次,真是便宜我了。你放心吧,我後麵一定不會亂來的,以後我會跟著你好好混。”


    老朱確實是在這裏,嚐到了甜頭。


    “你沒有察覺,有什麽不對勁嗎?”我問老朱。


    老朱雙腿站不穩,直接就癱在了地上,浴袍裏的內褲都露出來了,他說:“沒啥不對勁,唯一的就是我有點遺憾,我現在太老了!不然的話,我一定能到明天中午十二點。”


    我怒其不爭的又問老朱:“我是說,在酒吧裏,你沒發現不對勁?”


    老朱依舊搖頭:“酒吧裏,視頻被人拍了,我剛才在賭石群裏都看到了,他們一個勁的羨慕我呢。”


    我長吐一口濁氣:“我的意思是……茶館老板就在酒吧裏。”


    老朱聽到這話,本來準備站起來的雙腿,立馬發軟了。


    “不可能吧?他在酒吧裏,還會讓我……”老朱想到這裏,細思極恐,身體不住的在顫抖。


    “去找一找薑杉,問問她是什麽情況。”我對老朱說。


    老朱這次,是真的被豬油蒙了心。


    我們一路上去,他都在給我說薑杉的好話,還說薑杉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才對。


    可我們在門口,敲了半天門,薑杉也沒開門。


    老朱還一邊在為薑杉說話,他說:“薑杉昨晚太累了,所以才沒開門。害,這件事也怪我,都怪我這樣折騰一個小姑娘。”


    阿生無語說:“你還好意思說。”


    老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就在他得意的時候。


    突然,我似乎看到一個黑影,從窗戶樓下去。


    緊接著,整個酒店。


    都傳來一聲尖叫。


    “有人,跳樓了。”無數人,大聲唿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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