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中,滾滾是年紀最小的,雖然他在武學上天賦異稟,可到底沒有在江湖上行走過,心思也單純的很。


    聽到自己來到另一個世界,而且還有一個李蓮花時,滾滾感覺既震撼又驚奇,眼睛亮晶晶的問白靈:“娘,那我是不是多了一個爹爹呀?”說完以後,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滾滾自覺不對勁,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自家爹爹,後知後覺的想著,自己恐怕是說錯話啦,但願爹爹不要生氣哦!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但事與願違,滾滾話音剛落,李蓮花淡漠的臉色立馬黑了下來,盯著滾滾的眼神,恨不得將這臭小子抓起來胖揍一頓,聽聽他這說的是什麽渾話?什麽叫多了一個爹?


    他的靈兒隻有他一個男人!就算是這個世界真的有一個李蓮花,可那也不是他呀。更何況,靈兒與這個世界的李蓮花,可沒有半點兒的關係。


    “臭小子,這頓打先記著,你再胡說八道,就加倍,等著我迴去收拾你。”李蓮花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臭兒子,若不是場合不對,他一定揍的他屁股開花。


    滾滾被自家爹爹威脅,後脖子一涼,趕忙抱住旁邊哥哥的胳膊,尋求安慰,還不忘小聲嘀咕著:“我說的哪裏不對嘛?”


    在場的幾人,都是功夫在身,滾滾的自言自語自然也沒逃過他們的耳朵。白靈哭笑不得。


    方多病和笛飛聲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越笑越大聲,最後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白洛羽看著自家傻弟弟的童言童語,還有爹爹快要溢出來的憤怒,無奈搖頭,將滾滾不著痕跡的擋在了身後,他怕滾滾再說下去,爹爹真的就要開始打人了。


    他可是知道,自家爹爹對娘親是有多麽在乎,那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又怕摔了,寶貝的不行。現在聽見滾滾給他找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爹爹心裏能舒服,那才奇怪呢!


    見李蓮花快要氣的噴火了,白靈趕忙出來,給自家傻兒子解圍,挽住李蓮花的胳膊,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這才將氣的河豚似的李蓮花給哄高興了。


    轉頭的時候,白靈警告地瞥了一眼躲在白洛昕身後的滾滾,忍笑罵道:“李霂淩,你這臭小子,以後還是多看多聽少說話。”看把你家親爹氣成什麽樣了都!


    滾滾撇了撇嘴,哼哼一聲,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委屈,不過也不敢再亂說話了。


    一個小插曲過後,幾人都已經接受了這個離奇的經曆。白靈一家五口在一塊兒,也沒什麽可牽掛的,既來之則安之嘛。笛飛聲呢,孑然一身,去哪裏都無所謂。隻有方多病,臉上帶了些憂愁,他的爹娘和未婚妻,都在另外一個世界,這要是知道自己消失,還不知道該多擔心呢!


    “爹娘,檀兒,等我,我一定會迴去的。”方多病心裏暗暗許下承諾。


    是的,方多病定親了,但新娘子不是昭翎公主,等了五六年都不見方多病有迴應的昭翎,最終還是死心了,去求著她父皇解除了與方多病的婚事。


    皇帝呢,最疼愛昭翎這個女兒,也不忍心她再為一個男人傷心下去,幹脆撤迴了旨意,重新給昭翎選了一個駙馬。那男子與昭翎兩情相悅,倒是一樁美滿的姻緣,為了昭翎著想,皇帝還允許駙馬入朝為官。


    畢竟尚了公主,若是因此做不了官,那對寒門出身的狀元郎來說,就太殘忍了,也讓他十幾年的寒窗苦讀成了一場笑話,久而久之,他怎麽可能不會心生怨恨,皇帝不敢賭。


    言歸正傳,方多病暗下決定後,問白靈:“郡主,咱們要如何才能迴去?”


    白靈搖了搖頭,她還沒來得及和花楹交流,這會兒倒是有些猜測,但不確定,也就沒給方多病說,她也看出方多病的焦慮,可這事還真急不得。


    “算了,既然能來,那肯定也能迴去,慢慢想辦法吧。”方多病見白靈也不知道,心裏有些泄氣,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歎口氣說。


    幾人說話間,不遠處的蓮花樓那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白靈聽著這腳步有些虛浮無力,裏麵的人氣息也有些微喘,還時不時夾雜著幾聲咳嗽,像是久病之人,白靈一下子就確定了那人的身份。


    與李蓮花對視一眼,白靈傳音過去:“花花,要不要過去看看?恐怕咱們這次能來這裏,很大可能是跟他有關係。”


    李蓮花無奈點頭:“行,都聽靈兒的。”要不然他還能怎樣,剛才那腳步聲他也聽到了,自然也知道那人身體不好。而且那咳嗽聲,他再熟悉不過,當年他中碧茶之毒的後遺症,就是如此。


    隻是,聽那人的動靜,似乎要比自己當初的情況差很多,想來應該是沒有及時解毒的關係。


    決定好後,一行七人起身,往蓮花樓走去。剛到蓮花樓門口時,就聞見一股燒焦東西的味兒,從廚房的窗戶裏飄了出來,然後一股腦兒的鑽進了白靈他們的鼻子裏。白靈一時有些哭笑不得,轉頭揶揄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李蓮花。


    李蓮花臉色一僵,想起了自己曾經燒菜,也是這般的……一言難盡!


    “靈兒,這可不是我啊,你知道的,我現在的廚藝,可是大廚都比不上的。”李蓮花輕咳一聲,給自己正名。屋子裏那個燒菜燒糊了的家夥,跟自己可沒一點兒關係。


    白靈忍笑道:“嗯嗯嗯,跟你沒關係,不是你,我知道的!”說完白靈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三個兒子,見他們嫌棄地皺眉,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無奈笑著搖了搖頭,轉過頭去。


    “有人嗎?”白靈還沒來得及開口,方多病就率先喊了一聲,幾人停在門口,沒有貿然進去,等著蓮花樓主人迴應。


    “來了。”一道溫和的男聲傳了出來。


    不多久,一個身著白色袍服、身形瘦弱、麵色蒼白的男子走了出來。他在抬頭看向幾人,尤其是看見李蓮花和李霂淩時,猛地瞳孔劇縮,突然彎腰,捂著嘴巴,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


    “李蓮花”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


    怎麽會有人與他以前的模樣如此相像?如同一人似的。還有那小孩兒,活脫脫就是自己年少時的模樣啊,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是易容嗎?可看對方眼神純正的模樣,不像是心思歹毒之人,而且那小孩兒眼中的好奇和純真,以及一抹憐惜,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近對方。


    他們究竟是誰?為何會來蓮花樓?許許多多的疑問縈繞在“李蓮花”心頭。


    白靈見彎腰咳嗽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走過去,給他順順氣。隻是,她還沒踏出一步,就被人給拉住了手腕。白靈轉頭,看見李蓮花那雙擔憂的眸子時,突然清醒過來,眼前咳地撕心裂肺的男子,不是她熟悉的花花,也不是她愛的人。


    自己真是魔怔了!


    安撫地握了握李蓮花的手,白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了,讓他不要擔心。


    那邊,“李蓮花”咳了許久,才眼睛紅紅地抬頭,目光複雜地看著他們一行人,在眼神掃過笛飛聲和方多病時,微微一頓,隨後恢複平靜。


    “李蓮花”將他們一行人請到了蓮花樓裏,又給他們倒了茶水,沉聲道:“寒舍簡陋,怠慢諸位了。”說完看了眼李蓮花和李霂淩,又將目光放在白靈和李蓮花相互緊握的手上,眸光微閃。


    眼前這個與他以前麵容相同的男子,和這位長得傾城絕色、好似神妃仙子的女子,是一對夫妻,而那與自己年少時模樣一般無二的男孩兒,十有八九就是他們兩人的孩子。


    至於背著大刀的玄衣男子和一身錦袍、氣質沉穩的年輕人,他們的麵容與自己熟悉的那兩人也是相同的,隻是氣質微微有差異,這般氣質和氣勢,可不是單純的易容就能辦到的。


    “李蓮花”短短幾分鍾之內,就把眾人的關係猜了個七七八八,也知曉他們這一行人,對他並沒有任何惡意。


    李蓮花笑了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無妨,是我們貿然叨擾了,在下李蓮花。”說著看向對方,介紹道:“旁邊這位是在下的妻子白靈。”指了指滾滾三個孩子:“這三個是在下的兒子,李霂淩,小名滾滾,白洛羽和白洛昕。”


    “背著大刀的這位是笛飛聲,金鴛盟的盟主,也是在下的朋友。”說完指了指方多病:“這位呢,是我的徒弟方多病,人稱多愁公子,是百川院的刑探,也是新四顧門的門主。”


    李蓮花介紹完,對麵的男子再次劇烈咳嗽起來,他雖然隱隱有些猜測,可真正知曉時,又覺得難以置信,更覺得荒謬至極。


    李蓮花看著那張已經變得與往日不再相同的臉,但仍能看出昔日一絲影子的男子,看他咳得難受,心下不忍,起身給他渡了內力過去,見他臉色漸漸紅潤起來,這才放心下來。


    “怎麽樣?好點兒沒?”李蓮花問。


    “李蓮花”點了點頭,輕笑一聲道:“好多了,多謝。”如果之前還有懷疑,那麽現在他可以肯定,這人就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畢竟揚州慢的內功,是他獨創的功法,別人不可能會。


    更別說,這個同樣叫李蓮花的人,他的揚州慢內功,可是比自己在李相夷的巔峰時候,內力更加的雄厚、精純。若是沒有猜錯,這人練習揚州慢內功,至少有三十多年了,這可比他自己修煉的時間還要長。


    “你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李蓮花搖了搖頭:“羽兒和昕兒十三歲生辰,我和靈兒邀請笛飛聲和方多病他們兩個,來溫泉山莊相聚一起用膳時,突然之間一陣眩暈,大家都沒了意識,待我們清醒過來,就已經站在了這蓮花樓前麵。”


    因著“李蓮花”受碧茶之毒影響,後來又被無了和尚用梵術金針續筋接脈,改變了容貌,笛飛聲和方多病還沒有認出他的身份來。


    “原來如此,那你的身體沒事?”


    “早就好了,我在東海的第三年年末,有幸遇到了靈兒,是她解了我身上的毒。”李蓮花沒有隱瞞。


    “那你比我幸運、比我運氣好!”


    “李蓮花”語氣中是滿滿的羨慕,也有一絲絲落寞,心想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你也不要沮喪,既然我和靈兒能來這裏,也不會看著你繼續再受這苦。”李蓮花安慰道。


    “可我這毒……已經十年多了,如今內力也隻有不到兩成。”前兩日,他還動用內力,替方多病那小子壓製笛飛聲打入他體內的罡氣,如今更是不敢再動用分毫,碧茶之毒也發作的越來越頻繁,真的有希望解毒嗎?


    “十多年了?”白靈突然問。


    “李蓮花”一愣後,微微有些不自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白靈了然,笑了笑,來看劇情已經開始了。


    “你不介意的話,我替你診診脈?”白靈說,“李蓮花”看了一眼李蓮花,見他點頭,這才將手腕遞到白靈跟前。


    白靈纖細白嫩、細長如蔥的手指搭在他手腕上,細膩又冰涼的觸感,讓“李蓮花”略感不適,身體微微一僵,隨後耳朵不可遏製的漫上一絲紅暈,垂眸不敢看白靈一眼。


    他的反應落入李蓮花眼中,不過李蓮花並未說什麽,靈兒的好他哪裏還不知道?吸引人是很正常的,就算是這個世界的李蓮花,也擋不住。可那又怎樣?靈兒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的!


    “毒入髒腑,若不是你用揚州慢心法,護住心脈一絲生機,隻怕活不了這麽久。”白靈收迴了手指,接著說:“可以解毒,但你這身體還需要好好調養一個月,才能用藥。要不然,我怕你毒還沒有解,就因為承受不了藥力而沒了命。”


    “李蓮花”聽完,眼睛一亮,猛的抬頭看向白靈,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毒……當真可以解?”剛開始中毒時,他想盡了辦法解毒,各種解藥、毒藥他都沒少吃,可沒有絲毫作用。


    後來他絕望了,也放棄了解毒,隻想著能活一日是一日,等找到師兄的屍體,再陪伴師娘一些日子,他就可以安心的去見師父他老人家了。


    隻是,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居然有人告訴他,折磨了他十年多的碧茶之毒是可以解的。這讓他如何不震驚?如何不驚喜?能活著,他又怎麽會想著去死呢?師父走了,師兄也走了,可師娘還在呢!


    白靈知道“李蓮花”的心情,當初花花也是這樣,想著白靈心裏有些難受,她沒有賣關子,肯定的點了點頭,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這一個月你就先別用內力,待身體調理好,解了毒以後,你的內力自然會恢複迴來,那時候就不用再擔心。”李蓮花接話道。


    “李蓮花”一愣,猶豫片刻,還是將方多病中了笛飛聲罡氣的事情說了出來,在找到徹底解決罡氣的辦法之前,方多病體內的罡氣,還是需要內力壓製,不動用內力有些不現實。


    李蓮花明白他的意思。若是他自己的話,也不可能真的做到視若無睹。


    “那小子人現在在哪兒?”李蓮花問。


    “就在二樓客房裏昏睡著。”“李蓮花”指了指蓮花樓的二樓。


    李蓮花點了點頭,轉頭看著笛飛聲,道:“幫個忙。”笛飛聲輕哼一聲:“你們兩個倒是熟悉的很,嘰裏呱啦地說了半天,雲裏霧裏地繞的人頭暈,這會兒倒是記得還有我這個人在?”


    “就是啊,你們兩個怎麽看起來那麽熟悉?咱們不是剛來這裏嗎?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方多病插話,巴拉阿拉的一堆疑問。


    李蓮花沒好氣地說道:“現在不是給你解釋這個的時候,迴頭再細說。”


    說罷看著笛飛聲,李蓮花不客氣道:“說吧,能不能幫?不幫迴去以後,你就別想進山莊的門。”


    笛飛聲一噎,然後咬牙切齒道:“幫。”你都威脅我了,我能不幫?哼,若不是看在小滾滾的麵子上,他這會兒就已經提著大刀招唿上去了。


    “這還差不多!”李蓮花說。


    “李蓮花”聽著三人熟悉又特別的交流,輕笑一聲,將笛飛聲和李蓮花帶到了二樓,讓笛飛聲給“方多病”解除罡氣。


    二樓客房內,笛飛聲看著床上,昏睡不醒地稚嫩版的方多病,眸光微沉,轉頭看著李蓮花和“李蓮花”兩人。


    “不解釋解釋?”笛飛聲抱臂,探究地看著兩人,他之前在樓下還納悶呢,他們今日才到這裏,怎麽這兩人看著彼此那麽熟悉,沒想到還真的有內情。


    李蓮花和“李蓮花”對視一眼,同時抬手,摸了摸鼻子。李蓮花知道這事也瞞不了多久,隻好長話短說,將事情給笛飛聲解釋了一遍。


    “就是這樣咯。”李蓮花無奈聳了聳肩,繼續說:“要說這還是這個世界的笛飛聲闖的禍,你給他擦屁股,合情合理!”


    笛飛聲冷笑一聲,這關他什麽事情?


    轉頭將稚嫩版的方多病提起來,穩住身形,然後給他輸入內力,將他體內的罡氣驅逐出去。


    樓下,白靈和方多病,以及三個孩子等在原地,白洛羽看著白靈,遲疑道“娘,剛才的那個人……”是誰啊?為什麽會有爹爹身上的氣息?心裏想問,但說到半途,白洛羽還是沒有問出來。


    知曉內情的白靈,也明白自家兒子想問的問題,笑了笑道:“這事,等你爹爹下來,你問他,他會告訴你們的。你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想來也猜到了吧?”


    白洛羽點了點頭,他確實想到了!


    旁聽的方多病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不解的看著兩人:“不是,郡主,小洛羽啊,你們究竟在說什麽呀?”怎麽今天,所有人都感覺怪怪的,隻有滾滾和洛昕兩個還比較正常。哦,還有一個麵無表情的笛飛聲,還是那個德行。


    “你要實在迫不及待想知道,就去二樓看看。”白靈提醒方多病,見到一個與他長相相同的“方多病”,估計他也能猜到一二了。


    白靈話音剛落,方多病嗖一下就不見了,快的跟一陣旋風似的,留下母子四人麵麵相覷。


    滾滾目瞪口呆的看著二樓方向:“小寶叔……還真是急性子,一刻都等不了。”說完看著白靈,笑眯眯地問:“娘,你給哥哥說的是什麽事呀?我也想知道哦!”


    白靈看著好奇寶寶似的滾滾,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他軟軟嫩嫩的臉頰,滿足一笑:“我方才不是說了嗎?等你們爹爹下來後,你們去問他,他會告訴你們真相的。”


    “哦!”


    滾滾坐了迴去,很是不爽,抬手打掉了自家娘親的惡魔爪子,控訴道:“娘啊,我都快十一歲了,你能不能不要捏兒子的臉?很丟人的。”他不要麵子的嘛?


    說完滾滾扒拉著兩個哥哥的胳膊,噘著嘴巴,當著白靈的麵告狀。


    白靈忍俊不禁,幹脆挨個兒誰也不放過,將三兄弟的臉捏了個遍,覺得不過癮,又揉了揉他們的腦袋。三兄弟的發型,都快被白靈給揉亂了,看著氣唿唿的滾滾,無可奈何的羽兒和昕兒,白靈心裏爽歪歪,臉上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捂著嘴巴笑的肩膀直抖。


    樓下母子四人嬉笑說鬧著,樓上的方多病見著床榻上躺著的人以後,感覺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原以為他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已經夠詭異的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更詭異的事情。


    許久之後,方多病恢複了清明,神色複雜的靠近李蓮花,小聲道:“李蓮花,他……真的也叫方多病?也是天機山莊的少莊主?”


    其實都不用問,方多病已經知曉了答案,畢竟他們兩人的模樣,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一般,隻是氣質稍有不同而已。


    果不其然,李蓮花點了點頭。


    方多病心下了然,又看向另外一個李蓮花,摸了摸下巴,疑惑的問:“你……也叫李蓮花?曾經的四顧門門主李相夷?”


    不是他懷疑他的身份,而是麵前這個陌生的李蓮花,實在是讓方多病無法將其,與曾經那個鮮衣怒馬的李相夷聯係在一起,他們兩人無論長相、氣質還是談吐,沒有一處相似的相似之處。


    “如假包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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