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聽白靈說,李蓮花和笛飛聲打起來了,趕忙問:“他們好端端的,怎麽會打架?”


    白靈無奈擺手:“沒辦法咯,笛飛聲覺得花花沒用的很,就動手啦,難不成還要花花躲著他?笛飛聲上次就輸給了花花,估計這次想找補迴來吧,嘖嘖,可惜啦。”


    這輩子,笛飛聲是沒可能贏過李蓮花的,白靈想想都覺得身心舒暢。


    “……”


    呃,方多病咂吧嘴,不知道說什麽。


    兩人說話間,肖紫衿和佛彼白石四人也到了,肖紫衿沒看見笛飛聲,不悅質問道:“笛飛聲人呢?”而雲彼丘和石水,將目光放在白靈身上。


    還是紀漢佛理智尚存,趕忙過來見過白靈,道:“百川院院主紀漢佛,見過婉靈郡主。”


    百川院雖和朝廷約定,管的是江湖刑事,可到底是大熙子民,而白靈是皇帝親封的郡主,還享有食邑,他自然不能視而不見,更不能當普通賓客待之。


    “紀院主不用多禮,還是先處理眼前的事情要緊。”說著,就帶著幾人往桃林裏走,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剛才冒冒失失質問的肖紫衿,也沒迴答他提出的問題。


    被無視徹底的肖紫衿氣的捏緊拳頭,但見其他人都已經走遠,隻能跟了上去,而且他也沒底氣同婉靈郡主作對。


    眾人到桃林深處時,就看見被困在桃林陣中的笛飛聲,而與笛飛聲對戰的李蓮花,站在桃林最高的一處假山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笛飛聲,手忙腳亂的應付大陣。


    “李相夷,你好的很呐!”


    竟然敢使詐,笛飛聲咬牙切齒的說著,李蓮花嘴角微勾,迴道:“多謝誇獎。”誰讓你擅闖百川院,還學會了威脅人的把戲,隻是給你一點兒教訓,讓你丟點麵子,已經是他心善了。


    兩人的對話,清晰的落在了進來的一眾人耳中,除了方多病比較冷靜,還隱隱有些興奮外,其他五人,看著假山上那一抹俊朗挺拔又灑脫的身影,心神俱震,一時呆愣在原地。


    他們聽到了什麽?


    笛飛聲居然叫那人李相夷!


    真是他們門主嗎?石水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真的會是門主嗎?想仔細看,但眼前的人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石水使勁眨了眨眼睛,淚水不可控的流了下來,聲音有些哽咽,喃喃道:“門主,真的是你迴來了嗎?”


    紀漢佛與白江鶴對視一眼,高興之餘,又有些陌生,十年了,他們久居高位,雖依舊崇敬門主,可放不下手中的權利,也是真的,此時他們兩人心裏的確是複雜萬分。


    門主迴來了,那百川院和院主的位置,他們是不是就要交還迴去了?


    可他們卻不知,對李蓮花來說,什麽權利,地位,都不如和他媳婦兒遊曆江湖來的痛快。就百川院那點兒權利,李蓮花可看不進眼裏,可能還覺得,不如一棵他自己親手種的大白菜值錢吧。


    而雲彼丘,狠狠的閉了閉眼,終於有一種大石頭落了地的感覺,隨即釋然一笑,既然門主已經迴來了,應該就會找我報仇了吧?


    這樣也好,隻要門主活著,他就可以有機會贖罪,哪怕是賠上他這條命。


    與佛彼白石四人感受不同的是肖紫衿,此時知道李相夷迴來的他,心中隻剩下惶恐和怨恨,怨恨他為何要在自己大婚當日迴來?是不是來跟他搶阿娩的?肖紫衿臉色鐵青的盯著假山上的男子,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戳一個窟窿。


    白靈轉頭,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中,冷笑不語,果然,沒幾個百川院舊人,是真心歡迎李蓮花迴去的。真是一群好下屬,白靈輕嗤一聲,轉過身不再看礙眼的人。


    “花花~”


    白靈揮了揮手,笑吟吟的看著李蓮花。李蓮花迴頭,麵具下,一雙本來冷峻的眼睛裏,滿是柔情和笑意,飛身而下,牽住白靈的手。


    方多病也湊了過來,笑嘻嘻的邀功道:“李蓮花,我把人都請了過來,四象青尊也帶了過來,還可以吧?”說著眨巴大眼睛,望著李蓮花,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白靈被方多病狗腿的樣子,給逗笑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李蓮花也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方多病湊過來的狗頭,笑道:“可以,你這傻小子,反應還挺快,比那丫鬟靠譜多了。”


    方多病尾巴都快要翹起來了,嘚瑟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本少爺,是誰的徒弟?”


    “行,你厲害,不過還是要低調點。”


    李蓮花笑著說完,便轉身看向佛彼白石四人,見石水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麵具看,一時好笑,也知道剛才笛飛聲的那一聲,將他的身份給暴露了。


    不過也無妨,李蓮花看著同樣目光熾熱,但隱藏著深深的不安和忌憚的紀白二人,以及眼裏閃過一絲決絕的雲彼丘,心裏不由得歎一口氣,這就是他不願意迴百川院的原因。


    他和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再是親密無間的同伴關係,迴來大家都尷尬。


    “四位院主,想必事情,方多病已經給你們說了,笛飛聲人呢,現在就困在桃林陣中,你們跟他談吧,我和內子是外客,就不插手百川院的家務事了。”李蓮花語氣淡漠的說道。


    “門主!”石水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上前行了一禮,道:“門主,是您嗎?”


    而剛才還擔心李相夷會迴百川院奪權的紀白二人,聽見他如此淡漠又疏離的語氣,就知道門主對他們終究是失望了。


    “門主!”紀白二人也上前行了禮。


    李蓮花無奈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摘掉了自己的麵具,眾人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心裏僅存的一點兒懷疑,也徹底消散。


    “都起來吧,我呢,現在也不是什麽四顧門的門主,隻是一介江湖遊醫罷了。你們也不用喊我門主,四顧門早就是過去的事情,還是叫我李蓮花吧,比較順耳。”李蓮花說。


    石水果斷搖了搖頭,道:“不,門主,在屬下心裏,您永遠都是四顧門門主。這個誰也替代不了,若是門主您不想我們喊您門主,那屬下尊門主令。”


    白靈看了一眼眼神真誠的石水,對百川院舊人倒是沒那麽討厭了,衝李蓮花笑了笑,然後過去將石水扶起來,笑道:“石水姑娘,多謝你還記掛著花花。不過,人各有誌,花花呢,現在隻想遊曆江湖,治病救人,並沒有迴歸四顧門或是百川院的打算。這幾年,你們做的很好,沒丟李相夷的臉,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要你們四位操勞了。”


    白靈的話,令紀白二人震撼的同時,又有些羞愧難當,他們防備著人家,熟知人家壓根就不稀罕。


    “夫人,我……”石水搖了搖頭,想說她並不想要這院主的位置,她想跟著門主。


    白靈打斷了她,笑道:“石水姑娘,你能力不差,隻有留在百川院,才能讓你一身本事得以施展。若是可以,還得勞煩你幫忙,多多照看一下方多病這小子,他莽莽撞撞的,我和花花還真怕他會闖禍。”


    石水破涕為笑,點了點頭。


    “好啦,其他事情,以後再說,先把喬姑娘救出來,她的婚宴不能就這麽毀了。”說著轉頭,朝著李蓮花點頭,李蓮花會意,隨手一顆石子丟過去,將桃林陣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笛飛聲身形狼狽的從桃林出來,先是看了李蓮花一眼,輕嗤一聲道:“李相夷,這一筆賬,我遲早要與你討迴來,你等著!”


    李蓮花沒好氣道:“你還討賬?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事情,好意思跟我算賬?”


    “快點兒的,你的人,四位院主已經給你帶來了,喬姑娘人呢?”說著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肖紫衿,道:“人家新郎在那兒等著拜堂,你可莫要誤了人家的喜事。”


    笛飛聲看了一眼雲彼丘身後熟悉的下屬,招了招手讓對方過來,待人走近,笛飛聲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沒有什麽傷痕,滿意點頭:“喬挽娩在前院藏書閣的密道裏,你們自己去找吧。”


    說完帶著人,運起輕功飛身而起,眨眼便消失在眾人眼前,留下一句“改日再戰。”


    李蓮花苦惱的搖了搖頭,他有一種感覺,可能這一生都擺脫不了這武癡了。


    笛飛聲走後,眾人將藏在密道中的喬挽娩救了出來,婚宴繼續。李蓮花的身份暴露之後,石水將他和白靈的位置放在了尊位上,任李蓮花怎麽推拒,石水就是不妥協。


    “門主,您不想公開身份,我們不強求,您不想再接手百川院,我和紀大哥他們可以替您守著,可您不能攔著我們敬您,這尊位您和夫人必須坐。”


    當時石水斬釘截鐵,其他三位院主也是一步不退,李蓮花隻能無奈答應了他們。隻不過婚宴上,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李蓮花還是戴上了他的麵具。


    婚宴結束後,白靈和李蓮花在李相夷以前住的房間裏休息,這是石水特意安排的。這日,晚膳過後,一個意料之中的人找了過來。


    相比起肖紫衿,白靈最不待見的人便是這位雲彼丘雲院主,那個給李相夷下毒,將李相夷變成李蓮花的人。


    雲彼丘和李蓮花相對而坐,白靈拿著熱茶慢悠悠的喝著,一點兒都沒有避嫌出去的意思。


    雲彼丘也知道,這位婉靈郡主、江湖有名的金針仙子,是門主的妻子,也是門主如今心愛之人。想來自己做過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才會對自己態度這般的冷淡。不過,他也理解,畢竟自己有錯在先,哪能要求她的諒解。


    “門主”雲彼丘起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懺悔道:“當年的事情,是屬下的錯,害得您身中劇毒,跌落東海,屬下萬死難辭其咎,請您責罰。”


    白靈翻了個白眼,若不是花花昨晚一再叮囑她,不要貿然插手,也不要下死手,不然這會兒她早就給雲彼丘下毒了。


    李蓮花將人扶了起來。


    “彼丘,我且問你,是你自己想要下毒給我,想要致我於死地的?”李蓮花將雲彼丘按著,坐在了剛才的位置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雲彼丘連連搖頭,道:“不是這樣的門主,是角麗譙她說,不想讓笛飛聲死在您的劍下,讓我給您下毒,拖延您一陣時日,待東海之戰結束後,再給解藥,到時候您和笛飛聲就都不會有事,屬下沒有抵得住她的懇求,就答應了她。”


    頓了頓,雲彼丘聲音嘶啞的說道:“隻是,我沒想到,那毒藥是藥魔研製出來的奇毒,根本就沒有解藥。待我知道以後,一切都已經晚了,門主已經掉落東海,屬下尋了一個月,都沒有找到您。”說完以後,雲彼丘已經不做他想,隻想著速死,以彌補對門主的虧欠。


    李蓮花親耳聽到雲彼丘的解釋,知道他並不是主動給自己下毒,也沒有主動背叛的心思,一直緊握的拳頭鬆了開來,說道:“罷了,都已經過去了。”若他是十幾年前的李相夷,說不定此時不論如何都會處置了雲彼丘,可現在他不是李相夷,也殺不了雲彼丘。


    先不說李相夷曾經許過的承諾,要保護四顧門的每一個人,可他食言了,那五十八位兄弟跟著他葬身東海,隻有他活了下來。


    現在僅存的四顧門舊人,本來就不多,李蓮花做不出殺害門人的事情,哪怕這人是被人蠱惑,給他下毒的雲彼丘。


    而這廂,被李蓮花輕輕放過的雲彼丘,不可置信的抬頭,說道:“門主,您不處罰屬下?”


    李蓮花道:“你是該死,可我不能殺四顧門舊人,而且我如今也不是四顧門門主。”話落,雲彼丘有些頹廢的耷拉著腦袋,門主的意思是不能殺,而不是不想殺。


    白靈見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著實可氣,切了一聲,說道:“雲院主,花花不懲罰你,那是因為他顧念曾經的同門之情。不過呢,你做的事情確實也可恨。這樣吧,你隻要承受三年花花吃過的苦,受過的罪,我可以既往不咎,如何?”說著拿出一顆藥丸,扔給了雲彼丘。


    “這顆毒藥呢,不會要你的命,但會讓你體會一下中了碧茶之毒的感覺,三年,隻要你撐過三年,過往一切一筆勾銷。”


    雲彼丘拿起毒藥,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看著白靈說道:“多謝郡主賜藥。”


    “哼,算你識相。”


    白靈也沒想要了雲彼丘的命。隻是就這麽輕易放過他,白靈不甘心。李蓮花顧及身份,不能處罰雲彼丘,可白靈不一樣,她既不是百川院舊人,也不需要考慮佛彼白石的麵子。


    “哦,對了,還有一個消息,想必雲院主已經聽說了吧,你那個相好,叫角麗譙的,她已經死了,毒還是我下的呢。”說著目光淩厲的盯著雲彼丘,笑了笑,道:“你想不想給她報仇?”


    雲彼丘抬頭,神色平靜的說道:“郡主說笑了,我與她已經沒有關係,她也不是我的相好。”他隻是角麗譙利用來對付門主的一枚棋子罷了,自打門主跌落東海,他就已經清醒過來了,怎麽可能還會惦記她?


    是死是活,那都是她的命,他管不著!


    白靈見雲彼丘神色淡然,不似作偽,心裏的怒氣稍稍消了些,似笑非笑道:“這樣最好,要不然,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雲彼丘走後,李蓮花寵溺一笑,將白靈禁錮在自己懷裏,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臉頰,笑道:“我就猜到,靈兒不可能真的什麽都不做。”


    白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捏著李蓮花的臉頰,往兩邊扯了扯,沒好氣道:“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別人稍微示弱一下,你就心軟了。我不替你小小的報複一下,怎麽會甘心。再說,你自己不也心裏憋著一口氣麽。”


    李蓮花笑了笑,把白靈作亂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在手心,把玩著她纖細白嫩的十指,白靈哼哼兩聲,不爽道:“幹嘛呀,我還沒有捏過癮呢。”


    “行,讓你捏行了吧?”說著李蓮花寵溺一笑,把自己的俊臉湊到白靈的手上,任由她揉捏拉扯著。


    白靈和李蓮花兩人,柔情蜜意的玩鬧嬉笑著。另一邊,原本應該洞房花燭夜的新娘和新郎之間,氣氛卻又有些微妙。


    喬挽娩和肖子衿喝完合巹酒後,肖紫衿突然問喬挽娩,她是何時知曉李相夷的身份的。喬挽娩呆愣片刻後,告訴了肖紫衿真相。


    在喬挽娩看來,這沒什麽可隱瞞的,以前不說,是因為李相夷囑托,現在李相夷的身份已經暴露,百川院舊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也就不用再刻意瞞著。


    隻是,喬挽娩有些意外,肖紫衿怎麽在這個時候問起這事。


    而肖紫衿的臉色,在喬挽娩說完以後,肉眼可見地拉了下來。他不明白,這麽重要的事情,阿娩為何會瞞著他,一點兒口風都不露。


    而且阿娩還親手寫邀請信,請李相夷來參加他們兩人的婚宴,其他人的信都是阿娩的婢女寫的,可隻有李相夷的是特殊的。


    阿娩這是還放不下李相夷麽?


    可李相夷如今已經有了妻子,而且那個女人,讓他恨得咬牙切齒,但因著她的身份和毒術醫術,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可沒忘,自己中毒那次是誰的手筆,以前他想不通的問題,現在都想通了。


    那女人是在替李相夷打抱不平。


    因為當時自己的試探,惹惱了對方。難怪她會下那樣重的手,而且還是他毫無所覺地情況下下的毒,這讓他不能不忌憚。


    “紫衿,你怎麽了?”


    喬挽娩皺了皺眉,不解的問。


    之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了臉色,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話?


    “啊?”肖紫衿反應過來後,臉上重新浮上笑意,牽起喬挽娩的手,說道:“我沒事,阿娩,就是想起今天的事情,還有一些後怕,你要是出事,我該怎麽辦?”


    喬挽娩笑了笑,寬慰道:“今天的事情就是個意外,我這不是沒事嘛,紫衿,你不用擔心。”


    肖紫衿勉強笑了笑,說不擔心,那就是騙人的話,阿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被人截走,已經很令他糟心了。


    可更糟心的事,是他發現,在阿娩眼裏,可能自己永遠都不及李相夷在阿娩心中的位置,哪怕最終阿娩選擇與他成婚,哪怕是李相夷如今另有所愛。


    這才是他最難以釋懷的。


    可他不敢質問阿娩,隻能自己勸解自己,不要計較,反正就算現在李相夷迴來了,可他也不可能再與自己搶奪阿娩了。


    如此想著,肖紫衿心裏才好受些。


    幸虧白靈不知道肖紫衿有這樣的心思,不然的話,她肯定會兩個大耳瓜子扇過去。狗男人,立的一副深情似海的癡情模樣,卻連一絲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給對方,這究竟是哪門子的愛?


    **


    次日一早。


    用過早膳後,李蓮花帶著白靈,去逛了一下百川院。又在傍晚時分,去了一趟普度寺,見了一麵無了大師。兩人與無了大師說完話時,夜色已經很深,索性就歇在了普度寺的客房,沒有迴百川院。


    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傍晚走後不久,白靈給雲彼丘下的毒,開始了第二次的發作,恰好被佛彼白石的另外三位給撞見。


    三人一番逼問之下,雲彼丘將自己去給門主請罪,被白靈懲罰的事情說了出來,石水冷哼一聲道:“這是你該受的,夫人沒有要你的命,已經是看在門主的份上,對你格外開恩,若不然你還能有命在?”


    紀漢佛皺了皺眉,不悅道:“石水,都是自己人,說話別那麽傷人。”


    白江鶴看著疼的滿床打滾的雲彼丘,心裏也不好受,雖然知道夫人做的是對的,這事的確是彼丘的錯,合該他受罰。可親眼看著相處多年的人受苦,他心裏還是有些不忍心。


    “是啊,石水,彼丘這不已經受到懲罰了,何必還說著傷人的話?”


    “哼,合著他受苦你們就心疼,那門主呢?他就活該被人背叛,被人下毒,一個人忍受痛苦?你們還真是會慷他人之慨,刀不紮到自己身上,哪裏會知道疼?”


    石水這是第一次反駁了紀白二人的話,說的也毫不留情,說完就臉色鐵青的離開了,沒有給他們一點兒解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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