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挽娩神色複雜的看著李蓮花,問道:“倘若不是這次意外,想來你是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李蓮花沒有否認,點了點頭:“我還有些事情要查,暴露身份的話,實在是不方便在江湖上行走。而且,我是真的不想江湖人知道,李蓮花就是李相夷的事情。”


    喬挽娩也知道他的固執,不想因為此事而跟他爭辯,總歸他活著就好,自己九年以來的執念也終於可以放下了。


    “那位金針仙子白靈,是你喜歡的女孩?”喬挽娩問道。


    提起白靈,李蓮花眸中閃過一絲笑意,點頭道:“是,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來年四月份成親,三書六禮已經快走完了。”


    喬挽娩真心為他高興,笑了笑:“恭喜你。”


    “謝謝你的祝福!”李蓮花說罷,目光掃到了喬挽娩手腕上的玉鐲,笑了笑:“紫衿對你怎麽樣?你們還好吧?”


    說起肖紫衿,喬挽娩心下有些難受,搖了搖頭:“他出事了,我今日過來找你們,就是為了紫衿的事情。”


    李蓮花一愣,疑惑道:“他怎麽了?”


    上次見麵,還是給喬挽娩治療喘症的時候,如今才過了不到一年,這是出了什麽事情,這般著急?讓喬挽娩顧不得年節,都要外出找他和白靈。


    喬挽娩將肖紫衿生了怪病,如今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事情說給李蓮花聽。


    同時,也說了這大半年,她是尋著蓮花樓的蹤跡來找他們給肖紫衿治病,可每次到地方後,才知道他和白靈早就離開了。


    如此折騰下來,直到年前臘月二十八,她才再一次打聽到蓮花樓的蹤跡。


    恰好有人看見李蓮花和白靈下山,來小鎮買年貨,給喬挽娩指路,她才上霧山找兩人,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我和靈兒倒是可以去一趟慕娩山莊給肖大俠治療,隻是恐怕得等到年後才行。”


    如今他對肖紫衿無恨亦無怨,隻是當做一個普通的病患處理,按理說病患家屬都求上門了,他和白靈應該立馬去一趟。


    隻是這大年三十的,他還想陪著師娘和靈兒一道過年,並不太想動身。


    喬挽娩是個通透的女子,雖然心裏著急紫衿的病,可她並不想為難人。尤其是這人還是李相夷,索性已經耽擱了快一年,再等幾日也無妨,更何況,如今除了相夷和金針仙子,她也實在是不知道該找誰了?


    “好,那就年後吧!”


    說完喬挽娩起身準備下山,李蓮花猶豫片刻後,還是出聲留下了她,讓她待在霧山和師娘靈兒一起過年。


    總歸是相識多年的舊人,總不能真的讓她一個人孤零零下山,待在小鎮客棧裏過這個年吧?


    正好一起過年,年後一道去慕娩山莊。


    白靈和芩婆得知李蓮花將喬挽娩留在雲居閣過年,年後去慕娩山莊給肖紫衿治病的時候,兩人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尤其是白靈,畢竟這事因她而起。


    芩婆還在廚房忙著擀餃子皮,白靈就去給喬挽娩收拾出了一間臥房,換上了幹淨的床褥和被子,又給她房裏放上了燒的足足的炭火。


    喬挽娩看著為她忙前忙後的白靈,眸光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怪如今的相夷那麽喜歡她,如此貼心細致又良善,長得傾國傾城,而且還本事不俗的女子,才能和相夷並肩前行。終究是她喬挽娩太過平凡,怎麽都追不上相夷的腳步。


    好在,她現在和相夷說清楚了,也得知相夷這些年並未怨恨過她,如今相夷有了心愛的女子,而她也有紫衿相伴,各自安好。


    “白姑娘,這次又要勞煩你和相……”剛要說相夷,喬挽娩一頓,想起相夷的話,於是改口:“李大哥幫忙了。”


    喬挽娩叫慣了相夷,突然改口總覺得有些別扭,叫蓮花吧,拗口又女氣,叫不出口,跟著白姑娘叫花花,又太親熱了些。沒辦法,折中一下,表達一下尊敬,就叫李大哥最好。


    白靈聽出了喬挽娩語氣中微不可察的別扭,不過並未在意,微微一笑道:“喬姑娘別客氣,醫者仁心,應該的!”


    說完白靈都覺得自己很茶,給人一顆毒藥,然後再給人解毒,還贏得了美人的感恩戴德,真是醉了,李蓮花若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吧!


    她要不……先認個錯?


    喬挽娩不知道白靈心中的糾結,見她從始至終態度溫和,既沒有怪罪自己打擾他們過年,也沒有因為她和相夷的舊事而對她心生防備,對白靈的好感更甚。


    晚間,吃完餃子以後,白靈和李蓮花一塊守歲,芩婆和喬挽娩各自迴房休息。


    李蓮花將一個親手雕刻的蓮花玉簪遞給白靈,笑問:“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白靈接過來一瞧,眼中滿是讚賞,這蓮花玉簪精巧可愛,簪頭的蓮花花紋栩栩如生,更重要的是,玉簪身與蓮花簪頭相接的地方刻著一個小小的靈字。


    “這是你自己做的?”白靈驚訝的問。


    李蓮花點頭,神色溫柔的瞧著白靈:“嗯,手有些生,刻廢了好幾個,才得了這一根勉強可以入得了眼的。”


    白靈失笑:“花花,你這眼光是有多高啊?我可不覺得這麽精致的玉簪是勉強入得了眼的。”更何況還是李蓮花親手雕刻的,白靈是再滿意不過了,說著湊過來親了親他。


    然後笑盈盈的將玉簪插在自己發髻間,抬頭問他:“怎麽樣,花花,好看嗎?”


    李蓮花眸色一深,點了點頭:“好看!”


    說罷,拉著白靈的手,將人帶的近了些,低頭吻住了她。


    許久之後,白靈氣喘籲籲、臉頰緋紅的靠在李蓮花懷中,抬頭時,瞥見李蓮花一臉饜足的臉色,覺得時候正好。


    白靈直起身,清亮的眸子凝視著李蓮花,試探道:“花花,倘若我做錯了事情,你會不會怪我啊?”


    李蓮花愣了一瞬,隨後不解的問:“你是做了什麽,這麽擔心我生氣?”


    白靈有些心虛,再次湊近李蓮花,親了親他,才小聲說了自己給肖紫衿下毒的事情。


    說完小心翼翼抬頭,看著李蓮花,見他神色平靜沒有生氣,壯著膽子辯解。


    “誰讓他那麽卑劣,給你點的飯菜中全是加了花生料的,若不是你因為中毒,體質大改,吃下那些菜後,肯定渾身起疹子,怎麽也得難受幾天才能消下去。”


    “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可這舉動也太惡心人了,我忍不住,就給了他一次教訓,沒想著把他怎麽著,我知道你雖然不想和他們再扯上關係,但也不會忍心他們因此沒了命。”


    李蓮花聽著白靈的解釋,有些哭笑不得,他沒想到她為了給自己打抱不平,反手將人給折磨的半死不活。


    他就說麽,今天自打喬姑娘出現後,白靈的態度有些奇怪,沒想到根源在這兒呢!


    伸手揉了揉白靈的臉頰,將人抱進懷裏,笑道:“傻瓜,我怎麽會怪你呢?我知道你,再心軟不過的一個人,若不是惹到了你,觸及到你的逆鱗,你是不會輕易用毒的。”


    “肖紫衿他……他確實有些過了,當時我也心有不悅,但畢竟沒給我造成任何傷害,過了我也就忘了,沒成想,你居然替我報仇了。”這種時時刻刻被人護著的感覺還挺不賴。


    見李蓮花不但沒生氣,還理解自己的做法,白靈頓時鬆了一口氣,笑的賊兮兮的。


    “花花,其實肖紫衿的毒,再過半年就可以自動消散了,根本就不用咱們走一趟,隻是要再受半年的苦楚罷了。”


    李蓮花失笑,無奈搖頭:“還是得走一趟,喬姑娘都已經尋上門來了,不去的話說不過去。”說罷捏著白靈細嫩纖細的手指玩。


    白靈噘噘嘴:“好吧,聽你的!”


    “不過,花花,你跟喬姑娘敘舊的時候,有沒有跟她說你中過碧茶之毒的事情?”


    李蓮花搖頭:“沒必要說這個。”


    “而且,此事與她無關,說了隻會讓喬姑娘和百川院的關係變得疏遠,如今我身上劇毒已解,即便說了也是徒增傷感罷了,能起什麽作用呢?”難不成,他還真的能殺上百川院,要了雲彼丘的性命不成?


    李相夷曾經說過,要保護四顧門的每個人不受傷害,他的諾言沒有實現,如今他就更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仇,而要了四顧門舊人的性命。


    白靈不悅道:“為什麽最後受委屈的是你?你又做錯了什麽?讓喬姑娘認清百川院那些人的嘴臉不好嗎?總比讓她蒙在鼓裏的強吧!”


    李蓮花耐心解釋:“靈兒,當年的事情沒你那麽簡單,這不僅僅隻是雲彼丘下毒的事……”接著李蓮花將他師兄單孤刀還可能活著,以及他在背後策劃的這些陰謀一一說了出來。


    白靈裝作驚訝的瞪大雙眼,說話的聲音有些微抖:“那師父知道了能承受的了嗎?”


    李蓮花輕歎口氣:“所以,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單孤刀的事情還是得瞞著師娘才行。”


    白靈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會說漏嘴。”


    “不過,花花,若單孤刀真像你說的那樣,在圖謀複興南胤的事,那他背後的勢力肯定不會小,咱們單槍匹馬的能行麽?”


    李蓮花輕蔑一笑。


    “靈兒,咱們可沒必要正麵對抗,釜底抽薪還是可以的,他想謀逆,靠的就是那些南胤邪術,可若他依仗的南胤邪術被毀了呢?”


    白靈眸光一亮:“這個辦法好!”


    不愧是智商擔當的李蓮花,老狐狸,一旦戳破單孤刀詐死的假象,理清楚單孤刀的謀算,李蓮花都可以抽絲破繭的推測出單孤刀的底牌,還想著一舉摧毀他的依仗,讓他多年的辛苦付之一炬,這招還真是又損又解氣!


    白靈都可以想象得出,單孤刀被李蓮花給氣的吐血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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