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居然還想爬小爺的床,我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像你這樣不自量力的賤婢,要不是看在你能力還不錯,我早就將你給處置了。”


    “說起來,當年與你關係最好的那個小虹……她的臉蛋比你好看,身段也比你性感……我寧願睡她,都不願意碰你。其實我還挺喜歡小虹的,可惜啊,她命不好,就那麽一次就被母親發現了。我母親眼裏容不得任何沙子,特別地恨你們這些爬床的婢女,她想要拿小虹殺雞儆猴,我作為兒子怎能枉顧她的意思呢?”


    “她要殺了小虹,就殺了……我是一點都不覺得可惜。小虹能被我睡一次,那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她為此付出了生命,也應該對我感恩戴德才是……”


    珍兒已是滿臉都是淚水,她猶如瘋了般,衝著元嶺怒吼:“你給我閉嘴……閉嘴。我不許你這樣羞辱小虹,她因為你慘死,你非但沒有任何的愧疚之心,你居然還這樣詆毀她,羞辱她?”


    “你怎麽這樣狼心狗肺?你這個畜生……像你這樣的人,為何還能活得這樣好?難道就因為你會投胎嗎?我們生來就不平等,憑什麽你是大戶人家的少爺,我們就隻能成為伺候人的賤婢。”


    啪的一下,珍兒再也忍不住,狠狠的給了元嶺一耳光。


    一巴掌打下去,她不覺得解氣,又一連扇了好幾巴掌。


    她打得手掌發麻,可她仍然覺得心頭積壓的那些恨意,還是沒發泄出來。


    顧若翾見此,將鞭子撿起來,遞到她的手裏。


    “用鞭子打,別累了你的手。”


    “接下來,你想對他做什麽都可以。”


    珍兒淚眼朦朧地看著顧若翾,她眼底滿是猶豫遲疑:“萬一被人發現了……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外麵傳來敲門聲。


    珍兒的臉色猛然一變:“糟了,外麵的侍衛肯定是聽到了動靜,找了過來。”


    元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眼底滿是得意張狂。


    “我的人來了……哈哈哈,你們兩個完了。”


    “我告訴你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給我等著,我定然會讓你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他在腦海裏都已經想好,該怎麽狠狠地折磨她們了。


    她們又該如何跪在他的腳底下,苦苦求饒了。


    顧若翾忍不住嗤笑一聲:“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她拍了拍珍兒的肩膀,低聲安撫:“不要怕,不是他的人,而是我的人……”


    珍兒有些懵,她怔愣地看著顧若翾:“姑娘的人?”


    顧若翾朝著門口走去,她拉開了石門……林鬱一身黑衣站在門外。


    他看到顧若翾毫發無損,他當即鬆了口氣。


    “殿下,外麵的人全都控製了起來。”


    珍兒眼底滿是驚駭,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殿下?”


    放眼整個天下,能擔得起這兩個字殿下尊稱的女子,除了公主……再沒人能擔當得起。


    珍兒手裏的鞭子掉落在地,她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公主殿下。”


    元嶺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


    他眼底滿是震驚,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小辣椒,會是公主之尊?


    “你是誰,你們是誰?”


    林鬱冷冷地看了眼元嶺,“膽敢對嘉陽公主逾越無禮,你的好日子是到頭了。”


    “你的人,已經被我給控製起來了。”


    “該怎麽處置他們,以及你是如何的下場,現在隻需要公主殿下的一句話。”


    在他眼裏,元嶺已然是個死人。


    膽敢綁架公主殿下,這元嶺簡直是膽大包天。


    這次,誰都保不了他!


    元嶺整個人如墜冰窟,他怔愣地看著顧若翾,聲音忍不住戰栗起來。


    整個人被這個消息震驚的,都有些恍惚。


    “什麽……嘉……嘉陽公主?”


    “不,不可能。她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女,怎會是嘉陽公主呢?”


    “不都說,嘉陽公主皮膚蠟黃,和村姑差不多嗎?她長得這樣好看,這樣漂亮,怎麽可能是那成為黃臉婆的嘉陽公主?”


    顧若翾明明是很生氣的,突然聽到元嶺這樣誇讚自己的容貌,她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


    林鬱聲音冷酷至極,厲聲嗬斥:“大膽,居然敢如此不尊公主,實在是該死。”


    他疾步衝上去,抬腳便狠狠踹了元嶺一腳。


    這一腳踹到了他的肚腹上。


    元嶺痛的一張臉皺在一起,他不停地哀嚎痛叫:“啊……好痛。”


    林鬱揪著他的衣襟,眼底滿是戾氣。


    他扭頭看向顧若翾:“殿下,將這個人渣交給屬下吧,屬下多的手段折磨他。”


    “屬下定然會讓他知道,什麽是痛苦、絕望,什麽叫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元嶺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他有些發怵地看著林鬱那雙陰鬱嗜血的眼睛,他顫著聲音憤憤道:“我……我乃是元家的三公子……我姑父可是秦丞相,我大表哥更是宸王的表兄弟。我從小便與大表哥感情深厚,你們若是敢對我動手,我大表哥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嗬,嘉陽公主又如何,以前還不是被宸王與大公主耍得團團轉?


    雖說現在,關係變得有些僵冷了。


    可宸王在京都的勢力,早就根深蒂固,即使是太子殿下也不能輕易撼動。


    他就不信,嘉陽公主敢得罪宸王,敢與宸王撕破臉皮?


    元嶺越想越覺得底氣很足。


    他挺了挺胸膛,帶了幾分不屑地看著顧若翾:“你若是識趣,還是趁早放了我。今日發生的一切,我大人大量就不與你多做計較。”


    “你要是怕影響了你的名譽,我大可以讓母親上你公主府求親,我就犧牲一下,勉為其難娶你這個下堂婦為新妻。”


    “以後若我們成了親,我可不住公主府……你必須隨著我住在元家。你別以為,你是公主,我就要聽你的……女子當以夫為天,你該順從我才是。還有,我這人生性風流,喜歡不同性格的女子,以後你也不能阻止我納妾。”


    顧若翾嗓子眼裏猶如吞了隻蒼蠅般,她一言難盡地看著元嶺。


    林鬱再也忍不住,直接衝著元嶺破口大罵:“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蠢貨……到底是誰給你那麽大的自信,能讓你說出剛剛那番話的?”


    “你給我們公主殿下提鞋都不配,你居然還妄想要娶公主為妻?你是白日夢做多了,直接瘋了吧?”


    他攥著拳頭,再也忍不住狠狠地衝著元嶺的臉龐砸了過去。


    “王八羔子……怎麽能這樣惡心人。”


    “你可真令人覺得反胃。”


    顧若翾無語至極,她無比冷漠地默默看著林鬱砸了元嶺好幾拳。


    元嶺直接被砸得麵目全非,鮮血淋漓。


    他嗷嗷大叫,眼底滿是惶恐:“別,別打了。”


    “嗚嗚……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不敬公主殿下了。”


    他真的要被砸死了。


    他臉上的血,不停地冒出來。


    林鬱看著他的目光,像是要殺人。


    顧若翾揉了揉眉心,眼底滿是煩躁:“林鬱,將這室內所有的刑具,都給他用一遍。本宮要讓他……生死不能。”


    林鬱停止了揮舞的拳頭,他揪著衣袖擦幹淨了手背上的鮮血,而後喊了兩個暗衛進來。


    他看著室內那一排排擺列齊全的刑具,他忍不住咒罵一句:“人渣,畜生。”


    他知道,這些刑具上的暗紅印記,必定是曾經給那些無辜女子用的。


    這間暗室,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年輕無辜的生命。


    他今晚,必定要讓元嶺體會一番,什麽是人間煉獄。


    顧若翾走到了珍兒麵前,俯身將她攙扶起來:“去吧,用你自己的方式……替你,還有你的好姐妹報仇。”


    “不要怕,一切後果有本宮擔著。”


    珍兒頓時熱淚盈眶,她幾乎都不知道該如何迴複顧若翾。


    她重新屈膝跪地,衝著顧若翾行了一個叩拜大禮。


    “公主殿下的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


    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已然沒了希望,會暗黑到底。


    她真的是沒想到,她會那麽幸運,居然能遇到嘉陽公主!


    嘉陽公主猶如救世主般,從天而降,拯救了她原本已經死寂,黯淡無光的人生。


    她積壓在心底的怨與恨,一點點地釋放出來。


    她要報仇,她要親自懲戒元嶺。


    她要為了那個慘死的姐妹複仇。


    珍兒揪著袖子,擦幹了臉上的淚痕,她緩緩地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了元嶺的麵前。


    元嶺的一張臉早就血肉模糊,他現在失血有些多,腦子昏昏沉沉的。


    他呆滯地看著珍兒,一向驕傲自大,狂妄囂張的人,第一次衝著珍兒低下了高傲的頭顱:“珍兒……這些年,其實我沒有怎麽虧待過你。我不曾打過你,罵過你……更沒有糟踐過你。”


    珍兒衝著元嶺咬牙切齒地吼了一句:“可夫人卻給我喂了絕子湯。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最大的痛苦與遺憾。我這輩子都不能做母親……這一切的傷害,都是你們賜予我的。”


    “你們踐踏著我們的靈魂與自尊,從來都不將我們這些奴仆當人看。在你們眼裏,我們就是能隨意發賣,踐踏,羞辱,傷害的牲口。”


    元嶺紅著眼睛,怒恨地看著珍兒。


    “無論如何,當初都是我母親救了你,給了你一口飯吃……若沒有我們元家,你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做人要懂得感恩,珍兒……你不要忘恩負義……”


    噗……珍兒握住尖銳的利刃,毫不猶豫地紮入了元嶺的褲襠裏。


    這一刀直接紮上他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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