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轄區派出所的民警說,悠悠媽媽綺麗的死因無異常。


    “劉璃,你有個電話,不過隻響了一聲就掛掉了。”陳副主任將劉璃的電話還給她。


    是高教授打過來的,就在十分鍾前。


    劉璃立刻迴撥了過去。


    “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算算時間,劉璃從江佑家出來已經有兩個多小時。


    於是劉璃找到當時羅婷打過來的號碼,給羅婷打了個電話。


    “高教授大概在半個小時前迴去了,”羅婷的聲音很低落,“她說自己開車來的,隻讓我送到電梯口。”


    “教授還有說其他的嗎?”劉璃問。


    “高教授還說,從畫畫的內容來看,阿佑是故意躲起來的,這是他對我們去芬蘭這一決定的無聲的反抗。”


    “她推測說,阿佑一定是藏在他覺得可信的人家裏,比如某個親戚,或者某個朋友,她建議我和老公再聯係問問家裏的親戚。”


    “可是我們真的是為他好呀,”羅婷說,“已經錯過了童年時期,青春期再不幹預,以後就沒機會了……”


    她在電話那頭哽咽起來。


    “阿佑如果一輩子都是這樣,叫我怎麽放心得下。”


    “冒昧的問一下,江佑媽媽,”劉璃問,“江佑還有其他的小名嗎?”


    “小名?小的時候喊他小佑算不算?”


    那,阿祖是江佑給自己取的名字?


    ……


    劉璃再次撥打高教授的電話,依然是無法接通。


    除了這個手機號碼,劉璃隻知道高教授的家在哪裏,她打開地圖輸入地址後,發現從江佑家到高教授家隻需要半個小時,如果是開車,高教授應該已經到家了。


    “這條路啊,經常堵車的,”陳副主任說,“也許她手機沒電了被堵在路上。”


    但劉璃心神不寧,她果斷的對陳副主任說:“陳老師,我請個假。”


    她打了個車,直奔江佑家。在車上,因為她並不知道高教授家裏人的聯係方式,於是她打開手機上的外賣平台,用高教授家的地址下單了一個“跑腿”服務。


    在她還沒到江佑家的路上,跑腿已經告訴她,高教授家裏沒有人在家,因為敲門沒有人應門。


    劉璃立刻給負責江佑失蹤案的民警打了個電話,將高教授的情況說清楚。


    “這個,劉醫生……”民警顯然有點意外,他牙疼一樣在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成年人失蹤超過24小時,由失蹤人的直係親屬持身份證及關係證明向轄區派出所報案處理,高教授隻是暫時聯係不上,聯係不上的原因……”


    “警官,我懷疑對高教授的不法侵害正在進行,或者已經進行,是不是不需要等24小時?”劉璃反問道。


    “電話隻響一聲就掛斷,這也不算證據,但是,”民警說,“劉醫生,我現在過去查看下。”


    “多謝您了。”劉璃由衷的道謝。


    “我會通知她家人去家裏看看,”民警說,“也許是誤會一場。”


    劉璃也希望是虛驚一場。


    但等她到江佑家時,才發現民警正在往頂樓走。


    江佑媽媽羅婷淚水漣漣的跟在後麵。


    一見到劉璃,她又要忍不住哭起來:“我真的送教授進電梯了的,她為什麽會去頂樓?”


    “物業的監控顯示高教授乘坐電梯之後又返迴了,她坐電梯直接到了頂樓,之後沒有再出現在電梯裏。”民警對劉璃說。


    高教授去頂樓做什麽?


    頂樓除了露台,還有消防高位蓄水池。


    高教授的目的顯然在這裏,因為蓄水池邊上找到了幾個女性的手掌印。


    “高教授是懷疑江佑沒有走出這幢樓。”民警說,“我估計她會從消防樓梯找下去。”


    這幢樓是按照國家消防要求修建的雙層交叉梯,這種消防樓梯都是單步梯,每兩層之間是一步梯直接連通,中間沒有折返。


    消防樓梯狹窄而陡,沒有窗戶,每個樓層的門都是緊閉的,空氣流通差,讓人倍感胸悶。


    沒有人說話,劉璃跟在民警身後往下一層一層的找。


    猛然間,一個深紫色的女士背包印入眼簾。


    民警的腳步加快了。


    劉璃也跟著加快了。


    很快,他們看到了一個已經四分五裂的手機躺在樓梯上。


    緊接著,在兩個樓層之間,兩條已經紋絲不動的腳露了出來,一隻腳上穿著黑色皮鞋,另一隻腳上的皮鞋已經不翼而飛……


    高教授頭朝下躺在樓層過道中,發黑的血跡順著她的頭發蜿蜒向下,像蛇一樣遊走在樓梯上。


    她眼眸半張,已經沒有生命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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