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會長果然守諾,開車來藥鋪接上安生,一起前往線家。


    張會長向錢傲天說了自己的來意後,錢傲天把安生帶到了父親錢守望的房間。


    但他並不抱任何希望,因為昨天一位國醫聖手來看過他父親,對他搖頭道:“你應該有心理準備,你父親撐不過三天!”


    張會上帶人來救他父親,錢傲天雖然心存感激,但來人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能有多高的醫術?


    隻是礙著張會長的麵子,加上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讓這個年輕人看看也無所謂,反正結果也壞不到那裏去。


    到了錢守望房間後,張會長知道安生的救治不能打擾,便對錢傲天道:“我們出去在門外守著,不讓任何人來打擾!”


    安生並不知道自己的天眼已經開啟,也不知道自己具有能解百毒的耳鼠血脈,隻知道自己一眼就看清楚錢老的病情,而且自己體內有種血脈在蠢蠢欲動。


    的確如紫月所猜想的那樣,錢老本己壽元不多,加上身中奇毒,身體機能嚴重受損,全身器官失去大部分功能。


    可以說錢老已經沒有治愈的可能性,隻是錢傲天不願意相信事實而已。


    而錢老中的毒並不是其他,而是服用的珍稀藥草中,有幾種剛好合成了一種無藥可解的劇毒。


    安生想,既然自己的血脈對錢老身上的毒素感興趣,何不試試看能不能用血脈為錢老解毒。


    於是便將身上的特殊血脈開啟,還沒等安生有什麽動作,耳鼠血脈瞬間就將錢老身上的毒素吞噬一空。


    這些毒素是許多珍稀藥草合成的,價值不可估量,自然是耳鼠血脈的最愛,豈會輕易放過!


    見錢老身上的毒素神奇般被自己體內的血脈吃掉了,安生也是大吃一驚。


    這才知道自己的血脈也可以解百毒了,而血脈有這種變化肯定與紫月有關。


    解毒之後,安生將兩顆極品複合丹塞進錢老口中,用銀針疏通他的各處經脈,幫助他一點點煉化丹藥。


    因為錢老己失去自主吞服能力和消化功能,安生不用擔心他承受不了藥力,


    隻是這個過程急不得,否則藥力發散太猛,錢老將出現經脈暴裂,安生隻得慢慢引導藥效釋放。


    整整五個小時後,錢老的身體器官才逐漸修複,隻是因壽元幾近耗盡,身體機能仍處於衰敗狀態,但活個二、三年已經不是問題了。


    安生並沒有終止救治,一來為錢傲天的孝心所感動,二來他做事一直追求完美,竟然取出一顆延壽丹給錢老服下。


    這顆延壽丹可以讓人延壽二十年左右,象錢老這種情況延壽十七八年也是可以的。


    安生再次用靈力幫助錢老煉化藥力,錢老的身體機能一點點修複。


    張會長和錢傲天沒想到安生在裏麵待了這麽久,錢傲天倒是很平靜,倒是張會長有些著急,道:“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錢傲天:“我倒不這麽認為,在門外等的時間越長,說明越有辦法,否則待在裏麵幹什麽?


    我最怕的是醫師進去之後看一眼就出來了!”


    張會長:“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你父親已病入膏肓,因此救治過程中醫師有可能因神識和靈力消耗過度而昏迷!”


    錢傲天:“那怎麽辦?要不進去看看?”


    張會長:“千萬不可!救治過程中是不能打擾的,否則會發生不可逆轉的後果,現在隻能等!”


    一個多小時後,錢老醒來,感覺自己全身精力充沛,仿佛年輕了二十歲。


    見麵前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正在看著他,知道是這名年輕人救了他,他非常清楚自己昏迷前的狀況,已經是無藥可救了。


    而眼前這名年輕人不但治好了它,而且還讓他增加了近二十年的壽元,這怎麽會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便對安生道:“感謝神醫的救命之恩!”


    安生:“我叫安生,並非什麽神醫,張會長和你兒子在門外等了快七個小時了,我開門讓他們進來吧!”


    打開門後,錢傲天見父親紅光滿麵,神采奕奕,連頭發都轉黑了不少,至少年輕了十八歲,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張會長也吃驚不小,趁錢傲天他們父子在交談,便將安生拉到門外。


    道:“你不但治好了錢老,而且還讓他年輕了近二十歲,你是怎麽做到的?”


    安生:“我為他解毒後,為他修複了身體器官,見他壽元不多了,頂多活二三年,便讓他服下了一顆延壽丹!”


    張會長一聽,道:“果然如我猜想的那樣,你為了兩億懸賞,居然舍得拿出價值至少十億的延壽丹救他,還不包括其他丹藥,你圖什麽?”


    安生這才想起延壽丹的價值,自己戒指中也隻有十來顆,其中延壽二十年的隻有三顆,現在隻剩兩顆了。


    便道:“我隻顧救人,忘記了丹藥的價值!”


    張會長想,安生是自己引薦給錢家的,不能讓他吃這麽大的虧,便來到房中打算提醒一下錢傲天。


    見張會長進來,錢傲天道:“萬分感謝張會長為錢家引薦了安生小神醫,讓我父親起死迴生,今天我太開心了!”


    張會長:“你當然應該開心,因為僅僅懸償兩億就得到十多億的救治,換作我也會開心!”


    錢守望一聽:“什麽?傲天你居然隻懸賞了兩億,我的命那麽不值錢嗎?”


    錢傲天見父親生氣了,便道:“不是我舍不得花錢,是因為如今龍國的最高懸賞是兩億,如果我錢家的懸賞太高,會引人注目,再說兩億也不少了!”


    錢守望:“張會長,你說小神醫花了十多億,應該是讓我服了一顆延壽丹吧?而且我感覺到至少延壽了十七八年。


    我記得二十多年前,一顆延壽六年的延壽丹在拍賣會上拍出了十億天價。


    小神醫讓我服下的延壽丹應該是延壽二十年的,如果拿出拍賣至少可拍到三十多億,我說的沒錯吧!”


    張會長:“不愧是錢老,見多識廣,其實我也不知道二十年延壽丹的價值,但肯定超過十億,而且安生肯定還用了其他名貴丹藥。”


    錢守望看向錢傲天道:“這就是你說的兩億也不少了?”


    錢傲天苦笑道:“隻要父親您能恢複健康,就算傾家蕩產我也願意!”


    錢守望:“你馬上轉四十億……,不!轉五十億給小神醫。”


    安生在房間外服了幾顆丹藥,打坐調息了一會,進房間準備交待幾句,剛好聽到錢守望說的這句話。


    便道:“錢老不必如此,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就按兩億算了!”


    錢守望:“不能這麽算了,讓我錢家占這麽大的便宜,我於心不安!”


    安生:“要不轉十億給我吧!今天恰巧救了錢老您,也是一種緣份,不能再多了,否則我一分錢都不會收,並從此不踏入錢家半步!”


    張會長見錢守望還想說點什麽,便馬上道:“就按安生說的轉十億吧,我們修煉者說一不二,再說下去他隻怕真的要生氣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錢守望也不好堅持。


    想到那些漫天要價的所謂“神醫”,對安生的人品更加佩服。


    心想,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機會再報答安生就是了。


    便道:“傲天,就接小神醫說的轉十億給他吧,以後若小神醫有什麽需要,我錢家一定要全力以赴!”


    錢傲天:“麻煩小神醫將賬號告訴我,我馬上轉賬!”


    把賬號告訴錢傲天後,一分鍾不到,安生就收到短信,提示十億就到賬了。


    安生:“錢老雖然恢複了健康,但近期還是要注意休息,並以清淡飲食為主,特別需要注意的是,切不可吃太多補藥。


    你知道錢老體內毒素是怎麽來的嗎?就是珍稀藥草服用大多,而錢老消化功能退化,有幾種珍稀藥草在體內合成了一種劇毒,幾乎無藥可解!”


    錢傲天:“都怪我!為了讓父親盡快恢複,隻要能買得到的珍稀藥草,我都不惜代價買來讓父親服下,沒想到反而害了父親!”


    錢守望見兒子瘦了一大圈,知道他這段時間為了自己沒有睡過一個踏實覺,也有幾分心疼。


    便道:“孩子,我知道你孝順,你也是好心,我怎麽會怪你呢?”


    張會長:“這就是所謂的見藥三分毒吧!好在錢老因禍得福,還延壽了近二十年!”


    安生:“說到這裏,還請各位為我保密,否則會有很多人向我求丹,而煉製延壽丹的藥草太難找了,我沒辦法應付!”


    錢傲天:“我一定守口如瓶,今天的事我對外一字不提,讓他們去猜好了!”


    安生:“我迴丹藥鋪還有事,錢老,錢總,就此告辭!”


    張會長開車將安生送迴藥鋪後,道:“安生你今天算是讓我大開了眼界,希望有空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


    安生:“辛苦張會長了,我有空一定去看您,以後有什麽需要,隻要能辦到的,我一定照辦!”


    第二天,錢家派人送來了兩輛豪車和一本房產證。


    安生正打算拒絕,錢家派來的人哭道:“您要是不收,我的工作就沒了,求求您收下吧!”


    說完,就要對安生下跪,安生連忙將他扶起,無奈道:“我收下就是了!”


    安生從來沒有關注過車子和房子,以為它們的價值相差不大,如果他知道豪車和別墅的價值,打死也不會收!


    錢家送來的兩輛豪車每輛的價值都超過了五百萬,而那套房子是西雲城雲鶴山最豪華的一號別墅,價值三億六千萬。


    想到紫月在省城肯定用得著,安生便將那輛粉紅色車的車鑰匙以及房產證都交給了紫月。


    紫月高興得跳了起來,給了安生一個甜吻,看得安生一臉通紅。


    隨後,安生在紫月的陪同下,在西雲城逛了幾天。


    當紫月帶安生來到雲鶴山一號別墅時,安生這才知道什麽叫別墅,不但麵積大,而且裏麵的裝飾盡顯奢華。


    安生猜想那兩輛車應該也不便宜,但收都收了,而且紫月喜歡,安生也不好再退迴去了。


    其實紫月也並不是貪圖物質亨受的人,隻是對一切新鮮事物比較好奇,心中連錢的概念都沒有。


    這幾天藥鋪天天有兩千萬以上的進賬,她的銀行卡上的錢己經過億了,但她壓根兒看都沒有去看。


    她雖然喜歡逛街,但沒有買過什麽東西,不知道什麽是便宜什麽是貴。


    因為安生和紫月還沒有考駕照,兩輛豪車隻得停放在藥鋪的後院內。


    紫月:“安生哥哥,要不我們去考個駕照吧!”


    安生想到,以後要在林州城和藥田之間經常跑,自己開車方便得多,便答應了。


    參加省執業醫師、藥師的考試後,安生和紫月在馬掌櫃的帶領下,到駕校報了名,交了學費,領了幾本駕考學習資料。


    安生和紫月將駕考學習資料錄入識海後,便開始練車。


    駕校教練隻示範了幾次,安生和紫月便學會了開車。


    兩人馬上申請各個科目的考試,隻一個星期就拿到了駕照。


    這對普通人來說簡直不可思議,但對神識強大的修士來說,拿個駕照輕而易舉。


    安生和紫月開車在省城逛了一圈,還特意跑了一段高速,徹底熟悉了車輛的性能。


    幾天後,安生以滿分的成績拿到了執業醫師和執業藥師證,嶽父上官致遠也辦好了麵向普通人的丹藥審批手續,並進行了商標注冊。


    丹藥的包裝印刷,上官致遠也在省城聯係好了廠家,過幾天就會發貨到上官家。


    上官致遠知道安生通過執業醫師、藥師考核不難,但沒有想到安生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拿到了駕照。


    藥鋪的經營也很好,雖然修煉者要憑修真協會的許可證購買丹藥,但來藥鋪購買丹藥的人還是很多。


    既然在省城的事己了,安生告別紫月,開車和上官致遠迴到了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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