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這份上,陸柏薇也顧不得丟人不丟人的了,眼下好不容易見到了成功的曙光,她絕對不要過再繼續現在的日子。


    現在跟馮玉鑄離婚,然後逃離這水深火熱的生活比什麽都重要。


    她正想張嘴,馮玉鑄哼道:「你也別是跟以前一樣用我年齡大,你是被迫的這些個理由來搪塞我,當時,還是你生鵬鵬之前,我就給過你機會你要離可以,生了娃就走,我不攔著,當時你沒有走,現在咱們一個炕上睡了幾年了,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還是能夠知道的。」


    他早就注意到陸柏薇背後的沈華濃了,這會見沈華濃隔得近了,指著沈華濃就道,「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就是碰見了那位沈主任之後,咱們說的這個話,在東風賓館,那時你沒有走,現在又鬧……隻要你說的讓我滿意,咱們迴去就辦離婚。」


    沈華濃起先就看見一個男人衝上來拽住了陸柏薇,陸柏薇各種掙紮抗拒,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呢,就往這邊過來了,這會隔得不遠,聽見了這話也認出來這是陸柏薇的丈夫。


    她心裏還覺得挺納悶的,這男人這是故意拉她來堵陸柏薇的嘴巴,不想離婚?


    還是說用她來刺激陸柏薇,想聽到真話?可女人如果鐵了心的要離婚,真話假話不都是傷人的話?沒那麽重要了吧?


    沈華濃是不清楚陸柏薇跟馮玉鑄婚姻的前前後後的,自然不太了解陸柏薇的心理,在她看來,這不都結婚了嗎,領證別人按著去也不行,所以這個丈夫肯定是被她認可的。


    但是馮玉鑄作為當事人和枕邊人,心裏對這個妻子的想法還是大致有數的,能做到一廠的工會主席,他本身就是個人情世故上通透的。


    早先他以為是婚前做的那檔子事讓她覺得不痛快,幾年前碰到霍庭那迴,他就看清楚了,陸柏薇瞧不起他,他做得再好、再是為她打算那也沒有用,早幾年還以為陸柏薇是年輕氣盛,他能包容著,這麽些年下來,他也看清楚了,這女人很多地方都變了,就是心還是跟以前一樣,特別的高,除非他能夠混的比霍庭還好,不然想被她正眼看沒戲。


    可這人跟人吧,出身不同,起點不同,際遇也都不同,妻子方麵的助力還不一樣呢……誰都是那麽好命的?


    陸柏薇是不是還惦記著霍庭,女人心海底針,馮玉鑄也不敢絕對的肯定,有時候覺得是,有時候又覺得多想了,但是他敢斷言他的這妻子之所以對他格外不滿意,肯定是有霍庭的原因在的。


    現在陸柏薇再跟他扯別的原因他也不信,不認可,他就不信陸柏薇有臉當著沈華濃的麵來說霍庭。


    馮玉鑄對沈華濃的了解不多,但從早年她能夠將聶曉暉和陸柏薇都踩下來,隻這一件就已經給他留下夠深刻的印象了。


    要是陸柏薇真的說了……他一路打聽過來,聽見廣交會這片的工作人員提起沈華濃好幾次了,可見這位女同誌在廣交會貿易中心是個名人了,隻要沈華濃將之傳開,就陸柏薇這麽個德行,還想混下去?以後會不會真跟陸柏薇說的那樣開放馮玉鑄不知道,但眼下這幾年肯定還是不行,她這種品行想來參加廣交會都沒戲。


    馮玉鑄這次追過來是想著給陸柏薇最後一次機會,她要願意迴頭呢,那他也願意最後退一步,迴去繼續這麽過著,他這個年紀的人了,是真不願意再折騰了,情情愛愛什麽的也不那麽重要,她願意惦記誰就惦記誰去,隻要人能守在家裏過日子,生活最重要的是安穩。


    她要是鐵了心的不顧臉麵要離婚,那要離也行,可坑了他這麽多年,攪得他家不成家的,在親戚中都抬不起頭來,完了就想拍屁股走人去飛黃騰達?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這枕邊人要狠下心來鬥,一掐就是最痛處的。


    陸柏薇這會還不知道馮玉鑄的盤算,怒道:「你少扯這些有的沒的。」


    馮玉鑄又將她往前拉:「那你跟我迴去。」


    男人突然這麽堅決,陸柏薇打量著他的模樣,每天蹙起來,不耐煩道:「……行,你非要讓我說,那我就說,你不支持我的事業……」


    「我不支持你的話,那你的作坊場地是從哪裏來的?你第一單生意,你以為是誰給你買的,東西我都拿去我們食堂裏用了,我不支持你,不給你開證明,你連營業執照都辦不下來,還有這次廣交會,沒有廠裏的介紹信,你能過來?陸柏薇,做人不能這麽不講良心。」


    旁邊還有圍觀群眾聽出來點意思,好心勸著陸柏薇:「大妹子,兩口子吵架別動不動就離婚,我看你家男人就挺好的。」


    馮玉鑄又是問:「你還想要什麽支持,你說清楚,能夠做到的我就做,這離婚的是,我堅持我也不阻攔,我就是想知道個究竟。」


    陸柏薇抿著唇,拳頭握著,覺得心裏無比累和憋屈。


    什麽支持?


    他能夠給得起什麽支持,不搗亂都不錯了。


    他要是能給,那她明明是做著跟以前同樣的事情,當初就能夠一帆風順,現在卻感覺舉步維艱,特別疲憊了。


    她夢中的記憶是改革開放之後,她在紅星公社辦了個作坊,招了幾個相熟的村婦當幫工,廠房就是原來的小學舊址。


    村裏一開始都沒有要租金,那破爛學校閑置著也是閑置著,但人心不足,霍國安還想著往作坊塞人,她給了租金後將一切交割清楚了,又撕了幾次,最後說清楚再這麽靠關係塞人她寧可將作坊辦在其他地方去,這才扼製這種全作坊都是親戚帶親戚不服管理的混亂局麵。


    當時她還在三花賓館上班,工作也沒有辭掉,利用上班幾年建立起來的人脈,不僅能夠弄到完美鮮料的原材料,而且銷售也根本就不愁,直接往三花賓館內銷再加上裏麵的外地客戶,這名氣就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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