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梨阮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麽,但既然廖亭源說,說不定和“救助”這個概念有關係,那和此做相關的,就是救助組織了。


    反正也想不起來其他應該幹什麽,陸梨阮就先翻著看看吧。


    眼看著現在每天睡到中午,吃了飯,下午待上一會兒,思考一會兒,就到晚上了,現在是夏天,天黑得晚。


    但也就意味著,隻要外麵天一黑下來,很快就要進入空間時間了,陸梨阮總覺得這一天天的,自己隻能過到半天兒。


    說偷懶了吧……也沒有。


    但就是有一種微妙的不爽。


    陸梨阮之前上班兒的時候,雖然也是幾班兒倒,經常作息混亂,但好像是因為……幹了很多活兒,所以,覺得很充實?


    陸梨阮想不明白自己這是什麽心理,難道自己是天選牛馬嗎?


    廖亭源拿著手機走過來的時候,陸梨阮把這個想法講給了廖亭源:“大夫,我這是怎麽了?”


    廖亭源:“……”


    “你這應該不是喜歡幹活兒。”廖亭源思考了一下,給了陸梨阮迴答:“你是待得時間太長了,覺得自己沒幹什麽,有點兒空虛了。”


    陸梨阮張張嘴,然後發現……廖亭源說得可太精準了。


    難道我就是過不了清閑日子的命嗎?陸梨阮在心裏麵流下了兩行淚水。


    “廖老師,你沒有這種感覺嗎?”陸梨阮試圖像廖亭源尋找一些,他作為資深牛馬,和自己相同的共鳴。


    結果廖亭源很自然很迅速地搖了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嗎?”


    “沒有,如果能一直都不上班的話……我也挺喜歡的。”廖亭源完全不隱瞞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非常的坦蕩


    “而且我比你多幹了點兒活。”廖亭源看陸梨阮噘著嘴的樣子,突然起了逗她的心思。


    “什麽?”果然,陸梨阮順嘴就問了出來。


    就見廖亭源挑挑眉,聲音淡淡:“買菜,做飯,收拾屋子做家務……”


    陸梨阮:好了,不要說了!


    見陸梨阮一副逃避現實的樣子,捂著耳朵逃到了沙發那邊兒,廖亭源安然地點開手機。


    “亭源哥……真的不用我幫忙嗎?”上午有人發來信息。


    “不用。”


    “最近好無聊了,什麽任務都沒有……我待得好無聊啊!方姐還不允許我找你,說是怕我打擾你!我怎麽會打擾你呢?我隻是想問問你要不要我幫忙!”


    對方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廖亭源隻是很冷酷地又迴了相同的一句:“不用。”


    廖亭源看著那邊“正在輸入中”的字樣。


    心說對麵兒那個,才真是一點兒清閑日子也不會過的勞累命……


    手機對麵兒,就是廖亭源那天見到的那個紅毛小哥。


    他比廖亭源晚入職單位,但自從他入職以後,大大小小的事件,隻要他時間不發生衝突,隻要哪裏需要人手,他都興致勃勃地跟著一起去……


    讓當時風平浪靜,略顯懶散的整個工作氛圍,已經在這種工作範圍的人們,都一度感覺到了壓力。


    廖亭源很長一段時間,都盡量避免和他交流……


    倒不是討厭這個人。


    隻是覺得,離他近一點兒就要被那種勤勞的氛圍所裹挾,這對於能少動一下就少動一下的牛馬來說,實在是有些吃不消。


    後來多多少少一起接了任務,廖亭源才慢慢地忍耐了下來。


    上次別的地方,想從他們這邊借調人手過去,這位也是自告奮勇地想要前往,被老板強行地放了幾天假,並且分配了任務,每天讓人注意他的行蹤,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就充滿幹勁兒地被那邊兒忽悠走了,以後就迴不來了。


    陸梨阮已經放下了手機,問廖亭源在看什麽的時候,廖亭源就把這事兒當作故事講給陸梨阮聽了。


    把陸梨阮笑得不行。


    “還有這樣的人呢?”


    “嗯,的確還有這樣的人。”廖亭源點點頭,認可陸梨阮的詫異


    “好高的思想覺悟……”陸梨阮佩服。


    “你們單位最近沒有別的任務啊?”


    “也不是完全沒有,但好像都不嚴重,等級沒有那麽高,所以不需要出動很多人。”廖亭源也沒有細問。


    陸梨阮在心裏麵算了算,覺得他們單位也挺清閑的。


    看出陸梨阮的想法,廖亭源歎了口氣:“忙的時候也的確挺忙的,最多的一次,前後同時出現了五個空間,還是在不同的城市,單位的人都快要掰成兩半兒用了。”


    “啥時候的事兒啊?”陸梨阮好奇。


    “前年……前年過年那個時候把。”


    “怎麽?空間也要年末衝業績啊?”陸梨阮警覺。


    “……不是。”


    廖亭源心說,這小姑娘怎麽想象力這麽天馬行空,總要把空間擬人化?但他想了想,沒說出口。


    陸梨阮反著何言的朋友圈兒。


    何言的這個微信號,大概就是為救助組織工作時候用的微信,因為朋友圈發的很頻繁,而且都是跟動物救助有關係的。


    招募誌願者啊……領養活動啊……去什麽地方參加會議啊……


    通過她的朋友圈,就能感覺到,她對這份工作的喜愛和熱情。


    但也難為了陸梨阮,陸梨阮一條一條點開往下看,看了老半天,才看了沒多少。


    “廖老師,你加言言姐了嗎?”陸梨阮探頭問道。


    “給她轉賬的時候加了”廖亭源點點頭。


    “你看前麵幾個月的,我看後麵幾個月的……”


    陸梨阮遲疑了一下:“雖然我也不知道看什麽,反正就先看吧!”


    廖亭源對陸梨阮出的主意,向來也沒有異議,兩個人坐在沙發的兩邊兒,一人捧著個手機,聚精會神地看著。


    一直看到了外麵夕陽將雲彩照的暈染紅光。


    “啊!都這個點兒了……”陸梨阮抬頭看了看外麵,想起下午廖亭源說的,他買菜做飯,於是提議道:“廖老師,咱們今天點外賣吧!我請客犒勞一直辛苦勞動的你~你想吃什麽~”


    陸梨阮笑眯眯道。


    “嗯,我吃什麽都可以,阮阮挑吧。”廖亭源也沒和她客氣,眼神還落在手機屏幕上。


    “那咱們吃披薩吧!我前段時間看到那家店,剛才試了一下,好像可以送了!”陸梨阮興高采烈。


    然後對上了廖亭源“果然如此”的眼神。


    廖亭源在陸梨阮說出這話的時候,就知道她已經想到了,想吃什麽,他現在對陸梨阮的了解,聽她的話音兒,就差不多猜出她心裏什麽主意……


    “嗯,好。”廖亭源順從地點點頭。


    “那再加個雞翅,和芝士球兒!”


    “好。”


    “廖老師你也喜歡吃吧?”陸梨阮探頭看他。


    “嗯,喜歡。”


    “那就好~”


    兩個人心照不宣,非常程式化地進行了一番對話,陸梨阮美滋滋地點外賣去了。


    前一段時間不是點不到外賣,而是隻能點到那麽幾家,都不是陸梨阮特別喜歡吃的。


    而且……


    雖然廖亭源從來都沒限製過她什麽,但陸梨阮總有種當著他的麵兒點外賣心虛的感覺,好像在家長麵前偷點外賣一樣。


    這種做賊的感覺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


    等外賣送到了,廖亭源還在很有耐心地翻著何言的朋友圈兒。


    甚至將每張圖片都放大來檢查,雖然廖亭源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麽。


    “廖老師!來吃飯了!”


    陸梨阮心滿意足地將新款鹹蛋黃芝士披薩拿了出來,打開蓋子,滿意地深深地吸了口氣,覺得自己的身心都得到了淨化。


    心情不好怎麽辦?吃點好吃的吧。


    心情還是不好怎麽辦?再吃一頓好吃的吧!


    陸梨阮此時覺得自己心情大好。


    蹦著去冰箱裏拿了冰可樂,陸梨阮殷勤地給廖亭源倒了一杯:“廖老師,這個給你!”


    陸梨阮將披薩的第一塊兒給了廖亭源。


    廖亭源看著她殷勤的德行,覺得好笑。


    他其實對吃什麽都不挑,但能看到陸梨阮開心,他也覺得這頓外賣挺好吃的。


    今天不用洗碗,陸梨阮收拾收拾扔進垃圾桶就可以了。


    晚上本來廖亭源問她:“今天不……”


    “昨天都偷懶一天了!今天咱們還是出去轉轉吧!正好晚上也吃的多了,正好出去消化消化食兒!”陸梨阮截過他的話頭,搶先開口說道。


    倒不是真的因為一頓披薩,給陸梨阮激起了無盡的鬥誌。


    隻是陸梨阮想起昨兒晚上……看到的廖亭源的樣子,突然就對在黑暗中,和廖亭源貼的那麽近,有幾分後知後覺的不自在。


    廖亭源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這麽有幹勁兒。


    難道就這麽喜歡吃那家的披薩嗎?


    兩個人想的完全不是同樣的東西,但兩個人誰也沒有異議,坐在沙發上,一邊兒看著手機,一邊兒瞪著空間時間的來臨。


    廖亭源衣服的款式總是那麽幾樣,陸梨阮剛開始覺得很寡淡,但時間長了,卻覺得特別順眼……廖老師總是穿得清清淡淡的,看著讓人覺得很安靜,很舒服。


    今天他穿得和昨天是差不多的一套家居服。


    陸梨阮頗為心浮氣躁地,眼睛一會兒一往對方身上瞟,直道被廖亭源發現了。


    “怎麽了?”


    “沒事兒!”陸梨阮聲音出口,才發覺自己的語氣頗為奇怪,隻能起身假裝去廚房喝水,來掩飾自己 尷尬。


    到底是什麽了嗎……為什麽突然和廖老師在一起,有些時候不自在了呢!


    陸梨阮想不通。


    廖亭源習慣了陸梨阮的思維跳躍,此時也沒有意識到,小姑娘陷入到一種莫名的苦惱中。


    今天晚上還是一如往常地,沒有什麽收獲。


    陸梨阮興致缺缺地慢吞吞地走著,心不在焉兒地左看看右看看,院子裏麵還是毫無改變。


    就連孩子的日記也沒有更新。


    寂靜的環境中,能感覺到,在自己身旁的,廖亭源的氣息,格外的明顯,讓陸梨阮故意加重腳步,試圖以此來改變自己的注意力。


    按照廖亭源的分析,這次去女主人的家裏,兩個人著重找尋,有沒有其他什麽和救助動物有關的東西。


    陸梨阮進到廚房翻找,想看看是不是有貓糧一類的東西。


    但櫃子裏麵幹幹淨淨的,陸梨阮踩著凳子,將上麵吊頂的櫃子也翻找了,裏麵除了一些調料和幹貨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了。


    這屋子裏,就沒有小動物能吃的東西!


    估計女主人現在根本不想看到任何和動物有關係的東西吧。


    陸梨阮理解她的心理陰影,不知道她多長時間才能走出來了,也不知道孩子想養寵物的願望,還能不能實現了。


    陸梨阮實在是找不出來什麽和救助有關係了,坐在客廳裏:“你說,能不能是捐款這一類的?”


    “但現在都網上轉賬……總不能我們去偷女主人的手機吧?”陸梨阮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廖亭源也不打斷她,任由她隨便說,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突然有思路了呢。


    第二天還是一樣的作息,起床後,陸梨阮收到了何言的信息,告訴她,他們買的那些喂食器,今天已經送到了。


    何言還給陸梨阮拍了照。


    陸梨阮點開照片仔細看,發現的確和家裏麵這個,除了新舊以外,沒有別的區別了,徹底死了從喂食器上找端倪的心了。


    “言言姐,你們在小區裏麵做救助的時候,除了這些,還有別的方法嗎?”陸梨阮問道。


    何言想了想:“一般就是這樣子的,要是有哪裏需要特殊的照顧,比如說小區裏麵有生病的流浪動物,我們就直接帶迴來了。”


    “這個小區當時沒有生病的動物嗎?”


    “應該是沒有,反正我們當時是沒發現……那些小貓有貓媽媽帶著,看著都活蹦亂跳的很精神。”何言仔細地迴憶。


    “怎麽,你們在院子裏找到那些小貓了嗎?”何言帶著點兒期望的語氣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昨天在院子裏看到小貓從草叢裏跑了過去。”陸梨阮模棱兩可地撒謊道。


    “過一段時間我們準備再去小區看看。”何言認真道。


    “嗯,好。”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何言說她們會把所有捐贈人的捐贈清單,都放在公眾號上麵。


    “阮阮你可以去公眾號上看看!”


    說著,何言發了個公眾號名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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