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鬆子驚得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大、大將軍死了?”


    頓時捶胸頓足,他就不該接永寧侯夫人這樁生意!


    這不,錯失景家這樁大生意了!


    景老夫人一定派過人去觀裏請他來做道場,可他不在啊,錯億!


    薑緲磕著瓜子,把瓜子皮扔到鶯歌手中。


    淡定道:“還沒,等會兒才死。”


    長鬆子一秒迴血,一骨碌爬起來湊到她跟前。


    “高人,景老夫人一定會請俺來做道場的,俺們合作吧?”


    薑緲正要拒絕,突然心念一轉。


    她本打算半夜來偷走景湛的身體,把駙馬的靈魂摜進去,再讓他迴來裝起死迴生。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其實也簡單。


    但她得耗費本就不多的靈力來維持法術,不讓景家上下看到景湛不見了,挺心疼靈力的。


    有長鬆子幫忙就不一樣了,直接告訴景老夫人景湛還有救,操作空間就大了!


    當即把想法跟長鬆子一說,兩人誌同道合。


    長鬆子通曉人情世故,主動道:“高人,俺就說隻有您能救大將軍,讓您隆重登場,打出名聲來可好?”


    薑緲擺手拒絕,“我這人社恐,就是靦腆的意思,你就說我是你師妹就行,由你出麵吧,我做幕後。”


    長鬆子大驚。


    高人要是不靦腆會是怎樣?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薑緲在外麵蹲累了,瓜子磕多了有點口渴,眼珠子一轉。


    朝長鬆子說道:“現在你就去敲景家的門,說明來意……先這樣再那樣……”混口茶解解渴。


    長鬆子一拍大腿。


    “妙啊!”


    這樣一來,景老夫人可不得將他當成活神仙供起來?


    仿佛看見銀子長著翅膀朝他飛來……


    頓時跟打了雞血般,起身就朝大門處走。


    沒走兩步就停下了,迴過頭,小眼神幽怨地望著薑緲。


    “高人,俺這身行頭……也不像活神仙呀……”


    您也是的,好好的,幹嘛撕爛俺衣裳。


    五兩銀子做的呢。


    薑緲沉默了一下,也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衝動。


    鶯歌自告奮勇,“大人,奴家去給他偷身衣裳來,就說微服私訪好了。”


    長鬆子:???


    薑緲:“……”


    “不會用成語就不用,什麽偷不偷的?是征用。去吧。”


    不一會兒,鶯歌去而複返,抖開偷來的衣裳向薑緲邀功。


    隻見那藏青色的袍子上繡著團團吉祥圖案,低調中透著奢華,像奢侈品牌高定。


    果然,你可懷疑青樓頭牌的智商,但可以永遠相信她的審美。


    長鬆子穿上後,氣質大變,輕蔑地一笑。


    “原來有錢人的快樂這麽簡單,不過如此!”


    薑緲幽幽道:“你以為有錢人像你想象的那麽快樂嗎?不,他們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長鬆子:多謝高人侮辱貧道。默默收拾好情緒,去敲景家大門。


    說明來意後,差點被門房叫來護院一頓胖揍。


    哪來的瘋子,竟敢咒他們大將軍死!


    喧嘩聲驚動了老夫人,狐疑地看了長鬆子半天才認出人來。


    “道長,你怎麽來了?”


    長鬆子一手背在身後,雙眸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間紛擾。


    神情嚴肅而莊重,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


    薑緲悟了!


    她與長鬆子的差距就在這裏。


    人家比她會裝逼!


    長鬆子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


    “貧道正在京城辦一樁大事,忽感心血來潮,掐指一算,便知老夫人家中有大事發生,故此急忙趕來。”


    景老夫人聽到這裏,大驚失色,她雙手緊握在一起,指尖微微顫抖。


    “道長,你……你算到我家會發生什麽大事?”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用過晚膳後,景湛突然心絞痛,她慌忙叫人請了大夫來看。


    景湛經過大夫施針後稍微緩了點,這會兒剛喝了藥睡下,她卻能看出兒子為了不讓她擔心,一直在極力忍受痛苦。


    長鬆子突然而至說出這番話,讓她極為不安。


    急忙把人請進去。


    強自鎮定道:“道長,你快說說,算到我家會發生什麽大事?”


    長鬆子示意她屏退下人。


    隨後輕輕歎了口氣,道:


    “大將軍麵臨極大的生命危險,此事非同小可,老夫人需得早做準備。”


    景老夫人的臉色蒼白得像紙,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透心扉。


    身子軟軟靠在椅背上,仿佛整個世界都即將崩潰。


    她顫聲問道:“道長,可、可有化解之法?”


    長鬆子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智慧的光芒,仿佛正在思考著什麽。


    就這幾個唿吸的時間,著實讓景老夫人的心跌宕起伏,緊張得虛汗直冒。


    薑緲學會了,拿捏人心才是致富路上最重要的一步!


    終於,長鬆子緩緩開口,聲音中透著堅定和自信。


    “貧道自有辦法化解此劫,但需得老夫人全力配合。”


    景老夫人像是岸上的魚兒終於迴到水中,活了過來。


    心中湧起強烈的希望,一手拽緊胸前衣襟,念了聲我佛慈悲。


    急忙表示願意全力配合。


    長鬆子見狀,輕輕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不計較她感恩佛祖。


    反正銀子又不是那些禿驢掙了。


    一旁的鶯歌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開始吐槽自家大人:


    “大人啊,您瞧瞧人家這氣場,再看看您,嘖嘖,這差距……奴家都不稀得說您!”


    薑緲目光冷颼颼地射過去。


    “說得很好,下次別說了。”


    鶯歌後背一麻,急忙打嘴,“奴家知錯,奴家就稀得說您!”


    幸虧老夫人沒開天眼,不然見到這一幕,隻怕要跟景湛雙雙上路。


    長鬆子輕咳一聲,神色凝重道:“事不宜遲,貧道需立刻去探望大將軍。”


    老夫人親自引路,帶著二人匆匆前往景湛的臥室。


    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示意下人們退下後,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見兒子眉頭緊蹙,抓著被角的手背上青筋畢露,心中一陣絞痛,淚水奪眶而出。


    哽咽著輕聲唿喚道:“湛兒,娘請了位大師來幫你瞧瞧,一會兒就不疼了,你一定要挺住啊。”


    薑緲心道不愧是親媽,安慰到點子上了,他確實一會兒就不疼了。


    鶯歌好奇地飄過去看景湛,頓時一整個癡住了。


    恕她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這樣好看的人兒站出去,尼姑庵都得倒閉!


    心一軟,飛快飄到薑緲身邊,哀求道:


    “大人,您就不能救他一命嗎?”


    薑緲搖頭。


    “他有他的命數,你出錢給救啊?”


    鶯歌立即閉嘴,再給男人貼錢她就是棒槌!


    這邊,景湛沙啞著聲音艱難道:


    “娘,兒子剛才夢見阿妤了,她叫兒子去接她……”


    聞言,景老夫人臉色一僵。


    卻不忍心拂他,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悅,“好,娘明日就進宮求聖上允你去接夷安公主迴朝。”


    夷安公主?


    薑緲想了半晌才想起這人是誰。


    多年前被送去南越和親的夷安公主,蕭妤。


    好家夥,景湛的白月光要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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