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修女是一個曆史悠久的組織,所有的成員皆是女性的不可接觸者,她們僅僅是持劍屹立便可以極大的擾動靈能儀式的運轉。


    這一組織名義上從屬於星語庭,但本質和禁軍一樣,隻聽從帝皇的安排。某種意義上來說,寂靜修女和禁軍是地位僅次於帝皇的兩大軍事組織,但令人惋惜的是,寂靜修女並沒有得到禁軍那樣被受尊崇的地位。


    大叛亂結束後,禁軍守於皇宮之中。寂靜修女們卻被遺忘放逐,被迫分散到銀河係的角落裏為帝皇默默服務。她們追殺著墮落的巫師,也遭受了許多懷疑和審視。比起身體強化到極限的禁軍,修女們隻是一群對靈能有著特殊克製的凡人罷了,麵對著人類帝國投來的諸多誤會難以自保。


    一些修女死去,另一些修女隱姓埋名,在人煙稀少的偏僻地方獨居,或是和他人一起生活誕下同樣擁有不可接觸性質的子嗣。


    俄德邁爾從林凡嘴裏知道這些情況時心裏還是很驚訝的,作為一個戰功赫赫的古老組織,卻被迫害到這等地步,實在是匪夷所思。


    若是說因為寂靜修女有著不可接觸者的屬性,無法聽見帝皇的聲音,那倒還可以解釋一二。不過和修女們作戰了那麽久的禁軍也選擇視而不見,這實在是讓俄德邁爾無法理解。


    最終隻能把這些鍋往奸奇身上扣了,但俄德邁爾對於這種兜底的言辭十分不滿。思來想去,她覺得自己得給寂靜修女們出口氣,還有什麽能讓拋棄她們的戰友親自去把他們請迴來更好的方法呢?而且與公來說,修女們的不可接觸者屬性會對未來的戰爭有很大助力。


    影牢監禁軍托克曼失去了他的工作,那一身用來辨識職責的漆黑裝甲重新被塗上金色。他收到了帝皇的命令,要將寂靜修女們尋找迴來。


    當然不隻是他一人單獨行動,還有一些影牢監禁軍陪在他身邊。不過看守黑牢是一個孤獨艱苦的活,影牢監禁軍要比平常的禁軍更加孤立沉默,艦船中的他們雖然金光閃閃,但還是能讓隨行的船員覺得他們像是黑夜一般幽暗。


    說真的,這活怎麽能交給我來做?那可是禁軍啊!守在皇宮裏,跟神話無異的禁軍啊!


    船員們滿頭大汗的準備,原本熟悉的流程做起來是那樣的讓人緊張又痛苦。帝皇本想著讓禁軍多和凡人接觸,等成為現實就成了一種巧妙的折磨。


    留著胡子的艦長用手鬆著衣領,他感覺到自己唿吸越發的困難,這不是因為他身上有了疾病,或是艦船空氣係統出了差錯,而是門口的那個依靠著牆壁站立的女人緣故。


    寂靜修女,上船前禁軍們是這樣提醒著。船長並不清楚這個名詞的深意,隻知道離那個女人越近就越是痛苦。


    托克曼走向寂靜修女,麵無表情的問著,“你剩下的姐妹在什麽地方?”


    過分客氣的語氣讓這番話聽起來像是審問,寂靜修女對托克曼沒有任何好感,甚至對拋棄她們萬年之久不管不問的禁軍也滿是怨氣。


    當這些玉米人在皇宮裏守著帝皇巡邏時,她的姐妹們卻在國教和審判庭的迫害中東躲西藏,甚至是被直接當作反靈能武器的原材料來處理,某些灰騎士的盾牌上沒準就掛著她們姐妹的骨頭。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她們為什麽被拋棄、被遺忘,當她追問禁軍的統領為何將她們召迴時,那個孤傲的統領也隻是說有戰鬥需要她們的幫助。


    有用的時候我們是利劍,沒用的時候我們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糞土?


    但她和姐妹們還是忠誠的響應了,畢竟她們忠於帝皇,帶著老舊裝備的百餘人在接二連三的戰鬥中一一消逝,最終隻剩下了四五位幸存者。她知道帝皇已經從王座複活,這個消息從王座廳開始,迅速傳播至泰拉乃至整個太陽係,整個帝國知曉帝皇的複蘇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所有人都在談論帝皇的形象,那些星語庭的盲眼者也免不了俗,幻想著帝皇的智慧偉岸,人類帝國將會在他的帶領下以摧枯拉朽之勢掃蕩所有的腐朽和墮落,人類複興的未來就在不遠處。


    寂靜修女雖總是抱怨哀傷,但她也為這一消息振奮異常。興奮過後也懊惱自己為何沒能和姐妹們死在一起,她看不見新時代有她和姐妹的位置。


    這些怨氣沒有被寂靜修女說出,她們早已立下的靜默誓言,發誓永不開口。但她還有著其他方式來和外界交流,快速的手勢在托克曼眼前閃過,作為一名禁軍他能跟上寂靜修女的手勢並解讀。


    “在一個你們這些禁軍從來不知道也不在乎的一個貧瘠沙漠。”


    明顯的抱怨讓托克曼難以應付,他從來沒有在其他禁軍身上看到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不過帝皇有令,托克曼隻能耐著性子繼續說著,“別這樣,盧娜修女。良好的配合會讓我們的行動更快,更多的寂靜修女也能見到帝皇的光輝。”


    盧娜修女歪著腦袋仰視托克曼,可以看出來她並不喜歡低禁軍一頭的感覺,依靠著牆踮著腳尖想要讓自己高一些。


    托克曼對盧娜的堅持困惑不已,索性半蹲下來讓自己的目光能和盧娜平齊。


    “你是在憐憫我嗎?”從盧娜的手勢力度和速度來看,她更生氣了,托克曼眨眨眼睛,站也不是蹲也不是。


    真是木訥...


    盧娜撇過腦袋,心裏抱怨這些禁軍根本就沒有任何情感和常識。她厭倦了和托克曼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直接用手勢告知了一個坐標,最後以一個中指結尾。


    中指...


    托克曼明白中指的含義,巢都下層的幫派經常會用這個手勢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和責怪。想了半天托克曼也沒有明白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什麽可值得不滿的,於是他又往前走了幾步,這一下子引來了盧娜修女的緊張。


    “你要幹什麽?”還沒等盧娜修女做完手勢,托克曼就握住了她的小手,牽引著行了一個禮便轉身離去。


    這應該夠了吧?


    托克曼心中想著,手下意識的往腰間懸掛的一個封書盒摸去,裏麵是俄德邁爾書寫並以帝皇名義發給禁軍使用的一本書。


    《如何與人類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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