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他們踹開村民的屋門,剛衝進門檻,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抹了脖子,“有埋……”


    駱萬家一連砍了三四個土匪,冷笑一聲:“有你爹!”


    陰山的人,認識駱萬家。


    “是駱駝山的土匪!


    遭了,快迴去跟大當家說,我們中圈套了。”


    “噗——”


    剛轉身,就被砍死了。


    有膽子大的壯漢,直接跟土匪對砍,他們早有準備,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陰山土匪就損失了近乎一百人。


    工廠一樓靜悄悄的。


    易碎品早就提前收拾起來了。


    鷹禿罵道:“真他奶奶的暖和,有好地方不給老子睡,真是一群該死的泥腿子!


    賤命一條!


    今天晚上,我就抱著那美人,在這裏睡了,走,摸進二樓。”


    進入二樓的地方,有一道落下的鐵門。


    他們會開鎖。


    嗖。


    利箭射穿土匪的心髒,瞬間死亡。


    鷹禿立刻找到掩體:“有埋伏,大家散開!”


    鳴衡從天而降。


    鷹禿瞪大眼睛,朝他招手,說:“兄弟,你來了,快,把他們全部殺光,以後陰山二當家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閉嘴。”


    鳴衡劍搭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說。


    鷹禿怒不可遏,卻為時已晚。


    “你們是故意的!


    ?”


    久酥慢悠悠從暗處走來,她抬手,鳴衡便收起劍,她輕笑:“怎麽,你沒看出來啊?那你現在猜猜,你的人現在怎麽樣了?”


    鷹禿冷笑,傲慢道:“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麽樣?就憑那些泥腿子能打得過我陰山人?”


    他敢這麽篤定。


    自是因為官府不會幫忙。


    那群狗官巴不得他們自相殘殺。


    “就算我死了,陰山人也會屹立不倒!


    沒了我,還會有下一個陰山大當家!”


    久酥道:“你迴頭看看,那人,你可認得?”


    鷹禿迴頭,人愣在原地,魂走了有一會兒了,他怎麽都沒想到,他們會有聯係,他崩潰地彎著腰,紅著眼睛問。


    “你們是一夥的?你堂堂一個朝廷命官,竟然跟土匪勾結?真是婦人之見,什麽也不懂!”


    久酥道:“什麽土匪,他隻是山上的山長。”


    鷹禿氣急敗壞:“你說他是山長?有搶東西的村子嗎?”


    久酥理直氣壯道:“那是搶嗎?那叫劫富濟貧,替天行道,更何況,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合理運用人手,是一種智慧。”


    鷹禿無話可說。


    “駱萬家,我們陰山土匪的兇狠,你不是沒見識過,隻要我還活著,我會帶人把駱駝的後背給踩平!


    把你們全殺光!


    養你們的兒子,玩你們的女人!”


    駱萬家被刺激到了,他揪住鷹禿的衣領,想要打人。


    兩人對視,眼神電光火石之間。


    他鬆開了手,“哈哈哈哈,我想起來了一件事,老禿子,你想知道嗎?”


    鷹禿仰頭,他雙手背在身後,以為駱萬家是想起陰山的恐怖,不敢囂張了,他道:“賣什麽關子,婆婆媽媽的。”


    駱萬家道:“在我來之前,駱駝山傾巢出動,你猜去哪兒了?”


    “陰山?”


    鷹禿脫口而出,見駱萬家笑意加深,他如墮冰窖,比外麵冰河裏的還要冷,他衝上去,“死駱駝,我要殺了你!”


    兩人扭打在一起。


    其他三人不管。


    這是屬於駱駝山和陰山之間的鬥爭,他們打得極狠,一人一拳,被打在地上,就立馬爬起來,駱萬家摁住鷹禿,順勢騎在他的身上。


    拳頭砸在鷹禿的臉上。


    “混蛋!


    我砸死你!


    你殺了多少無辜的人。”


    鷹禿眼冒金星,他沒有力氣反抗,幹脆直接躺在地上,如雨點般的拳頭停止,他緩了緩,咳出幾口鮮血。


    他譏諷道:“死駱駝,你土匪不像土匪,善人不像善人,遲早有一天,你會被土匪名、善人心害死!”


    駱萬家從他身上起來,將頭發甩到身後。


    “那這一天,一定比你的死期來的晚。”


    久酥道:“將他們帶去官府,向縣令說明這一切,如果他問起我,就說我負傷了。”


    鳴衡抱拳領命,他揪住鷹禿的後衣領,朝外麵拽去,跟還活著的陰山土匪一起扔進牛車上。


    他目光落在鷹禿的臉上,淡淡道。


    “別這麽看著我。”


    鷹禿語氣不明地說:“陰山全軍覆沒,你有很大的功勞啊。”


    鳴衡輕笑迴擊:“應該的。”


    地上滿是鮮血,積雪將其覆蓋。


    清理了一夜才將那可怕的一夜給淹沒,第二天,久酥給工廠放了一天假,家家戶戶張燈結彩,迎接新年到來。


    張土帶禮來到久府。


    常伯歎氣恭敬道:“大人,實在抱歉,小姐身子不舒服,不便見客,勞煩您天冷走一趟了。”


    “這些禮物……”


    “小姐說不收禮。”


    聽此,張土隻好道:“那、那就不打擾久大人休息了。”


    蔻梢不解地問:“小姐,您為何不見他呢?”


    久酥嘴角勾起,她輕聲說。


    “迴盛京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


    她要離開了,那麽張土還會重新對陳家村施壓,最好的辦法便是查清他的罪責,讓他下台。


    “徹查張土的罪責。”


    來送禮的很多,但都被久酥一一拒絕了。


    易徽身子恢複,她提出與久酥去陳家村,一起看看呂氏,兩人坐馬車再次來到陳家村,停在院牆前。


    牆上被人寫上辱罵的話語。


    咚咚咚。


    陳兆開門,看到兩人,愣在原地,還是身後呂氏說了一句話:“是酥兒來了嗎?”


    “幹娘,我帶母親來看您。”


    久酥無視陳兆,扶著易徽朝呂氏走去,“我找到親生母親了。”


    呂氏麵上一喜,高興地拄著拐杖相迎。


    “哎呦,這可是好事。”


    她一個手伸著,很快,一雙手便握住了她,她摸著,便知道是個貴夫人,手修長,沒有繭子,又滑又嫩。


    易徽道:“新年好呀,老姐姐。”


    呂氏笑著點頭:“您客氣了,快裏麵請,家中貧寒,讓夫人見笑了。”


    陳兆像是一隻呆鵝,站在院中。


    鄭柔兒上了茶,走出來,戳了戳陳兆的胳膊,酸溜溜地問:“看誰呢?久酥啊還是她母親?”


    陳兆喉嚨幹涸哽塞。


    “她是侯府夫人,久酥竟然是侯爺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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