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趕緊打開門,一臉笑容。


    “久姑娘來了……”


    話尚未說完,就看到一群人衝了進來,還是官兵!她被衝擊到一邊,大腦暈眩,眼睜睜看著他們衝進家裏,那股恐懼在心裏不停地滋生。


    完了,完了…


    久酥道:“袁玲就在木板後麵。”


    縣令一聲令下,所有人開始搜查。


    呂宇急忙跑出來,與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了,而且他有虧心事,官兵上門能是什麽好事?


    他一人之力阻止不住這麽多人。


    但為了命,還是拉著女人跪在縣令麵前。


    “大人,草民犯了什麽事?您不能這麽…小心點,那是祖上留下來的花瓶,大人,求您了。”


    縣令看著那花瓶,光澤確實不錯。


    他們要真犯罪,那這些東西還不是他的嗎?


    “有人告你私自囚禁袁玲,危及性命,本官是來調查此案,放心,你沒做的事情,本官一定會還你清白。”


    呂宇緊張得手不停地顫抖,他抬頭看向旁邊兩人。


    “你們到底是誰?!打著買風車的幌子,到底想幹什麽!?”


    久酥嘴角勾起,“我們是袁玲的娘家人。”


    “放屁!袁玲就一個年紀大的老母親,哪裏有什麽娘家人!”呂宇大吼,激動地唾液亂飛,他不相信。


    直到木門破開,官兵從裏麵救出袁玲,他跌坐在地,嘴裏不停地重複兩個字。


    完了。


    是的,他完了。


    呂宇閉上眼睛,滿是曾經的甜蜜,後悔之意席卷全身,他跪趴到她麵前,“玲兒!我求求你,玲兒,你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他,他才有一線生機。


    袁玲頭發如同枯草,手上的傷口一道又一道,走路歪歪斜斜,重見天日就跟夢一樣,她的牙齒發黃發黑,一字一頓,恨意綿綿無期。


    “我,恨,不,得,你,死!”


    “不,玲兒,我們是相愛的,對嗎?”呂宇用力抱住她的腿,似乎在找尋一絲溫暖,可袁玲身上的臭味,讓他捂著肚子幹嘔。


    袁玲譏笑:“我真後悔遇到你,真後悔跟你成婚…”


    她抬頭看向失魂的蕙葉,眼底的恨意再也沒法掩蓋,淚水也隨之溢滿。


    “我與呂宇相識,前兩年恩愛無比,就算窮也認了,可自打蕙葉出現,一切就變了,他們經常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情,我忍不了了,便要迴家,可他們不願意放棄我這個免費的苦工。


    商量之下,把我綁起來,還用老母親逼迫我,不讓我死,我隻能沒日沒夜的折風車,紮稻草人,希望有一天,母親看到我的風車,能把我救出苦海…”


    罪行公之於眾,袁玲受苦受罪的樣子,已然是鐵證。


    呂宇和蕙葉無話可說。


    蕙葉迴頭:“玲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從小是孤兒,夫君救了我,我喜歡他,為了獨占他,是我一點點改變他的思想。”


    呂宇掙脫開官兵,一腳踹在蕙葉的肚子上。


    兩隻手不停地扇打她的臉。


    “賤人!都是你,我原本有一個多麽幸福的家啊!我還失去了我唯一的孩子!我後悔啊,我恨啊!我恨你!”


    縣令揮手。


    “帶走!”他走進屋裏,跟親信翻箱倒櫃了好久,才美滋滋地出來,他的肚子又變大了,對著久酥道,“那袁玲就交給你了。”


    久酥雙手交疊。


    “多謝大人。”


    哼,謝你個大頭鬼,一看就是進去把呂宇的銀子都搜刮走了。


    院子裏,就剩下三個人了。


    袁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謝謝兩位大恩人!我娘還好嗎?”


    “大娘挺好的,性格很倔。”久酥將她扶起,見袁玲很虛弱,便一直扶著,“我們先去客棧休息,過幾日迴宿明縣,可以嗎?”


    袁玲點頭,虛弱道:“都聽恩人的。”


    已經讓娘擔心傷心了五年了,她這副鬼樣子迴家,豈不是讓娘更難受,想到五年的分離之痛,便忍不住淚眼模糊。


    久酥讓她哭。


    將一個人關在黑暗中五年,隻是偶爾牽出來遛一遛,過得比狗還要落魄,不發泄出來,會得病的。


    陽光灑落在袁玲的身上。


    她抬頭直視,她不怕,她很喜歡。


    武鐵縣很小,一時間,風將縣城裏的風車吹起,發出颯颯的聲響,他們都知道袁玲,看到她有悲慘的遭遇,不免都心疼了。


    “哎呀,袁玲啊!那狗東西說你變漂亮了,還把痣去了,沒想到是讓一個女的頂替你!”


    “我起初也懷疑,但呂宇關著門,不讓我們見,又還繼續賣風車,沒想到狗男女這麽可惡!”


    他們的話,如同刀子一點點插進她的心裏。


    袁玲苦笑道:“多謝兩位嫂子的關心了。”


    久酥見她不願多說話,便帶著她去了客棧,安排了一間屋子,哎,可惜沒帶紫檀和蔻梢,要不然還能照顧一下。


    她道:“我就在隔壁,有什麽事,你一喊,我就聽到了。”


    “嗯,謝謝恩人。”袁玲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四周安靜,卻有光亮,心裏的恐懼一點點消減,這裏是客棧,不再是小黑屋。


    沒事的,沒事的。


    可以好好睡覺,睡醒了,就能見到娘了……


    縣令得到了錢財,心情高興,便隻罰了兩人各打二十大板,關兩天大牢,正數著銅錢時,卻被告知,將軍來了。


    縣令不解:“這是怎麽迴事,要麽就是商人,現在來了將軍,武鐵縣是出什麽好貨了?把將軍請進來!”


    他沒見過陳兆。


    陳兆拿出將軍令時。


    縣令忙跪在地上,磕頭:“下、下官見過大人,有失遠迎,請將軍見諒。”


    “起來吧。”陳兆坐在高位上,看著桌上的葡萄酒愣了一瞬,他抿嘴道,“本將軍想請縣令幫一個忙。”


    縣令抱拳,“請將軍吩咐,下官一定肝腦塗地!”


    陳兆從袖子裏拿出一幅畫像。


    “此人叫江璟,是個流犯,他得罪了本將軍,又欺辱我的妻子,縣令能否替本將軍解決一下心中之事?”


    這…


    這不是剛才救袁玲的男人嗎?


    真是晦氣,一個流犯裝什麽商人。


    縣令彎腰磕頭:“竟敢得罪將軍,下官一定不會放過他!”


    陳兆走後。


    親信問:“大人,我們該怎麽給他教訓?打一頓?”


    縣令雙手背在身後,摸著下巴思索道。


    “一個流犯,神不知鬼不覺死了又能如何?去辦吧,記住,一定要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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