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挑眉,這怎麽還跟狼搶台詞呢,她摸著下巴,喃喃道:“不過,這啟笑長得還挺可愛的,沒想到是一張娃娃臉,我以為挺兇的。”


    江璟也沒想到,他關上門,重新點燃蠟燭。


    “挺傻的一個孩子,阿酥,你打算怎麽處置他?”


    “他會迴來嗎?”久酥現在明白,為什麽灌一杯雨水了,就想讓黑衣人肚子痛求饒,沒想到這不是一個正常的黑衣人。


    江璟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嘴角的笑意愈發濃,“你瞧,這不就迴來了。”


    他關上窗,避免走漏了風聲。


    啟笑大口喘著氣,捂著肚子把門關上,見大姐敲了敲對麵的位置,他兩步一跨坐上,看著熱乎的茶,眼神裏充滿了渴望,“大哥大姐,小弟能喝杯茶嗎?”


    “喝。”江璟緩緩吐出一個字。


    啟笑高興地喝了一壺,揉著暖洋洋的肚子,見兩人直勾勾看著他,他端起茶杯,敬道:“小弟,敬兩位一杯,不殺不相識,以後多多擔待。”


    久酥端起瓷杯,與江璟對視一眼,他們是碰到傻子了嗎?


    江璟抿了一口茶,沒與他碰杯,他淡淡道:“幸好你遇到的是我們兩人,其他人,你早就死了,不過我們還沒想好,該怎麽處置你。”


    頓時,啟笑站起身,離得老遠,死死抱著自己,見兩人麵色冷漠,神情委屈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大哥大姐……”


    “我不是你大姐,他也不是你大哥,如果不是我們警惕,早就死了,你也不是什麽單純善良的人。”久酥轉動茶杯,灑出些許茶水,“想要不坐牢,給王道智的屋子放一把火,我們就放了你。”


    啟笑眨眼問:“放火不也是做壞事嗎?”


    久酥禮貌微笑。


    “好人做壞事,那隻能叫替天行道,而且他想殺我,我隻是放火燒他一下,已經很好了吧?”


    啟笑臉色羞紅,他看向被褥被他捅了個洞,抿起嘴唇,“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去,你們往北看,那裏便是王道智的院子,一炷香後,便會起火。”


    他一路狂跑,來到王家門前。


    看著天下小雨,小火根本就燒不起來,這需要大火,借著夜色朦朧,他從柴房偷了稻草和木頭,擺在屋前,他澆了油,看著從一簇火苗,到大火衝天,滿意地離開了。


    “什麽味道?”王道智嗆醒了,看著眼前的大火和濃煙嚇瘋了,“夫人!快跑!”


    兩人狼狽不堪地逃出,王道智的腳砸傷了。


    王夫人冷得不行,裹著丫鬟遞來的破布,抬頭看著這麽多下人,喊道:“這下雨天,怎麽會著火?到底是誰放火!老爺,這也太丟人了!”


    王道智摟著她,輕輕安慰著。


    火已經滅了,他迴頭看著地上的稻草和木頭,頓時一切都明白了,他問:“找的人有消息了嗎?”


    “沒…沒有……”


    聽到這個答案,王道智雙目發紅,雙腳踏進了崩潰的邊緣,惡狠狠地喊出一個人名。


    “江璟!”


    “……”


    啟笑蒙上麵,爬上二樓,他緊張道:“我已經放火燒了王道智的屋子,你們不會報官了吧?我真的沒有騙你們,我爹賭博被打死,娘瘋了,為了賺錢給她看病,隻能這樣了。”


    久酥讓他走了。


    江璟問:“你不怕他說謊?”


    “看樣子不像。”久酥打著哈欠坐在床邊上,“再說了,他做他的惡,我行我的善。”


    砰!


    久酥後背還沒著床,巨響傳來,她收迴打了一半的哈欠,看向閃現過來護在身前的江璟,男人一臉嚴肅,難道是啟笑反悔了?


    她握緊手中的發簪。


    “誰來了?”


    話音剛落,江璟就被一個身影撲了過去,她心一緊,忙上去幫忙。


    江璟鉗住王道智的胳膊,看著黑漆漆的人,冷聲道:“王大人,你這是幹什麽?公開行刑嗎?”他抬眼看向門口站著的奴仆。


    個個拿著木棍,麵露兇狠。


    王道智怒火在胸中燃燒,他低吼道:“江璟,你就是個流犯,竟然敢放火燒我的屋子,你是不是想死?本官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叮!


    久酥錄了後半段,燒屋子這麽不利的話,可不能錄上,斷章取義有利自己,那也是‘褒義詞’。


    “哎呦,王大人,你這燒的跟碳一樣,可真是醜死了。”她眼睛裏浮現出戲謔的笑意,王道智被江璟拿住了,門外的奴仆也不敢輕易闖入。


    王道智掙脫開束縛,指著兩人,麵色漲紅。


    “狗男女…”


    啪!久酥揚手給了一巴掌,她眼底醞釀出一抹怒意,“王大人,身為當官的,不能為民除害,卻要欺負弱小的民,小心遭天譴。”


    “你敢打我。”王道智捂著臉,腦袋像是炸開了似的,瞪著大眼睛,不敢相信。


    一個小小的賤人,打了他一巴掌!


    接受了這一事實,他揮手吩咐奴仆全部都上。


    江璟會武,再加上這幾年背柴打工,身體素質不錯,一人能挑三人,但一起上,壓力就大了,後背挨了不少拳頭,“阿酥,站我身後。”


    “紮死你!”


    久酥拿著打針的針管,朝奴仆的胳膊、大腿和後背等地,不停地紮,傷害不大,但很疼,特別是在一個地方反複紮,她會打針,紮的格外準。


    奴仆捂著胳膊,疼得不行。


    “哎喲喲喲,疼死了。”


    “老爺,這女人出陰招!她手裏拿著的東西上麵有一根長長的針,紮的太疼了。”


    王道智咬牙,一巴掌拍在離得最近奴仆的後腦勺上,罵道:“廢物,一個女人都搞不定,看我的!”


    他擼起袖子衝上去。


    久酥看準時機,一針管紮在他黑黢黢的胳膊上,很快,就滲出了鮮血。


    “王大人,清醒了嗎?”


    “嗷!”王道智皮膚厚,疼痛的反應慢了半拍,他捂著胳膊,一瘸一拐地離開客棧,“快、快走,這娘們太狠了,江璟,你等著,本官不是害怕了,是迴去想更好的辦法,針對你!”


    不一會兒,掌櫃探頭探腦走出來。


    他看著屋裏狼藉一片,心疼喊道:“本店容不下兩尊大佛,請現在立馬離開!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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