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條件反射裏,舞夢對左溢還是如同五年前那般的了解,而且,直覺告訴她,五年後的左溢,還是和五年前的左溢一樣,沒變。


    從包包裏掏出手機,舞夢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提示,竟然是姚姐來的電話,沒有多做猶豫的,她便按下了通話鍵。隨即,在她的耳旁就響起姚姐很是著急的聲音。


    “太太,不好了,先生和一個陌生男子在屋裏打了起來,我怎麽攔都攔不住?你快點迴來看看,倆人打得可兇了,太太你最好叫上會武力的人一起來幫忙,先生不讓我報警,似乎,先生和那個陌生男子是認識很久的……”


    怎麽會這樣?周昕良在和一個陌生男子在打架?還不準姚姐報警?


    陌生男子?舞夢緊皺了皺眉頭,似乎能大概猜出那個陌生男子是誰?但倆人為何會打起來?她確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她讓姚姐保護好自己後,便匆忙的掛了電話,眼皮狂跳個不停,她知道,一定是有什麽不妥的事情發生了?


    隻是片刻的猶豫,然後,舞夢便轉過身,推開咖啡屋的門,急匆匆的跑了進去。外麵出租車師傅的車速很難有左溢的好,而且,姚姐還讓她找個會武力的人迴去阻止,眼前,左溢絕對是她最好的人選。


    此刻的著急,已經讓舞夢忘記了,自己剛剛和左溢所說的那些殘忍話語,匆忙來到她剛剛所在的位置,緩緩的鬆了口氣,幸好,左溢還在,隻不過是一臉的陰沉。


    沒有多餘的時間解釋,舞夢拉起左溢的手便往外跑,幸好,她剛才為了氣左溢,已經把咖啡的錢付了,不然,估摸著咖啡屋的服務員便要追著她和左溢滿街跑了。


    “小慕歌,怎麽啦?”


    左溢是邊被舞夢拉著跑,邊問道。但看到舞夢如此的著急,他便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的車在哪裏?快,去我家。”


    聽完舞夢的話語,便換成是左溢拉著舞夢的手跑,幸好,他的車本來就停得不是很遠。


    幸好是去家裏,而不是去幼兒園,不然,他會直接擔心成是寶兒發生什麽事了?沒有多問,他幫舞夢打開了車門,安頓舞夢坐在副駕駛座上後,他自己隨即便迅速的坐在了主駕駛座上。


    發動油門,車子在路上狂奔了起來。


    舞夢沒有說話,她不能打擾到左溢開車,不然,那可能就會賠上自己和他的兩條命了。


    左溢一臉極其的專注,此時車的速度飛快,但他有把握,一定不會讓自己愛的人有絲毫差錯。


    舞夢看著左溢的側臉,仿佛,隻要自己如此看著他,便不會那麽的急切,能喚出自己心裏的安全感來,那些安全感似乎都在跟她說,沒事的,有身旁的男人在,便什麽事都能被解決得很好。


    她沒有收迴自己的目光,或許該說,是她看得過於入迷,忘記了該收迴自己的目光,竟然,一直看著他的側臉,直到車子穩當的停在自家樓下。


    “小慕歌,到了。”


    舞夢慌張的晃過神來,迅速下了車,隻是她不知道,其實左溢一直都清楚,有個一臉犯傻的女人看了他整個路上。


    “跟我一起上去,快點。”


    男人沒有問,隻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後,他想通了,舞夢幸福就好。


    就算那份幸福不是他給的,也已經不重要了。


    那怕心會痛得四分五裂也不重要了,這都是他應得的報應。


    舞夢跑得很急,終於,她推開了屬於自己那個家的那一扇門。


    有兩抹身影正扭打在了一起,姚姐急得團團轉,卻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很快,舞夢便發現了還有另一個急得團團轉的人兒,那個人兒她不認識,但隻望了一眼,她在心裏就將那個人兒定義為美女的類型。


    作為局外人的左溢,沒有任何猶豫便直接上前,將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兒分開,畢竟是學過武的人,攔起架來也厲害些。


    沒錯,一個是周昕良,一個是她的哥哥,楚慕城。


    兩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但她哥哥更為嚴重些,雖然她哥哥後來在國外有練一些武術,但根本就不能是周昕良的對手,怎麽說?人家楚大帥哥也是曾經在道上混過的人。


    舞夢依舊是一頭的霧水,她不明白,周昕良怎麽會和自己的哥哥打起來,這倆人,不是早上的時候還和她說,合作得很有默契,將左溢的母親和妹妹已經綁架好了。


    “哥哥,良,你們為何要打架?說。”


    舞夢一臉的平靜,似乎看不出絲毫的怒氣。


    左溢擋在了楚慕城和周昕良的中間,他也不明白,這大舅子和妹夫為何要打架?


    “小慕歌,他,他……”


    周昕良毅然決然的打斷了楚慕城的話語,還走到了在場那個,舞夢不認識的人兒身旁。


    “夢兒,對不起,我愛上了悠兒,我們離婚吧!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字了,放在了房間的櫃子裏。”


    話一說完,在舞夢和左溢還沒有晃過神來之際,周昕良便已經帶著那個叫悠兒的女子離開。


    舞夢一臉呆滯,她一時之間,真的很難以去麵對這樣一個現實。


    周昕良剛剛說,他不愛她了,而是愛上了那一個叫做悠兒的女孩,且還要和她離婚,連離婚協議書都簽好名字了。


    悠兒是誰?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周昕良不可能背叛她的,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愛,明明早上,他還和她說著幽默式的甜言蜜語。


    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周昕良會背叛自己,會愛上別人,一定有什麽苦衷?


    不行,她得問個清楚明白,如果真的有什麽苦衷的話,隻要周昕良和她說清楚,她一定會諒解他的。


    這麽想,舞夢真的就這麽做了,她匆忙的跑下樓,卻已經不見周昕良和悠兒的身影,她不知道他們去那裏了,但她一定要找到周昕良問個清楚。


    她胡亂的走著,腦海裏一片混亂,就連來到車水馬龍的公路上也不知道。


    那些車輛快速的馳奔著,可是她的眼裏,看不知道這些,她隻想找尋到那個身影,很熟悉很熟悉的身影。


    此時此刻的舞夢,怎麽也無法平靜下來?理智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實在太遙遠了。


    突然,一輛銀色轎車朝她疾奔而來,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時間,在這一刹那間,凝固了。


    急救室外的紅燈,正急速的閃爍個不停。


    坐在急救室外的舞夢,她的指甲已經嵌入手掌心裏,一臉的蒼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開始在她的腦海裏重映,或許,這一輩子她終將不會再忘記。


    她胡亂的在車來車往中行走,那輛銀色轎車向她飛奔而來,她隻顧得停下了腳步,一臉的目瞪口呆,腦海裏一片空白。


    舞夢甚至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但她內心裏,卻是萬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就算周昕良真的背叛了她,但她還有寶兒需要照顧,她不能讓寶兒這麽小就沒有了母親。


    很多時候,老天爺喜歡作弄人,冥冥之中自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安排。


    曾經,她以為隻有電視裏才會上演的事情發生了,在車子就要撞上她的那千鈞一刻,左溢將她推開了,然後,來不及再躲閃的左溢便和銀色轎車相撞上了。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左溢,她的心,是從血淋淋中迴到現實裏來。


    從左溢往她身上撲過來的那一刻,她便打從心眼裏去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


    現在還談何愛與不愛?她祈求老天爺,千萬不要如此無情的奪走左溢的生命,因為,還有那麽那麽多的人,需要這個男人。


    他不能倒,就像天怎能塌下來呢?豆大的淚,從她臉龐滑落,她知道自己的後悔沒用,但她真的很後悔,後悔自己不該匆忙任xing的跑出去,後悔自己不該不管不顧的在大路上胡亂走著。


    她的頭高高抬起,她望不到天,隻能望著白色的天花板。


    老天爺,該死的人是她白舞夢,不是他左溢,雖然,這個叫做左溢的男人曾經傷害過她,但一切的錯,都不是因他而起,所以,老天爺,要懲罰就懲罰她白舞夢,該死的人是她。


    “小慕歌,左溢怎麽樣啦?”


    李飛飛和趙揾傑匆匆忙忙趕到醫院裏,趙揾傑和左溢的交情一直都算不錯,當他和李飛飛聽到左溢出車禍時,真的特別驚訝,左溢的開車技術他們領教過,一時之間,他們很難以相信,左溢竟然會出車禍。


    “還在急救。”


    李飛飛看了看正在閃爍著的紅色手術燈,還有那扇緊閉著的大門,她的眉頭,早已經皺得緊擰在了一起,她曾經恨過怨過左溢,但後來,她便不再怨,不再恨了,因為她在左溢身上,看到了更多的傷痕累累。


    不管舞夢會不會和左溢在一起?李飛飛都渴望左溢能逃過這一劫,一定,要活著從手術室出來。


    迴頭,看了看已經哭成淚人兒的舞夢,李飛飛在她身旁坐了下去,心裏,是滾燙的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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