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黎蔟過去沒多久,山洞的另一頭就廳裏哐啷的傳來一陣金鐵和岩石相撞的鏗鏘聲,冷不丁嚇得小三爺手一抖,差點就戳到麻醉範圍以外的地方。


    能行嗎哥幾個,吳邪無語的捏了捏眉心,又莫名莞爾,這和吵架了摔門而出發出的震天巨響有什麽區別。


    心裏雖然這麽想,但手下的事還是毫不含糊,花兒爺準備的醫療用品都是最好的,就算傷口愈合,用的線也不用拆,會被身體自然吸收消化。


    至於細不細菌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有命活才有機會感染,況且,就他這體質,是細菌死還是他死都還是未知。


    吳邪有意識的腦袋放空,強迫自己不去想有的沒的,注意力一集中,手上動作便很快,而且創痕原本也不深不大,隻不過是血流的量看著令人頭皮發麻罷了。


    沒有用青玉刀,是他給自己留的退路,或許是冥冥之中,他自己對結局也有所預感。


    又不自覺的開始發散思維,吳邪皺起眉晃了晃腦袋,好像是要把惱人的念頭甩出腦海。


    至少,他現在還不能瘋,無論發生什麽,他要近乎變態的理智,才能走完接下來的路。


    費勁的下完最後一針打了個結,還沒輕舒一口氣,麻藥的勁兒開始散去,刀口細細密密的麻癢起來,他倏然一哆嗦忍不住變顏變色,


    他的體質或許是神經元太過發達,感官變得很敏感,如果是疼痛他還能勉強忍一忍,可這傷口愈合的時候周邊的肉開始瘋狂生長,又不能撓,那簡直能被稱為滿清十大酷刑之一。


    但也沒辦法,咬牙硬著頭皮抖著手拿出紗布和繃帶,有些困難,隻是還沒等他麵露難色,有人已經蹲坐在他的身側從他手中接過了繃帶的一角。


    吳邪一愣,微微偏頭看過去,是悶油瓶。


    平日裏炫酷吊炸天的張家族長此時在他身旁單膝跪地安靜的低著頭擺弄紗布,稍長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神色,隻能依稀看到線條分明的完美下頜。


    這一刻,吳邪就這麽看著他不肯移眼,腦子裏想了些什麽,他自己也不清楚。


    或許是眼神太過直白,感覺到視線的小哥手上動作空滯了一瞬,卻沒有抬頭。


    氛圍有些奇怪,直到隨後到達的黎蔟打斷了寧靜,


    “我們剛看了一圈他們消失的那麵牆和其他的牆體,確實有點古怪,這裏山體的堅硬程度至少是普通山壁的三倍,如果不用點力氣,黑金古刀劃過都隻能留下一道白痕,所以走路穿牆而過簡直是天方夜譚,要不是親眼所見——”


    小狼崽子微微眯起眼睛沒有再說下去,要不是親眼所見,兩個都還是真正的大活人,他肯定會以為見鬼了。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張老師在那麵牆上抓到了一隻蟲子。”


    黎小七一邊說,一邊攤開掌心,將手裏沒見過的稀罕活物遞給小三爺看。


    吳邪順著他的動作眸光落在已經毫無動靜的蟲子身上,


    第一眼乍一看,背部隆起,橢圓形,六足,前胸背板上有一隻分叉的角,活脫脫一個獨角仙。


    可仔細一瞅就會發現,麵前這小蟲子的角並不是長在前麵,而是長在後端,並且呈印彩色。


    並且它不是獨角仙常見的黑色和棕色,反而是一種能和山體顏色融為一體的青黑,這是大自然生物獨有的偽裝保護自己的方式。


    “他說你知道這是什麽。”


    黎蔟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有些怪異,到了這會兒,他要是還想不通自己既替受傷的小三爺做了免費苦力,又被當成了兩人鬧別扭的傳聲筒,他這黎七爺的名頭就顯得太水了。


    其實有一說一,還挺有趣的,太少見兩人這副樣子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吳小毛,有點像魯迅先生課本裏寫的,瓜田裏竄來竄去的猹。


    “我知道這是什麽?”吳邪聽到這話也是一愣,但搜索了半天,腦子裏依舊空空如也得不到答案,他也不氣餒,直接轉頭看向悶油瓶。


    “鐵壁銀屏。”這一次,大張哥沒有沉默,出言提醒但照舊惜字如金。


    鐵壁銀屏?


    聽到這個詞的瞬間吳邪有些怔愣,而後像是想到什麽臉上明顯閃過一抹驚詫,他倏然抬起頭看向山洞的四周,像是要看到點什麽。


    但很遺憾,除了他們所在的地方,其餘的角落皆是一片昏暗,哪怕是以他的目力,也不能完全看得清晰。


    見他這副表情,黎蔟好奇更深,能讓吳小佛爺露出這個表情的東西,世間恐怕已經很少了,


    “鐵壁銀屏又是什麽?跟這些蟲子還有他們的離開方式有什麽關聯嗎?”


    ————


    居然要寒假了,還要過年了,真快啊。


    晚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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