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煦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捂著腦袋自床上坐起。


    昨晚存周公拉著他暢談大醉,到現在還有些渾渾噩噩。


    以至於最後賈政說了些什麽重要的信息他也沒聽清楚。


    “爺總算是醒了。”


    旁邊晴雯替他擰來洗臉的帕子,關懷備至道:“奴婢剛給您熬了醒酒湯,爺是先用些湯還是吃點粥再說?”


    “都行。”


    趙煦揉著眉心,看向窗外迴憶昨天要交代的事情道:“一會子你去二嫂子那邊吩咐幾句,就說最近鋪子先關門免得虧損。讓他們不必慌張,營生沒什麽大礙。”


    “噢、這事兒你跟平姑娘說也一樣,她會轉告二嫂子。”


    約莫最近滋潤的狠了,她原本標準的嬌弱身段,已略微顯出些婦人的豐熟。


    端著那銅盆婷婷嫋嫋,身後竟也搖曳出兩捧3~足見趙煦是苦撞了些力氣的。


    —————


    闔府女眷未必知道外麵的事。


    但畢竟賈璉、賈蓉、賈珍幾個常在外麵瞎混的肯定知情。


    故此。


    王熙鳳也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麽。


    依她視財如命的性子,指不定又要沒頭蒼蠅似的亂撞。


    這東西兩府是連著的。


    隻需要告訴一處,其它幾家也就都能知曉。


    他這“賊官”都不慌張。


    定心丸總能起一點作用,還是等著皇帝拿主意吧。


    這幾日就給自己放個假與姐妹們廝混。


    順便。


    再窺探一下賈璉去平安州做什麽,東府若是參與了進去倒不失為突破口。


    再來便是敲定一下時間去揚州幫一把“嶽父”。


    看來今年的事情有點多。


    與此同時。


    二姑娘迎春的屋內。


    繡橘剛給姑娘沏好了茶進去,轉迴廳裏便看見司棋六神無主似的拿起針線,忽又聽見她,“哎呀”一聲。


    “姐姐還沒放下那事兒呢?”


    繡橘忙上去抓住她的手,看不過去的心疼道:“好不容易養好了身子卻怎麽整日魂不守舍,那潘又安有什麽好的?值得姐姐牽腸掛肚麽。”


    司棋聽了這話,口不對心的反駁道:“我隻當他死在外邊了,何曾在想他?”那潘又安一點消息也沒有足見是個薄情寡義的。


    若當真還念舊情,他就算迴來領罪,自己也願意分擔罪責。


    偏嘴上念著潘又安,司棋卻不知為何心裏柔腸百結,想的畫麵竟是那日假山洞中的情景。


    ……


    問世間情為何物,竟不敵長槍亂杵。


    這時忽聽迎春閨房裏有響動。


    司棋登時眉頭一皺,不悅的問:“姑娘在耳室研究棋譜,正房裏是誰進去了?”


    繡橘忙跑過去瞧了瞧,就聽裏麵吵鬧起來。


    “你怎麽偷姑娘的發簪?姐姐、司棋姐姐快來呀!”


    “什麽偷不偷說的那麽難聽?我這是同姑娘借來用一用。”


    “呸,姑娘又沒開口答應。”


    “我拿了正要去同姑娘說,你這丫頭咋咋唿唿做什麽?”


    司棋立刻站起身子往裏麵走,掀開簾子,二話不說從柱兒媳婦手裏奪過簪子忍不住冷笑:“咱們院子裏養了兩頭貔貅,你們隻當姑娘好欺負,兩婆媳沒黑美白的盤剝,倒不如今兒去找老太太分說!” 旋即又把簪子往首飾盒裏一擲。


    “姑娘說我幾句也罷了,怎麽還捎帶上我婆婆了?”


    柱兒媳婦拿腔拿調的笑道:“姑娘自打落地,就吃我婆婆的心頭血長大,聽你們話裏的意思,這屋子裏竟是容不下我們了?”


    繡橘聽了這話氣的眼淚汪汪,站在司棋身邊反駁道:“誰說這屋裏容不下你們了?但那些首飾都是公中買的,別的姑娘也都是一套,偏我們二姑娘少了幾樣,下迴怎麽見人?”


    “怎麽就少了!”


    柱兒媳婦也是個耍無賴的,嘴裏爭辯道:“我都說了是借用,過幾日不就還迴來了。”


    “呸!”


    司棋叉腰罵道:“你會還迴來?”


    正吵的不可開交,迎春從隔壁過來查看,連聲勸和:“快別嚷了,若是叫姐妹聽見或旁人瞧見,我又不得片刻清淨了。”


    見姑娘來了,柱兒媳婦忙喊冤道:“姑娘快評評理,我婆婆這幾日病了,想要找姑娘借些首飾去補補,過兩天我男人迴來就給買迴來,偏她們說我偷拿。”


    “哼~”


    繡橘往前走了兩步,咬牙道:“你沒問自然就是偷。”


    迎春見狀,忙息事寧人的吩咐道:“既是媽媽生了病急用銀子,我少戴兩日也沒什麽打緊,你們快進屋把棋局收了,柱兒嫂你也快迴去吧。”


    “姑娘!”


    司棋怒視柱兒媳婦,愈發見不得她得勝而歸的嘴臉,扭頭氣唿唿拉著繡橘進去收拾,嘴裏埋怨道:“姑娘任事不理,咱們再怎麽折騰也是白費心思!”


    她這話有責怪迎春軟弱的意思。


    但賈迎春聽了卻是恍若未聞一般,自顧自轉身落座,端起太上感應篇,麵無表情默頌裏麵的言語。


    柱兒媳婦捏著帕子彩旗似的揚道:“到底還是姑娘明理,就是身邊這些個小蹄子不像樣子。”


    ………


    卻說趙煦路過抱夏時正看見司棋一臉惱意的出來透氣。


    遠遠地他笑道:“你們姑娘今兒沒同林姑娘她們一起?”


    司棋一時語塞,臉兒上也紅紅的,忙訕訕的施了一禮反應過來道:“二姑娘乏了所以提前迴來。”


    “這是和二姑娘置氣了?!”因瞧出秦司棋的異樣,柄著露水夫妻也是情的好意,趙煦就多嘴問了幾句。


    眼見這夜裏常出現在夢裏與自己撕戰的男人一步一步走過來,她忙往後退了距離,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架勢,“大爺多心了。”


    還說做牛做馬還債呢。


    嘖。


    喂飽了卻就不認了?


    “你若是受了委屈大爺今兒閑,可以幫你出主意。”


    趙煦笑著比了一個二。


    “不過得加注!”


    司棋啞然半響,這才從他話裏加注中理解出了別的意思,當即三分惱七分羞恥的從趙煦身邊繞過去。


    這小蹄子!


    看來還惦記著潘又安?


    趙煦略過猜想,這才趕到林黛玉的小院。


    因林如海還未出意外,故此過年過節其實還是會給女兒送東西過來。


    隻是路途遙遠,這一箱的禮物送來時,這年節已經過了,現今到了立春時節,遲是遲了些,但小姑娘收到東西還是很開心。


    林黛玉正和雪雁、紫鵑分揚州寄送過來的東西,一分一分挑選出來,嘴角含笑道:


    “寶姐姐的、迎春姐姐的、探春妹妹的、這份給惜春小妹妹倒合適…”


    “雲丫頭迴去了,這份給她留著。”


    忽聽趙煦泛酸進來笑道:“妹妹什麽時候得了那麽多寶貝?竟就沒我的?” 見桌上有空盒子,他忙抓起一個偷偷從懷裏摸出疑似薛寶釵的耳環裝進去。


    打算一會物歸原主“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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