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沈佳輕輕地歎了口氣,說:“看來我的競爭對手很強啊!”眼神裏夾雜著笑意,疲倦……

    “不是像你想的那樣的。”顧文趕緊解釋。

    “你知道我想的怎樣嗎?”沈佳抬眼一問。

    “呃,也不是像她說的那樣的。”顧文試圖補正自己的過失。

    “你又知道她是怎麽說的嗎?”沈佳明亮的雙眸直視顧文。

    “這……。”顧文表麵上強裝鎮定,內心撲通跳個不停。

    “嗬,這什麽這啊!一提到她你就方寸大亂啊!”沈佳臉上的表情,以及那平靜的語氣,讓顧文猜不透。隻是突然發現,這柔弱女子,原來麵對競爭者的時候,也會有這麽進取的一麵,平時的淡然瞬間變成利器,直取顧文的弱點。

    顧文想到這,內心卻突然平靜了,那是吃醋,嗬嗬,是讓每個人,無論男女,都又愛又恨的一種情愫,“我是很害怕。”顧文突然溫柔地把手搭在沈佳的肩膀上,彎著腰,那張俊俏的麵龐因為激動而發紅,臉靠近沈佳,沈佳那如蘭的氣息慢慢傳遞到自己唿吸中,顧文輕輕歎了一下,認真的說:“可是我的害怕,甚至我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因為你,隻有你!”顧文的話語透露出無比的堅定,完全不是說甜言蜜語的語氣,顧文毫無顧忌地迴應著沈佳的目光,那嬌俏的鼻梁映在眼前,顧文情不自禁地用自己的鼻子在那蹭了蹭,心疼地說:“如果讓你感到累,我很抱歉,可是,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我。”話音的最後竟然隱藏著一絲乞求。

    顧文平時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要不就是信心滿滿的,可是今天,那無助的表情,還有那真摯的話語,最樸素的文字永遠最能打動人,沈佳當然不例外。

    隻見她撲哧地輕笑一聲,然後眉毛輕挑,有點得意地說道:“誰說我要放棄啊!哼,誰要跟我搶,我有信心一個個打敗,倒是你,要是以後我這邊太多狂蜂浪蝶,你可別氣餒啊!雖然你條件一般般。”說到最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來。

    顧文沒想到最後會是一個這樣的結局,往日那恬靜的女友,今天突然變得那麽調皮,可是聽了她的話,顧文的心放下來了,上麵還塗上了一層蜜糖。“呃?你忘記我上次是怎麽把那醫生趕走的嗎?還有美國跟你青梅竹馬的那個,還有學校體育老師,還有不知名的abcd,哼,我全部搞定,一個不留啊!”顧文又恢複到原來那信心滿滿的樣子,還故意裝得趾高氣揚。

    沈佳微笑著伸出右手,在顧文的右臉心疼地撫摸著,“是啊!上次不知道是誰這裏都被打流血了。”然後左手又緩緩往下伸,摸到顧文的小腿,更加心疼地說:“這又不知道是被誰踢傷了。”

    顧文嘿嘿幹笑兩聲說:“可是我才是最終勝利者啊!要是給他們挑,他們肯定寧願重傷都要得到某人啊!我可是連輕傷都算不上,所以還是我比較厲害。”說完,嘴都噘起來了。

    “是是是,你最厲害。”沈佳哭笑不得地用雙手攬住顧文的脖子,突然說:“其實蔣若琳什麽都沒有跟我說,隻是一個勁地說很羨慕我。”說著,沈佳抿了抿嘴,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看著地說:“可是,你知道女人的直覺很準的,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不對勁,再加上她不時會莫名其妙地說羨慕我,我就知道”說著,一直低著的眼睛抬了起來:“又是你這家夥招惹了別人。”

    “我?”顧文無可奈何地說,“我隻招惹你啊!”

    “她這麽好的條件,讓我都覺得有點可惜啊!”沈佳幽幽地說,那話題轉換之迅速,讓顧文完全摸不著頭腦,女人啊!顧文心中感歎。

    原以為會很尷尬,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大胖還是如常地來到顧文的房間,催促他動身,看著麵前這個穿著一身純黑色t恤加牛仔褲的大胖,精神特別好,完全沒有了之前一晚的頹廢,顧文不得不為哥們這打不死的精神而折服。隻是和沈佳一坐進商旅車內的時候,氣氛又凝固了,因為後座還有那兩人。顧文本能地迴頭看了坐在副駕駛位的大胖,隻見他專心地和司機說著一天的行程,臉上沒有一絲尷尬。顧文再次佩服。

    接下來的兩天,顧文,沈佳,大胖,蔣若琳、石天,五人行。北京的景點仿佛永遠都逛不完,人文的、自然的數之不盡,大胖更是如數家珍班娓娓道來,對每個景點都好像介紹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中間難免有拍照時間,大胖無數次地為兩對情侶拿相機,充當攝影師的角色,一開始,顧文很是顧忌,每次總會拉上大胖然後和沈佳一起照,可是半天下來,竟是大胖忍不住了,說:“兄弟啊!你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到時候別人看到那些相片,還以為我和你搶女朋友呢,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我很講義氣的。”一番調笑,讓顧文寬了心,也讓沈佳臉都紅了。

    在北京呆了那麽多天,也該迴去了,反正那些麵試也都結束了,沈佳倒是有點奇怪怎麽後麵的麵試都沒有迴音了,但從未提起過。

    在北京呆的最後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8點的飛機,顧文謝絕了大胖當晚的飯局邀請,和沈佳迴酒店休息,其實沈佳大病初愈,體能還在恢複階段,將近一周的遊覽,對她來說實在是一個不小的考驗,顧文知道她很大程度是在陪著自己,又心疼又甜蜜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頭,於是最後一個晚上,顧文堅持早點迴酒店休息。

    兩人說會話,10點不到就迴自己房間休息了。睡到半夜,顧文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拚命地震動著,這個熟悉的場景,顧文內心哀歎:不會又是她吧!可是拿近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竟然是大胖,這家夥半夜打來做什麽啊?順便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間顯示,竟然是3:20,接通後,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大胖在那拚命說著話,可是到了顧文耳裏,完全不知道他在哼什麽,隻是聽到旁邊不時傳來玻璃瓶碰撞的聲音,嘈雜的環境,顧文已經猜到他在哪了。

    看來這兩人真是天生一對啊!連顧文一肚子火的從舒適的床上爬起來,然後鑽進出租車,然後來到那熟悉的酒吧。大胖不出所料地坐在老位子上,一個人趴在桌上,竟然沒有侍應來叫醒他,顧文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走上前去,推了推他,完全沒有反應,顧文索性拉張凳子坐下來,看著滿桌的酒瓶,揮了揮手,一個侍應走過來。“麻煩結賬。”

    “結賬?”侍應好像聽不明白外語似的望著顧文。

    “嗯。埋單?付錢?”顧文說著還掏出了錢包。

    “啊?”侍應受驚似的彈開,然後緊張地說:“老板不用結賬的,要不我再拿兩瓶過來吧!”然後飛快地逃走了。

    他說的是什麽話啊?顧文困惑地望向大胖,老板?不會吧,他也和自己一樣開酒吧,可是自己開酒吧那是迫不得已,他怎麽也這樣啊?迴想起每次來都是坐在同樣的位子,每次侍應都是那麽殷勤,每次零食都是源源不絕地供應,顧文還曾一度對大胖說過這酒吧很大方,現在迴想起來,原來都是事出有因的。

    顧文拚命扶起大胖,這時那侍應還真是又拿了兩瓶啤酒出來,顧文擺了擺手,問:“你們老板平時喝醉了都是怎麽解決的啊?”

    “他就是在閣樓那睡一晚唄。”侍應迴答。

    “那幫我一起扶他上去吧。”大胖那體重真不是蓋的,壓得顧文咬牙切齒,之前喝醉的時候已經夠累人了,這次又上演一樣的戲碼。那閣樓好矮,裏麵就一張單人床,床單倒是挺整潔。好不容易把他抬到床上,顧文累壞了。坐在侍應端來的椅子上,喘著大氣。

    “拿杯熱水,拿點熱毛巾來吧!有沒有解酒的藥啊?”顧文熟練地應對著,那侍應在這方麵倒是駕輕就熟,下去一會兒,上來就是一盤子的東西。把東西放下,侍應就趕緊離去了,下麵的場子人手不夠,忙碌得很。

    顧文也不好意思把他留下,隻好自己照顧大胖。霎時間,顧文覺得這一切好熟悉啊!他在中國照顧過喝醉的蔣若琳和大胖,兩個人連喝醉後的樣子都差不多,苦笑的顧文用毛巾在大胖臉上狠狠擦著,嘴裏還嘟囔:“就跟你說了不可能的事不要勉強,你這人怎麽就這麽笨啊!”

    一直忙到天邊刺眼的光線緩緩射進房間。顧文累得靠在凳子上熟睡過去。睡得正熟,手機又開始震了,也不知道是第幾次震了。顧文頭腦一片空白地掏出手機,接通後問:“喂?”

    “你去哪裏了?”沈佳焦急的聲音。

    “我?我……”顧文眼光掃過房間,慢慢恢複意識,說:“昨晚大胖喝多了,我去酒吧照顧他,現在在酒吧的閣樓那。”

    “哦”感覺那頭的沈佳鬆了一口氣。

    “現在幾點了?”顧文隨口一問。

    “7點了。”沈佳不緊不慢地說。

    “哦……。啊?那我現在趕去機場,我房間的行李已經收好了,要不你直接從酒店去機場吧,在機場會合。”顧文說完,直奔樓下。

    聽筒裏傳來沈佳無奈的聲音:“隻能這樣啦!我早就辦好退房手續了。機場見吧。”

    顧文好不容易找到昨晚那個侍應,拉著他,一口氣交代完後,以光速攔了一輛出租車,跳上車,大喊了一句:“去機場。”

    屋漏偏逢連夜雨,車子還沒上告訴就堵在那了,也不知道前麵是修路還是出了事故,總之是水泄不通。再看手表已經7:30了。顧文打給沈佳,電話那頭傳來沈佳欣喜的聲音:“你到了嗎?在哪啊?”

    “沒到。”顧文泄氣地說,“這邊塞車很厲害,如果我趕不及,你就先迴去,我遲點再坐下一班飛機,我的行李你就幫我寄存在機場就行了。”顧文無奈地說。

    這時,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我有電話進,呆會再打給你。”顧文扣了電話後,眼看著趕上這一班飛機的希望已經很渺茫了,誰知再次按下接聽鍵的時候,竟然是那侍應的聲音:“你好,我是、我是”

    “那位侍應是吧。”顧文先認出了他的聲音。

    “是啊,是啊!我們老板一醒來就跑到廁所吐了好久,然後就抱著馬桶哭啊!其他同事又不敢上去,我上去問一下,又被他罵迴來,所以想請你幫忙。”聲音裏充滿了懇切。

    一聽到“幫忙”這詞就氣不打一處來的顧文不耐煩地說:“他哭你就讓他盡情地哭唄,哭又不死人的,我迴來也幫不上忙的,又不是我讓他哭的。”

    “可是老板以前老是跟我們說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想你能幫幫忙。”聲音還是那麽虔誠。

    “唉……”顧文長歎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車龍,無奈地說:“好吧,我過一會就到。”然後直接掛了電話。隨即撥通了沈佳的電話,告訴她自己應該是趕不及了,讓她先迴去,自己還要迴去看一下那死大胖,沈佳也隻好答應。

    顧文走迴酒吧,已經8點多了,大胖哭累了倒在床上繼續睡,顧文上去,狠狠地把他頭下的枕頭扯出來,大胖嚇醒了,呆呆地看著顧文,說:“你、你怎麽在這啊?”

    “多虧了你!”顧文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大胖滿嘴酒氣地晃著神。

    “說吧,你這倒黴的家夥,要怎麽樣才死心啊?”顧文皺著眉看著他。

    “不知道,給點時間我吧,我自己都控製不住!”大胖一副心死的樣子,讓顧文不好再批評他。

    “你怎麽突然開酒吧啊?”顧文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啊?”大胖半晌才反應過來,“哦,之前跟你們第一次來這喝酒覺得不錯,我就問這的老板有沒興趣轉讓,正好碰上他要出國,我就跟家裏人說想自己試著創業,他們就給本錢我囉。”

    “不是吧,你不是中學生嗎?還創業?”

    “我家裏人都知道我不是讀書的料,上次能跟你們一起參加比賽也是托了關係。”大胖不好意思地說著。“哎?你不是今天一早的飛機嗎?”大胖急著問。

    “所以說多虧你啊!我要換另一班飛機了。”顧文順勢看一下手表,已經9點多了。

    大胖內疚地說:“不是吧!兄弟我連累你了。”

    “沒有連累那麽誇張啦!”顧文打斷他,說:“你之後有什麽打算啊?”

    “我?”大胖順勢看了自己一眼,然後突然抬頭說:“兄弟,我們去洗澡吧!”

    顧文嚇了一跳,眼睛瞪得老大看著大胖,過一會明白是桑拿的意思,隻能沒好氣地說:“可是我要趕在今天迴去啊!”

    “唉,反正都走不成,多呆一天要死啊?而且洗個澡又花不了多少時間,說不定趕得上晚上的班機呢。而且你不是沒進過北京的店嘛”

    “可是”顧文剛張嘴。

    “可是什麽啊?大老爺們的,怎麽婆婆媽媽的啊?”大胖耍起了無賴,“走吧!”說著拉著顧文就往樓下走,腳步虛浮的很,好幾次都差點摔下樓梯,還好顧文拉著他。

    那桑拿鑒於我實在是沒去過北京的桑拿,而且更沒進過男賓部,所以就不詳述了,嘻嘻才剛開門,10點鍾,裏麵沒有幾個客人,這大大減少了顧文的不自在。大胖在那又洗又按的,還硬是要拉上顧文,不過顧文昨晚被他折騰的全身酸痛,倒是順便休息一下,總之磨蹭完,已經是下午。

    已經徹底清醒的大胖總算恢複了往日的模樣,嬉皮笑臉地和顧文聊著自己日後的宏圖大計,竟然是自己開個酒吧街,笑死顧文了,可是去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卻笑不出來了,因為從儲物架那拿出手機,竟然有7、8個未接電話,而且是同一個號碼——沈佳。

    顧文趕緊迴撥,那頭的沈佳差不多是在最後一秒才接電話,大胖一看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一心想要幫忙解釋,可是顧文剛接通就聽到沈佳低沉得可怕的聲音:“我在酒吧!”然後就掛了電話。生氣了,顧文無助地望向大胖,大胖趕緊安慰:“沒事的,到時候我去解釋,一定沒問題的,走!”

    來到酒吧那,沈佳坐在老位子上,顯然,侍應認出她了,而且她臉上的表情沒有顧文想象中那麽壞,隻是冷冷的模樣讓顧文一直揪著的心有點疼。再迎上她那冷冷的目光,看著她緊閉的雙唇,顧文忍不住問:

    “你怎麽在這啊?”語氣充滿了愧疚。

    沈佳沒說話,看了一下手表,顯示下午5點。那侍應湊到顧文耳邊說:“這位小姐從早上等到現在了,隻喝了一杯水,好像很擔心的樣子,不停的打電話。”顧文更加內疚了。

    倒是大胖直接衝上去,拉著沈佳,也不理沈佳的反應,話就像倒水一樣,說了15分鍾才停下來,那專心致誌的模樣好像最後一個字說完就要斷氣了似的。

    沈佳聽完那一大串解釋,白了顧文一眼,說:“嗯,我知道了。”神色沒那麽冷,但還是好嚇人。

    大胖說完硬是要拉著兩人去吃晚餐,沈佳出於禮貌,隻好應付著,吃完晚飯已經9點多了,全程都是大胖在那海說,口水都要淹死人了,顧文徹底見識了北京人能侃的功力。飯後,大胖說要送兩人迴去,卻被沈佳一口迴絕了,說想慢慢走迴去,大胖當然明白,於是乖乖地迴家了。

    顧文也滿心歡喜以為沈佳原諒了自己,至少態度上軟化了,以前生氣的時候都是直接把他晾在一邊,不聞不問的。滿心歡喜的顧文在大胖走後,正準備牽著沈佳的手,誰知她手一揚,竟然把路邊的出租車攔了下來,二話不說就坐進去了。

    顧文隻好跟上,坐在車內,顧文悻悻地問:“不是說散步的麽?”

    “我隻是想安靜一下。”沈佳冷靜地迴答,原來氣還沒下。

    沈佳說的地址還是之前住的那個酒店。

    她徑直走進去,然後來到櫃台前說:“麻煩你,我要兩間房。”

    “請問有預約嗎?”櫃台小姐很客氣地問。

    “沒有。”沈佳很幹脆地迴答。

    “很抱歉,我們這隻剩一間房了,還是別人預訂的然後臨時取消的。”

    沈佳的臉頓時僵住了,顧文湊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心裏那個興奮啊!難道是上天知道我的誠意,上次沒讓我碰上電視劇裏的橋段,這次專門為我製造機會?

    誰知沈佳竟然猶豫了一下,竟然說:“那算了,我去附近再找找吧!”顧文聽得心都涼了。

    “可是附近的酒店都滿了,因為快要開奧運會的緣故,這一間恐怕也會很快就被訂走了。”櫃台小姐補充道。

    沈佳無奈地看了顧文一眼,顧文倒是一臉的正經,在想著到底剩下的是雙人還是單人房啊?

    ps:還剩一個月不到就要考試了,所以停止更新了,望諒解,國慶後恢複,嗬嗬,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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