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輕輕的摸了摸雲凡的額頭,雲凡再次睜開眼睛,眼角隱隱還帶著淚痕,那女子見狀愣了愣,但立即將手縮迴。

    “不知不覺就睡了!”雲凡苦笑道,突然意識到自己還不知對方姓名,頓了頓,道:“在下雲凡,還不知姑娘貴姓。”

    “夏紫寒!”那女子道。

    “好名字!”雲凡讚道,他雙手支樂支身體欲坐起來,卻不小心拉扯到傷口。他皺了皺眉,隨即又躺下,道:“我現在似乎是個廢人了,隻是不知夏姑娘為何救我?”

    夏紫寒未發一語走出了帳篷,雲凡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的身影,他實在搞不懂這個女人。然而當他的視線還停留在夏紫寒離去的方向,她卻又迴來,隻是手中多了把劍。雲凡當然認識這把劍,因為這把劍是他自己的。

    夏紫寒將劍放在他的床尾,冷冷的說:“我治好你,然後你和我比劍!”雲凡簡直無語,這個女人簡直是瘋子,如此辛苦的救別人並且為別人療傷,就為了和別人比劍。

    雲凡歎了口氣,道:“隨便,反正我無所謂 ,大不料到時被你殺,不過這倒還了你一個人情。”夏紫寒冷笑了兩聲,正要說話,卻聽雲凡突然冒了句:“你是什麽人?”

    “無聊!”夏紫寒丟下這兩個字便走了,留著雲凡一個人發愣。雲凡突然注意到地上有塊白色絲手帕,想必是夏紫寒走時不小心遺落的。他運起內力將手帕吸了過來,但立即引起一陣揪心的痛,他吐了口氣,將凝聚的真氣散去,疼痛也隨之減弱了許多。他頗有興致的展開手帕,看到上麵竟有一首詩。“字倒是很漂亮,不過是一看便是男的寫的!”雲凡心想,隨即不禁看上麵寫的內容:

    昨夜的,你的淚,在月色下溶逝;

    殘風卷起了你的思念,浮雲掩蓋了你的憂傷

    指扶清水,漫開了你的孤影,憔悴了的孤影。

    昨夜的,我的心,在冰雪中丟失;

    柔草搖蕩著我的心緒,夏蟲唿喚著我的惆悵

    燈闖幽夢,落下了我的唿吸,凍結了的唿吸

    淚,留下了痕跡,帶你的步子蕩了宮殿的靜

    心,不見了蹤影,讓我的視線遇見殿外的你。

    雖然這首詩不符合常規,但雲凡仍不由為這段感情所感動,“他們到底有怎樣的一段感情,哎,原來她也又傷心事,怪不得冷冰冰的!”他忖道。“暗傷!”雲凡不知怎麽想到這兩個字,但心中不為人知的傷痛不就是暗傷麽?慢慢的,他的思想迴到了過去——

    江南是個溫柔之鄉,初到江南的雲凡便被這裏所吸引。從小為了練習劍術和琴技,雲凡一直隨師父在長白山練劍,雖然他覺得那也不錯,但和江南是兩種不同的景趣。長白山的針葉樹粗大濃鬱,山頭常年積雪不化。江南與其不同,樹不高大,但是清秀;雨較長白山要頻繁,卻是如此的絲絲令人陶醉;長白山雪見怪不怪,而江南偶爾下幾場雪,卻是襯得其更加可愛。雲凡漫步於江南綠水柳陰中,一時不住輕吟道;

    春風拂過無雪痕,彩蝶亂舞殘翼粉;

    萬花漸綻溢芳香,碎步輕踏濺滴水。

    “這位兄台好雅興!”旁邊有人輕讚道。

    雲凡轉頭一看,竟是位長得極其秀氣的書生,不由笑了笑,道:“胡謅幾句,讓兄台見笑了!”

    那書生卻皺眉道:“原以為兄台是位豪放之人,想不到也和別人一樣小家子氣!”

    雲凡忖道:“你倒是挺直接的。”頓了頓,道:“竟然如此,不如去豪飲幾杯,隻是不知兄台貴姓?

    那書生將手中折扇一展,笑道:“哈哈,這樣才夠意思,在下程非南,是非之‘非’,江南之‘南’!”

    雲凡拱手施禮,道:“原來是程兄,在下雲白沙,關雲長之‘雲’,非凡之‘凡’。”

    二人相視一笑,隨即便在附近尋找酒店,春季江南午日的陽光照在二人身上,頓現二人之風華。

    “雲兄似乎不是江南人,不知來江南所謂何事?”程非南道。

    雲凡道:“程兄好眼力,雲某對江南向往已久,特來來遊玩一番,那聽程兄之意定是江南人士了!”

    程非南笑了笑,道:“正是。咦,程兄背後所背為何物?看來挺沉重的,待我們喝完酒後不如存放於程某家中!”

    雲凡摸了摸背後之物,道:“倒不是什麽沉重之物,隻是一把琴,並且也不是什麽名貴之物!”此時程非南拍了拍,笑道:“雲兄,且抬頭看!”

    雲凡不明所以,抬頭一看,看見一塊招牌—— 憶香酒樓,亦不禁笑了笑。

    “兩位客官好,請問是在樓上還是樓下?”小二見兩人在門口,立即迎了出來。

    “樓上清淨,就樓上,雲兄覺得如何?”程非南道。

    “正和我意!”說完便和程非南上了樓。

    “小二,拿兩大壇酒,上兩斤牛肉外加些素菜,素菜自己看著辦!”程非南道。

    “要大碗!”雲凡補了句,同時將背包解下來放在一旁。

    “好嘞,客官稍等,馬上就來!”小二說完便下去張羅了。

    程非南見就還需一會才上,便道:“你我二人如此程兄來雲兄去的,煞是麻煩,倒不如義結金蘭,從此以兄弟相稱,隻是不知雲兄今年年庚?”

    雲凡也大是讚成,便道:“今年恰好二十二,那程兄呢?”

    程非南大笑道:“哈哈,那我就要稱雲兄為大哥,小弟今年二十!”

    雲凡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便以大哥自居了,二弟,哈哈!”說完拿出腰間吊的一柄小劍,道:“這是我琴中一把名為‘泣血’的劍的子劍,這裏沒有菩薩佛祖,便以信物為證!”

    程非南甚是高興,立刻也取出一塊玉佩,道:“大哥的劍一定是好劍,我這是一塊稀有的和田玉,但和大哥的劍比起便微不足道了!”二人便彼此交換了信物,雲凡一接觸玉便覺手感非凡,絕對價值連城。

    而程非南接過劍將其拔開,隻見微紅的細光閃閃奪目,無疑是絕世利刃。雲凡卻立即阻止他,將劍迴鞘,道:“二弟萬不可將此劍隨意示人。”

    此時邊上一位中年漢子聽到二人說話,走了過來,道:“嘿嘿,二位唿來唿去的,如此有意義,不如都做我小弟,今後跟著我混,少不了你們好處!”

    雲凡此時心中不免有些不快,程非南更是立馬站了起來,冷笑道:“我和我大哥喝酒,幹你屁事,一邊去!”雲凡不由忖道:“這二弟性情果真剛烈!”

    那漢子則立即憤怒不已,吼道:“他爺爺的,老子崔元柳,在這街麵還沒人敢惹我!”隨即用力一拍桌子,結果卻令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崔元柳壓根沒拍到桌子,手掌卻被程非南的兩根筷子給夾住了。隻見崔元柳滿頭大汗,卻始終掙脫不了這小小的兩根筷子。

    雲凡見狀,立即道:“二弟,算了吧!”程非南聽了便鬆了手,崔元柳手上突然失力,摔了個更頭,但他知道對方的厲害,立即夾著尾巴跑了。

    小二這是恰好端著酒菜上來,見狀不禁嚇了一跳,他將酒菜放在桌上,隨即道:“哎呦,二位客官怎麽得罪了這位爺,他可是水龍幫的人!”說完還不禁擦了擦汗。

    程非南拍了拍小二的肩膀,道:“你還是忙你的吧,放心,本公子還沒到怕水龍幫的份上!”小二無奈之下,搖了搖頭便走了。

    雲凡聽了不由道:“二弟,這水龍幫是什麽幫派?”

    程非南道:“這是個統領著江南水運的幫會,總舵在江西鄱陽湖!”突然又一拍頭,道:“哎呀,今日是你我兄弟相識之日,管這些幹嘛,喝酒喝酒!”說完打開一壇酒,往二人碗中各斟滿一碗酒。

    雲凡也不客氣,站了起來,程非南見了爺站了起來,兩人便站著以碗代杯碰了一“杯”。雲凡仰頭一碗酒便下了肚,喝完後卻見程非南舉著袖子拭了拭嘴角的酒漬,心想:“這二弟,人挺豪放的,這喝起酒卻斯斯文文的!”兩人喝完相視大笑,坐了下來。

    程非南突然好奇道:“大哥,你說你這琴中有劍,琴中怎麽會有劍呢?”

    雲凡笑了笑,道:“的確有,隻是是把不詳之劍,所以才將之嵌於琴中!”

    程非南聽了也不多言,便轉移了話題,接下來二人便時而痛飲,時而又高談闊論一番,不覺之間已夕陽西下。此時二人也都有些醉意了,隻是雲凡仍然比較清醒,起身道:“二弟,時候不早,該走了!”

    程非南顯然酒力不及雲白沙,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道:“的確……”身體便要支持不住,幸而雲凡及時將他接住,雲凡想想還不知他家在哪,便搖了搖他,道:“程兄程兄,你家在哪?”然而看了看程非南卻已睡著了,雲凡忖道:“俗話說‘酒品反應出人品’,二弟酒後便睡著了,足見人品不錯,這個朋友我雲白沙交定了!”

    同時又很無奈,隻得拿好背包,叫小二開了間上房。雲凡將程非南背至房間,想想自己的其餘隨身包袱還在另外一家旅店,便將程非南暫時放在床上。不知怎地,雲凡突然覺得這二弟怪怪的,可有說不上那兒怪,尤其剛才背他,身子骨似乎要比一般男人要輕很多。但也不及多想,便施展輕功來到之前住的旅店。他退了房,拿了包袱便又匆匆往迴趕。

    當他迴到憶香酒店時,天已黑了,然而令他吃驚的事卻發生了——程非南不見了。

    雲凡心想:“莫非二弟自己走了?不對,他明明喝醉了!”隨即想到今天那個水龍幫的崔元柳,“對,一定是他叫人迴來報仇了!”於是立刻四處打聽附近有沒有水龍幫的分舵,結果得知就在此地不遠的一個碼頭便是水龍幫的分舵。雲凡看見碼頭遠處有燈,便匍匐著朝那移動,不久後看見碼頭邊有幾艘船。他慢慢靠近船,然後施展輕功登上甲板。

    “誰?”立即有一個人喊道,雲凡立即點了他的穴,然後將他踢入水中。

    內艙的人聽見動靜,喊了句:“馬老四,怎麽迴事?”

    雲凡知道一露聲可能便會露餡,但不迴答的話立即會驚動整船的人,便噎著嗓子道:“咳,沒事!”

    “咦,老四,你聲音怎麽啦?”那人繼續道。

    正當沒轍時,卻看見甲板上的烤魚,靈機一動,道:“沒——沒事,吃魚噎著了!”船內一頓哄笑,剛才說話的人還不忘補了一句:“瞧你那熊樣,哈哈!”

    雲凡鬆了口氣,便接著在四周探尋,隻是變得更小心了。當他走到船另一頭時,驀然發現程非南正在對麵船上,隻是手腳都被困住了。不知水龍幫的人怎麽把程非南弄得酒醒了,隻聽他在那一個勁的破口大罵:“爺爺的,卑鄙無恥,趁老子醉了偷襲,算什麽東西……”

    雲凡不禁皺了皺眉,心想:“這二弟怎麽這麽會罵人?”同時又不禁一笑,越發覺得這二弟既爽快又可愛。雲凡想到方才的經曆,便在船上弄了兩塊小木塊,運足內力朝對方船上看守程非南的兩人打去,那兩人來不及吭聲便倒下了。由於兩船相隔不遠,雲凡便施展輕功上了那船。

    程非南剛見那兩人倒下就莫名其妙,這下看見雲凡不禁又驚又喜,方要說話,雲凡便“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說話。程非南會意的笑了笑,雲凡便為其解去縛繩。

    不料程非南繩子一解,程非南便大聲嚷嚷道:“孫子們,爺爺在這,快來弄我啊!”接著不顧雲凡勸阻便一把踢開內艙的門。

    艙內的人看見程非南和雲凡大吃一驚,尤其其中一個嚇得連忙躲起來。雲凡仔細一看,運來這人便是那崔元柳。-倉中一人此時立刻站起,拔出大刀,對著兩人分胸便刺。雲凡劍了確實絲毫不為之所動,眼看這一刀接近雲凡,程非南用手勁擊刀麵,那刀竟被擊落。那使刀原是這條船的頭頭,見狀冷笑道:“嘿嘿,看不出你還會兩下子。言罷挺胸向前,抬掌就打。

    程非南笑道:“乖乖,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你祖宗的厲害!”驀然一縮腹,這掌那頭頭已用了全力,卻沒打到,那頭頭便知低估了對方,急速收掌。程非南卻不等他收掌,一迅雷不及掩耳手法點了他的“將門”穴其餘人見狀大驚,撒腿便跑,有的幹脆就跳進水中。

    程非南拍了拍手,道:“什麽水龍幫,就這兩下子!”

    雲凡卻道:“不,看——”

    程非南一看,果真看到不遠處一條船已向這靠攏。不一會那船便近了,兩人一看,看見那船上有三人。中間一中年男子坐著,另外兩老者立在兩旁。隻聽中間那男子道:“你二人好大的但,不僅欺辱我幫中人,還敢深夜在這分舵鬧事,快快自己敷手待我來拿,否則後悔也晚了!”

    雲凡聽了便道:“那麽閣下便是這水龍幫幫主了!”

    那中年男子道:“本座正是水龍幫幫主——諸明。”

    程非南卻斥道:“行了!你們這些橫行霸道的家夥,本少爺看見你們便不爽,哼!”

    那諸明聽了,直氣的臉色鐵青,他旁邊的一個老者道:“幫主,讓我來會會這毛小子!”諸明一點頭,他便立即雙膝微傾,施展輕功“騰空落雁”,一閃便到了二人甲板上。他腳一觸甲板便一指點向程非南平肘間天芬穴。程非南見了知道來者不弱,便收起輕敵之心,身子微傾避開一指。接著兩人又強行對了一掌,一聲大震,雙方都被震退數步,內心都不禁驚歎不已。卻突聽“嗖”的一聲,一排細針飛向程非南。

    諸明船上的人臉上立刻露出笑意,他們都認為程非南必傷無疑,而雲凡卻也仍然麵露微笑。果然,程非南身體瞬間倒下,卻恰好避開了這排針。程非南立即抓緊機會雙手一撐,身子倒卷而上,隻踢老者的下顎。這時另一老者飛身下來,順勢用腳接了程非南這一腳。隻聽他道:“老二,退下,我來!”老二恨恨的咬了咬牙,便飛身迴船。

    程非南瞪了他一眼,心想:“的給他們來點厲害的!”於是便使出父親教的獨門武藝“幻影掌”,一時仿佛有無數手掌拍向這老大的老者。那老者顯然吃驚不小,但依然很冷靜,他單腳輕踢甲板,借力身形頓時一縱。落在船篷之上,隻聽他道:“莫安容是你什麽人?”

    程非南笑道:“是我師父,怎麽?怕了!”

    那老者實際心中確是有幾分怕,但此時怎肯示弱,強自作色道:“哼,想我天禽老也不是吃素的,就是他莫老魔親自來我也不見得怕!”

    程非南聽了,簡直笑到彎腰。他摸摸腰際間,感覺折扇還在,便取出一展,道:“那便請您天禽老嚐嚐!”言罷扇一攏,使了招“直搗黃龍”,攻向其腹部。天禽老驀然縮腹,程非南見攻不到便立即收招,以免招式用老,腳卻立即直向上踢。隻見天禽老臉色一變,露出狠色,隨即見他右手變抓,使勁扣住程非南踢出的腳。

    “天禽爪!”雲凡心中驚道。

    但程非南亦非等閑之輩,他的腿不退反進,繼續前踢。如此一來天禽老傷敵必先傷己,隻好變爪為掌護與腹前,程非南也趁機擰腰側翻出幾步。天禽老更是惱怒,雙手均變為爪,分為上下齊攻程非南。程非南委身貼地,然後借助折扇擦地,向著天禽老胯下竄出。天禽老怕程非南在後攻擊,立刻轉身。接著他右手又再次變爪擊向程非南,程非南則繼續右手持扇擊過去。天禽老一把抓住折扇,同時左手伸出擊向程非南。

    程非南大驚,但也立即伸出左掌和他對了一掌,片刻後,二人都同時退了三步。天禽老和之前的老者一樣未占到便宜,又待再攻,諸明卻道:“天禽老,退下,我親自來!”

    話音剛落,諸明一卷肥大的袖袍,一陣巨大的風聲直往程非南臉上掃來。諸明直接從那船上攻來而不停頓,可見功力頗深。

    程非南聽過父親講過這諸明,知道他確實一高手,便不敢硬接,隻得閃開一旁。不待程非南喘氣,諸明的一對巨掌猛地從袖中伸出,程非南知道這是其絕技“覆雲掌”,立即使出一招“雲鶴衝天”。方避開一掌,程非南見其防備空虛,即時拍出一掌。諸明本打算這一掌便將程非南擊敗,不料他這樣厲害,又見他一掌拍來,一聲冷笑,心想:“這是你自己找死!”立刻收掌硬接接了這一掌,這一下程非南立刻後悔,心想:“糟了,剛才本應用扇的,這下可好!”

    程非南頓時隻覺諸明的掌力綿綿不覺的湧來,而自己的掌力卻越來越弱。正在程非南絕望的時候,卻突然感到一股極強的內力從後背傳來,轉頭一看,看見大哥雲凡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心中頓時又恨又愛。諸明大驚,汗水頓時不斷流下,船上二老見了立即下來附掌諸明背後。這下三人更是一驚,盡管他們有三人,但對方的力道卻越來越大。

    雲凡笑了笑,道:“也罷!”用出內功心法“浮水封劍式”,自己則抱著程非南退開到一旁。雲凡人雖退,而“浮水封劍式”可以將內力暫時保留在原先接掌的地方。因此諸明三人見雲凡退開不禁大喜,因為練功人最忌接掌到一半突然撤掌,這樣往往要傷到自己。但片刻後三人更是一驚了,隻見雲凡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三人,哪像有事的樣子。反倒是他們仍感覺前方有一股巨大的掌力,而在三人驚異不已時,那掌力又突然消失,但他們沒一人受傷。

    諸明三人覺得無顏呆下去,便立即躍上船走了。本來這樣諸明等人應感激雲凡,但諸明心胸極其狹隘,反倒認為雲凡羞辱了他,忖道:“日後有機會必要報複!”

    程非南看著雲凡,心想:“原來大哥武藝這麽高!”心中雖高興,卻佯氣道:“大哥可真不對!”

    雲凡一驚,道:“啊!我怎麽不對了?”

    程非南故意露出惡狠狠的眼光盯著他,道:“哼!大哥明明武功這麽好,卻不告訴我,也不早出手,看著我出醜!”

    雲凡鬆了口氣,笑道:“嗬嗬,原來是這樣,可你又沒問過我我武功好不好,再說是你自己要打,我拉也拉不住!”

    程非南用手輕捶了捶雲凡胸膛,道:“就你有理,走,去我家!”

    雲凡心想:“這二弟,越來越女孩子氣!”笑了笑,道:“哈哈,走!”

    雲凡感覺有人在動自己的劍,便立刻從迴憶中清醒,然而當他轉頭一看——什麽也沒有。正在詫異之中,突見簾子被人一掀,“拿來!”夏紫寒伸出右手,顯然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雲凡愣了一愣,然後看看手中的絲帕,再看著麵前著冷豔的女人,不由苦笑了一下,道:“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好奇就看了一下!”然而心中在想:“剛才是她麽!不對,她是之後才進來的!”其實他很想將心中的疑惑告訴夏紫寒,但想想這樣無頭緒的小事也沒必要說。

    夏紫寒不理他,依然冷冰冰的說:“既然你已經看了,便知它對我的重要性,拿來!”

    雲凡聳了聳肩,道:“我又沒說不給你!”隨即將絲帕遞還給夏紫寒,雲凡悄悄瞥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道:“那個,你和你的他……”

    “與你無關,你現在關心的應該如何讓你自己快點好!”夏紫寒說完轉身要走。

    “然後和你比劍?”雲凡在她身後道。

    “無聊!”又是丟下這兩個字,然後人就走了。

    雲凡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喃喃道:“一個喜歡說‘無聊’的冷女人,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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