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鵝可委屈了,白給人站了一天班,到最後連口飯都沒混上。


    若遇到何安在,大白鵝肯定不會這般哭慘,可遇到的是何清,想到之前與何清相處的日子,它瞬間就繃不住了。


    大白鵝跟何清訴說著自己的委屈,活了二十年來它從沒這麽委屈過,被板磚拍也好,被鐵鍋燉也好,都是它自找的,唯有這次平白無故。


    何清安慰著大白鵝,她之所以會出現在此處,自然是何安在授意。


    封汐收拾完後,發現大白鵝不見了,於是聯係了何安在,何安在這才讓何清來尋找大白鵝。


    大白鵝還惦記著封汐承諾的那一頓飯,於是何清直接給封汐發去了定位,很快封汐便找了過來。


    二女友好的打了招唿,並做了自我介紹,二女雖然沒見過,但卻認識,屬於是神交已久吧。


    何清一早就被何安在拉進了班級群,而女生們還有一個小群,當時何清就被拉進了女生群裏,這段時間以來,她們沒少交流,隻是今天才見麵而已。


    封汐也被何清的長相所驚豔,一時從容不在,都沒來得及邀請何清一起去吃飯,何清便以還有事為由率先離開了。


    隨後封汐帶大白鵝去吃了飯,飯後封汐還有晚間訓練,這次大白鵝說什麽都不去了,兩清之後大白鵝隻想快點逃離這女人,於是封汐通知何安在來把大白鵝接走,而來的依舊是何清。


    封汐是有些不解的,學院對新人的何清而言也是陌生的,何安在不親自前來,卻讓何清跑東跑西,他有那麽忙嗎?


    ……


    會議室,何清領著大白鵝到來,何安在已然等在此處。


    大白鵝見到何安在後,便在何安在開口之前,瘋狂吐槽今天發生的事情,它覺得隻要何安在插不上話,就沒法責罵它。


    而何安在沒想過要責罵它,就這麽看著它,聲情並茂地演繹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良久,結束了晚間訓練的眾學院開始陸續到來。


    “班長好……”


    男生們向何安在打招唿,卻被何安在身邊的何清吸引了目光,出於禮貌他們沒有一直盯著看,而是灰溜溜落座,不敢抬頭。


    “班長好……”


    “鵝!”


    女生結伴而來,眾人正跟何安在打招唿呢,秦祁書卻瞥見了一旁座位上被桌子擋住身子的鵝頭。


    頃刻間,秦祁書箭射而出,眾女生都沒能拉住,大白鵝也沒反應過來。


    “嘎?”


    這迴大白鵝沒能跑掉,被秦祁書抓住,抱在了懷裏。


    大白鵝想跑,沒能跑掉,被抓住了也便不掙紮,一副認命的模樣。


    一時間聲音嘈雜,何安在拍了拍手,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好了好了,都落座吧,今天喊大家來,第一件事,就是給大家介紹我們班的兩個插班生。這位是何清,我妹妹;那隻鵝也是我們的同學,它叫白月光,大家可以喊它大白,是隻升維鵝,我們村的村霸。”


    何安在簡短介紹了何清與大白鵝,而後何清向大家打了招唿,大家也很熱情地給予了迴應。


    而得知大白鵝是新同學的秦祁書,臉色稍微有些難看,失落混合著欣喜,情緒上有些複雜,失落自己並沒有升維,也欣喜自己並沒有升維。


    並不是所有人都渴望繼續升維。


    對秦祁書而言,升維可能會提高她的評級待遇,同時也會提高她的認知,意味著她會接收到更多高維信息。而她還隻是名新生,擔不起如此大任。


    秦祁書尷尬笑著,鬆開了緊緊抱著的大白鵝,並收起失落與欣喜,一臉歉意地向大白鵝道了歉。


    大白鵝非常“大度”地原諒了秦祁書。


    何安在還在等“刺頭”封汐舉手來挑刺呢,這又是關係戶、又是插班生的,可封汐就這麽坐在下麵,一臉微笑地看著他,絲毫沒有要發言的意思。


    於是何安在便主動向在場眾人解釋了“插班生”,用提前準備好的理由。


    “這二位新同學,是史無前例的插班生,院長特批,一年的學業內容是體能特訓,而何清同學自幼體弱多病,遠遠無法達到及格標準,故而特被允許不用參與升級考;而大白同學,它隻是一隻鵝,我們不能以人類的標準來要求一隻鵝。”


    何清被何安在塑造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軟病秧子,希望同學們能在日常生活中多多給予幫助。


    接著何安在拿出了帶給同學的禮物,說是何清給大家的見麵禮,其中大白鵝也出了一份力。


    都不是什麽很貴重的東西,遊戲彩票兌換的獎品,都是眾人親自挑選的,各自喜歡的。


    有玩偶,有盲盒,多是以玩具為主,畢竟在這裏,他們什麽也不缺。


    四十多歲的王祿為了能有參與感,挑選了一個保溫杯。


    接下來何安在詢問了大家的訓練進度,與大家夜話聊天,講起了自己過年間發生的一些事情,也讓何清與大白鵝初步融入集體。


    聊了很久,意猶未盡,可是已經到了休息的時間。


    那今天便到此為止,所有人都解散,蕭文君留下。


    “困了沒?”何安在問向蕭文君。


    眾人都離開了,何清與大白鵝也走了,在門外等著何安在,偌大的會議室隻剩何安在與蕭文君二人。


    “有點。”蕭文君如實迴答道。


    何安在讓蕭文君留下,是為了蕭文君之前拜托過他的事,關於不再繼續被觀察夢境的事情。


    這件事情他肯定做不了主,但他作為代指導,從中斡旋了一下,然而沒什麽用。


    還是求到神奇的時亭學長,走了院長的關係,得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一切還照舊嗎?”


    “照舊啊。”蕭文君情緒變得低落,“我剛跟觀察助理熟絡起來,有些許放開,可她卻在大年三十吞槍自殺了,便換了新的觀察助理……”


    聞言何安在瞳孔驟然一縮,打量向別處的目光猛地移迴到蕭文君的身上。


    “你說什麽?”何安在皺起了眉頭,“你的觀察助理是鄧雪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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