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簫文君迴到宿舍,再度給室友們安利cp,並且祭出了何安在本人的自傳體青春疼痛文學巨作。


    “舌尖上的……口腔潰瘍?”


    “好變態的名字。”


    “好擔心班長的精神狀態。”


    “不用看,我就已經感覺到疼痛了。”


    ……


    何安在再度離校。


    他在瀛洲稍作停留,與路玉一起吃了頓飯。


    入學之前,路玉便曾承諾過他,若他在第一學期的期末考試中得到滿分,便在年假的時候請他吃飯。


    眼下他要迴家過年,於是路玉便在他迴家之前,將這頓飯請了。


    路玉過完年後又要去出任務了,她有過處理【守墓人】的經驗,於是何安在向她請教了經驗。


    談不上經驗,她們隻是負責一些後勤工作,就是去打下手,並未直接接觸過【守墓人】。


    吃完這頓飯,何安在就驅車迴東膠了。


    等到了東膠,已經是晚上。


    路上何安在與簫文君視頻通話,簫文君指給何安在去自己家的路。


    “年底下了,大街上到處都是人,那【獅子猿】已經處理了嗎?”簫文君趴在床上,通過手機視頻看著那熟悉的街道上滿是人群,路邊那廣場上還有人正在放煙花,“停停停,看會兒煙花。”


    “沒有,一直沒有那【獅子猿】的消息,比起【獅子猿】傷人,沒有任何蹤跡無疑是更壞的結果。”何安在靠邊停車,將手機攝像頭對準天空,“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宵禁一兩天還能找個借口理由,時間一久,就不好解釋了;別看現在熱熱鬧鬧,其實仍處於戒嚴狀態。”


    何安在打量廣場上放煙花的人群,以及路過的行人們。


    他繼續說道:“聽說出動了好多延畢的學姐學長,隻要來就有學分,發現【獅子猿】,更是能直接畢業。可見這件事情危險與嚴重的程度。”


    【獅子猿】尚未能夠定義,它是從【守墓人】那片墳地中出來的,其本身究竟是不是【異常】,沒人知道,它或許是類似【溫室】真菌的次級產物。


    隻要它不是【不穩定異常】,那它便還存在於現世世界,就必須高度警惕。


    若發現它傷人的痕跡,還能有個調查方向。


    可如今都過去一個多月了,它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發現過它的蹤跡,隻能在這座城市大海撈針似的地毯式搜索。


    何安在是非常擔心的,畢竟是在他的家鄉,城市下的排水係統四通八達,不亞於一座地下王國,【獅子猿】可以通過排水係統去往這座城市的任意角落。


    看完煙花,何安在根據簫文君的指引,找到了簫文君家。


    “快點快點!這個時間點,我爸剛好吃飯,走快點你還能蹭頓飯。”簫文君催促著何安在。


    “好了好了,先掛了。”


    何安在停好車,掛斷了視頻通話,拎著大包小包上了樓。


    樓上,何安在按響門鈴,不多時,一位個子不高,身形消瘦,戴著眼鏡圍著圍裙的中年人開了門。


    “誰呀?”


    蕭父打開門,看著門外身穿行政夾克,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何安在,不禁皺起了眉頭。


    蕭父這一生有三個重要的女人,一個是他的母親,給予了他生命,將他養育成人;一個是他的妻子,雖然更像是他人生中的匆匆過客,但卻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最後一個就是他的女兒。


    因為外國籍妻子的緣故,蕭父晉升無望;又因為女兒的緣故,蕭父連連提幹。


    高升了嘛,就開始有人來巴結。


    蕭父見何安在拎著大包小包的,還以為是來送禮的,門都沒敢讓他進。


    “蕭叔叔您好,我叫何安在,是簫文君的同學,您還認識我不?”


    “奧!何安在啊,知道知道。”蕭父對何安在有印象,可依舊沒讓何安在進門,“你這是?”


    “奧,我跟簫文君不僅是高中同學,還是大學同學,而且一個班,簫文君今年過年不迴來嘛,就托我來看看您,這些都是簫文君給您買了,托我給您帶來。”何安在解釋道。


    “哦?”蕭父很警惕,仍舊堵著門,“你稍等一下。”


    蕭父將門一關,然後去打電話確認。而何安在也趁機下樓去搬東西,畢竟東西太多,一兩趟搬不完。


    不是蕭父不懂禮數,給何安在吃閉門羹,而是何安在大包小包來勢洶洶,要是被有心之人做文章,那可就不好了。


    他升得太快,難免惹人眼紅。


    而他升遷不易,因此格外愛惜自己的羽毛。


    蕭父給簫文君打去電話,詢問情況。


    簫文君當即就是對何安在一頓誇,“何安在可是我們的班長,現在可厲害了,期末考試就他一人滿分,這才能迴去過年,所以我就托他給你捎點東西。他開一下午車了,還沒吃飯呢,你可要好好露一手款待一下,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啊。”


    蕭父確認了何安在的身份與意圖,於是便放下了警惕,趕緊去迎何安在進屋。


    而門外,已經堆滿了年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裏麵坐,裏麵坐。”蕭父是長輩,卻也因剛剛的失禮而放低了姿態,將一位小輩請進家來,“這些……都是文文托你捎來的?”蕭父一指門外堆著的年貨。


    “對,要不是車裏放不下了,肯定比這還多呢。”


    蕭父與何安在將年貨搬進了屋裏,然後蕭父招唿何安在落座,並給何安在泡茶端來水果。


    蕭父留何安在吃飯,何安在本不想叨擾,可盛情實在難卻,蕭父還說著是簫文君叮囑他一定要將何安在留下。


    於是蕭父讓何安在自便,他要再出去買點菜。


    平日都是一個人吃住,偶爾還買點現成了,因此家裏的存貨不多,招待客人的話遠遠不夠。


    是想著去樓下熟食店買點現成的,可簫文君叮囑,讓他露一手,那就得去趟超市了。


    蕭父很聽女兒的話。簫文君將何安在誇得那麽厲害,蕭父會自然而然地信任何安在,放心將何安在獨自留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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