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書磕的就有些奇怪了,磕何安在與陳曉清之間插足簫文君,陳曉清她不認識,所以很期待簫文君能把何安在搶過來。


    “敢說出去,鯊了你奧!”


    簫文君湊到秦祁書的耳邊小聲說道。


    她是萬萬沒想到秦祁書居然也會知道。


    從秦祁書也知道的這件事情上,讓她對每周參與的觀察更加抗拒。


    她趁著眾人打趣封汐的時候,對秦祁書“威脅”加哀求,然後尋了個由頭躲入廁所,給何安在撥去電話。


    何安在接通了電話後,簫文君當即掛斷電話。


    她撥打這通電話,隻是確保何安在能迴消息。


    依舊是說起關於每周被觀察的事情,上次何安在幫她問過一次了,學院的態度非常堅決,而何安在也沒為簫文君抱太大希望,畢竟那可是【0081】檔案。


    “因為你出現了抗拒心理,觀察一直沒有進展,學院也打算在你結束上學期課程後,為你製定新的觀察計劃,我作為代指導,會嚐試參與進去。”


    此刻何安在正在圖書館外上自習。


    他為什麽會在圖書館外?


    因為他身邊有一隻打唿嚕賊響的貓。


    簫文君沒再迴消息,她蜷縮在馬桶上,心中無比雜亂,緊張又恐懼,同時又無比落寞。


    她的家庭成分特殊,她有一位追逐自由的母親。


    她與父親過得很好,父親給予了她足夠的愛,她沒有因為缺少母愛而變得孤僻,相反,她特別活潑開朗,甚至很小就能獨當一麵。


    因此也常被人說,出生就擁有一座遊樂園的孩子,不需要母愛。


    幾近單親的家庭,使她在某些方麵,有著不同於常人的偏執。


    青春期的她沒有幻想過自己的愛情,因為在她看來,人生絕對有比愛情更為重要的東西。


    可她依舊相信著愛情,相信擁有愛情的人,就像天使一樣閃耀。


    然後,她見到了何安在與陳曉清。


    那時,她覺得自己見到了真正的愛情。


    高中入學,何安在與陳曉清是學校欽點的同班同桌的官配,此後的三年,二人逐漸疏遠,形同陌路,陳曉清也在畢業後成了別人的女朋友。


    簫文君比任何人都期待二人的愛情能美滿,而她也什麽都明白,隻是選擇裝傻充愣,因為那是她所相信著的愛情。


    愛情不能圓滿,還能叫做愛情嗎?有人說叫做青春。


    可在簫文君看來,過去某一刻的愛情,也是愛情,未能圓滿的愛情,雖是遺憾,但不能否認,那就是愛情,它不需要別的什麽稱謂,它不羞於說出口。


    當陳曉清成為別人女朋友的時候,她所期待的愛情,便已經不純潔了,便不再是她所期待的愛情。


    她已然釋懷,那是留存於她心中的一道光,一道燭火,即便所有人都已經換了白熾燈,可她依舊用雙手護著這道燭火。


    她想要這道燭火照亮更多的人,可別人都換上了節能燈。


    眾人戲謔封汐的聲音迴蕩在耳邊,簫文君心中好煩。


    ……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而逝。


    所有人都完成了第一學期的考試,且全部及格。


    簫文君找到何安在,向何安在討要當初的承諾。


    而何安在給了簫文君一本書。


    “什麽意思?這啥呀?”簫文君接過書,看著書封上的名字,頓感一陣惡寒。


    《舌尖上的口腔潰瘍》!


    “好歹是在清北大學掛名,可除了掛名外就沒有任何聯係了,所以我找到了清北大學出版社,出了本書,也算是在清北大學留下足跡了。”何安在笑著解釋道,“我將那些年的經曆與迷茫,稍加修飾潤色,寫成了一本青春疼痛文學,這是樣本,裏麵有你想知道的。”


    單看這書名,青春不青春的不知道,疼痛是肯定疼痛。


    何安在一直迴避著這件事情,他信奉著老師家長口中的那麽一句話,“什麽年紀就做什麽年紀該做的事”。


    如今他已經成年了,也該直麵直視這件事情了。


    當初喜歡他的人有很多,而陳曉清隻是其中之一,他從未給予任何人任何迴應,這本身就是一種迴應。


    因為陳曉清是所有追求者中最好看的,那時不知道是誰起哄了一句“郎才女貌”,在那一聲聲“郎才女貌”的起哄中,陳曉清與何安在越走越近。


    本以為中考後,這件事情會就此結束,沒想到意外的升維,讓何安在進入了陳曉清所報考的高中,流言蜚語在那一刻達到頂峰,二人變成了學校認定的官配,簫文君也以為自己見到了真正的愛情。


    什麽是愛情?一個人的愛意,隻是喜歡;兩廂情悅,才叫愛情。


    何安在與陳曉清之間,從來沒有愛情。


    “我可以理解為,你為了兌現承諾而專門寫了一本書嗎?”簫文君抱著書,露出姨母笑。


    “確實。”何安在大方承認,“我從來都不覺得你會不及格,而故事太長,與其等你考完試後,我再組織語言,不如提前寫先來,結果越寫越長,之後才萌生了出版的想法。不寫不知道,我與陳曉清交際其實並不多,可卻能寫出一本書來。”


    簫文君的笑容逐漸放肆,這種快感恐怕隻有磕糧人才懂,她磕的cp本人產糧,為此還出了一本書,這可比那些流言蜚語、小道消息香多了。


    當晚簫文君就拉著何安在去逛超市,給留守的孤寡老父親買了點年貨。


    何安在當然也給家裏人買了,一開始還細分你我,可隨著越買越多,車裏都放不下了,也就不分你的我的了。


    既然都不分你我了,那就隨便裝,到時候一半一半。


    這大過年的,為了感謝何安在去看望自己的父親,簫文君便給何安在的父母挑選了禮物。


    “我跟我爸說過年不迴去,卻沒跟他說你會去,打算給他個驚喜。對了,高中同學聚會,他們喊你了嗎?大年初六,我說我出國了,你去不去?”


    “姚妍妡跟陳曉清單獨喊過我。我是去執行任務,不是去休假,蕭國士擔心我不去,才允許我迴家過完年再去,哪有閑工夫去陪他們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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