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雲隱國的冬季,寒風唿嘯著,刮的天昏地暗,老百姓們白天出門的時候,都得裹著厚厚的棉衣,凍的直打哆嗦,就更別提晚上了。


    一到了晚上,家家戶戶把大門兒緊鎖,圈在屋子裏圍著火爐,就不想走開。


    這就是雲隱國的冬天,冷的人直唿要命啊!


    朝河之上的耐耐等人,和幽河之上的蘇如是等人,火急火燎的朝著風城挺進的時候,雲都秦王府內,司馬淵著急不已。


    被困的四五天時間裏,司馬淵幾乎是和外界斷絕了一切的消息,他即不知道耐耐等人有沒有順利逃脫,也不知道蘇如是那邊是個什麽情況,著急,讓司馬淵感到絕望,誰也想不到,事態的發展,會走到這種地步。


    夜晚,司馬淵獨自一人座在東廂的大廳裏,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火爐,司馬淵的臉上忽閃著一絲絲的火光,將他的著急映襯,屋外,歐陽正的腳步聲,漸漸的響起,而在他的身後,一群官兵,正押著兩人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犯人,跟著歐陽正,一步一步的朝著東廂而來。


    走進東廂之中,歐陽正吩咐身後官兵,將兩個犯人推倒在司馬淵身前,歐陽正說道。


    “你們下去吧!我有事要和秦王爺聊聊。”


    “是,屬下遵命。”


    一群官兵齊聲應了歐陽正一聲,便是踏著整齊的步子,朝外麵行去了。


    官兵們離開,歐陽正才看著司馬淵,笑道。


    “王爺,可認識這兩個人?”


    “你都把他們打的麵目全非,滿臉是血了,我哪裏會認得?”


    “是嗎?那王他不妨仔細看看。”


    歐陽正嗬嗬笑著,與司馬淵揚起笑臉,司馬淵仔細的湊上前去一看,當即便是嚇了一跳,連忙衝上去,將兩人翻轉過來,躲到地上,司馬淵叫道。


    “這是趙子龍,另外這個是?”


    “嗬嗬!另外這個叫李治,原本是天牢裏的一個死囚,因為殺人罪入的獄,後來被死囚之牢的獄卒張纖,給秘密的調入了死囚之牢內,中了蘇如的詭計了。”


    “原來如此。”


    司馬淵並不認識趙子龍身邊躺著的這個,叫做李治的人。


    經歐陽正這般一說,司馬淵才勿自點點頭,心裏思量起來,直到現在,歐陽正仍是不知道,帶著一眾雷均國遺民逃跑的那個人,其實不是蘇如是,而是蘇如是的替身耐耐。


    隻要歐陽正不知道這件事情,那真正的蘇如是就是安全的。


    雖然這樣做,有些對不住耐耐,但司馬淵已經盡到自己最大的可能,保耐耐的安全了,潛意識裏,司馬淵還是覺得,有些愧對耐耐和東勝。


    釋然一陣,司馬淵才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言道。


    “這麽說來,你隻抓到了他們倆人,那如是她們,應該逃掉了吧?”


    “嗬嗬!王爺的確棋高一籌啊!居然一早就在朝河上備好了貨船,以作接應,這一局是我失算了。”


    “歐陽先生失算的棋步多了去了,又忌止這一局呢?”


    司馬淵嗬嗬的笑著,伸手探了探兩人的鼻息,見兩人隻是昏過去了,並無生命危險,司馬淵提起在胸腔中的那顆心,也就放下了。


    歐陽正玩味的一笑,樂道。


    “王爺其實不必隱蠻什麽,關於蘇如是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還多,也罷,就讓蘇如是去風城吧!這場遊戲那麽快玩完了,也就沒意思了,王爺覺得是不是?我們得慢慢玩兒,一步一步來,不要心急。”


    “歐陽先生此話何意啊?”


    司馬淵警覺的皺起眉頭,心想,這歐陽正不會是一早就知道,現在他派人去追的那個蘇如是,不是真的蘇如是了吧?


    那即然歐陽正知道,他又為何要派人去追呢?


    這讓司馬淵有些猜不透,這個歐陽正的心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麽,麵對司馬淵的疑惑,歐陽正隻是嗬嗬的輕笑,樂道。


    “這件事也就罷了,王爺,我們還是來談談這兩人吧!”


    “他們倆嗎?他們倆怎麽了?”


    “王爺有所不知啊!這兩人絕對算得上是悍將了,兩人在馬隊全軍覆沒之的,還在拚死抵抗,更是憑著兩人的強勁實力,斬下了班臣旗下一幅將,班臣很佩服兩人的骨氣,所以,將兩人活捉迴來見我,我很想知道,王爺是如何馴服此二人,為王爺所用的。”


    “這個嘛!.........”


    嗬嗬,說來不怕歐陽正笑話,這兵山馬魔趙子龍,是幕著蘇如是與司馬淵的名頭而來的,至於說馴服嘛!司馬淵還真是沒馴過,至於這李治,司馬淵就更想笑了,他壓根兒就不認識,司馬淵估計,這李治應該是蘇如是在死囚之牢裏,憑著她的個人魅力,自己吸引過來的。


    所以,兩人基本上談不上,是司馬淵馴服什麽的,你要讓司馬淵如何迴答歐陽正這個問題啊?


    司馬淵語塞了好一陣,他才抬頭看著歐陽正,笑道。


    “歐陽先生,其實有些時候,要讓一個人為人所用,並一定要馴服他,就像歐陽先生對李廣和南陵王一樣,不也照樣沒有馴服他們,也讓他們為歐陽先生所用了嗎?”


    “王爺說這話,我不認同。”


    “噢!歐陽先生如何不認同呢?”


    歐陽正無耐的搖搖頭,盯著司馬淵看了一陣之後,歐陽正遂道。


    “李廣和南陵王,必須要誘之以利,才能為我所用,但看此二人,王爺什麽都沒給他們,他們依然會拚死相搏,所以,這本質上就有很大的區別,王爺可曾明白,我說此話的意思?”


    “那看來,是歐陽先生的待人之道,有些問題了。”


    “是嗎?我的等人之道哪裏出了問題了?王爺不妨說出來聽聽看?也好讓我知道知道。”


    司馬淵微笑起來,笑了一陣,司馬淵才應道。


    “待人要以誠心,心誠則行,莫不是歐陽先生從來都沒有以誠心去對待過一個人吧!”


    “時不我待啊!在這不屬於我的時代的裏麵兒,我又能對誰誠心呢?要真說誠心,也許隻有蘇如一人吧!或許,也隻有她,才能理解我。”


    “歐陽先生說話越來越讓人猜不透了,我真不明白,歐陽先生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司馬淵靜靜的看著歐陽正,追問起來。


    歐陽正的話,就像是在告訴他司馬淵,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縱觀局勢,你歐陽正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又能是哪個時代的人呢?


    司馬淵的思維還不足以想像到穿越這種事情上來,因為,這種事情很是荒唐,令人難以去相信。


    不再與司馬淵,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歐陽正看著地上躺著的兩人,笑道。


    “王爺,現在有個選擇擺在你的麵前,這兩人你是救還是不救呢?”


    “救又如何,不救又如何?”


    “要救的話,王爺就將真正蘇如的去向告訴我,不救的話,我馬上一掌殺了他們,眼不見心不煩,王爺是要做何選擇呢?”


    歐陽正這般一說,司馬淵的眉頭立即皺了下來。


    這擺明了,就是在危脅司馬淵,如果司馬淵不告訴他,真正蘇如是的下落的話,估計歐陽正就會對兩人下毒手了。


    趙子龍與李治,為了能讓耐耐等人安全的逃離,拚盡了所有,司馬淵無論如何,都得保住兩人性命的,低著頭想了好一陣之後,司馬淵才抬起頭,看著歐陽正,說道。


    “如是去向何方,這個我不清楚,但她現在應該是在金城方向,因為之前,她就想去金城,會一趟金城城主,所以現在應該是在金城方向。”


    “噢!原來是去會了金惑兒,嗬嗬!好玩兒了,這樣的兩個女人碰到一起,故事一定會很精彩的。”


    “那現在,我可以救了他們倆人了吧?”


    “隨王爺便!我隻要知道蘇如的行蹤,那就已經足夠了。”


    歐陽正說完,轉身離開了,將渾身是刀傷的趙子龍與李治,丟給了司馬淵,他一句話也不說。


    司馬淵越來越看不透歐陽正了,如果換作是他,他一定會將這兩人殺死的,因為,這兩人留下來,畢竟是禍根,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春又生,難道歐陽正就一點兒不在乎這兩人的潛在威脅嗎?


    目送歐陽正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司馬淵才轉頭對房間裏的淩颯和安小刀,叫道。


    “颯兒,小刀,你們倆出來一下,拿點兒創藥過來,再端些水來,替他們兩人處理一下傷口。”


    “噢!馬上就來了。”


    房間裏傳出了安小刀與淩颯的叫聲。


    自從被囚禁起來之後,安小刀與淩颯便是一直和司馬淵關在一起,與司馬淵寸步不離,司馬淵倒也慶幸,至少這兩人是陪在自己身邊的,自己可隨時保護兩人。


    不過,讓司馬淵最高興的還是,衛旭趁機逃脫了。


    像衛旭這樣的高手,逃脫了,對司馬淵和蘇如是來說,那是絕對的好事兒啊!


    ..........................


    蘇如是等人,乘著商船從金城離開,沿著幽河而下的兩天之後。


    一直追著蘇如是等人而來的那夥神秘人,方才到達金城,到了金城,神秘人們到處打聽有關蘇如是等人的下落,卻是被雷大發現了。


    雷大那叫一個火氣大啊!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雷大捏著手中的無痕劍,便是在一家客棧中,將所有追著蘇如是而來的神秘人,悄悄的解決掉了,至此,這夥倒黴的神秘人,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籠罩著神秘色彩而來。


    可到了最後,就算是死掉了,他們依然神秘。


    沒誰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也沒誰知道他們在哪兒消失的,這夥倒黴的神秘人,甚至是還沒弄明白,蘇如是到底跑哪兒去了,他們就被雷大全部幹掉了。


    雷大也懶得問,反正,在雷大看來,死人是不會再找麻煩了,那也就沒有問的必要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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