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河之上,蘇如是四人駕著從金惑兒手中贏來的商船,馬不停蹄的朝著風城挺進,一路上暢行無阻,愜意至極。


    可是,同樣情況的朝河之上,耐耐等人的處境,就要顯得危險很多。


    兩日前,因兵山馬魔的阻擋,給耐耐等人製造了逃跑的時候,一幹人等跑到朝河中段岸邊的時候,應司馬淵的安排,駕著一條足以容納上百人貨船的鳳凰四人,終於是成功的將耐耐等人接上了船,並且順著朝著順流而下,妄圖從朝河開進茫河,再由茫河饒進沙江,最終抵達風城。


    但是,歐陽正不會那麽容易,就讓鳳凰四人的計謀得逞。


    一路上,歐陽正派出了數條兵船,連追帶打,將鳳凰四人駕駛的貨船,打的狼狽不堪,要不是因為臨近冬日,朝河之上風浪較大,恰好貨船的帆比較大,所以行船較快的緣故,恐怕耐耐等人,一早就被歐陽正安排的兵船,給擊沉到了朝河之中了。


    這一日,迎著朝河之上吹來的冷冽順風,貨船開的飛快,將後麵追擊的兵船,甩的大老遠,昨晚上一晚的迎敵,讓鳳凰四人疲憊不堪,縱使四人是絕頂的高手,也難得抵擋這般輪番作戰,敗下陣來,那也隻是時間上的關係而已。


    貨船之上,雷均國一眾遺民,躲進船艙之中,鳳凰四人則是座在船頭,隨時監視著身後追擊船隻的動向。


    王鈴則是顧著照顧昏迷過去的耐耐,耐耐自從那日倒下之後,便是再也沒有醒過來,都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了,期間還不停的發著高燒。


    “老人家,怎麽樣了?主子還好嗎?”


    “哎!難說,高燒不斷,又沒有藥來治,再加上她身子本身就虛,還懷了身孕,再這樣下去,恐怕她肚裏的孩子,都得保不住了。”


    “那主子性命會有危險嗎?”


    “這個,難說啊!”


    船艙裏,耐耐躺在皮毛墊著的床鋪之上,臉色蒼白,王鈴請來了雷均國這群遺民中,還算是有些威望的老者,替耐耐把把脈,看了看身體情況。


    可老者的一番說話,讓王鈴的心著急起來。


    再這樣下去,耐耐可就危險了,不僅她肚裏的孩子可能保不住,就連她人本身的性命,都會有危了險啊!


    心裏著急一陣,耐耐才對老人家說道。


    “那老人家,麻煩你們幫忙照顧一下主子,貨船裏食物,你們就負責分發給大家食用,照顧一下大家,我去去就來。”


    “姑娘你去吧!這裏交給我們就行,受了你們這麽多照顧,我們要是還不能做點什麽,那就真的是太對不住你們了。”


    “謝謝老人家了。”


    王鈴對著老人家道了一聲謝,才拿著炭爐上燒熱的一壺熱水,與一個小碗,靜靜的走了出去。


    走到船頭,王鈴看著靠在船頭上,睡的人世不醒的鳳凰四人,心裏一陣酸楚,這幾日的連番作戰,基本上都是靠著四人,才將後麵的追兵抵擋了下來,四人累成這個樣子,王鈴心中也或多或少,有些過意不去啊!


    走到四人身邊,王鈴輕輕的將鳳凰叫醒,倒了一碗熱水,遞給鳳凰,小聲的說道。


    “鳳凰姐,你們還好吧?要不你們進船艙裏去歇歇,我來替你們值守一會兒?”


    “沒事,不用了,就交給我們吧!王爺說過,要我們好好保守你們到達風城,我們就算死,也會做到的。”


    “可是,你們這個樣子,那麽累,再不好好休息一下,萬一倒下了,誰來何護我們啊?主子倒下了,你們可不能再倒了。”


    王鈴擔憂的看著鳳凰,緊張的說道。


    鳳凰看了眼身旁的青龍霸虎麒麟三人,見三人也是累的不醒人世,她的心裏也是有些無可耐何了,將碗中的熱水飲盡,鳳皇才點頭道。


    “那好吧!我們就進去休息一會兒,一有情況,你立馬進來叫我們。”


    “嗯!那個,對了,鳳凰姐,有件事我想給你說下。”


    “怎麽了?有事就說吧!不必吞吞吐吐的。”


    王鈴偏頭想了下,方才與鳳凰為難的說道。


    “主子病情加重,高燒不斷,再這樣下去,不但她肚裏的孩子保不住,很有可能連自己的性命都不保了,我們到了下一個城鎮的時候,可不可以稍稍的停一下,我想進城裏去,給主子抓點兒藥。”


    “這.........”


    鳳凰為難起來,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是她不想停,而是現在,後麵追兵重重,哪怕這船隻是停一會兒,後麵的追兵都會立馬追上來,那到時候,可就不是死一個兩個人的問題了,而是她們全都得死啊!


    為了一個人的性命,危脅到如此眾多人的性命,這在鳳凰的腦子裏,是從來不會發生的事情,因為,身為密探的四人,從小就被老皇帝灌輸了一種思想,那就是要以大局為重,即是為了大局,鳳凰覺得,停下來買藥,那就沒有任何必要了。


    這般想著,鳳凰也是輕輕的搖搖頭,否定道。


    “為了一個人的性命,危脅到如此多人的性命,這船不能停。”


    “可是,主子會死的。”


    “如果換作是真正的蘇如是,真正的王妃娘娘躺在這艘船上,她仍舊是不會為了自己,而危害到大家的,你可以自己去問問她,看她願不願意讓船停,如果她願意,我們就停,如果她不願意,我們就不停。”


    “怎麽能這樣了?主子都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了,如何說話?”


    王鈴氣的一張臉通紅,耐耐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非常危急的關頭了,這鳳凰還如此的不近人情,這讓王鈴非常的惱火,但是,王鈴知道,鳳凰說的都是事實,如果船稍微停下來,很有可能,大家立馬就會被追上,並且慘死在敵人刀下。


    這樣一來,不就辜負了兵山馬魔們的犧牲了?


    伸手拍了拍王鈴的肩膀,鳳凰低聲歎道。


    “相信她,她即和蘇如是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那她的命就永遠不會那麽薄,現在,我們隻有相信她了,要停船,萬萬不可能,這是為了她,也是為了大家,你能明白嗎?”


    “可是,我隻要給主子買幅藥啊!”


    “你.......”


    鳳凰正想開口罵王鈴呢!一旁熟睡的青龍卻是睜開眼睛,瞪著兩人,將鳳凰的話打斷,叫道。


    “我暈,這是艘貨船,貨艙裏裝了那麽多貨物,區區幾幅治傷寒的藥,我還真就不相信沒有了,你去找找看吧!別打擾我們睡覺了,一會又有船追上來了,我們還得戰鬥,現在保存體力最重要。”


    “噢!對了,我怎麽沒想到呢!謝謝你,青龍大哥。”


    王鈴一下子被青龍點醒了。


    直到這會兒,她才想起來,沒錯呀!這是艘貨船啊!貨艙裏裝了那麽多貨物,怎麽著也得有藥物吧?將手中的執水壺放下,王鈴興高采烈的轉身離去,跑跑跳跳的朝著貨艙衝去了。


    看著王鈴的背影,青龍笑道。


    “這丫頭可真傻,王爺特意安排一艘貨船,必是早已將此計算在內了。”


    “哎!皇上這一去,我們也成了通輯要犯了,要不是王爺這般安排,估計我們早已被召迴雲都,關進大牢,等著被處死了。”


    “是啊!還好王爺沒讓我們進雲都,而是讓我們在朝河上等著,要不然,一進雲都,我們必死啊!”


    青龍和鳳凰感歎起來。


    其實,老皇帝還沒病危之前,四人就已經是到達雲都之外了,當時,司馬淵一知曉這個消息,便是秘密的安排四人,以貶貨為名義,在朝河上買了條貨船,讓四人暗自在貨船上采購一些貨物。


    這批貨物,就包括生活用品,藥物,食物等等一切,由於采購的數量多,且項目雜,所以沒有引人懷疑,剛開始的時候,四人都還好奇,司馬淵此舉何意呢!直到老皇帝病逝之後,四人才明白,司馬淵此舉,無疑是救了他們四人一命啊!


    兩人這邊感歎,把麒麟和霸虎都給吵醒了,兩人醒過來,勿自的伸了伸懶腰,麒麟才打著哈欠,說道。


    “快點兒到風城吧!以我們的船速,估計明日夜入夜,就能駛離朝河,進入茫河之中,一旦進入茫河,到時河麵寬闊了,我們也就安全了,他們再想追也不可能了,從現在到明天入夜,我們都警覺點兒就行了,明晚上就能睡個好覺了。”


    “怎麽著,你又惦記你那武林七俠的位置了?”


    “嗬嗬!我現在好歹也有稱頭,也總比你們三人好,現在啥也不是了,隻是朝庭有通輯要犯了。”


    麒麟說著,嗬嗬的笑了起來,看著表情無辜的三人,麒麟不由一陣諷剌。


    按理說,身為武林七俠的麒麟,這會兒應該在黃城,與安小劍六人一起,住持大局,可他卻是出現在了這兒,足以證明,在麒麟的心中,司馬淵和老皇帝這邊,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麒麟總將做武林七俠之一,視為任務,但老皇帝離去之後,麒麟才覺得,這個武林七俠,該是他現在新的身分與以後新的人生了。


    四人談笑了一陣,才相繼的睡去了。


    貨艙裏,王鈴找了好一陣之後,終於找到了一些治療風寒的藥物,捏著手中的那幾包藥物,王鈴激動的叫道。


    “這下好了,主子有救了,不用擔心了,快去熬給主子喝去。”


    捧著手中的藥,王鈴迴到船艙之內,取了一些清澈的河水,王鈴將藥倒進藥灌裏,把藥灌放到炭爐上,王鈴替耐耐熬起了藥。


    一旁的雷均國遺民們,看到王鈴終於找來藥了,他們的臉上也是泛起了開心的笑,老人家走到王鈴身邊,將王鈴手中的扇子接過來,替王鈴扇著火,老人家言道。


    “你把這毯子給他們四個送去吧!藥我來幫你煎就行了。”


    “嗯!那麻煩你了,老人家。”


    王鈴嗬嗬的笑著,抱起船艙裏的幾床毯子,便是興高采烈的衝了出去。


    ......................


    隻要到了明晚,耐耐等人安全的駛進茫河之後,他們也就完全的渡過危險期了,到時候,就能安全的向風城挺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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