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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離別就永遠無法體會到重逢之後那種來自心靈深處的觸動,這是一種人世間所有感覺的融合,心酸,喜怒,快樂,悲傷……在此一刻都一股腦的湧上心頭,纏繞在這一家人的心頭。


    雙眼是靈魂的窗,而淚水是透過這扇窗表達一切工具,淚水有痛苦的,有歡喜的,有心酸的,也有憤怒的,交織在一處便是情之所在。


    帝辛,木蓮夫婦二人再短在的穩定情緒之後一左一右的扶起跪倒在地的帝釋天,“一個說著迴來就好”一個則顫抖著雙手小心的捧住兒子的臉依舊道“我的兒。”一旁看著這骨肉團聚一幕的紫羽並未有選擇上前,她雖然很想念帝釋天卻也知道這一刻帝釋天還不屬於她,他的眼中也有淚但是並未流出,她隻是帶著淡淡的笑撫這自己的小腹低聲自語“孩子我們一家


    人終於團聚了。”迴家的路上帝釋天就沒有離開過木蓮的視野,帝辛已經是哪個外表看上去剛強無比的父親,他目不斜視的走著,隻是那眼底的笑還有比以往輕快許多的步伐早已經出賣了他,帝釋天一手拉著母親一手


    拉著紫羽跟隨在父親的身後歸家,看著父親那依舊挺直如鬆的背影帝釋天眼中帶著發自內心的笑,他們已經健康,這便是他最期盼的。


    就別的重逢期間的喜悅之情是要宣泄的,兩日之後帝釋天終於想到了一件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情,正圍坐一處拋開所有惱人之事敘別重逢的帝釋天突然眉頭一蹙。


    “天兒你怎麽了”最是注意帝釋天的木蓮看了帝釋天神情之上的變換當即問道。


    “母親孩兒此行歸來卻還有三人隨我通往此間才是想起他三人並未隨我一同進入族地,想來定是被父親所言的封印限界所住。”帝辛聞言亦是蹙眉父子兩人神情如出一轍“我兒好生糊塗,此外便是莽莽天脈山深處,你將他三人留在界外豈不危險?”在帝辛看來能夠陪同自己孩兒穿過天脈山來到此地的那都是可以生死相托付的至


    交,而帝釋天卻將對方三人置身險地兩日不聞不問實在有失道義。


    麵對父親的訓斥帝釋天無比的受用,上一次父親這樣訓斥他是在幾時他已經記不清了“父親多慮了,你且隨我來便知。”


    有了陰陽二鏡的帝辛已經可以隨意的出封印界限,身處界限之外兩日的金龍三人突然看見山崖之上顯出兩個身影,三人不敢猶豫立刻飛身而起。見到三人帝辛才是知道帝釋天之前話語裏的含義,此三人且不說那個赤瞳女子和那個有形物質之人的修為如何便是那一身金袍的威嚴男子便是給他一種壓迫感,有如此實力之人護佑這天脈山還真沒有


    什麽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存在。


    “小子今次迴歸多賴諸位從旁照拂,帝辛在此謝過了。”還不等三人說話帝辛就是躬身一拜。說實話出去驚汝久之外金龍和白霜二人心裏麵還真是對帝釋天有些怨言的,也是虧了白霜和金龍知道吧帝釋天此行是找什麽人,若非是知道這點他們還真是為帝釋天捏把汗,誰知道壁障的背後是什麽,但就算是這樣兩人也從最開始的平靜之後便的擔憂起來,試想一個誰會將自己的同伴丟在家門之外兩天兩夜,因為這樣不合乎常理的現象,金龍和白霜心裏就打起了鼓,出現這樣的現象就很容易讓人聯想道帝釋天會不會發生了意外,可正當他們為此憂心忡忡卻又束手無策之時,那道屏障打開了,帝釋天你好端端的就站在那裏,這個時候他們在是不清楚事情是怎麽迴事那就太愚蠢了,帝釋天竟然忘了他


    們,哪怕再是心態良好的人心裏也不免有些別扭,你在為他的安危擔憂的時候,他竟然早已把你忘記,這種巨大的反差是個人都會心裏不怎麽平衡。


    若非是帝辛當場金龍和白霜恐怕也不會給帝釋天好臉色看,但就算是如此兩人還是不免的看了帝釋天那眼中的怨色一目了然,帝釋天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隻能報以歉然的一笑。“東主說客氣了”白霜應了一聲,三人之中哪怕是白霜也比之帝辛的年紀大了不知道多少輪,按理來說帝辛乃是晚輩,但是礙於帝釋天他們自然也不能夠托大,帝辛乃是此地之主他們是客,稱其為東主


    也算是情理之中。


    而金龍和驚汝久聞言隻是微微頷首,他們的出身乃是天地異種,生來高傲,帝辛可不是帝釋天,他們能夠頷首迴禮也全是看在帝釋天的麵子上。三人的表現都被帝辛清楚地看在眼中,麵對金龍和驚汝久的冷淡帝辛的心中並未生出半分的芥蒂,為人父母者永遠都將自己的孩子放在第一位的。他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的,在他看來兒子能夠交到這樣的朋友實屬不易,可不能因為今次的事情讓對方心生怨念,遂是大有為子受過的放低姿態道“幾位貴客請!”說著他便以帶路者的身份落後半步跟隨在金龍和驚汝久還有白霜的身


    後,金龍似是有意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氣也不客氣的邁步而前。看到金龍這難的孩子氣的一麵,帝釋天也隻能是在心中苦笑,他是能夠理解金龍的心情的,雖然說金龍承諾受他百年驅使但是兩者之間的交往是以怎樣的一種形式進行的兩人都是心照不宣,他們是友


    也是合作者,恐怕在此之前金龍還從未被人拒之門外過何況是兩日之久,這讓他那顆高傲的心怎麽能夠輕易的忍下這口氣了。驚汝久和白霜完全是隨波逐流,對於驚汝久來說來禮不禮遇完全不重要,至於白霜他是能夠感受帝辛的修為的,他雖然比之帝辛年長可這是一個實力為尊的世界達者為先是定例,更何況帝釋天的修為


    擺在那裏,沒有了那種在人之前的傲氣心中怨氣也就自然不會深道那裏去。走在去往帝釋天家中的路上,出入此地的三人都是心中懷揣著好奇,一個連他們也束手無策的壁障,一個失利算不得多麽強悍的種族身居在這天脈山的最深處,這一切都是顯得那樣不合乎常理,尤其


    是驚汝久,這裏已經是距離第三百六十一脈咫尺之遙的地方,可是卻從未聽聞過有這樣一個地方的存在,若非是心中明知這一切都乃是不可說的秘密,三人恐怕早已詢問出口。


    “釋天”迴到家中剛是走入院門就聽見其內傳來熟悉的聲音。


    宵肴,姬如熙,童息戰,阿商,劉雨真……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一個不拉的出現在帝釋天的麵前,他們本該早就來的,帝釋天卻是心中清楚,他們知道今日才來為的是不打擾自己與家人的重逢之喜。


    “你……們來了”從來都不善用語言去表達自己情緒的帝釋天這一次也一樣,他的心中是激蕩,可是說出口的話語確實如此的單調而又乏味。一眾人卻都是微笑看著他點頭,短暫的敘別之後幾人很快的擺正的自己的位置,對於帝家來說他們不是客,他們是半個主人,而此刻帝釋天身旁的三張陌生麵孔就很自然的成為了客人,作為主人自然


    沒有讓客人久佇家門而不入的道理。


    幾人幾乎是同時讓開道路讓客人入家門,“你的朋友和父親都很是知禮”耳邊突兀的傳來金龍傳音入密的話語,帝釋天聞言那還不知這看似讚美的話語其實是在諷刺與他。


    “你卻是小家子氣”與家人的重逢讓帝釋天的性格不由的就變的開朗了很多,他反諷道。


    金龍雙眼一眯看來是生氣了,可是下一刻帝釋天卻見他神色出奇的愉悅。


    一行人魚貫而入,帝釋天的家很是簡陋這一眾人都進了家門頓時就有些擁擠起來,猶豫了片刻宵肴等人便是告退了,帝釋天將幾人送出院門目送著幾人走遠才有折返家中。


    木蓮顯出了她賢妻良母的一麵又是代子賠罪又是端茶送水還是一通忙活,但是每一刻她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似乎這整個家都因為她的存在而有著一種特有的美好氣息。


    “不知幾位如何稱唿?”


    見是父親問起帝釋天連忙介紹起來“父親這位你喚他金龍即可。”


    “原來是金先生,失禮失禮。”似乎對於帝辛稱唿他為金先生金龍很是滿意微笑著頷首點頭。


    “這位是驚汝久”帝辛的目光在驚汝久的身上細細看了片刻,他看不出隱藏深深的金龍的根底,可是驚汝久就有些太顯眼的,那無形物質的形體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此人不凡,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非常之人隻有非常之處


    。


    “這位是白霜”


    待是帝辛和三人一一見禮之後帝釋天這才對三人介紹道“這位是我的父親,帝辛。”一番簡單的介紹之後大家都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這個時候不在那麽陌生了,有些本來開不了口的話此刻也就沒有那麽多的猶豫不決,隻聽驚汝久道“敢問,此地可是你等祖地。”這也是驚汝久,要是金龍和白霜還真是開不了口,他們和帝釋天的關係不菲凡事都要考慮到帝釋天,可是驚汝久就不同了他是一個連生死都無謂了的人,而且他和帝釋天準確的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的關係,其中最重要的


    是,此地裏第三百六十一脈如此之近卻能存於此不被發現,他這個三百六十一脈的人當然考慮的就更多些。


    驚汝久的問題很無禮這是明晃晃的窺探別人的秘密,一時之間室內寂靜,帝辛也麵有為難之色,不知怎麽開口,不說得罪人,說又涉及到族群的秘密。


    正在帝辛左右為難之際帝釋天開口了“若我沒有猜錯的話此地乃是我帝家先祖與十數萬年前開辟而來,乃是我一族立命之地。”“十數萬年!?”饒是驚汝久在淡定也被這個答案一驚,十數萬年前,他很難以相信此地竟然無聲無息的和第三百六十一脈做了數十萬年的鄰居,不過他驚訝的並非是這一點,而是帝釋天口中的那個先


    祖,能將這樣一個結界悄無聲息的安置在此處的人那該是何等驚才絕豔之輩。“帝,帝?難道你說的那位先祖!”驚汝久經過短暫的沉吟過後便是想到了什麽,他們避居於荒天之外卻並不代表他們對荒天就不了解,當年那位敢於天爭雄的帝姓大能竟然是這一族的先祖嗎?時間,


    能力完全符合之下驚汝久有十分的把握自己的猜測不迴錯誤。不待帝釋天和帝辛給出答案,他便在話語出口的同時站起身來向著帝辛躬身道“原是那位的後人驚汝久失禮了。”在此之前驚汝久可是並不怎麽高看帝辛一族的,在他看來這隻是一個有著屬於自己秘密的人族而已,可是現在得到的答案確實如此的驚人,他在乎的不是那位人族始祖之一的身份,在乎的是敢於天爭雄的傲氣,至少三百六十一脈當中沒有一個敢有這個勇氣,不但沒有他們還選擇了逃避,與


    之相比之下他們還有什麽好自傲的。帝辛沒有想到帝釋天會知道之內最大的隱秘,也沒有想到帝釋天會如此幹淨利落的和盤托出,無可置疑在那一刻帝辛是有些不快的,但是再大的火氣也不可能在人前發作,況且他也相信自己的孩兒不


    是那種愚蠢之人,他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哈,都是祖上的榮光,吾等有何自傲之處。”帝姓此言看似謙虛之言卻是他的心裏話。


    驚汝久也沒有反駁隻是一臉神有所屬的靜靜坐著,估計之後眾人說些什麽他也是隻字未聞。


    “不知幾位有何打算?”帝辛開口問道,他現在還不知道金龍和白霜是何種幹係一位兩人很快的離開這裏。白霜這個時候開口了“若是不麻煩的我等想借寶地暫且安身不知……”白霜帶金龍便道意願卻也是清楚他們今次是要在此地長久住下的,至少在帝釋天離開之前他們不會有離開的意願,而且在他們看來帝


    釋天不會在這裏長久的待下去,嵐脈還需要他。


    “這個自然是求之不得。”帝辛並非客氣,他打心底裏希望此三人能夠留下,一來能夠幫帝釋天拉關係,二來也是為了族地的安全照相了。


    “父親他們就有我來安排吧,你不必為此太過上心。”帝辛聞言讚同道“正是該如此,卻是我多慮了。”帝辛這個時候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關心則亂了,他對這三人並不了解,他要做的隻是盡好地主之誼便是,至於此三人究竟如何安排還是交給帝釋天為好,


    也免得犯了三人之中那個的禁忌。如此在帝釋天的安排之下三人就隨便在帝家族地找了空餘的房舍住下,這樣的待遇一點都不想待客之道,起先帝辛為此還擔心過,怕三人因此而心有怨言,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兒子帶迴來的三


    人比之他想象之中要好相與的多,每一個人都無比的隨便,屬於那種隨遇而安之人帝辛也就沒在將注意力放在三人的身上。


    是夜,帝釋天應邀來到了斷崖邊,遠遠的就看見夜色之中有著黑袍閃動。


    “你要走了?”帝釋天率先開口道。驚汝久沒有就此事做迴答而是轉身道“我知道你讓我看什麽,但是我讓你失望了。可你應該知道對於我們饕餮來說親情並不存在,我們生來就承受這災難的詛咒,我不想製造遭難卻又不得不去做,所以


    我選擇了獻祭,用我的血肉和真靈去喚醒曾經在我手上流逝的生命。”


    說完他有些愧然的看著帝釋天“對不起,我唯一的朋友,我本不想給你帶來災難,可是如今看來我的詛咒再一次應驗了”


    帝釋天蹙眉,他能夠清晰的從驚汝久身上感受到彌漫在他周圍的灰敗氣息,“你……”下一刻帝釋天赫然發現驚汝久的真靈正在一點點的消散。“你聽我說”驚汝久打斷了帝釋天的話語速也快了起來“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希望在我給你帶來災難的同時也能給你走出災難的幫助,業火黑蓮乃是我族集無數先輩殺戮之後的業力凝聚而成,它的誕生為的是能夠和天地道祖一戰,數十萬年前天地道祖以萬靈為獻祭打敗魔神自以為做的滴水不漏卻並未逃過一些大能的眼睛,她們選擇了沉默,進而避居世外躲避天地道祖的鋒芒,韜光養晦,業力黑蓮就是他


    們的希望,你切不能讓他們知道你的行蹤否則你將無路可走,切記,切……”聽著依舊迴響在耳邊的話看著已經消散的驚汝久,帝釋天怔在當場,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太過與突然,許久許久帝釋天才是從迴過心神來,此一刻帝釋天有一種悵然若失之感可能正如驚汝久所言他們已在不知不覺之間從最開始的陌路之人成為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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