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天寶年間,平涼府城西三十裏外有一個名叫石橋村的地方,村子裏住著一戶姓瞿的孤兒寡母,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日子過的十分清苦。家裏的頂梁柱在兩年前一次上山砍柴的時候不幸遇見了下山尋食的老虎,結果屍首全無!


    之後的幾年雖然也有人找媒婆上門求親,勸梁氏趁現在還年輕尚有幾分姿色趕緊改嫁,再過幾年姿色全無就是想嫁也不會有人要了。可是梁氏擔心兒子會受委屈就將那些上門的媒婆全部迴絕了,氣得那些媒婆忍不住地罵上一句‘不知好歹’。


    平日裏梁氏除了要照顧家裏的兩畝薄田外,還要幫一些有錢人家縫縫補補,洗洗衣裳掙些銅錢這樣才能勉強生活,而年幼的瞿鴻山則幫村裏的大戶人家放牛放羊,一個月下來也可以掙上二三十個銅板!


    母子二人的日子雖然過的很清苦,但好在村裏的鄉親都非常善良,並沒有人會欺負這對可憐的母子,就算村裏的那幾個光棍無賴最多也就是說上幾句不疼不癢的葷話,大家哈哈一笑僅此而已,所以這些年倒也算是相安太平!


    這天,年紀隻有十三歲的瞿鴻山興高采烈的從外麵蹦蹦跳跳的迴來,一進門就興奮地喊道:“娘,你趕快過來看看,我剛才給東家放羊的時候在路邊撿到一個包裹。”


    梁氏此時正在院子裏麵洗衣服,聽見兒子叫她連忙停下手中的活,然後再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漬,來到兒子麵前問道:“鴻山,娘剛才沒有聽清楚,你說撿到了什麽?”·


    瞿鴻山晃了晃手中的包裹,一臉得意地說道:“剛才我在道邊撿到的。”


    梁氏接過包裹一看,這是一個用藍色綢緞製作而成的錢袋,不光麵料昂貴就連做工都非常的講究,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用的東西,並且裏麵還裝著一些疙疙瘩瘩東西,她放在手裏掂了掂,頓時便發出了銀兩碰撞的清脆響聲!


    梁氏知道,這個錢袋裏麵裝著的是滿滿一袋子的銀子,隻見她臉色一變,神情非常嚴肅地問道:“鴻山,你老實告訴娘,這東西是哪裏來的?”瞿鴻山見一向和藹可親從來不會對他生氣過的母親神情變得如此嚴肅,連忙解釋道:“娘,這東西真的是我在道邊撿的!”


    瞿鴻山心中十分好奇袋子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母親會如此緊張!說著便要解開布袋打算一看究竟。梁氏見狀連忙製止,說道:“兒啊,不是咱們的東西就算是一針一線也不可以拿,這東西不是咱們的不可以隨便打開!”


    瞿鴻山心中有些不太樂意,嘴裏低聲嘟囔道:“就算打開看一看也不會有人知道怕什麽呀!”


    梁氏雖說是個山野村婦,但她也知道人性的貪婪,如果讓兒子知道裏麵裝的是滿滿一袋銀子,年幼的兒子一定會心生貪念,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於是當她聽到兒子喃喃自語的話後,立馬厲聲喝道:“舉頭三尺有神靈,就算沒有人知道,也不可以。兒啊,你一定要記住,不是自己的東西,千萬不要想著占為己有,更不要隨便去動。我們一定要將這個包裹還給失主,人家丟了東西該多著急呀!”


    瞿鴻山見母親真的生氣了,低頭小聲說道:“就算是我想把東西還給對方,可也不知道是誰丟的,這讓我怎麽還呀!”梁氏溫柔地摸了摸兒子的頭,柔聲說道:“從明天起,你就在撿到包裹的地方等著,包裹的主人一定會找迴來的,我知道咱們的鴻山最聽為娘的話了,是不是?”


    瞿鴻山鄭重地點了點頭,拍了拍瘦弱的胸脯堅定地說道:“放心吧!我最聽娘的話了,明天我就去路邊等的,一定等到丟失包裹的失主!”


    之後的幾天裏,瞿鴻山每天都會早出晚歸一直守在那個地方,白天的時候他就一邊撿拾柴火,一邊留意路上的行人,就連中午的時候都不迴家吃飯,而是蹲在道邊啃著幹巴巴的窩窩頭,直到傍晚才肯離去!


    這一日,他像往常一樣早早就來到道邊守著,不一會就看見遠處緩緩走來一位六旬老者,隻見老者一邊走著,時不時還會彎腰用手扒拉一下道路兩旁的雜草,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老者來到瞿鴻山的跟前問道:“小兄弟,你每天都在這邊玩嗎?


    瞿鴻山看著麵前這位老者點了點頭,老者緊接著又問道:“那你有沒有在這附近撿到一個藍色的包裹呀!”


    瞿鴻山聞言心中一喜,這不就是自己一直要等的失主嗎?隻見他眼珠一轉並沒有立馬承認,而是留了一個心眼說道:老爺爺,我看你一定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吧!我家離這裏不遠,要不您先去我家吃點東西,然後我再幫你一起找您看如何?”


    老者一聽,連忙感謝道:“真要是能給老朽一口飯吃那可太好了,不瞞小兄弟說,我已經兩天沒有吃過東西......”話還沒有說完,老者已經老淚縱橫!


    原來這位老者是從外地來這邊訪友的,不曾想好友幾年前已經搬離了這裏,而他不小心將盤纏也給弄丟了,幸好身上還有些幹糧這才沒有淪落到靠乞討為生,此時的他早已饑腸轆轆。如今麵前的小夥子邀請他去裏家吃飯,老者自然不會拒絕。


    瞿鴻山帶著老者迴到家中,他將母親拉到一邊低聲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母親。梁氏欣慰地摸了摸他的頭頂說道:“鴻山,你去陪陪那位爺爺待會!我這就去做飯。”平時母子二人吃的都是粗糧,可是今日梁氏卻將家裏平時隻有過年才舍得吃的一點細糧全部拿了出來,給老者做了一碗熱乎乎的麵條,將冒著熱氣的麵條端到老者的麵前說道:“老人家,家裏也沒有什麽好東西,你老就將就的吃上點吧!”


    其實這就是一碗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陽春麵,可就是這樣的一碗麵條看的瞿鴻山是直咽口水,老者看見後說道:“小兄弟,要不你先吃!”瞿鴻山怎麽會不知道,這碗麵條是家裏竟有的一點細糧,本來是打算過年的時候吃的,今日是因為家裏來了客人母親才舍得拿出來,瞿鴻山吞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您吃吧! 我不餓!”


    老者實在太餓了也顧不上在客氣,端起碗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沒一會兒就將一大碗麵條吃了個幹幹淨淨,吃過飯後,梁氏小心問道:“老大哥,我聽娃說,你丟了東西,不知道所丟何物?”


    老者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哎,我把盤纏給丟了,已經沿著路找了好幾天,身上的幹糧也已經吃完,如果不是今天遇上你們請我吃飯,我估計都活不過明天了。”說完老者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淚水。


    梁氏也沒多言直接轉身進了裏屋,等出來的時候手裏卻多了一個包裹,她將包裹遞給老者說道:“老大哥,您看看這個是不是您丟的?裏麵少沒少東西。”對於丟失的盤纏,老者其實早已不在抱有希望,畢竟已經丟了怎麽多天,就算被人找到也不會有人會還給他的。


    如今見到失而複得的包裹老者激動的連忙接過,他從來沒有想過,像瞿鴻山這樣的家庭撿到包裹後還會歸還給他!老者連忙打開包裹從中取出一半銀兩,遞給梁氏說道:“大妹子,這是三十兩銀子,請你務必收下!”


    不料梁氏執意不要,老者說道:“我從來沒想到丟失的銀子會失而複得,我已經打算乞丐迴家的,沒想到今日遇見了好人,這些銀子還請大妹子務必要收下。”


    梁氏實在沒有辦法,便說道:“您看我們就是普通的山野村夫,無福消受這些銀兩,鴻山這孩子從小就沒了爹,老大哥要是不嫌棄就讓娃兒認您當幹爹,你看如何?”


    老者聽後很是高興,他是真心喜歡麵前這位心地善良的孩子,於是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梁氏對著兒子說道:“快給幹爹磕頭。”瞿鴻山立馬跪下給老者磕了三個響頭,老者也就認下了這個義子。老者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道:“我家在住在漢中府,你們要是遇到什麽困難一定要記得找我,到了漢中你就打聽張有福。記住,一定要來找我!”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當初的小屁孩如今已經長成了帥氣的大小夥子!


    看到兒子已到及冠之年梁氏便開始打算幫兒子張羅一門婚事。可沒想到當地突然鬧起來災荒,一連三年不是幹旱就是洪澇。山上的野菜都已經被人們挖光,瞿鴻山家裏的米缸也早已見底,梁氏更是餓得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就在母子二人絕望之際,瞿鴻山突然想到了自己當年認下的幹爹,便對母親說道:“娘,我打算去漢中府去找幹爹,說不定他能幫我們渡過這次難關。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我不去找他,咱們就隻能在這裏等死了。”事到如今梁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點頭答應!


    瞿鴻山將母親托付給鄰居幫忙照看,臨走的時候梁氏再三囑咐:“鴻山,外麵不比家裏,凡事都要留個心眼,千萬要注意安全。”


    這一路,瞿鴻山是一邊乞討一邊趕路,經過半個多月的日夜兼程好不容易來到了漢中府。這天,他路過一個小鎮,看到一戶人家門前貼紅掛綠,像是正在籌辦喜事。於是他連忙上前打算討口飯吃,然後再繼續趕路。可讓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去竟然改變了他的命運!


    原來,辦喜事的是鎮上一戶姓王的大戶人家,這裏的人們都管他叫王員外。王員外家境殷實,日子過得是紅紅火火,膝下還兒女雙全。去年的時候王員外幫兒子訂了一門婚事,對方是方圓百裏數一數二富商張員外家的千金。


    就在王家熱火朝天地準備婚事的時候卻發生意想不到的意外,王員外的兒子就在昨天突然中風,人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眼瞅著明天就是迎親的日子,王家眾人此時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本來王員外可以和對方說明情況將婚期延後,然後等兒子病好後在去迎娶,可他怕對方知道兒子的病情之後會悔婚。


    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老天餓不死那瞎家雀,就在王家一籌莫展之際瞿鴻山出現了。王員外見瞿鴻山長得一表人才,而且還不是本地人,要是讓他代替兒子去迎親豈不是完美。


    王員外一連忙將瞿鴻山拉進內院,並且吩咐廚子立馬去準備一桌酒菜,等瞿鴻山吃飽喝足後,王員外好言好語地說道:“小夥子,我這裏有一事想請你幫忙,你放心,老朽不會讓你白忙,事成之後我給你一百兩銀子作為酬勞,你看如何?”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麽會憑白無故就落到自己頭上,王員外見瞿鴻山有些猶豫不決,便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去做犯法亂紀的事,明天就是犬子迎親的日子,可是犬子最近身體抱恙無法前去接親,於是我想請你代替我兒去接親,隻要把新娘子接迴來你就可以離開,怎麽樣?”


    這種騙人的事情瞿鴻山本想拒絕,可是一想到家中忍凍挨餓的母親,他便答應了下來。王員外親自將瞿鴻山送到女兒的繡樓,說道:“女兒,你趕快替這位小哥收拾一下。”


    王家小姐名叫王小翠,她幫瞿鴻山收拾幹淨並且換上了幹淨的衣服,此時她才發現剛才的乞丐收拾幹淨後竟然如此俊俏,這樣本就懷春的王小翠頓時心生好感。


    王小翠將瞿鴻山領到院內,所有賓客見後無不誇讚他長得一表人才。看到這般場景,王小翠對瞿鴻山更是喜歡的不得了,三番五次對著瞿鴻山眉目傳情,就在瞿鴻山上馬準備跟隨迎親隊伍前往張府的時候,王小翠還偷偷地將自己的貼身手絹塞給了他,這便算是定情之物。


    路上清涼的微風吹過瞿鴻山的臉龐,此時他這才徹底清醒過來。自從自己走入王家的那一刻起,發生的一切就像做夢一般,直到現在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怎麽就迷迷糊糊當了被人的替身。此時冷靜下來的他才發現自己可能闖下了大禍,但事已至此自己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彌補,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一切聽天由命吧!


    在漢中府這裏有一個民俗,那就是新郎官要在老丈人家跟新娘子住一宿,第二天在一起迴婆家。當天夜裏,瞿鴻山心裏別提多害怕,萬一自己被人揭穿是個冒牌貨那可怎麽辦,不管對方如何懲罰自己那倒為所謂,可萬一自己被關入大牢,老娘可怎麽辦?


    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新娘子,瞿鴻山不停地搖頭歎息,一直到了深夜二人一句話也沒說過。


    新娘子覺得這個新郎官怎麽如此奇怪,竟然會在新婚之夜如此冷落新娘,而且還獨自一人坐在那裏唉聲歎氣。要知道今日可是洞房花燭夜,可現在已到半夜卻不見他有絲毫寬衣睡覺的意思。


    新娘子走過去拍了一下瞿鴻山的肩膀柔聲說道:“我感覺你好像很不開心,難道是因為我長得醜?還是你心中另有她人不願意娶我為妻?”


    瞿鴻山連忙搖頭,支支吾吾地說道:“當然不是,小姐長得就像那畫中的仙女。我要是能娶上你怎麽漂亮的媳婦,那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了。”張家小姐聽後更是不解:“既然如此,那你為何整夜坐在這裏哭喪個臉呀!”張家小姐見麵前的男人低頭不語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於是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心中另有她人,你就說出來,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勉強你娶我的,到時候我自會找父親說明情況讓他幫我們解除婚約。”


    瞿鴻山被對方連連逼問,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最後竟然急的哭了起來。張家小姐也是聰慧之人,見狀便知道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倒了一杯茶水遞給瞿鴻山說道:“你不必著急,如果真有什麽難事你就告訴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


    瞿鴻山心中明白,張家小姐此時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被揭穿也隻是早晚的問題,與其被人揭穿不如自己老實交待,於是他便將自己為什麽會來到漢中府,又是如何被王家人糊裏糊塗送到了這裏,瞿鴻山原原本本事無巨細的將事情經過全部講了一遍。


    本以為對方聽完之後會十分生氣,並且還會讓家丁將自己痛打一頓。誰承想張家小姐聽完之後竟然直接跑了出去,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就見張家小姐攙扶著一位老者走了進來。


    事到如今瞿鴻山怨不得別人,隻能怪自己當初貪圖那一百兩銀子,如今東窗事發不管對方如何處置自己,那都是自己罪有應得,就是可憐老娘今後無人照顧!他低著頭沉默不語,等著對方痛打自己一頓,或是直接將自己押送官府讓官家處置,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名老者進屋之後,隻看了一眼瞿鴻山便激動地說道:“我兒......義父在這裏可是等了你好多年,你怎麽才來找我呀!”


    瞿鴻山抬頭一看,麵前的老者居然就是自己這次出門苦苦尋找的義父,此時心中的委屈頓時湧上心頭不禁地大哭起來,瞿鴻山一下子跪倒在地,哭著說道:“義父,都是孩兒貪心,做了對不起您老人家的事,要打要罰都聽義父處置,孩兒絕無半句怨言。”


    原來這個張員外就是當年的認下瞿鴻山為義子的老者,隻是讓瞿鴻山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再次相見會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張員外連忙將瞿鴻山攙扶起來,勸解道:“鴻山,這件事你不必自責,要怪就怪王員外這事做的太缺德了,他兒子中風昏迷不醒非但沒有告知我們,竟然還想瞞天過海將婉兒騙過去守活寡,這人真的是太陰損了。今天就由義父做主,給他來個順水推舟義子變女婿!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瞿鴻山對義父是千恩萬謝,夫妻二人歡歡喜喜地進了洞房。第二天一大早,張員外就讓他騎上快馬去將母親接來和他們一起生活。


    話分兩頭各表一端,這邊皆大歡喜。再說王員外一家,自打將瞿鴻山送上馬離開之後,王家上下就沒有一刻消停,又是心急,又是害怕事情一旦敗露該如何收場。


    這事丟人是小,但要耽誤了兒子的終身大事可怎麽辦?這要是放在以前,憑借自己的家境也不愁在幫兒子尋上一門婚事,可如今兒子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今後到底會怎麽樣誰也不知道,所以這門婚事千萬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當然王家小姐王小翠最是坐立不安,心裏想著全是麵容英俊的瞿鴻山。好不容易一家人挨到了第二天,看著花轎抬到了門前,王家眾人懸著的一顆心才好不容易落了下來。可是王員外去發現迴來的人群中竟然沒有看到瞿鴻山的身影,一絲不好的預感頓時升起,可轉念一想,沒迴來更好,這樣自己還能白白剩下一百兩銀子。就在這時,管家突然喊道:“老爺,大事不好了。”


    王員外眉頭一皺厲聲喝道:“大喜的日子鬼叫什麽?”管家麵露難色,低聲說道:“外麵花轎裏麵沒有人。新娘子沒有跟著迴來!”


    “什麽,新娘子沒有迴來?”王員外臉色一變,頓時感覺身子一軟一屁股摔坐在太師椅上“完了,張家一定是揭穿了自己的計謀。”


    就在這時,一心等待瞿鴻山歸來的王小翠得知自己的心上人沒有和花轎一起迴來,頓時大哭大鬧起來,她哭著從繡樓跑下來抓住王員外的胳膊,大哭道:“爹,都怪你讓鴻山大哥去假扮我哥,現在好了他一定是被張家給扣了下來,你賠我的鴻山哥,賠我丈夫。女兒今生非他不嫁!”


    王員外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寶貝女兒,平日裏依順慣了,現在看著女兒如此傷心,他真的是心疼的要死,連忙說道:“翠兒,你不要哭了,凡事都有爹爹為你作主。”說完便命人備好轎子立馬前往張家說情。


    王員外來到張府見到張有福後連連道歉,張有福如何能輕易就輕饒他,好好的將王員外臭一頓後,心中的怒氣才平複一些。


    王員外低聲下氣地說道:“之前的事情都怪我考慮不周,要打要罰王某絕無怨言,今天前來主要是為了瞿鴻山這位小友,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張有福聞言心中有些不解,他來找鴻山幹什麽,難道是想找義子的麻煩。張有福沒好氣地說道:“鴻山,現在已經是我張家的女婿,你找他何事?”


    “什麽!”王員外聽後心中一驚不由地脫口而出道“這可怎麽辦呀!”


    張有福見他麵露難色,並不像是來找鴻山麻煩的,於是繼續說道:“老朽現在即是鴻山的嶽父,同時也是他的義父。你要是有什麽事盡管跟我說,老朽自然可以替他做主!”


    王員外思索了半天,最後一咬牙紅著臉說道:“我那女兒現在正在家中哭鬧不止,說是今生非瞿鴻山不嫁,你也知道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所以我就想著招瞿鴻山當我王家的女婿!”


    起初張有福說什麽也不同意,可最後在王員外的再三乞求下才勉強同意下來,不過隻能做個二房。對此王員外沒有辦法隻能同意,於是兩家人一合計,選個黃道吉日,就將王家的小姐王小翠娶了過來。


    王員外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迎親不成,還把姑娘也給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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