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這“急先鋒”索超在河邊駐守,隻要是他在宣讚和郝思文渡河的期間能夠直接攻擊他們兩個的部隊,就能將其擊潰,但現在不行了,他手下隻有一千人的部隊,你守得了東邊守不了西邊,打得到南邊你也摸不著北邊,就是這個情況。


    宣讚和郝思文這迴直接明目張膽的過河,在對岸布下重炮十門掩護,索超率軍剛要進攻他們渡河的軍隊,就被直接轟了迴來,自己差點沒被火炮打死。


    “急先鋒”索超是這個氣啊,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啊!


    現在梁山軍隊順利過河,且兵力至少是索超部隊的五到六倍,索超也隻能依托之前在河邊所製造好的防禦工事來抵抗敵人。


    之前“李天王”李成為了阻止梁山軍順利渡河,在河邊一裏地的地方修了一道大概兩米高的木圍牆,中間用夯土堆放結實,就是一道簡陋的城牆。


    “給我放箭!放!放!”


    “急先鋒”索超不管什麽時候都是衝鋒陷陣的好手,現在則龜縮在這裏打防禦,不得不說,他的內心是憋著一股氣的,現在他站在城牆上揮舞著金蘸斧咆哮,活塞是在發泄情緒。


    索超大斧一招,指向敵人,弓箭手們繃如滿月的弓箭發射了,在空氣中劃出了尖銳的哨響,箭矢所過之處似與空氣摩擦生熱,產生火花。


    以射箭來說,現在剛好,再晚就嫌黑了些。索超的指揮恰到好處,更絕的還屬弓箭手們的箭術,敵人中箭者無數,原本長方形的陣勢,瞬間被打成了一個“凹”字。


    隻因為梁山軍太過相信自己手中的盾牌了,他們沒想到,宋軍的弓箭手之中,大名府的堪稱佼佼者,訓練有素的箭又快又準,像蝗蟲俯衝稻田一樣從空中而下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越過了敵人衝在最前麵的盾牌手,就像炮彈炸出來的氣浪,一瞬間就掀翻了梁山軍的陣尾。


    大名府的弓箭手,也是梁中書手下唯一的王牌部隊,都是堪比宋朝八十萬禁軍之中的控鶴弓箭班直的好手,是拿著當初和契丹人作戰的步兵弓箭手打騎射兵種的戰法練出來的。


    雖然梁中書是屬於奸臣序列的,但是他所在的大名府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了,要是他手底下真是一群廢物,他自己也坐不住這個位置。


    大名府兵馬站在木圍牆上向著河邊發射箭雨,梁山軍隊都以盾牌遮擋,但也不可能完全免疫,傷亡還是有的,直到船隻把火炮給載到河對岸,情況才好了起來。


    “開炮!”


    “醜郡馬”宣讚一聲令下,最先被運送過河的三門火炮在同一時間開火,奔著同一個方位就開炮了。


    一聲巨響之後,土塊和木屑就是漫天亂飛的一個狀態,索超見到那道木牆瞬間被轟出來了一個大口子,心說這迴可算是完了!


    有那道木牆,還能把敵軍擋住,現在開了口子,那就徹底沒辦法阻擋了!


    火炮的威力,甚至讓被打斷的木牆都燃燒了起來,正如“急先鋒”索超的心頭之火!


    “殺!”


    索超隻能揮舞大斧,衝向了後麵的敵軍,索超的副將,也是他的二徒弟尹亮也跟在他身後,一起出擊。


    索超有兩個徒弟,一個是周瑾,就是被“青麵獸”楊誌所血虐過的那個,當初和索超去打梁山的時候,這哥們被生擒,後來直接病死在了梁山上。


    而尹亮是大名府正旗牌官,是索超二徒弟,這迴隨索超出征,至於他的本領,怎麽說呢……隻能說這“急先鋒”索超卻是是不太會教徒弟,兩個徒弟的水準真是不相上下……


    “哎呦!”


    索超自然是英勇無比,但是這位徒弟遇上的第一個對手卻是“井木犴”郝思文,這一槍下去,他是直接躺倒在地上才幸免於難,險些被一槍挑了。


    他一起身,就有敵軍過來,他也來脾氣了,你敵將欺負欺負他也就算了,連小卒都能欺負他了?


    不能夠!


    於是乎,尹亮雙手揮刀,一刀砍進了敵人的肩胛裏,全身的力氣都聚集一刀之上,不做半分防禦。


    敵人的胳膊像脆弱的樹枝一樣被削斷,滑落,與此同時,尹亮身上的鎧甲也在承受了其他敵人的攻擊後被毀壞了,有人在後麵趁機砍了他兩刀,砍壞了盔甲,卻沒砍死人。


    這一刀的力氣太大,刀鋒斷敵手臂仍不能停止,在餘力帶動下砍進了木牆上的縫隙之中。


    就在此刻,既“井木犴”郝思文之後,一個人以猿猴般矯健身姿飛快的攀爬梯子的人翻身跳上圍牆,整個動作一氣嗬成,身手簡直叫人喝彩,看上去起碼就比這尹亮高上幾個層次。


    這個人剛站在城頭就看見了那名斷臂的梁山軍,他就在地麵上,失血過多,連帶著傷了三根肋骨,半個身子沒了,無論如何都會死去。


    那人眼中升起兩層色彩,一層淚光,一層血色。他悲號著旋身,那把大小長短絲毫不弱於尹亮的大刀一刀砍過去,恨不得一刀把尹亮砍成八瓣。


    尹亮急忙拔刀背砍,殊不知反擊已屬徒然。


    短兵相接造成短暫、清晰的脆響已傳入耳中。同樣是大刀,兩柄大刀在撞到一起並沒什麽奇特事情發生,可敵人的鐵背烏金刀輕而易舉的砍斷了尹亮的刀。


    刀的材質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力量,兩刀對砍拋棄材質不提,力量小的那一方就要麵臨斷刀的危險。


    而斷刀也代表著刀斷、人亡。


    尹亮這一刀沒有之前那一刀有力,情況已經定格,殺氣襲來,尹亮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連索超的叫聲也沒聽見。


    冰冷的刀鋒太銳!緊接著,他的身體從肩背連接處斷開了。刀斷人亡,意識失去之快,叫一聲都來不及。


    這個敵人掌握的時機真是太好了。


    尹亮的眼神是迷茫的,他戰死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遭到對手的恐怖攻擊。


    “徒弟!”


    索超也沒想到尹亮就這樣死了,連一刀都沒有擋住。


    殺人者,“醜郡馬”宣讚,宣讚橫刀佇立,他的實力雖然比不上“急先鋒”索超,但是碾壓他尹亮,還是完全沒有什麽問題的。


    “吼!畜牲!還我徒弟命來!”


    索超的大斧輪圓了劈過來,如雷公劈出的一道閃電,來自九天之巔,要把“醜郡馬”宣讚劈成碎屑!


    恐怕強如天罡星裏麵的“青麵獸”楊誌,也沒把握硬接這一斧,“醜郡馬”宣讚更不可能了,一聲慘叫中一個大名府士兵被劈成兩半,這個倒黴蛋是“醜郡馬”宣讚當替死鬼拉過來擋刀的。


    那個士兵瞬間就是身首異處,索超見狀,心裏麵是又暴怒,又愧疚,直接就向著“醜郡馬”宣讚撞了過去。


    “醜郡馬”宣讚身高七尺五,索超則是比他還有高,這一下索超猛然衝撞把“醜郡馬”宣讚撞得踉蹌,幾乎摔倒在地。


    “急先鋒”索超全身重甲,被撞一下的感覺肯定不舒服,索超此時的臉色變得紅火火,旁人看來滾燙如炎,叉開馬步一斧攔腰斬玉帶,砍向倒在地上的“醜郡馬”宣讚胸腹部位。


    而“醜郡馬”宣讚自然是立刻躲閃,就像過油泥鰍,滑上加滑!


    按說他這個人的心理素質不太好,一般陷入了險境之後的狀態就會比較慌了,但是今天他明顯狀態不錯,也許是因為自己這邊兵力數倍於敵所造成的壓製,帶給了他底氣。


    他不但沒有害怕,而且還果斷反擊,以後仰躺在地上的方式躲避了這致命的一斧,同時把刀子向“急先鋒”索超的小腹刺去。


    這叫“攻敵所必救”,按照正常的邏輯,索超必定會放棄進攻而自己去防禦“醜郡馬”宣讚的進攻。


    而事實上,那“急先鋒”索超是根本不顧及敵人刀尖已貼近小腹,說白了就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打算,沒有收斧格擋,反是力劈華山一斧朝著博勒台再劈了下去,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此時的“醜郡馬”宣讚,的心情怎能單單用害怕二字來形容呢?簡直心驚肉跳!他感覺自己渾身的血管裏讓人灌了水銀,血脈張縮的感覺刺得發疼!忍不住罵了句:“混蛋!你是瘋子嗎!”


    這是同歸於盡的打法,如雙方攻擊全部命中,刀子紮得不深興許有救,可斧子劈中了“醜郡馬”宣讚,宣讚則是必死無疑,非得被劈成兩半了不可。


    而現在的現在也來不及多想,再多想斧子就劈下來了。他狼狽的、連滾帶爬的閃躲,連刀都扔了,盡管有失其大將風範但是的確閃開了這一斧。


    地麵經受了這暴力一斧,地上的土塊都已經成了粉末狀,看著這個情況,“醜郡馬”宣讚抄起刀,拿刀的手還在微微顫抖,顯然還心有餘悸。


    “你不要命了!”


    這句話,“醜郡馬”宣讚說出口後才發覺它是多麽的蒼白無力。


    而“急先鋒”索超的迴應除了一句怒吼:“要命幹什麽!我要命要你的命!”之後就是又一斧,此次“醜郡馬”宣讚已無法避開,為今之計隻有硬抗了,說實話,不到萬不得已是沒人願意和這樣的重武器硬碰硬的。


    果不其然!“醜郡馬”宣讚的大刀被斧子砍出拇指大的缺口。刀很慘,人也好不到哪去,博勒台硬接這一斧簡直讓他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雙手麻痹,刀背上的幾個鐵環齊齊崩飛,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得虧是在地麵上步戰,要是馬戰的話,隻怕是“醜郡馬”宣讚得叫他索超直接給砍飛了不可!


    說實話,索超若在全盛狀態,這一斧足矣把“醜郡馬”宣讚連人帶刀劈成四段,可惜苦戰一天,水米未進,體力也難以維持巔峰。


    那“醜郡馬”宣讚是武舉出身,馳騁沙場多年,卻從未見過如此不要命的廝殺,索超這三斧子可是徹底嚇得他膽寒,之前的那一點勇氣現在可是蕩然無存了,虛晃一刀就跑。


    這一景象在戰場上堪稱少見,守軍追著敵人跑的,我還沒看見,都是敵人前進,守軍後退。


    “留下腦袋!”


    索超隻慢了一步就能把他劈死在梯子上,溜得真是快!


    “看槍!”


    接替了“醜郡馬”宣讚的,則是“井木犴”郝思文,郝思文這個人是的武功尚可,原著入夥前曾力戰林衝、花榮,郝思文投誠後,地位中等偏上,論硬實力和“急先鋒”索超走上三十迴合是沒問題的,畢竟現在“急先鋒”索超已經不在巔峰狀態了。


    “你也來欺我?!”


    索超掄起大斧照著郝思文的肩頭就砍了下去,這要是砍中了,一定能夠卸掉郝思文一條手臂。


    而郝思文則是一槍硬攔住了索超的斧頭,索超他的狀態現在已經不太好了,之前他在一個勁的清兵,消耗了不少狀態,又和“醜郡馬”宣讚打了一場,現在再對上郝思文,已經消耗了四成戰力。


    “嗨!”


    “井木犴”郝思文擺開鐵槍,並不和索超正麵接觸,槍走輕靈,這句話不是隨便說說的,他這裏一下,那裏一下,專門和他索超打“遊擊戰”,其目的就是想要消耗索超的戰鬥力。


    “藏頭露尾!鼠輩!鼠輩!”


    此時索超也隻能夠無能狂怒,他連劈七八下斧頭,連郝思文的毛都沒夠到,而他那把金蘸斧幾十斤的重量,對於他的消耗自然不小,他已經開始喘粗氣了!


    “著!”


    郝思文觀察非常仔細,一下子就發現了索超現在處於一個非常不好的狀態,於是長槍右手單手刺出,來了一招“單殺手”,攻擊其下盤,正是刺中了索超的左側大腿。


    “啊!”


    索超咬緊牙關,硬是挺著疼痛感站了起來,掙脫了郝思文的槍尖,手揮大斧,劈過去,而他此時戰立不穩,也劈了個空。


    這劈了個空本是不要緊的,但是他被斧子一帶,直接撲倒在了地上,索超也不由得怒罵一聲,“想不到老子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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