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焰鬼王”寇滅他開口噴毒火,怎麽能帶著蠱毒呢?這就不得不說一下他年輕時惹下來的“風流債”了。


    眾所周知,這個被成為“毒焰鬼王”的家夥是因為麵貌醜陋才被這麽叫的,有多醜陋呢?大概是:口開如噴血,發豎如朱砂。槎牙如枯樹之形,猙獰似精靈之狀。露身裸體,斑斑血跡尚鮮紅,汙氣衝人,點點染痕猶帶赤。


    總之,是不像個人,像個惡鬼。


    但是,在寇烕年輕的時候,可不是這個長相,人家是一個帥小夥,奶油小生一枚。


    想當初他寇烕是個學“儺戲”的學徒,這“儺戲”又稱鬼戲,是漢族最古老的一種祭神跳鬼、驅瘟避疫、表示安慶的娛神舞蹈,也是一個法術流派,當時的寇烕學了幾招粗淺本事就出去行走江湖了,後來到了苗疆,在當地認識了一個苗姐女子。


    因為他當時的模樣確實不錯,他和那個女子居然一來二去的就好上了,但是寇烕這個人人品不行,隻是貪圖美色,並沒有想要和人家共度餘生。


    後來被人家女子發現之後,那女子用自己的金蠶蠱狠狠地教訓了寇烕一頓,寇烕要不是在法術上也有一點本事,根本活不了。


    寇烕逃出苗疆後,身上帶著的金蠶蠱一直在發作,讓他痛不欲生,同時也因為蠱毒渾身潰爛,皮膚脫落,就成了後來的那副鬼樣子。


    不過,他也是因禍得福,因為他超強的意誌力,居然挺住了金蠶蠱的蠱毒發作,並讓他找到了方法製服了體內的金蠶蠱為他自己所用,再結合著他本身的法術,就能夠吐出這種帶著金蠶蠱毒的毒火。


    而華陰的方法在項元鎮的嚐試之下,還真的起作用了,項元鎮非常高興,百金相贈華陰,華陰果斷拒絕,並迅速離去。


    現在,項元鎮已經掉進了狄泉和諸葛英所製造成的這個“套”裏麵,而他卻不自知了。


    項元鎮在三天後把蠱毒解除之後,點起彭城三萬兵馬,並且再加上項飛的一萬餘人精銳,共計四萬人,再征發徐州當地百姓入伍,起碼有五萬之眾,準備開赴大洞山和狄泉進行決戰。


    而狄泉那邊也是非常的配合項元鎮,直接率領大軍往大洞山的方向推進,狄泉這次所攜帶的兵力比起項元鎮來說還是不夠多的,他出兵時就帶了兩萬人,一路上損失不算,過個州府縣吸收了一部分當地兵力,再加上狐光帶來的墨家弟子,也就隻有三萬人馬。


    雙方兵力的多寡,狄泉發現清楚,項元鎮的探子一定早就探明白了,自己兵力少,也是一個好處,讓他項元鎮有足夠的信心,讓他的胃口變得再大一點,這樣,他的胃口變大了,最後的下場也會更慘。


    雙方就在大洞山展開了對峙,由於大洞山山區之內的地區地形狹窄,根本無法將項元鎮的五萬大軍展開,所以他也沒有輕舉妄動,等待著狄泉進入大洞山峽穀,之後他再依計行事。


    三日後,雙方正式打響了這一戰,但是在這一戰前夜,有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了梁山軍隊的軍前。


    這個人,就是老範猭,一個最不應該出現在戰場前線上的人。


    畢竟,他搞的就是後勤工作,而且,就算是運輸糧草,也沒必要讓他老爺子親自前來。


    而且,他的前來,也是秘密到來,跟隨著運糧隊伍,不顯山不露水,都沒有人知道他來了。


    而他則是悄無聲息是出現在了“賽存孝”蕭聖衣的帳篷裏麵。


    “範老?什麽風把你老人家吹來了,快請進!”


    蕭聖衣見到範猭來了,震驚異常,連忙把範猭請進帳篷裏麵就坐。


    “蕭將軍,老夫這次前來,是有一件要事要告知你!”


    “唔?何事要您老人家親臨?”


    蕭聖衣也好奇,他範猭的地位在梁山上那也是備受尊敬的,備份在這裏呢,幹的是漢初三傑裏麵蕭何的工作,按理說要是有朝一日活到建國立業,那就是太公薑子牙的級別,但是他這歲數夠嗆能活太公那麽大的歲數……什麽事情能讓他怎麽操心呢?


    “蕭將軍,此一戰,你要想辦法殺死項元鎮與項飛啊!”


    範猭此言既出,蕭聖衣則是十分驚訝,他沒想到範猭千裏迢迢的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這……為何?兄長當初收降項充、李袞之時曾經親口答應,要放項家一馬,如今我要是殺了他們,豈不叫兄長作難?”


    蕭聖衣非常危難的說道。


    “蕭將軍,此一時,彼一時,如今諸葛英向寨主投效,他與項家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殺項元鎮與項飛,怕是他不會真心歸屬,這諸葛英我已知曉,乃是諸葛孔明後人,家傳兵法,雖然年紀小,但計謀深遠,不讓他人,是日後的棟梁之材啊,必須要為寨主爭取到!”


    老範猭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裏麵閃爍著一絲精明強幹的光彩,好像是在計算著一筆筆的得失利弊。


    “這,老人家,這諸葛英是人才,莫非項充、李袞就不是人才嗎?出爾反爾,豈不失了此二人之心?”


    蕭聖衣作為武將,自然是站在武將的角度上來考慮問題,所以自己就已經站在了項充和李袞的角度上來看問題了。


    “非也非也,人才也不能同日而語,諸葛英之才,天下難得,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更何況將才之中,懂得兵計韜略的聰明腦袋可就更少了!而項充、李袞,兩個武夫,彭越、英布耳,更何況還遠比不上此二人,諸葛英有利於寨主大業,而你隻需殺死項元鎮與項飛,推脫亂軍之中混戰致死,這也是兵戰之中的常態,那項充、李袞也不可能深究此事。”


    範猭活了這麽大歲數,別的不敢說,這辨別人才的能力那是絕對一流的,閱人無數啊!


    在他看來,狄泉為天下第一流人物,這等人,未必是天下最厲害的奇才,但是卻有聚人之能,猶如一輪紅太陽,能夠令人折服,誠以待人,真心換真心。


    在曆史上,像這樣的人還有一個,漢昭烈帝劉備……


    所謂才不足則多謀,識不足則多慮,威不足則多怒,信不足則多言,勇不足則多勞,明不足則多察,理不足則多辯,情不足則多儀,想要成就大業,絕不可能一直光明正大,站在光芒之下,這是不可能的。


    但是,範猭想的是,讓狄泉秉持著“道”,至於需要用到“術”的地方,他,或者是其他人,幫狄泉辦了。


    他已經是殘軀老朽了,他不在乎身後名,隻要狄泉身後無罵名,就行了。


    範猭對於狄泉的感情實際上很複雜,有點相似於他老祖宗範增和項羽之間的關係,像是君臣,但實際上,他更是把狄泉當成自己的孩子……


    範猭老來無子,一輩子被埋沒,渴望人認可他,狄泉就給了他渴望的,而範猭也把壓抑了這麽多年的感情和熱情都放在了狄泉身上,雖然表麵上他沒有表現出來什麽,但是實際上已經視狄泉如己出。


    就是因為狄泉對他的看重,知遇?也許就是這樣吧。


    他非常清楚,狄泉雖然青春年少,但是現在和他一起打天下的人,很多都已經是中年人了,十年過後他們都已經老去,像是範猭這樣的老人家也許都早已作古,就是還活著的人,實力也是大不如前了。


    屆時,狄泉再可用何人啊?雖然也有年輕的人才在梁山上,可是畢竟太少了,年少有為的豪傑,天下能有多少人?


    所以,範猭不管狄泉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他要為狄泉想著,所以他要想辦法讓諸葛英對狄泉徹底歸心,為狄泉日後多爭取一個擎天保駕之臣!


    現在,年輕人裏麵,蕭聖衣、狄雷都是狄泉的本家和外戚,自然是責無旁貸的幫忙,先收了一個南柏麟,也許過個若幹年,阮良那小子也能挑大梁,可是年輕一代裏麵,這些都是武將,現在還沒有一個厲害的智囊。


    原本在嶽飛上梁山的時候,範猭是一眼就看上了嶽飛的,可惜嶽飛一直沒有什麽機會能被狄泉爭取到手。


    現在,諸葛英就能填補這個空缺。


    “這……老先生,真要如此不可?項元鎮與諸葛英有仇,項飛沒有,可否不殺?”


    “賽存孝”蕭聖衣的性格起根上也不是什麽心狠手辣的人,此時此刻,依舊想保全項家一兩個人才,畢竟項飛他也知道,確實有本事,能為狄泉所用,不比殺了要強的太多了。


    “不可,你想想,項元鎮死,項飛在我軍之中,諸葛英會放過他嗎?到時候自己人打自己人,此乃是取禍事之道,更何況,項飛知道項元鎮死於我等之手,又豈能投降呢?”


    範猭說的這些話確實就是人性的表現,沒辦法。


    “好!為了兄長大業,我明日拚著一死,也必然斬了他們兩個!”


    蕭聖衣要一個人連殺項元鎮和項飛兩個人,確實有點難度,不過這個難度也就隻能是有點了……


    在囑咐完了“賽存孝”蕭聖衣之後,那老範猭又是悄悄離開了營寨,從始至終沒有第二個人發現了他。


    此日,狄泉率軍進發大洞山,而項元鎮則是背靠大洞山峽穀列陣,雖然攻防是狄泉,但是他的本意則是想要把狄泉引入峽穀,轉首為攻,所以怎麽誘敵深入,這樣也很重要。


    要想獲得非凡的收益,那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這個道理項元鎮還是明白的,他準備先派出了少量軍隊同梁山軍對陣,擺出要主動進攻梁山軍的架勢,堆出無數旌旗列在陣前,令敵人眼花繚亂,然後假裝單挑,敗陣之後則是直接把敵軍引入峽穀裏麵。


    隨後主力部隊走小路,繞道去梁山軍後方。


    項元鎮此時也是第一次出現在狄泉的眼前,他身披榆葉梅花甲,頭戴三叉銀盔,手中一條蓮花金槍,身背大黃弓,確實威風凜凜,有大將風度。


    在項元鎮身後,除伍思靜以外,依次排開六個副將,都是他項家軍隊裏麵的一把好手,都是跟隨了項家兩兄弟多年,刀山火海裏麵滾出來的良將,最差的恐怕也有梁山上“醜郡馬”宣戰和“井木犴”郝思文的水平。


    “狄泉何在?速速出來受死,天兵到此,還不早降?”


    項元鎮開場又是這老掉牙的說詞,狄泉持刀立馬,出陣答話,“項元鎮,你已經是窮途末路,我看你何不早降呢?你我不妨一較高下,輸贏定勝負,也省的大軍廝殺,生靈塗炭!”


    “呸!草寇豈用節度使大人殺你,我蔡強鵬殺你!”


    狄泉這話,惹惱了其中六個副將裏麵的一個愣頭青,但見此人晃動雁翅刀,飛馬直取狄泉而來,狄泉有心要鼓舞士氣,振奮三軍,於是便衝上前去交戰。


    對手的雁翅刀是短刀,和狄泉的萬勝水龍刀沒法比,一碰之下就被震得崩開了一個缺口,二馬錯蹬之際,狄泉掏出白練紫金錘,迴馬一錘,不打人,隻奔刀,一錘就把那蔡強鵬手中雁翅刀打落在地。


    這一下可是為了揚威,因為狄泉這一錘能打落他的刀,也就證明了能夠打爆他的腦袋,但是狄泉並不屑於這麽幹!


    那蔡強鵬隻一招就已經落敗了,麵如土色,飛馬迴歸本陣。


    項元鎮暗自罵這些家夥廢物,當然,他也沒想到狄泉的武藝居然這麽不錯,看來想要引誘他,派自家手下的偏將去是不行了,實力差距太大,去了就容易迴不來被打死。


    除非是他自己親自出馬,要不然就是伍思靜上去,才有可能引誘他進入峽穀之中。


    “伍兄弟,你我誰上去會他一會?”


    項元鎮雖然這麽說,但是意思肯定是讓伍思靜去啊,畢竟他是三軍統帥,他要是上去,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就完了。


    “我來會他一會,要是能僥幸把這悍匪斬了,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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