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道是,“出家人勿起嗔心”,但那道人卻是全然不顧,把搖鈴收進口袋從袖口裏“刷”的甩出來了一隻流星錘,約莫有香瓜大小一個錘頭,當場就是一個拋錘法,“白蛇吐信”直直的打了過去。


    “啪!”


    那道人確實是練過流星錘的,因為軟兵器確實是難練,軟兵器你得遵循力量的運動軌跡來攻防,不想硬質武器,打一半發現不對還能變招,軟兵器不行,必須輪出一個圈繞迴來才能再攻擊,發力不對掄出去收迴來的時候打到自己很常見,練習流星錘、軟鞭、繩鏢的那些人,練不好把自己打瞎了的比比皆是。


    此人出手就是殺招,確實看得出有兩下子。


    但是,旁邊的“鐵塔”焦德亮雖然沒有帶著他那條紫金獨腳銅人,但是隻是伸手一抓,他那熊掌一般的大手就給那流星錘給緊緊抓住了。


    “撒手!”


    那道士見到了自己的流星錘竟然被拿住了,想要用力掙脫,那“鐵塔”焦德亮抓著流星錘紋絲不動,那個道士卻是累得不行了,臉色漲紅,力氣用盡卻不濟事。


    “哈哈哈,你來啊,來啊!”


    “雙斧將”孟邦傑看著他那樣子,是在一旁捧腹大笑,這迴讓那道士的臉色更紅了一些,隻不過之前他臉上的那點紅色是因為用力,這迴的紅色則是因為他的惱怒,氣紅的。


    那道士索性把流星錘的鏈子一扔,不要了還不行嗎!


    然後,他拔出了右手中的長劍,撚一個劍訣,口中念念有詞,隨即揮劍,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四麵八方竟然飛來了不少蝙蝠和烏鴉直奔那孟邦傑與焦德亮。


    “咦?哪裏來的一片烏雲?”


    “鐵塔”焦德亮疑惑道。


    “呆子 什麽烏雲,這是他放出來的怪物!”


    “雙斧將”孟邦傑見了這鋪天蓋地的烏鴉和蝙蝠,吃了一驚,當場就掏出背在背後的火葫蘆。


    這火葫蘆可是他們老孟家在老前輩孟良時就傳下來的神物,跟著老孟家幾代人都是屢立奇功,後世在京劇裏麵,孟良這個人物的臉譜形象,就是一個倒著的紅葫蘆。


    當下“雙斧將”孟邦傑打開火葫蘆,在火葫蘆上拍了幾下,“砰砰砰”就噴出來了幾個球形火焰,直奔了那烏鴉群、蝙蝠群裏頭。


    那火是至陽之火,碰上這些陰物,真是一碰就著,唿啦啦直接就燒了一大片。


    “啊!”


    那道士沒想到這“雙斧將”孟邦傑還有這等隨身的寶物,見他那些陰物近不了二人的身,氣得臉上青氣大作,哇呀呀叫著仗劍賴鬥孟邦傑。


    “兄弟,斧子給我弄下來!”


    孟邦傑見狀,心說我怎會怕了你,叫一聲焦德亮,焦德亮立刻把他砍夜梟的那把斧子從樹上拔下來遞給了孟邦傑,孟邦傑接過雙斧在手,步下廝殺,絲毫不懼那道士,兩把板斧左劈右砍帶橫掃,把那道士砍得連連後退,兇猛得很。


    像是這種雙板斧,屬雙短兵器,斧頭刃闊五寸,雙麵開刃,頸長八寸,尾厚刃薄。柄長三尺,可作兵器之用。


    斧這種兵器,長柄的斧就是開山大斧,但是隻要是短柄斧,一般都為雙斧並用,少單用者力大者方可使用。其用法有掄、劈、砍、紮、由、雲、撩、掛、削、掃等,最出名用雙斧的人物就是梁山泊的“黑旋風”李逵,一雙板斧真是軟硬不吃,神鬼不怵,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饒是那道士也會些劍術,找到機會也能刺上一兩劍,卻敵不得孟邦傑兇猛,按說孟邦傑那兩把車輪板斧可也算是重兵器了,他那口輕劍如何能夠抵擋?還不馬上叫斧子劈斷了?


    誰知那把古樸長劍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製造的,就是砍不斷,那道士就是仗著這劍,方能與孟邦傑鬥上十幾個迴合,如若不然,孟邦傑早就使出祖宗孟良腦後找肉錘的招數一斧子就把他給劈了。


    而那道士也是因為明顯打不過孟邦傑,心裏麵焦急,不知道該怎麽好,一邊單手揮劍,胡亂抵擋,一邊從袖子裏麵往天上甩出來了一個符紙所做的鳥來。


    雖然他甩出去的時候,那隻紙鳥隻有巴掌不到的大小,但是他把紙鳥甩出去後,立刻後退,一劍劃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淋在那紙鳥上,又是仗劍念念有詞,那紙鳥經了月光一照,竟然一下子化作了一隻巨鳥,約莫有七八米高,展翅都和戰鬥機一般大小了!


    “唉呀我的娘啊!”


    憑空出現這麽一個大東西,把“雙斧將”孟邦傑給嚇得跌坐於地,那巨鳥一把就把孟邦傑抓住,孟邦傑揮斧去砍,卻也無濟於事!


    平日裏他就聽說過八仙之一的張果老有一隻倒騎的紙驢,沒想到這個道士也有個這玩意。


    “摔死他!”


    那道士大喊一聲,用劍遙望南天那麽一指,那巨鳥便抓起“雙斧將”孟邦傑就要飛走。


    “兄弟救我!”


    “雙斧將”孟邦傑半空中大喊一聲,那“鐵塔”焦德亮則是衝上去縱身一躍,抓住了一隻鳥爪,想把那隻巨鳥給拉下來。


    誰料想那隻巨鳥的力氣是真打大,即便是“鐵塔”焦德亮這種巨漢,他也能夠帶著飛起來,那巨鳥抓著孟邦傑,帶著焦德亮,投海邊便飛,正經過了那登州城上空。


    “兄弟,撕了他!”


    “雙斧將”孟邦傑往下一看,下麵那是登州城內一個湖水,要是他們兩個落進去,也多半不至於摔死!


    “啊!”


    那“鐵塔”焦德亮聞言,雙手各抓住一隻鳥爪就往外一分,他那神力乃是天授,和“花和尚”魯智深,“行者”武鬆他們都是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的,要不是身材太大速度上就慢了一點 ,那可真是一個步戰bug。


    那巨鳥雖然是法術產物,但是本體就是一隻紙鳥,根本經受不住焦德亮這樣大的力量,直接叫“鐵塔”焦德亮直接一下子給半空中撕爛了。


    “啊!”


    沒了巨鳥,這兩人也是在半空中變成了短線的風箏,直接半空中落下去,那“鐵塔”焦德亮半空中把“雙斧將”孟邦傑攬入懷中,想著落地一瞬間保護他,幸虧是下麵是登州城內一個內湖,通著護城河的,倒也是夠深,這兩個人從雲端摔進湖裏,雖然摔了個七葷八素,但好在是沒摔死。


    這兩人雖然沒摔死,但從那麽高的天上一下子摔進水力,那力道也是小不了的,二人當場被摔得迷迷糊糊,差點淹死在了水裏。


    最後是那“鐵塔”焦德亮喚醒了過來,他自幼無師自通,自會水性,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在水裏伸開手腳弄水,瞬間就是波浪翻滾,分水抓住了“雙斧將”孟邦傑,硬生生水裏扛著“雙斧將”孟邦傑,把他一路帶上了岸。


    要不是說,這兩個人乃是不可多得的“福將”呢,雖然沒少壞事和鬧事,但是就是沒事,你換了旁人從天上那麽高摔下來,不死也是個半殘,他們兩人愣是一根毫毛沒有傷著!


    “哇!”


    上了岸之後,“雙斧將”孟邦傑就開始哇哇的嘔吐,畢竟是在這湖裏頭喝了一肚子的水,這湖隻有一頭通著護城河,有碼頭水門,而焦德亮和孟邦傑他們兩人所在的這邊,是個小港岔,沒什麽人。


    “兄弟,扶我起來,唉呀,這進了水,我的傳家寶就完了!”


    “雙斧將”孟邦傑剛一爬起來,就解下了自己背上背著的火葫蘆,這可是他們老孟家的傳家之寶。


    說起這火葫蘆,那是當年孟良在宋軍與遼軍的一次大戰中,奮力拚殺的孟良衝到深山之時迷路了,一個多時辰轉悠之下還是走不出來,最後在一座道觀之中遇到一位老道,饑餓的孟良在這裏受到了盛情的款待。


    心胸坦蕩的孟良喜歡詢問與嘮嗑,長談之中的他們都知道了對方的底細,原來老道是孟良失散多年的舅舅,親人的團聚自然是抱頭一場痛哭,看著孟良誇誇其談的言語和三斧之功,想起邊關抗遼的萬般兇險,老道也擔心起這個外甥的安危,便把珍藏多年的一個火葫蘆送給了他。


    這個火葫蘆是仿照唐朝時期兩遼王薛丁山之妻子樊梨花所用的火葫蘆仿造的。


    在《薛家將》中樊梨花使用的兵器,這種兵器屬於暗器,也是一種神器,它狀如葫蘆,內藏無數火鴉,打開葫蘆蓋,放出火鴉,火鴉可將敵兵燒得焦頭爛額。


    樊梨花大戰楊藩時,在破了楊藩的暗器之後,用葫蘆放出火鴉,燒得番兵四散,而後一刀將楊藩斬下馬。


    樊梨花人家那是黎山老母的高足,會仙法,所以這個她手裏的火葫蘆廣義上那算是法寶,已經不是人間器具了,但是後人可沒有她的這種法力,所以就按照其結構和用法仿造了一個。


    孟良這個寶葫蘆裏裝著硫磺與引火之物,隻要倒過來拍拍底座就能火焰,就這樣孟良的傳世寶貝出現了,大破天門陣時的偷營襲寨時火葫蘆立了不少奇功,孟良的兒子孟定國火燒西夏營,孫子孟強相助唿家將破連環陣,都是這個火葫蘆的神威,從孟良、孟定國到孟強、孟通江,再到了今天的孟邦傑這個會噴火的葫蘆立下了不少的奇功。


    這火葫蘆可是孟邦傑的護身法寶,沒了這個,他們老孟家祖宗八輩都得從地底下來找他算賬來。


    孟邦傑仔細查看了一下火葫蘆,發現火葫蘆的口蓋的很嚴實,所以這一下子並沒有進水,要不然他這火葫蘆可就廢了!


    眼見著火葫蘆沒事,“雙斧將”孟邦傑的這顆心可算是有又給擱進肚子了。


    “哥哥,這裏該是登州城吧,誤打誤撞的咱們竟然進了城來了!”


    “鐵塔”焦德亮一邊說,一邊把他那幾乎能給正常人當枕頭的大鞋給脫下來,把裏麵的水給倒出去,光是水,就感覺倒出去了能有一斤多。


    “先,先找個地方換身幹衣服,你就不用換了,你找地方烤一烤衣服,你那身材成衣鋪裏麵都買不到合適的!”


    正此時,來了股子朔風一吹,這兩人從頭濕到腳,頓時趕到寒冷,故而孟邦傑如此一說。


    而“鐵塔”焦德亮的衣服卻是也隻能烤幹了,他那衣服尺寸就是找來裁縫定製那都得做上幾天。


    焦德亮如此不俗,是因為他也是來曆非凡之人,乃是龍生九子之一的“贔屭”投胎。


    贔屭,是古代漢族神話傳說中龍之九子之六子,是中國古代的一種祥獸,贔屭又名霸下、鼇、龜趺、天下、龍龜等。


    至於其外,就是形似龜,善馱重物,多用以馱負碑礎。古人為給死後的帝王聖賢樹碑立傳,歌功頌德,常用巨大的石碑立於贔屭背上,意在依靠他的神力,可以經久不衰,千秋永存。


    傳說贔屭在上古時代常馱著三山五嶽,在江河湖海裏興風作浪,有移山填海之力,後來大禹治水時收服了它,它服從大禹的指揮,推山挖溝,疏遍河道,為治水作出了貢獻。


    洪水治服了,大禹擔心贔屭又到處撒野,便搬來頂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麵刻上贔屭治水的功跡,叫贔屭馱著,沉重的石碑壓得它不能隨便行走。


    贔屭和龜十分相似,但細看卻有差異,贔屭有一排牙齒,而龜類卻沒有,贔屭和龜類在背甲上甲片的數目和形狀也有差異。


    隻因這隻贔屭給西天佛祖駝碑的時候打了瞌睡,無意間傾覆了碑文,砸倒了不少比丘子、比丘尼,故而被罰下界投胎,就降生在了焦德亮家,因其前世不凡,所以焦德亮也是天生異人,贔屭有移山填海之力,而焦德亮此生也是自幼力大無窮,橫推八馬倒,倒拽九牛迴身,要是和他比力氣,地上得是大象,水裏就是鯨魚。


    而且,因贔屭是龍龜,體型本來就不小,所以焦德亮也是身材巨大,天生飛毛腿,又水性奇佳,畢竟是龍種投胎,要不然剛剛也不可能在那水裏麵把“雙斧將”孟邦傑給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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