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書記,我先把這條魚放在水箱內。”


    田龍鵬雙手捧著那條魚,和江文東說了句後,就急匆匆的去了。


    風不斷的吹來。


    甜香的氣息更濃。


    水麵上的漣漪,也更加的細碎。


    那輪倒映在水麵上的滿月,不住的搖晃著,好像要從水裏飛出來那樣。


    隨著吹來甜香的夜風變大,深夜十點半的氣溫,也有了明顯的下降。


    卻很舒服。


    背對著滿月的女人,踩著一雙塑料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到了江文東的身邊。


    還沒說話,就對江文東深深的彎腰行禮。


    啥意思?


    哦。


    她肯定是在為上次,她在辦公室內褻瀆江文東,而致以最真誠的道歉。


    可她幹嘛,不穿龍山縣局的工裝了呢?


    江文東最喜歡女人,穿那樣的工裝了。


    田紅敏今晚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睡袍。


    孤男寡女,深夜單獨相處在水中間的棧橋上,卻穿睡袍,簡直是不害臊!


    更讓江文東目不轉睛的是,田紅敏隻穿了這件材質不錯的黑色睡袍。


    她在給江文東彎腰道歉時,角度能讓人從她的脖子處,一眼看到小肚子。


    看著田紅敏的小肚子,江文東又想到了那條金鯉。


    就是有兩個倒垂的東西,阻礙了江文東的視線。


    真掃興!


    更讓人覺得,田紅敏太過分的是,穿著睡袍來見貴賓也還罷了。


    怎麽睡袍的後麵,還多了個臉盆大小的洞?


    她默默給江文東鞠躬道歉,轉身去拿田龍鵬坐過的小馬紮時,江文東甚至都懷疑,天上的滿月落在了她的背後下麵。


    尤其她背對著江文東彎腰,去拿馬紮時,本能的抬起來後。


    在黑色睡袍的襯托下,那就是天上的滿月。


    “真美。”


    江文東看著彎腰去拿馬紮的田紅敏,那輪輕輕隨風晃動的滿月,發自肺腑的說:“可惜,我不是畫師。要不然,我肯定會把這絕美的滿月,給畫下來。”


    “畫再好,也不是真的。”


    田紅敏站起來,忽然問:“文東書記,我能不能陪您去那邊的樹林內,走走?今晚的月亮太亮,水又反光,我擔心有人會在遠處,能看到我們。”


    她沒說讓江文東,陪她去那邊樹林內走走。


    而是說她陪著江文東,去那邊走走。


    這證明了她拿出了最大的本錢,和最大的誠意後,卻更加小心了。


    江文東看向了那邊。


    幾乎每個魚塘的四周,都會圍繞著一片樹林。


    樹林環繞魚塘一周,是最常見的楊樹。


    楊樹在民間,也叫鬼拍手。


    風一吹,葉子嘩啦嘩啦的響聲,就像看不到的鬼,在拍手那樣。


    陰氣森森的——


    江文東真不知道,田紅敏為什麽非得邀請他,來光線差勁的樹林內走走。


    隻等穿著黑色睡袍的田紅敏,走到了他的前麵,讓他在昏暗的環境內,看到那輪滿月更加的明亮後,才知道她在玩什麽。


    “我知道,文東書記肯定暗中不屑。畢竟早在龍山縣局時,事實就證明了,您乃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我今晚刻意這樣穿著,在您麵前搔首弄姿的樣子,就是個小醜。”


    田紅敏走在前麵,腰肢輕扭,左搖右晃著說:“但據我探聽到的消息,尊夫人陸九小姐,當前正在積極搜尋,能讓您不再是柳下惠的法子。”


    這又不是啥秘密。


    江文東點頭;“嗯。”


    她說:“如果,我能僥幸引起您的興趣,那絕對是大功一件。卻也知道,慢說我這蒲柳之姿了,就算我像白雲商書記,龍山寧縣那樣的天姿國色,也別想用常規方式,引起您的興趣。”


    那可不一定!


    江文東暗中反駁。


    “所以我就覺得,非常規的方式,也許能對您起到效果呢?我特意在私下裏,請教了一名老中醫。他說在藥理之外,還有嗅覺,聽覺和視覺,觸覺等幾種治療方式。”


    田紅敏如數家珍:“嗅覺就是女人味。聽覺就是女人唱,觸覺就是手足奶口。視覺治療,就是我當前的樣子。我絞盡腦汁,才決定用視覺治療法,來碰碰運氣。”


    她說的這些——


    好像死探子也說過。


    江文東非常的感動,隻為這麽多的女人,為了能讓他直立起來,絞盡腦汁的煞費苦心。


    卻一個個笨的要命!


    直接像初初那樣抬腿硬上,不就是嗎?


    非得搞這些沒用的。


    “多謝田副局為我的事,煞費苦心。”


    江文東不願意再走了,倚在了一棵樹上,點上了一根煙:“說吧,你能拿出多大的誠意,來換取我確保田龍鵬的兩個孩子,即便是在龍山,也能安全。”


    來這邊的路上,田龍鵬就把苗某人讓他把兩個孩子,都接迴龍山縣的事,都告訴了江文東。


    江文東隻是聽,卻沒表態。


    “我有四個誠意。”


    田紅敏說:“第一個誠意,就是這身衣服。”


    江文東點了點頭。


    他不但不承認,這確實算得上是一個誠意。


    田紅敏接著說:“第二個誠意,是我要和您說一個,我哥哥都不知道的秘密。秘密和我為什麽,對苗某人如此的死心塌地,有關係。”


    “哦?”


    江文東終於有了點興趣。


    田紅敏再次說道:“第四個誠意,是一句話。”


    江文東問:“為什麽你不先說,第三個誠意?”


    “因為嚴格說起來,第三個誠意,和第一個誠意,是一個概念。”


    田紅敏說著,抬手從樹上,隨意折斷了一根拇指粗細的樹枝,走到了江文東的麵前,遞給了他。


    江文東滿臉的不解。


    “除了觸覺,嗅覺,聽覺和視覺治療之外,還有一種治療方式。”


    她說著彎腰,緩緩晃動了起來:“那就是,打。”


    打?


    打也是一種治療方式嗎?


    “我敢說,您身邊的人,沒誰會用這一招。這一招,可以有效激起您骨子裏的男人因子。這一招,我花了三千塊,才從老中醫的嘴裏問了出來。因為他覺得,這一招特邪惡,會影響他的氣運。”


    田紅敏說著,輕晃著湊了過來:“文東書記,請。”


    江文東愣愣的看著。


    不得不說,田紅敏重金求來的這一招,還真他娘的管事!


    可江文東是那種,需要把骨子裏的男人因子,給激活的病入膏肓者嗎?


    咻!


    他憑空揮舞了下樹枝,轉身,看著樹林外的水麵,淡淡地說:“說你的第四個誠意。”


    田紅敏沉默。


    江文東耐心的等待。


    她終於說話:“五十天內,清中斌必然出事!要不然。”


    “要不然會怎麽樣?”


    江文東迴頭看去。


    田紅敏輕搖著,說:“我就會死的,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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