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直立了?


    感覺自己愧對韋婉關心的江文東,剛低下頭,就聽她驚喜的喊問直立了。


    “哈,我就覺得物理療法肯定管用!”


    韋婉很激動:“沒想到聽覺療法對你的效果,竟然如此的明顯。我隻是隨口說了幾句,我們成年人都懂得的話,你就有如此大的反應。可喜啊,可賀!要不要我,說點尺度更大的?啊!你幹嘛打我?”


    後腦勺被江文東抽了一巴掌後,韋婉很是生氣。


    江文東慢條斯理的,從褲子口袋裏把大哥大拿了出來。


    看著一隻手都攥不過來的大哥大——


    江文東不吝諷刺:“18a不愧是18a。能把大哥大,誤以為那個啥,我還真是i服了you。你也不想想,就憑你一個18a的幾句話,怎麽可能會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韋婉這才意識到,她好像鬧了個大笑話。


    竟然把江文東褲子的移動電話,誤以為了直立黃瓜。


    小臉再次漲紅,卻又很委屈。


    是。


    她確實因沒啥經驗,鬧了個大笑話。


    可這就是江文東,大肆諷刺她是個18a的理由嗎?


    畢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要不是為了他的健康,她一個單純的小姑娘,怎麽可能會和男人,當麵說那些尺度話?


    韋婉看著迎麵駛來的一輛重卡——


    江文東連忙抬手,抓住了方向盤:“小婉兒,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在你關心我時,還諷刺你。”


    韋婉輕輕吸了下鼻子:“江文東,你就是個白眼狼。”


    江文東點頭:“對,對,我就是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唿。


    那輛重卡迎麵駛過後,江文東暗中才鬆了口氣。縮迴了手。


    “哼,我才不會因為一個白眼狼諷刺我,就尋死覓活的呢。”


    韋婉冷哼一聲:“就算我真想弄死你,我也得策劃好逃亡之路後,再買包耗子藥給你吃。”


    小婉兒的心,真黑!


    咳。


    江文東幹咳了一聲:“小婉兒,我的這個病,你以後就別操心了。你一個18。你一個18歲的小姑娘,實在不適合參與這種事。”


    “你才18a!”


    韋婉惡狠狠的迴懟了句後,又說:“幫你恢複正常,是我不能推卸的任務。”


    江文東說:“你的任務,不是幫葉星辰在天橋鎮整合凡開傑他們,來壓製我嗎?”


    韋婉沒說話。


    可她的眼裏,卻閃過了明顯的不忍。


    江文東也沒有再問,落下車窗點上了一根煙。


    他這才意識到——


    因為葉星辰和韋婉的私人關係,讓他以前高估了京城葉家和西廣韋家的關係。


    韋婉和葉星辰親如姐妹,並不代表著西廣韋家和京城葉家,就是可以為對方兩肋插刀的關係!


    當鍾主任意識到江文東的未來,要遠超他所想象的後,馬上就影響到了西廣韋家,重新修建了北來發展的大策略。


    簡單的來說就是:“韋婉要逐步疏遠葉星辰,靠近江文東!”


    要不然,鍾主任不可能把治療江文東的任務,交給啥也不懂的韋婉。


    韋婉選擇接受了這個任務後,勢必得疏遠(踹開)葉星辰。


    那麽她當然不能,再按照始終遵循葉家意思的葉星辰的意思,在天橋鎮整合凡開傑等人,掣肘江文東了。


    韋婉不但不會掣肘江文東,還會力所能及的幫他。


    這樣一來。


    就等於韋婉“背叛”了葉星辰,算是從背後給了她狠狠一刀!


    這對韋婉來說,是相當無法接受,卻必須得接受的殘酷現實。


    尤其她早就看出,葉星辰早晚都會成為葉家的棄子之後,那就更不能幫葉星辰了,以免把韋家扯進去。


    但韋婉卻始終不忍心,讓葉星辰知道她已經“叛變”。


    “韋主任,好好幹你的工作。”


    江文東屈指,把煙頭彈出車窗外,淡淡地說:“隻要你在官場上,就永遠都不能忘記,努力為人民群眾所服務,那才是你的天職。而不是拿著國家的俸祿,去服務於哪個人。”


    韋婉點頭,語氣低沉:“我知道。”


    “至於葉星辰——”


    江文東認真的說:“我會盡我所能的,保護她不受傷害。”


    “江文東。”


    韋婉原本低落的情緒,立即高漲了許多:“你雖然個無能患者,但你比絕大多數男人,更爺們!”


    江文東的腮幫子,立即抽抽了下。


    18a懂的啥叫爺們不?


    早知如此,江文東真不該把大哥大,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來。


    不過。


    搞清楚放在明朝時期,那就是錦衣衛世家的西廣韋家的小公主,竟然是鍾主任的外甥女後,江文東以後在她麵前說話時,必須得多長兩個心眼了。


    “江文東,你別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韋婉竟然能察覺出江文東,心中在想什麽,不開心的直言:“如果我的嘴巴不嚴,你欺負辰姐,辰姐喜歡你的那些破事,舅舅早就知道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我心裏有數。”


    “你說什麽呢?我一點都不懂。”


    江文東滿臉的不解,可對韋婉的警惕性,更上一層樓。


    隻因這小妮子察言觀色的本事,簡直是太變態了!


    “切,虛偽。”


    韋婉不屑的瞥了下嘴,抬手打了下喇叭。


    車子來到了青山市區。


    江文東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小本子。


    小本子上記載著,基建雙色球彩票在青山鋪設的,一百多個售賣網點的具體地址。


    “先去城際客運站。”


    江文東看了眼前麵的路標,對韋婉說道:“這個網點,是最靠近東郊的。”


    城際客運站。


    這個單位的用途,就是通過客車把城東區的旅客,安全運送到青山的五區四縣。


    有別於長途客運站,但業務也很繁忙。


    可是今天,繁忙這個以往用來形容客車出入的詞語,卻被彩票網點給代替了。


    數不清的人——


    真是數不清的人,都高舉著手裏的鈔票,脖子上的青筋瞪起,衝把售票台擺在一輛130輕卡上的“售票員”,大聲吼叫著自己要買的七個號碼。


    兩塊錢一注。


    從30個阿拉伯數字中,隨意挑選七個號。


    隻要這七個號,能和開獎時的大獎號碼對的是,那就是五百萬!


    花兩塊錢,就有可能中五百萬,換誰誰不瘋狂?


    盡管概率低到微乎其微——


    “小姑姑。”


    商嘉惠急匆匆的上車,語氣苦澀的說:“在過去的這段時間內,出入客運站購買彩票的人數,我初步估算了下,最少一萬打底。關鍵是還有數不清的人,還在向這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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