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建安登台,整個聚賢樓一樓大廳裏的喧嘩聲都不由地小了一些。


    “皮少錫,曹夢徽,李先興,荊容昱都來了,李建安肯定也要出手的。”


    “金陵十大才子之首,子林兄這一出手,今日這詩會隻怕是已經提前結束了。”


    “沒想到這才一炷香的時間,金陵十大才子之首也陸續登台,本屆詩會一定會成為今年金陵城的諸多美談之首。”


    李建安隻是微笑著向台下眾人拱手行禮,隨後就坐在桌前提筆寫下了詩名。


    “十五夜望月。”


    接下來,李建安筆走龍蛇,但是眉宇間卻依舊是淡然和平靜,仿佛就在做一件稀鬆平常之事。


    “中庭地白樹棲鴉, 冷露無聲濕桂花。”


    “今夜月明人盡望, 不知秋思落誰家?”


    而在小廝的輕聲吟誦下,在場的文人和才子就紛紛交換著眼色,同時默默地點著頭表示自己的欽佩和讚許。


    等到李建安最後一筆落下,整個聚賢樓的大廳裏就陷入了一片安靜。


    隨後,也不知是誰第一個鼓掌叫好,緊接著整個聚賢樓內就掌聲雷動,叫好聲更是此起彼伏地響起。


    李建安見到台下眾多文人和才子的敬佩和興奮之色,臉上就不由地浮現出一抹自豪的微笑。


    見到李建安在台上被眾人追捧的模樣,王伊人就又一次側過頭看向身旁隻是微笑看熱鬧的張子安。


    張子安側過頭迎上了王伊人的視線,還未等王伊人說話,他就搶先一步說道:“娘子,人家可是金陵十大才子之首。”


    “我若是登台,不管寫得好不好,隻怕人家都會說我不自量力……”


    隻是張子安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同樣看熱鬧的劉同就向著張子安說道:“張兄,這句話就說得不對了。”


    “隻要有作品就都可以上台寫下,若是金陵十大才子出麵就被人嚇住,那傳出去隻怕會讓人笑話的。”


    曹文彬也點頭應道:“雖然說金陵十大才子無論名氣和才華都遠勝我等,可既然來參加詩會,自然都是以文會友。”


    “作品會有高低之分,但是在場的各位都是讀書人,又有何高低之分呢?”


    趙玉軒則笑著問道:“聽張兄這口氣,想必是應該有作品了,那不如上台寫下來讓在場各位品鑒。”


    “以張兄的才華,我相信就算不如李建安,想必應該也不會差得太多。”


    隻是聽到了張子安這一桌的談話,隔壁其他桌上就有人發出了不屑和輕蔑的聲音。


    “雖說詩會是重在參與,但是若是有些人上去胡說八道,那就辱沒了金陵文壇的盛會。”


    “連祖宗都不要的贅婿,居然好意思來參加金陵詩會,簡直是羞於與此人共處一室。”


    “膽敢自比金陵十大才子,你真以為金陵無人了,需要你一介贅婿在那裏賣弄文采嗎?”


    聽著那些人的嘲諷和譏笑,並且句句都在拿張子安的身份說事,王伊人就側過頭看了一眼張子安。


    見到張子安倒是滿臉不在意的模樣,王伊人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緩緩低下了自己的頭。


    正在這個時候,王伊人卻聽到了張子安的問話:“娘子,你先前說我要是登台作詩的話,你會替我寫下來,對吧?”


    王伊人聞言就驚訝地側過頭看向了張子安,卻發現張子安此刻正一臉笑意地看向自己。


    短暫的呆愣過後,王伊人就笑著向張子安問道:“相公,你……”


    不等王伊人說些什麽,張子安就站起身來,對著王伊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如此,娘子,請吧。”


    看著張子安臉上自信的笑容,王伊人的臉上就重新浮現出一抹笑容,然後便緩緩站起身來。


    見到張子安和王伊人真的並肩朝著台上走去,同桌的劉同和曹文彬、趙玉軒等人就驚訝地麵麵相覷。


    周圍不少人也注意到了走向台上的兩人,然後就迅速紛紛議論起來。


    “又有人準備登台了……這位看著麵生,不知是何人啊?”


    “他就是張子安,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的紅豆,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的臨江仙,都是這位贅婿所作。”


    “張子安?就是那首紅豆和臨江仙的張子安,他今日居然也受邀來金陵詩會了?”


    跟著張子安走上台,王伊人就聽到台下眾多文人和才子對自己二人的指指點點。


    即便在生意場也算是見了不少場麵,但是真的走上台卻仍舊讓她感覺到有些心虛和慌張。


    隻是當她在座位旁坐下之後,張子安就輕輕將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然後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笑臉。


    迎上了張子安的笑臉,王伊人就笑著向他點了點頭,然後小心地研磨,又提筆沾了墨等待著張子安的詩作。


    見到王伊人已經準備好,張子安就負手思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一首關於中秋的詩作。


    “望月懷遠。”


    聽到張子安的詩名,王伊人就提筆在紙上了寫下了這四個字。


    接著,張子安就笑著吟誦起來。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第一句剛被張子安吟誦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原先的嘲諷、譏笑和議論迅速平息下來,聚賢樓的大廳也很快安靜下來。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劉方雲好奇地望向了台上的張子安,眉宇間皆是好奇和驚訝。


    皮少錫端著一杯茶卻沒有立即去喝,好似正沉浸在詩文的意境裏。


    曹夢徽則微皺著眉頭,默默地打量著台上的張子安。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李先興隻是瞥了一眼台上的張子安,便自顧自地喝起茶來。


    荊容昱聽到這一句就輕輕地點了點頭,笑著看向台上的張子安。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等到最後一句被張子安吟誦出來,李建安就放下手裏的茶杯。


    他先是跟著身旁那些文人和才子輕聲交談了兩句,最後才朝著台上麵帶微笑的張子安看了過去。


    盡管他掩飾得很好,可是眼底卻依舊劃過一抹凝重和忌憚。


    等到這最後一句被吟誦出來之後,整個聚賢樓大廳裏就久久沒有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聚賢樓的二樓就陸續響起了一陣掌聲。


    聽到了聚賢樓二樓傳來的掌聲,聚賢樓一樓的眾人就陸續鼓起掌來。


    很快,掌聲和叫好聲就熱烈地迴蕩在聚賢樓裏。


    看著台下反響熱烈的眾人,王伊人就一臉驚喜地看向了張子安。


    而張子安看到笑靨如花的王伊人,也挑了挑眉頭來逗一下她。


    見到這一幕,台下的小荷和小芸就相視一笑,然後便跟著眾人一起興奮地鼓起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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