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樓的二樓,看著一樓熱鬧的場景,二樓的眾多大儒此刻也在以茶代酒、談笑寒暄。


    很快,就有隨從將一樓才子文人所作詩文送到二樓。


    在座眾多大儒的示意下,隨從就先後將劉方雲、皮少錫和曹夢徽三人所作詩句朗聲念了出來。


    “劉方雲這首倒是不錯,隻可惜碰到了皮少錫和曹夢徽。”


    “皮少錫心性高傲,詩句字裏行間倒是有一絲禪機,後生可畏啊。”


    “曹夢徽還是年輕氣盛,詩文總是這麽尖銳鋒利,年輕人還是要學會藏鋒啊。”


    正在眾多大儒在席間對三人詩句一番品鑒時,就有人注意到略顯沉默的楊清。


    於是就有人笑著向楊清問道:“楊閣老,您似乎對三位才子的佳作並不滿意啊。”


    楊清聞言就擺了擺手答道:“這又是從何說起啊?”


    還未等其他人說話,楊清就繼續說道:“劉方雲仕途不順,總歸有些怨氣和頹廢。”


    “若是能夠調整好心態,未來或許不能有一番作為。”


    “皮少錫和曹夢徽年少成名,詩文之間自然是春風得意。”


    “隻是相對於曹夢徽的倨傲,皮少錫的那一抹禪意倒是顯得很難得可貴。”


    聽到了楊清的評價,眾多大儒就紛紛點頭附和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就又有人問道:“在下曾聽聞先前玄武湖遊園會上,楊閣老曾格外青睞一名贅婿,不知可有此事?”


    見到有人說起這個話題,隨後就又有問道:“我也聽說了此事,說是這贅婿倒是能寫兩首好詩。”


    “那首風靡秦淮河兩岸的紅豆和臨江仙也是他所寫,那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倒是寫得大氣磅礴。”


    另外也有人點頭附和著:“對,最近好像是有這麽一號人物。”


    “我也聽說他還寫了一句向北望星提劍立,一生常為國家憂,倒也算是一個忠君愛國之人。”


    聽到了眾人對於張子安的評價,楊清就笑著說道:“此人姓張名子安,是金陵王家的一介贅婿。”


    “出身確實是低微了一些,隻是他卻有一身特別的才氣,跟在場的金陵文人和才子們倒是很不相似。”


    “今日除了在座的金陵文人和才子,老夫倒是很期待此子能否像是先前一般給老夫與諸位帶來驚喜。”


    正在二樓一眾大儒談論起張子安的同時,因為皮少錫和曹夢徽的登台,一樓這邊的氛圍就逐漸熱烈起來。


    那邊曹夢徽才一臉倨傲之色走下台,這邊就有另一名青年負手在小廝的陪同下走上台。


    他的到來,自然是又讓台下的文人和才子們發出了一陣興奮的驚唿。


    “李先興,李先興,金陵十大才子之五的李先興。”


    “李先興今日也出手了,這下一位該不會是……今日詩會競爭居然如此激烈?”


    “這一次的詩會,還真是群英薈萃啊。”


    李先興先是對著台下文人和才子們拱手行禮,隨即便提筆在一旁小廝侍奉下寫了兩個大字。


    “中秋。”


    在小廝的輕聲吟誦下,李先興的詩句也迴蕩在聚賢樓的大廳裏。


    “皓魄當空寶鏡升,雲間仙籟寂無聲。”


    “平分秋色一輪滿,長伴雲衢千裏明。”


    “狡兔空從弦外落,妖蟆休向眼前生。”


    “靈槎擬約同攜手,更待銀河徹底清。”


    等到李先興的最後一筆落下,在場的文人和才子們就再度紛紛交口稱讚起來。


    作為金陵十大才子排行第五的大才子,李先興這三個字就是不少人的目標。


    對於在場的大多數文人和才子來說,李先興的詩句隻能交給二樓那些大儒評鑒,他們根本不敢也不願去點評李先興的詩句。


    因為,他們隻是想要成為李先興。


    隻是接下來,另一個儒雅青年的登台,再度讓台下還未冷靜下來的文人和才子們再度炸開了鍋。


    “今日這是怎麽了,金陵十大才子這是都在今晚露一手?”


    “皮少錫,曹夢徽,李先興都陸續出手了,我想荊容昱登台也是正常。”


    “十大才子之三的荊容昱,除去那位沒來的,那麽接下來想必應該就是子林兄了。”


    荊容昱沒有太多的動作,隻是朝著台下行了一禮就直接入座。


    隨行的小廝為其研磨之後,荊容昱簡單思索了一下就提筆寫下了自己的詩名。


    “中秋夜登樓望月寄人。”


    接下來,荊容昱手裏的筆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紙上寫下一個個蒼勁有力的文字。


    “西樓見月似江城,脈脈悠悠倚檻情。”


    “萬裏此情同皎潔,一年今日最分明。”


    “初驚桂子從天落,稍誤蘆花帶雪平。”


    “知稱玉人臨水見,可憐光彩有餘清。”


    整首詩對於荊容昱來說可謂是一氣嗬成,甚至到了最後一個字都讓他略微閉上雙眼,陶醉在自己文字裏的情感裏。


    此詩一出,自然又引得滿堂喝彩。


    掌聲如同驚雷一般迴蕩在聚賢樓裏,不少文人和才子更是一臉欽佩地看著台上的荊容昱,露出了羨慕和向往的神色。


    等到荊容昱起身在連綿的掌聲和叫好聲裏走下台,在場的眾人就紛紛朝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感受到在場眾人的目光,那位從始至終就氣定神閑的青年也緩緩站起身來,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登台。


    此刻的他盡管麵色平靜,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透露著一股從容和優雅。


    即便他此刻沒有寫下自己的詩句,但是他的神態和動作卻像是已經寫出了詩句。


    而這個青年的登台,也讓台下的文人和才子們紛紛安靜下來。


    先前登台的劉方雲、皮少錫、曹夢徽以及李先興和荊容昱,也都陸續朝著那個青年望了過去。


    無論是劉方雲、皮少錫還是曹夢徽,亦或是李先興和荊容昱,每個人看向那個青年的身影時都不由地露出了敬重之色。


    因為來人不是別人,他正是如今的金陵十大才子之首,李建安李子林。


    對於李建安的登台,在場的所有人就都不由地安靜下來。


    每個人都在注視著李建安,就連張子安身旁的王伊人也好奇地打量著這位名滿金陵的大才子。


    “相公,是金陵十大才子之首的李建安呢。”


    “嗯,看到了,的確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相公,這位可是金陵首席才子,你這反應……也太過冷淡了吧?”


    “那我應該是什麽反應,哭著喊著找他要一個簽名嗎?”


    “相公說笑了……那相公今晚有登台作詩的打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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