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迴一愣,就心想這烏坎帕城還是真小,自己一年半載都不會出來吃飯,卻一出來就碰到為數不多的“熟人”。


    可正當小賊抬起手要去打個招唿,怎料到跟前的依笑用眼角撇到了淪迴,居然是趕緊裝作看不見的擰過頭去。


    淪迴隻好是有些尷尬的收了迴來,目送著依笑所在的一夥男女進入了樓上的昂貴包廂。


    正在這熱鬧非凡的大廳現場彷徨的時候,淪迴也是用餘光看到了角落的一個八人雅座有人在奮力對著自己招手。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大帥哥萊尼麽?


    等到走上前去在認真一看,加上自己,居然還是四對四的男女陣容。淪迴虎軀頓時亂震,這分明就是傳聞中的聯誼?這可新鮮了,且不說對女人什麽經驗,大學的時候也沒有試過聯誼這種先進事跡,感到有趣的同時,也不禁有些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但淪迴轉念一想,自己雖然對女人沒有什麽經驗,感情上也算是比較空白,可也不是初哥一名,趕緊是屁顛屁顛的在最後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這八人座位也非常有趣,四男四女分辨是麵對麵的分作兩排,談笑風生,今晚說不好聊得興起又是一晚風花雪夜……以上自然隻是淪迴心中念想,自己可是有老婆的男人,雖然沒有必要為其守身如玉,可這淪迴別的不說,這從小就是在美女堆中出來的,這肯定是眼光挑剔,雖然也好一段時間不知肉味了,但是跟前的這四位的姿色還是很難讓淪迴食指大動。


    “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這學期新來的教師,淪迴同誌!”萊尼拉著淪迴鄭重其事的介紹到“這麽年輕的教師已經比較少見了,絕對是年輕有為啊。”


    果然,一聽到這麽年輕的家夥居然已經當上了荊棘大學的老師,跟前的四名女同事瞬間眼前一亮。淪迴很清楚,這在座的幾名人員,除了他和萊尼之外,都是在綜合科的一些文員,平時負責一些文字資料,檔案處理之類的。平時工資雖然不高,但是荊棘大學的福利還是相當不錯。


    而另外兩個男同事則是神色各異,心想你這萊尼有女性不耐症就算了,怎麽還帶了一個年輕男教師過來,要知道人比人比死人,眼看淪迴的身份吸引了眾女的眼光,怎能不急?


    “淪老師這麽年輕,我看還不到二十五歲吧?不少博士生都沒有這麽年輕啊,居然當老師了,不知道是在哪一個係院的?”


    淪迴一聽,苦笑不已,這才享受了一下眾人關注的目光得瑟了沒幾秒鍾,就要被打迴原形了:“算是武學院的吧,我就是那個盜賊老師,沒什麽前途啊,大家叫我阿廻就好了。”


    這話一說,對麵的四女都是有些失望,盜賊老師雖然相對於其他老師而言,工資待遇也不會有明顯的差別,但是頭上頂著個盜賊二字,名聲不算太好,所以淪迴在這短短見麵的幾分鍾就已經被判了死刑。


    但不管如何,一圈子的年輕人混在一起,還是顯得比較活躍,尤其是另外兩個男同誌一直在妙語連珠,惹得對麵一桌四人是笑得花枝亂顫。而萊尼雖然一直都很有禮貌的和對方保持距離,但是由於天生有著帥哥的優勢,所以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這小小的雅座餐桌之上,頂著兩個小小的爐子,幾盤肉菜正在嗷嗷待烤,一圈下來,眾人也都是比較盡興。


    “淪迴,怎麽今天這麽安靜啊,都不說說你自己的事情?”萊尼看著一直都在一旁默默聆聽的淪迴,好奇的問道。


    “是啊,為什麽淪老師要做盜賊而不是其他的職業?明明是一個沒有什麽前途的職業。”也許是喝了一些酒水,隔壁的女人有些恣意起來,話題有些突兀。


    “這個,我做賊比較有天賦嘛。”淪迴倒也不在意“我在都哲大學本來就是作為盜賊專業的特招生進校的,一是聽說這年頭盜賊職業的人員比較稀缺,二就是我的盜賊職業素質評估分數很高。”


    這下子可就來了興趣,普通專業的學生是不會接受潛力評估,所以對於這種流程也非常的感興趣。而且出了這個流程本身之外,職業評估的準確性一直以來都是在社會上備受推崇,基本可以說是確定了一個人的極限能到達的程度。


    “你當時候測評的等級是多少?”其中的一名女同事好奇的問道。


    淪迴笑了起來,那是和平時的笑容略微有些區別的詭異笑容,一雙賊眼顯的有些飄忽,萊尼注意到這是一種在迴憶往事時候的眼神。


    “測評報告書上說,我是一個可以成為神話級的盜賊。”淪迴掃了各位一眼,淡淡的說道。


    眾人看著淪迴,可淪迴的眼神卻是認真的,都是感到一陣子莫名其妙。


    不過很快就有人醒覺了過來:“哈哈,淪老師真是會開玩笑啊,我們整個國家才幾個榮譽級別的高手,整片大陸都沒有神話級的人,我還差點被你嚇到了。”


    有人這麽一說到,其他人也是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玩笑這種解釋才是聽起來最合理的。一個神話級潛力的人,怎麽會和一圈普通的文職白領在一個小小的燒烤自助店裏頭坐在一起呢?


    “是啊,差點被你唬到了,除了一千多年前大陸混戰紀元的時候傳聞有人達到了神話級,那也是美好的傳說而已,應該還是有誇張的部分的。”


    淪迴靜靜的看著幾人,也不做否認。


    “是機器壞了麽?這也是幾率很低的事情吧。”萊尼問道。


    “當然羅,不然我現在早就功成名就,要不就是被國家給當做寶貝一樣供奉起來了,你們可以隔著幾米後的水泥牆觀看我的監控錄像。”淪迴停頓了一下,才笑道。


    眾人也是跟著笑了起來,似乎這確實是一個挺好笑的話題,也沒有人會去深究。


    這東拉西扯之間,飯局也是臨近尾聲。


    大家都是一個地方工作的同時,雖然職位各有不同,但是話題環境還是一樣的,各種八卦也好吐苦水也好,都是聽的津津有味,自然萊尼和另外兩個男同事則是不動聲色的在和對麵的四女眉來眼去,淪迴也是學到了不少東西。


    “接下來淪老師有什麽打算?”


    結完帳之後,淪迴正要道別離開,卻被眾人拉住。


    “不是迴家麽?你們還打算去哪裏樂嗬?”淪迴好奇道。


    “當然啊,這夜生活才正開始,不如今晚盡興一把,我請客,讓大家去圖王ktv唱歌如何?”萊尼興致盎然,召喚到。


    “這不好吧,都九點半了。”淪迴心裏頭咯噔一聲,聽到了ktv三個字母,趕緊是拒絕“我老婆等著我迴家呢。”


    “淪老師結了婚了?這麽年輕不像啊。”


    “咳咳,我也二十好幾了,老大不小結婚很正常啊,我和你們說,我家那頭可是超級母老虎,今晚我能夠出來都已經很困難了,要是太晚迴去了可是要跪搓衣板的。”淪迴裝出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說道。


    “這話可說的不對哦,淪老師既然結了婚了,為什麽會沒有帶結婚戒指呢?而且還是妻管嚴。”其中一個女同事眼尖發現了問題。


    “這是因為當初為了娶老婆買個好戒指差點傾家蕩產嘛,這麽貴的東西,平時不好意思帶出來啊。”淪迴靦腆的笑了笑。


    這是何等極品的一個男人,萊尼聽了之後心裏都犯暈,心想這淪迴確實有意思。


    “這大男人一枚,這麽能夠怕老婆呢?又不是帶你去做壞事,男人嘛,有時候也是要應酬出來玩玩的,和你老婆解釋一下就好了。”其中一個男同事聽到淪迴居然結婚了,卻是忽然同情了起來,居然上前勸道。


    “不行不行,我老婆這個人解釋不通的,很固執又多疑,這麽晚迴去肯定懷疑我在外頭鬼混。”淪迴接著又小心嘀咕了一句“還有就是我這天生五音不全,叫我去ktv唱歌會很沒勁的。”


    “那有什麽作為,凡事都有第一次,今天不和我們一起去那就真的是不給麵子了,朋友一場今晚就一起玩個痛快。”


    說完眾人架起淪迴,就往附近的ktv走去。


    這熱情的勁兒比較足,淪迴也隻好是順從民意,在ktv開了個包廂,然後一圈男女輪流開唱。


    但是淪迴實在沒有開玩笑,想幾年前和龍幽由此興起去了歌廳來了一首之後,但凡是淪迴一唱歌龍幽就腦門發黑。喬喬也是揚天感歎道唱歌能夠唱的這麽難聽也是一門藝術,而且來源於純粹的天賦,可以殺人於無形,兵不刃血。


    但是人類就是那種不吃塹不長一智的動物,眼線眾人唱了一圈,居然都是在奮力勸淪迴來一首起來。


    這群眾的威力是無窮的,淪迴推脫不去,隻好是順從名義,點了他最拿手的歌曲——荊棘帝國國歌《騎士禮讚》


    全場人頓時笑翻,心想淪迴還真能耍寶,這《騎士禮讚》可是非常容易的一首歌曲,為了全民傳唱,當初建國時候專門選擇了這一首朗朗上口的簡單旋律的歌曲,而如今可以說是非常公式化的一個曲目。


    可淪迴用悲天憫人的眼神看了小小包廂裏頭的眾人一眼,然後播放起了歌曲。


    “那是遠方奔騰而來的驕傲,


    踏遍這燦爛江河。”


    這第一句歌都還沒有唱完,已經有人開始噴飲料,灑得個滿江紅。


    “……


    星月同祝意氣瘋狂,


    時間不掩例曆史真跡


    ……”


    這已經不是用殺豬般的聲音能夠形容的惡劣音質,那宛若吃了不知道放了多少年塞滿蠕蟲的肉罐頭的咀嚼沙子般腥臭的感覺,這是何等氣吞山河的充滿惡意的歌聲!


    每一道音符到好似砂紙用力的搜刮這自己的肌膚一般,那是磨的鮮血淋淋,血肉模糊,已經有人開始意誌有些模糊的時候,還是萊尼憑借著強悍無比的意誌力,拚盡全力把電源鍵個砸了下去!


    “啊……這是騎士的禮讚,啊……”


    淪迴忽然聽到配樂聽了下來,這才是兩眼無辜的迴過頭來,看得整個房間裏頭東倒西歪,隻好是輕輕的把麥克風放到了茶幾之上,然後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雙手合十鞠了個躬:“願至高神保佑各位。”


    說完,淪迴就大搖大擺的走出包廂到外頭透透風去了。


    這是片紅燈綠酒的地方,到處都是擁擠不堪的喧鬧,高分貝的噪音在淪迴的耳朵裏頭徘徊,讓淪迴心頭有些抑鬱沉悶。


    五彩的霓虹燈晃的淪迴有些眼暈,隻好是走出了ktv的後門,在長長的幽靜的階梯上坐了下來。


    翻開手機一看,居然已經是接近十一點的時間。


    “兄弟,需要來一根麽?”


    忽然,有人從淪迴的肩膀旁遞過來一根香煙,聽把聲音,居然還是一個女人。


    “不用了,我不吸煙……”淪迴一頓,不對啊,剛才的聲音也悶熟悉了點,趕緊扭過頭來,一看,這下可好,居然是諾蘭依笑!


    “是你!”滿頭波西米亞風格的諾蘭依笑看到這男人居然是淪迴,也是嚇得不輕。


    “你這是要嚇死我麽?這人不人鬼不鬼的頭發,學別人玩非主流啊。”淪迴也是小小一驚。


    “喂,你這混蛋是不是跟蹤我過來的?剛才在燒烤店也看到你了,隻要打算找姐姐打我的小報告麽?”依笑還沒有等淪迴來得及解釋,就劈頭蓋臉的問道。


    “一邊去,小鬼頭一個,這都什麽時間了,姑娘家出來這種地方和別人玩非主流,我才沒有心情管你的事情,更懶得告狀了。”淪迴雖然對依笑這一身詭異打扮有些不齒,不過他也並不喜歡對別人評頭論足,但這女孩可是自己的小姨子,放著不管卻又很難做到。


    “那你為什麽也迴來這個地方?”依笑站起身來,雙手插在腰上,頗有些小太妹的風采“莫非,你是在背著我姐在外頭偷人?”


    “呸,什麽叫做偷人?這麽難聽,我是和同事一起來的,這叫做應酬懂不?”淪迴以理力爭“這是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懂不用努力理解。”


    “還應酬呢,都來ktv了,大人的叫做應酬,那我們的就是胡鬧?分明是聯誼吧,看上了哪家的女同事了?”依笑冷哼一聲,一語中的。


    淪迴頓時腦門上冒了一滴冷汗,才想起來這諾蘭家的女人各個都不是好忽悠的主,但轉念很快的冷靜了下來:“我說依笑你這都十一點了還在外頭逛蕩,一個女學生孩子家不危險麽?”


    “別給我轉移話題,淪迴你行嘛,我姐這麽個大美女才和你結婚了幾周,你就開始找野花了。是不是已經玩厭了我姐姐的身體了?”


    淪迴可是立即瀑布汗,什麽叫做玩厭了韻律的身體?這都是碰都沒有碰過,想“玩”也沒門啊!不過這當然不能讓韻律知道。


    “等等,怎麽成了你來指責我了?我可是說明了我是結了婚的,但是硬被拖過來大家唱唱歌而已,倒是你個小孩子……還是那句話,這麽晚了不安全,我帶你迴家去吧。”


    說完,淪迴也是站起身子來,歎了口氣,然後從依笑手中拿下了香煙:“女孩子不要學別人吸煙,弄得個牙齒發黃口臭肺炎,到時候就沒有人要了,聽姐夫說,咱們迴家去吧。”


    依笑一聽也是有氣,小小的刁蠻性子沒有管住:“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這是我的生活別人無權幹涉,再說了會有人保證我的安全的。”


    “你確定?”淪迴好奇的反問了一句“諾拉會允許你這半夜在外頭一頭亂發然後抽煙喝酒在ktv胡鬧?”


    依笑一聽諾拉的名字,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淪迴看在眼裏。


    “那你想怎樣?威脅我麽?”


    “我哪有那份閑情,平時你怎樣我管不著,但是現在給我看到了,好歹我們也算是一家人吧,名義上的姐夫,不能對你放著不管,今天就這麽跟我迴去吧,以後最多我不來這裏了,你也就碰不到我了。”


    怎知道依笑一聽,居然是怒了:“一個諾蘭家的上門女婿,卻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了?淪迴我和你說,就算二姐認命了嫁給你,我也不會認同你這個姐夫!”


    淪迴還能怎樣?難道真的當眾把她給拉走不成?隻好是訕笑了兩下,然後居然是坐迴到了台階之上。


    但是淪迴也不是蠢人,諾蘭依笑在別的地方可能不大出名,但是在烏坎帕城,作為諾蘭家的三公主,可以說各種意義上都是不少人的目標,無論出於哪一種目的來接近她,諾蘭赫道也不會讓她一個人沒有安全保障的情況之下外出。


    “依笑,你怎麽好端端的跑出來了?我和你道歉行不?那幾個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對你亂說了幾句,你就別介意吧。”


    這時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生也是從後門走了出來,而他的身後則是慢悠悠的跟著另一個男人。


    誠然依笑在後門的出現也是事出有因,本來和一圈朋友出來小聚,但是結果卻碰到另外一圈不認識的公子哥們,結果看到了依笑小有姿色卻又整個太妹打扮,又是在這種三教九流的地方,就上來調戲了一下。


    “沒事,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了,那些人腦袋裏動什麽歪腦筋我怎麽會不知道。”依笑迴頭看了一眼那個男生和背後的男人,居然是整個人的語氣都緩和了下來。


    淪迴雖然背對著身後三人,但是卻也能夠直覺的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息。


    “班博你這交的朋友也真該注意一下了,你沒有必要跟那些三四檔小官的‘小公子’們一起混,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依笑居然是對著那個男生說教起來。


    但是喚作斑博的男生和後麵的男人都很好奇的看著坐在依笑身旁的淪迴,這小子也太不懂禮貌了,不知道是哪個家族的人,竟然敢背對著他們坐著也不打招唿。


    “小博,你先迴去吧,我有事情和依笑說。”


    抱著雙手的男人忽然對斑博擺了擺手,後者有些好奇的掃了一眼淪迴和依笑,但是卻很識趣的退迴到了歌廳裏頭。


    “長川大哥,你有什麽是要對我說麽?”依笑眨巴著眼睛問道。


    這一問可是讓淪迴差點沒有被口水給嗆到,這還是方才那個咄咄逼人的小太妹麽?瞬間就變成了乖順的小妹妹形象了,看來這兩人有一腿,有一腿啊!


    “依笑,你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是誰麽?”長川河指了指淪迴道。


    淪迴聽到長川二字心理頓時就有了個底,這當然不可能是赫赫有名的帝國第一高手長川穀,那麽從聲音來判斷,年紀上應該就是他的弟弟,長川河。


    “他就是娶了我二姐的男人,一名特級盜賊,叫做淪迴。”


    諾蘭依笑皺著眉頭矛盾了一下,但是還是實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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