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川穀是荊棘帝國的第一高手,十八歲進入七聖劍士小隊,二十二歲成為聖劍士之首,二十三歲獲得榮譽等級,二十七歲在荊棘教宗的加冕下成為了曆史上最年輕的榮譽劍聖,是越古大陸上的八位大劍師之一。


    淪迴還在都哲大學跟著龍幽廝混的時候,就曾經問過龍幽這個男人的實力如何。


    “大概麵對麵戰鬥,全力的話,十刀之內可以拿我首級吧。”


    淪迴對這句話中的評價深以為意。


    長川家族代代出聖劍士,雖然人丁並不旺盛,而且也沒有位高權重或者是富可敵國,相反,長川家的祖傳小院混跡在烏坎帕最不起眼的角落。然而,長傳家族確實最受尊敬的古族之一,可以說地位超然,而長川一族的人也是做事謹慎,從不讓人落下口角。


    而身為年僅三十三歲的大劍師的弟弟,長川河也不負眾望,年紀輕輕就位列大師等級。是名副其實的青年俊才。


    可要是說道頭銜,這年頭在荊棘帝國最嘹亮的頭銜,不是皇帝陛下,也不是教宗,不是身為十二人議會長的諾蘭赫道,更不是魔武高手長川穀和道爾頓,而是皇家騎士團團長諾蘭韻律的夫婿!


    這不愛江山愛美人的傳說故事來自於曾經的第一強國都皇陵,當年的腓力八世為了追求天下第一美女,居然是把帝位讓給了自己的政敵,拋下一句“縱有大千世界,朕獨願與你共舞”,就一溜煙的跑走了。從此一段佳話,被無所吟遊詩人傳唱至今。


    話說迴來,這美人易得,甚至錢權兼備的公主商女也是不勝枚舉,但是像諾蘭韻律這種年紀輕輕,卻位列人極並且躋身世界頂尖高手的傾城美女,可能往上數幾百年人類曆史都難以找到匹配對象。


    甚至仰慕其美名的國外皇宮貴族也是數不勝數,不過荊棘帝國的人民是覺對不肯讓這朵享譽全球的帝國之花遠嫁國外。


    於是,“諾蘭韻律的夫婿”這個聽起來很別扭的頭銜,絕對就成為了荊棘帝國最令人瘋狂著迷的稱謂。


    所以,當諾蘭依笑的口中說出了這男人就是娶了她二姐的人之時,長川河的心中絕對不亞於發生了九級大地震。


    “依笑,晚了,你不迴去可以,我先走吧。”淪迴倒是不耐煩了,他知道依笑心中的小小計量,雖然不知道為何這小妞如此對他有意見,但是如果因此和長穀河有什麽摩擦,卻也不是自己想要碰到的。


    說罷,淪迴轉過身來,對著跟前的一男一女聳了聳肩肩膀,然後就要走開。


    “我倒是對能夠偷偷的摘走我帝國之花的男人和有興趣,淪先生,不覺得你我有些麵熟麽?”


    但淪迴不想惹麻煩,卻並不意味著他怕麻煩。


    “多年之前曾經聽過長川兄對我說過幾句忠告而已,我以為被長川兄忠告過的人一定很多,沒想到居然能夠被長川兄給記住,真的是太榮幸了。”淪迴當然記得長川河,在許多年前,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就曾經在諾蘭家碰過一次麵。這長川河人小鬼大,滿肚子壞水,當時候還差點耍手段讓自己背了黑鍋。


    “那我當時候說了什麽?”長穀河冷淡的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淪迴,那是一種和嬌生慣養的公子哥看不起人的眼神不同。那是一種看著弱者的神情,讓淪迴不自覺的感到好笑。


    “你說讓我離諾蘭家的女人遠一點,還和我說那不是我能夠碰得到的女人不是麽?”淪迴撇了撇嘴笑道。


    諾蘭依笑一聽,也是臉色略微有些變化。


    也許她心裏頭確實看淪迴不順眼,但是天知道她真實的想法。


    “既然知道了你還真敢迴來烏坎帕?”長川河不愧是高手,在和淪迴說話的同時,還暗自用了鬥氣中的威壓,而且這種威壓的控製非常到位,隻有淪迴一個人感受到了,而身旁的諾蘭依笑則絲毫不覺。


    淪迴有些困擾的撓了撓頭,然後隻能夠是無奈的說道:“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吧,小爺我也是個有自尊心的男人,現在在被人家當小白臉這可是情非得已。不過木已成舟了,該做的事情也做了,你懂吧,就是每天晚上和韻律二小姐的事情。你瞪著我也沒有用,難道你還真的打算砍了我不成麽?要知道我的嶽父是諾蘭赫道,你還真不能夠把我怎樣。”


    饒是長穀河心理素質過硬,也是被淪迴的流氓態度給整的腦門蹦起一根青筋,好歹是忍住,然後對著依笑說道:“依笑,你先迴去吧,大家都還在等著你呢,氣也消的差不多了,等會我讓那個公子哥給你賠禮道歉。”


    可是諾蘭依笑卻是不肯:“長川大哥,不如我們一起迴去吧?”


    也許是知道了自己挑起了一些不必要的事端,還不自覺的看了淪迴一眼。


    這一看可不打緊,長穀河的眼神忽然變得陰沉起來,之前那種輕蔑的看小人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生硬。


    “依笑乖,先迴去吧,我和你的長川大哥有事情要說。”


    “滾一邊去,沒有人問你的意見。”諾蘭依笑一聽,差點沒有一胳膊甩死淪迴,隻好是憤憤的怒瞪一眼,氣鼓鼓的走迴到了歌廳裏頭。


    “你當真覺得我不敢殺了你麽?就算你是諾蘭家的上門女婿,但是事情還沒有公布,我殺了你也沒有人知道。諾蘭赫道會為了你來得罪我們長川家族?”長川河看著依笑小消失的身影,才淡淡的說道。


    “但是殺了我這不就是和你們的初衷不同了麽?長川家族一直尋求和諾蘭家族聯姻,要是我死了至少就是撕破臉皮了,我不死也無所謂,你不是還有依笑和諾拉作為目標麽?不過不是我說你啊長川兄,諾拉你就算了,那女人你駕馭不了,我看依笑對你挺喜歡的,趕快努力一下,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也不嫌吃虧,以後我一聲妹夫,你一聲大哥,我們一笑泯千仇如何?”


    其實這邏輯也是非常之容易,長川一族並不是不想爭權奪勢,也不會僅僅是滿足於目前所謂“超凡”家族的地位,然而,忌憚於其家族的實力,皇帝和神教都在做著各中心限製,不讓長川一族涉入政權圈子。


    然而如果能夠和諾蘭家族聯姻,不僅能夠一步踏入頂級的權貴圈子,更令長穀一族心動的是,讓諾蘭韻律如此年輕就成為榮譽騎士的帝蘭鬥氣,是否也能夠探知一二。


    不過對諾蘭一族窺視之人數不勝數,能夠擺得上台麵來競爭的卻少之又少,但眼前的長川河絕對是各中的實力人物。


    可這長川河聽完淪迴這一番話,卻並沒有發作,而是皺著眉頭沉聲說道:“我確實是對韻律二小姐讚賞有加,剛才對你說的話隻是替二小姐感到不公平的氣話而已。至於諾拉姐和依笑,我並沒有其他的想法。你和你父親都是天生的好命,你父親得到了言家的掌上明珠,你更加是拿到了帝國之花,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命去享受就是了。”


    這下可不得不讓淪迴是對長川河刮目相看,本來以為自己的挑釁已經夠了火候,卻沒有想到長川河居然是臨門一腳收了迴來,做了一次隱忍不發。


    “我命由我不由天,長短自然不需要長川兄關心。家父要是天生好命,也不會如此年輕早逝,至於家母嘛,有本事長穀兄可以直接登門問候,不過咱們都是市井小明,沒有地方招待長川大人就是了。”淪迴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終於是收起了笑容,然後也是往歌廳裏頭走去。


    然而卻發現,長穀河的威壓一路上並沒有收斂起來。


    “聽說你現在是一個特級盜賊?”長穀河嘲弄似的在兩人擦肩而過中問道。


    “看不起特級盜賊麽?所以要一直都鎖住我的氣機?”淪迴卻是停了下來“聽說,在越級中,鎖住對方氣機發動攻勢的大師級高手可以一招將人斃命,而被鎖住氣機的對手則會一直處在恐慌不安的情緒之中。這就是所謂的武學等級製度,實力之上。這種武力上的優越感是不是讓你覺得很自豪?”


    長川河一愣,心想自己確實是打著這樣的小算盤,本來接著跨等級的實力來對對方進行威壓,但是又不至於動手,這樣一來淪迴吃了小虧卻又不能說出來,隻能夠是把苦果往自己肚子裏頭吞。


    反正男人都是好麵子的生物,實力上的差距意會就夠丟人了,更何況言傳。


    “我隻是想說,你的氣機,柔弱又容易拿捏而已,給淪先生提個醒,別以後被他人一個照麵給碎了氣機。”長川河冷笑道。


    “沉浸在這種微不足道的勝利感中,難怪長川家族在那之後幾百年來也隻是個小家族而已。”淪迴忽然詭異的伸出手來,拍了拍長穀河的肩膀。


    可這一拍卻讓長穀河渾身一顫!


    不僅在一瞬之間淪迴身上那軟綿綿的氣機泥流大海,更甚的是自己身上的氣機居然莫名的扯動了兩下!


    “你這是什麽意思!?”長川河臉色一沉,反手就是往身旁抓去!


    這一抓之力,略有驚怒之意,力道下的十足,定然要對方來個皮開肉綻。


    可這萬無一失的出手卻隻是撈得空氣一把,側頭一看,淪迴居然已經是飄到了數米開外的地方,這電光石火之間,長穀河自然對自己的身手有著相當程度的自信,但也居然看不清楚對方是如何悄然離開自己的身邊!


    正當要再做進一步的試探知識,忽然歌廳裏頭傳來了一陣槍聲!


    隨之而來的則是幾聲尖叫。


    淪迴和長川河都是互相看了一眼,這分明就是諾蘭依笑的聲音!


    兩人也不在互相糾結,很快的就化作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抹進了客廳裏頭,頓時發現,走道上早已經是亂作一團。人群被突如其來的槍聲給驚嚇得四處逃竄,本來就相對擁擠的密封的ktv內部,更加的混亂不堪。


    長川河果然是大師級的水平,奮力用鬥氣在人群之中逆向擠出了一條通道,往包廂跑去。他臉色黑的可以,心想今晚是自己帶著諾蘭依笑出來的,要是真的依笑出了什麽是,事情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而淪迴的身影卻比長川河更快!與用蠻力擠出一條道路的長穀河不同,淪迴仿佛是在人群的縫隙中穿過一般,而且盡管並沒有去過依笑所在的包廂,但是卻能夠根據對方的氣息反跟蹤到了所處的位置!


    包廂裏頭,幾名不知所措的男女正亂作一團,一旁的依笑則是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瑟瑟發抖。


    淪迴大概掃了一眼,然後扭頭和長川河互相做了個眼神交流,然後長川河說道“你們幾個先冷靜下來,有誰能夠說明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也不清楚……剛才有人忽然推開門就對著我們開槍……”


    “先別說這個了,趕快出去先吧。”淪迴不耐煩的打斷道。


    “外麵人這麽亂……”


    這次話還沒有說完,然後就聽到門外一聲巨大的爆破聲響,之間一條巨龍似的紅色火舌從走道上噴過,炸藥迸發後的火焰吞噬了整條走廊的生命!


    “快走!有人在裏麵放了炸彈!”淪迴和長川河也是冒了一身冷汗,剛才要是拉著這一堆人和外頭一起擠出去說不定此刻都已經就成了灰燼了。


    “怎麽走?外頭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爆破物!”依笑大聲哭叫道。


    “長川兄,你用鬥氣先把幾個女生給護送出去,其他的男生我來帶著。”淪迴對著長穀河說道。


    長川河很快的點了點頭,畢竟他的動氣雖強,但是不能夠幫助所有人,眼下讓四個比較瘦小的女生先走一步也是無奈之舉。


    “快走!”淪迴不耐煩的拉起了還抱著中槍女生的依笑,一把是將她扔向了長川河。


    “我不能夠把小華留在這裏。”諾蘭依笑看著淪迴倔強的說道。


    “別跟老子廢話,這不是拍電影,再不走我就立即給她補上幾刀!”淪迴淡淡的大聲說道。


    長川河也隻好是一把強行抱起掙紮著的依笑,然後爆起橙色的鬥氣硬扛起外頭的火舌離開了包廂。


    四男一賊,眼下還有一個中槍的不知死活的女人,可淪迴沒有鬥氣,他可不做不到像長穀河那樣如此偉岸的扛著火焰和爆炸離開。


    這個時候,外頭又是一連串的爆破聲想起,牆壁轟塌,無數的碎石亂走,快速奔跑的火焰把整個昏暗的包廂給弄得烤爐似的熾熱。


    “我們死定了……”其中一個男生絕望的說道。


    “這是蓄意的謀殺,那些人是來殺依笑的,結果我們卻當了陪葬品。”另一個男生苦笑道。


    但是淪迴卻是那樣的冷靜,似乎身處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一般,他的眼神還是如此般的慵懶,似乎永遠也睡不醒似的,輕輕的掃了一眼牆壁。


    “要走了,你們跟緊。”淪迴小聲的說道。


    “走?走去哪裏?”有人問道。


    “沒有路,就自己開一條好了。”輪迴說完,輕而快的用拳麵貼向了眾人背後的厚實的牆壁,黑色的勁氣抱起了瞬間的光耀。


    那是一束極度短暫的光芒,猶豫是全黑的色澤,甚至令人懷疑是否曾經存在過。然而無聲無息崩裂的牆壁,卻好似被猛獸迅速吞噬的碎肉一般!


    而黑色的勁氣居然在火焰之中瘋狂的遊走,仿佛在愜意的吞噬者周圍的熱度一般,不斷的在吞噬者鋼筋水泥混製的牆壁!


    “那她怎麽辦?”一名男生指著中槍的少女問道。


    “留著,反正死了。”淪迴頭也不抬,率先跑出了破損的牆麵。


    那名男生卻並沒有理會淪迴的話語,而是咬咬牙居然抱起了那個叫做小華的少女。


    可淪迴不管,他已經為這幾個年輕人開了一條本來不存在的道路,仁至義盡,多餘的動作招致死亡他絕對是毫不在乎。


    黑色的勁氣在空中飛舞,牆麵好似過眼雲煙一般的被詭異的侵蝕,很快的淪迴就轟出了最後的一麵牆壁,一眾人在火光之中脫逃了出來。


    ktv的外頭,早已經是圍滿了觀眾和消防人員,隻是礙於裏頭的火勢和不明的爆炸情況,並沒有貿然的進去搶救。但是出來的幾個人都很清楚,絕大部分人在求生的時候已經死在了爆炸的火焰之中。


    正在眾人被消防人員拉扯著離開了封鎖圈之時,在破開的牆壁最後,那名男生居然是拖著中槍的女人走了出來!


    連續的爆炸聲在他的身後響起,一棟繁華無比的ktv大樓就這麽轟然倒塌,連同數百人的屍體,一起焚燒在了火焰之中。


    被救的所有人都是心中驚恐不已,也許裏頭還有自己的親人朋友,也許是在慶幸自己能夠如此恰好的逃生出來,但是對於淪迴而言,他的注意力現在並不僅僅是放在了事發現場之上。


    他敏銳的洞察能力在告訴自己,犯人也許還在你圍觀的人群之中……


    怎料到那個拖後的救人男生,確實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淪迴的身前,然後憤然的說道:“你剛才為何不救她?你明明知道她還活著!”


    淪迴則是頗為困惑的掃了對方一眼:“哦?還活著麽,那個時候太緊張了,我沒有看清楚而已。”


    “騙人,你明明知道她還活著,你卻要放棄她走開!要不是我把她救出來,她就要被燒死了!”救人的男生憤慨的說道。


    淪迴一邊注意著四周的環境,一遍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四周的觀眾也是聽到了男生的憤怒聲音,都很有興致的圍觀了上來。


    “我叫阿文,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們一命!但是你明明有能力把她也安全的救出來的!你那麽強,為什麽卻不肯把她帶出來?”


    “阿文……”


    淪迴忽然一個發力,抓起男生的衣領發力將他拽起!


    “方才救了那個女生,讓你有了成就感了是麽?所以你可以安心的站在人道的角度上來批判我了?沒錯,我確實可以救她,甚至可以輕鬆的救她,但是我卻沒有救。憑什麽有能力就一定要做出與能力相對應的事情?憑什麽你認為我有能力就要指望我給你做這件事情?”然後淪迴把他扔了下來“迴去洗個澡好好的睡個覺吧,那個女孩如果沒有失血過多死掉,她會感謝你一輩子的。”


    說完,淪迴撇開眾人,也不看遠處望著頭走來的依笑和長川河,直接是揚長而去。


    “就是啊,憑什麽因為有足夠的能力就要承受相對應的足夠的期待?這不搞笑麽?”


    一邊走開,淪迴還一邊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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