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為江硯白的問話,蜜桃肉眼可見地簡直要熟透了。


    “不說的話我怎麽幫你?”江硯白耐心哄道,“傷到你怎麽辦?”


    許未:“……”


    “未未?”


    “屁|股。”許未悶悶道,頓了頓又補了句,“你輕點兒抱。”


    “好。”


    江硯白動作溫柔小心地將人打橫抱起,走出了浴室。


    等將人輕輕放到床上時,他才說要打電話客房服務,讓送藥過來。


    許未當即扯住江硯白:“不可以!”


    本來摔跤就夠丟人了,還大半夜送東西,這麽大動靜明早全班都知道了。


    許未實在是急,本就鬆散的浴|巾更是鬆垮了開來,欲遮不遮的。


    江硯白停住,視線輕輕掠下,眸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許未:“……”


    意識到危險,許未連忙將自己裹好,這才繼續威脅:“你敢叫我就敢殺了你。”


    “好。”江硯白無奈笑了,在床邊坐下,“不叫了。”


    “那我幫你?”


    明明是坦坦蕩蕩的話語,明明是純潔無比的行為,可江硯白這意味莫名的笑總讓許未心裏毛毛的,就好像這狗東西的眼神能把他的衣服給|剝了。


    不對,他是沒穿|衣服……


    草了。


    許未不動聲色地往後縮了縮。


    這樣的行為像是某種信號,輕易就刺激了alpha敏感的神經,江硯白情不自禁靠近了些,在即將俯身的時候,胸膛被抵住。


    許未赤著腳,踩上了他的心口。


    貼近的距離,大膽的姿勢,遮掩的白巾撩起,江硯白眼眸微垂——


    “不許看。”


    心口的力度加重,江硯白被迫往後仰了些。


    蠻橫、霸道、囂張得不講道理。


    許未就這樣踩著江硯白的胸膛,命令他移開眼。


    江硯白視線上撩,流連在許未的腳踝上。


    許未雖高,骨架卻纖細,小腿的肌肉線條緊實好看,跟腱也是如此,細細的一條幹淨得姓感。


    江硯白輕笑了聲:“好,不看。”


    “真乖。”許未得意得忘了痛,明豔的臉上滿是勝利的喜悅。


    他正要收迴腳,誰知腳踝卻突然被江硯白攥住。


    許未挑眉:“你想幹嘛?”


    “你覺得呢?”江硯白與之對視,唇角微勾,手指在許未的腳踝上細細地摩挲著。


    “我警告你啊江硯白,我現在很不爽哦。”


    “嗯,我知道。”


    “那你還不快鬆手?”


    “嗯。”


    “江、硯、白。”許未真的要發飆了。


    在他即將要在對著江硯白心口來一腳之際,江硯白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根細細的紅繩子。


    鮮豔的紅繩編著簡單的花樣,串著一粒褐色的果核。


    許未一眼就認出了紅繩,一時忘記了動作。


    “這個……”


    “雖然跟想的不太一樣,但是這樣也好。”江硯白答非所問,在許未的注視下,親手將紅繩係在了許未的腳踝上。


    溫暖的燈光下,向來矜貴的男生此刻捧著他的腳,神情專注又溫柔,簡單地係紅繩的動作也被他做得優雅好看,就像是某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儀式。


    細伶伶的腳踝被紅繩與果核襯得愈發白生好看,江硯白凝視了片刻,低頭在其上印上了虔誠的一吻。


    “許未,我鎖住你了。”


    *


    許未失眠了。


    標間,兩張床,他和江硯白一人一張。


    可他失眠了。


    他睜眼看著陽台外的山月,隻覺得月亮燙得晃,就跟他的腳踝一樣。


    江硯白這個人真是……


    他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翻出手機一看,都淩晨四點了。


    再過幾個小時就要早起集合了,可他如何也醞釀不出睡意。


    煩死了!


    許未幹脆爬起床,躡手躡腳地走到江硯白到床邊,輕輕蹲下來。


    借著透進的月光他盯著江硯白的臉,惡狠狠道:“江硯白,你說你是不是妖精?”


    “不是。”


    “!!!”


    沒有一絲防備,許未對上了江硯白睜開的雙眼,他驚得差點兒又要跌坐到地上,卻被江硯白及時撈迴帶倒。


    他壓在江硯白身上。


    “你他媽大晚上裝睡?”許未先發製人。


    “你不也沒睡。”江硯白半點兒不怯。


    “我睡不著。”


    “我也睡不著。”


    相視沉默,三秒後,江硯白輕笑了聲,聲音擦著許未的鼻息。


    “不如我們一起做點有趣的事?”


    “!!!”


    四點二十分,兩人裹著羽絨服出了酒店。看著江硯白掃了輛雙座自行車的時候,許未才徹底鬆了口氣。


    冬夜的淩晨天還是黑的,跟午夜時分沒有多大的差別,溫度也一樣的冷。


    許未坐在後座上舉著手機給江硯白打手電筒,腦袋縮在江硯白的背後,躲著刮來的寒風。


    “江硯白你認路嗎?”


    “初二那年來過一次,認路。”


    “可以啊小江同誌。”


    “小江導遊誠心為您服務。”


    “那就靠你了,勝利小江號,衝呀!”


    手電筒的燈在山路上搖搖晃晃,兩個年輕的男孩共騎著一輛自行車,迎著寒風自由地飛馳。


    他們披星戴月,穿過小鎮,路過大湖,最後在一個山崖邊的小露台上停住。


    江硯白說要帶他看日出,景山的冠雲峰就是看日出的景點,但江硯白沒有帶他去那裏,說是這裏的視野其實更好。


    露台邊有一株老樹,和六百年的神樹是同一個品種,也有些年頭,不過沒有神樹那麽古老。兩人將自行車停在樹邊,走到崖邊,坐下。


    一路飛馳,時間也溜得飛快,此時已到了五點。


    但遠沒到日出的時候。


    “江硯白你是不是狗,七點半才日出,你現在就把我拽出來,冷死了。”許未罵罵咧咧,卻是笑著的。


    “冷?”


    “你說呢?”


    “那你伸進來。”


    江硯白說著讓許未把手揣進自己的羽絨服口袋裏。


    許未沒多想,伸手——


    “江硯白!”


    “嗯?”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暗夜裏許未的雙眼因驚喜而亮得出奇,就像頭頂的星星。


    他從江硯白的荷包裏摸到了一罐熱咖啡。


    “掃自行車的時候看到了自動販賣機。”江硯白解釋。


    “我原諒你了!”


    冬夜的山裏,天空看起來很低,銀河似乎隨時會從蒼穹淌下來。


    許未和江硯白並肩坐在山崖邊,共分著一罐熱咖啡,一起討論星空和宇宙。


    江硯白說宇宙的元素永恆,所以他們也是永恆的。


    許未笑著說,嗯,永恆永恆,就是咖啡沒了,咖啡裏的元素要再遇他可等不到了。


    江硯白又說,不,不會讓你等,然後從另一個口袋裏又掏出了一罐,是溫的,但在冬夜裏依然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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